《山贼 ,小姐 ,谁‘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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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 ,小姐 ,谁‘妻’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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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雅歌见段小楼吃瘪的模样,好心情的率先下了马车,段小楼见状,跳下马车,疾步到她跟前,岔岔不平:“你干嘛要骗我,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一颗纯真少女的心。”
    她虽然满目幽怨,木雅歌却觉得有种莫名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木雅歌款步向前,挑起她的下颚,仿若纨绔子弟轻浮良家女子般,朱唇上扬吐气如兰,轻声慢语对着段小楼这个‘良家’说着不对边又别有深意的话。
    “段郎,你力状如牛,有万钧之力,妾身虽小如钉,可妾身这根钉只需三分力,也能刺破你这厚牛皮。”
    见段小楼被自己调戏的一愣一愣,木雅歌宛若胜利者姿态,翩然离开。转身那刹,亦在认真暗忖段小楼说的那些话。
    醉春楼?她年幼时似乎真的去过某个青楼。只是时间久远,记得不是那么真切了。
    转身回看呆若木鸡的某人,眉心微颦,好似在记忆中真的有某个很野的小姑娘。罢了,木雅歌摇摇头,得空去问问爹爹再说吧。
    段小楼面目呆滞的处在那儿一动不动,却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她被调戏了!?
    她居然被恶女调戏了!!
    还有,到底恶女是不是小鸭哥哥啊!!!?
    理智告诉段小楼,这么轻佻的恶女不是她的稳重的小鸭哥哥,可恶女的样貌与漂亮岳母的话,告诉她是,实则,段小楼心中也有七分笃定。
    于是,咬牙看着早无踪迹的方向,段小楼决定一件事。
    今晚吃饱喝足,明日启程回京,让最后的三分疑惑让醉春楼的两个漂亮娘来解惑。

  ☆、第19章

入夜,穗亭,用膳。
    木雅歌已适应的随着木夫人淡然用膳,木爹爹依旧一脸惊然咬着银筷的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山寨女婿。
    “果姨,再来一碗!”
    果姨如普通长者般因她食欲很好而欣慰,惟有芸姨一脸尴尬的拦了果姨的去路,对段小楼歉意福身:“姑爷,已没了。”这个姑爷已经把木家三口的饭量全吃了
    “我让厨房再给你煮上些。”
    “算了,不麻烦人了。”段小楼算不是失落,转而对木家双亲礼敬道:“漂亮岳母,便宜岳父,我吃好了,先下去了。”
    话落后,转身离开。
    “还有菜吗?”木爹爹光顾着观赏段小楼的吃相,这才发现自个还没吃上菜就被一扫光了。
    芸姨还没回话,木夫人便将她公碗中还未动过的胡萝卜夹到木爹爹碗中,悠悠道:“夫君一心二用,少不得将就一下吧。”
    木雅歌隐笑,娘亲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说爹爹这般大的人,吃饭也不好好吃,现在就吃你最讨厌的菜食吧
    木爹爹见碗中任谁都看了都觉得口齿留香的胡萝卜,唯有她如临大敌,擦擦汗,紧张道:“夫人,我吃好了,也先下去了。”
    见她落荒而逃,木夫人才吩咐道:“吩咐厨房熬些粥,清蒸个鲈鱼,给她送去。”
    木雅歌静然听着,扬起一个羡慕浅笑,这般的无微不至让她心生羡,娘亲与爹爹情深意笃,让她不得慨然,何时她也有一个能光明正大待他如斯的人呢。
    忽然,一个讨打的脸闪过脑海,木雅歌慌乱的摇摇头,暗忖自己怎会想起段小楼的脸,莫不是被那贼子气的反常?
    木夫人见她异样,不由疑问:“雅儿,你可有事?”
    木雅歌拂去方才的心中怪异对她安然一笑:“雅儿没事,娘亲,今日我去了成阳县的边村,遇了些事。”
    木雅歌将事巨细无遗的一说,木夫人了然的点了点头,起了身,木雅歌随着她的步履,散步在柳府的曲径通幽林中:“柳家在成阳县立足十余年就锋芒毕露,定会引起当地世族的警惕与防御,你让村民出去学艺算不得上计,却也是最适合的法子。我们现在隐居在成阳县,能避免与世族发生冲突便极力避免吧,莫招一些无谓的事端去烦心。”
    木雅歌点头明白,却迟疑一问:“若是那个吴老板咄咄逼人,女儿还应隐忍吗?”
    木夫人脚步一顿,冷傲一笑:“没人能凌驾与我木家人之上,吴老板真不知好歹要做一方恶霸,雅儿尽管宽心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娘亲还能为你抗下一些事。”
    木雅歌舒眉一笑:“雅儿知晓。”
    “恩。雅儿你亦要记住,遇敌除之有时并非最好计策,你要懂得权衡其中才是见长之要。”
    “是。”
    临近悠月阁与静怡阁的分岔路口,木夫人忽而想起胃口甚好的姑娘,微微笑然问向木雅歌:“雅儿,小楼问过你,你可是她的小鸭哥哥?”
    木雅歌一惊:“娘亲也知道她口中的小鸭哥哥?”
    “看来你也与你爹爹般忘了她,想来她也是可怜。”木夫人此刻对段小楼颇为同情:“九年前,你与你爹爹在醉春楼遇到的那个小姑娘,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依稀印象,记得不是那么真切。”木雅歌摇头喃喃。原来那贼子口中的小鸭哥哥当真是她!
    木夫人见她恍然,漫不经心的打趣道:“小楼与我说,她从小的愿望便是嫁你为妻,如今她误打误撞的成了你的夫。雅儿,你打算与她如何?”
    “娘亲,我”
    不等她话落,木夫人浅浅一笑,别有深意:“不管如何,你莫失了木家的脸,同为女子还是作‘夫’的好。”
    木夫人兀自走远,木雅歌徒留在那处,哭笑不得。娘亲这番话,好似说的她与那贼子定会有什么瓜葛般。她心中对良人的期盼压根就与那个贼子搭不上边的。
    想归想,木雅歌又颇为头疼,忆起新婚那夜山贼中媚还不忘‘小鸭哥哥’与这段时日的纠缠,方觉得‘小鸭哥哥’在她心中占据定然不少。
    幽幽一叹,世间当真有这么巧的事儿,爹爹这么就这样带回一个可恼的人呢。
    悠月阁···一处小阁楼。
    段小楼正忙活着收拾一些细软,忽而,响起敲门声。
    一开门,便见被她弄进柳府扫马厩的下仆的阿黄阿白抱着两个包袱的守在门口。
    “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一个装满了干粮,一个装满了水袋。”阿黄阿白进房,将东西搁在桌面上,继续问道:“老大,你真的要回去啊?”
    段小楼将包裹打开检查一番,放心点头道:“不回去怎么确定这个恶女是不是我的小鸭哥哥。”
    阿黄阿白相视一眼,担忧道:“老大,要这木家小姐真的你的小鸭哥哥,你也要认定她?她是女的暂且不说,还欺负过你,你也要誓死不悔的跟着她?”
    段小楼如看白痴一眼看他们一眼,一边碎碎念一边将三个包袱折合在一起:“你们傻啊!任何一位心存幻想的妙龄少女知晓自己心仪多年的夫君是个女子,是多么一件雷天霹雳”
    “是晴天霹雳,老大”
    “闭嘴。”恨他们一眼,接着收拾道:“是晴天霹雳,痛不欲生之事,可我段小楼是何人,绿林女侠是也,怎能斤斤计较么。当然你们老大我也是个柔弱的小女子,知道她可能是我的小鸭哥哥时,也独自黯然神伤···”
    黯然神伤?整天屁颠颠的跟着木小姐身后又恼又打的,还黯然神伤?阿黄阿白自动屏蔽这四个字。
    段小楼不知他们心中所想,还在道:“同样,你们老大我是女子,做女子最基本的是什么?是对夫君一心一意,哪怕恶女真的是我的小鸭哥哥,我也认定她!”
    话落此处,她对两人坦然一笑,笑容中盈满了坚定。
    “我段小楼认定的人决计不会改变,若木雅歌真的是我的小鸭哥哥,我也要她,我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正当阿黄阿白闻言感动不已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段小楼奇怪皱眉,开门便见果姨端着托盘,上面陈了些糕点慈笑看她:“姑爷,这是小姐让人送过来的,说你晚膳未食用好,吃点这些。”
    段小楼诧异的接过,她未曾想过恶女居然让人送吃的给她,心中莫名一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她,她叫你送来的。”
    果姨见她呆愣的模样笑了笑,将木雅歌下句戏谑话补充完:“小姐说姑爷瘦的不精致,胖得圆润更村姑爷。”
    段小楼闻言腮帮子一下就气鼓鼓,抓起黄金沙糕狠狠一咬,哼,就知道恶女没安好心。
    芸姨笑然离开。
    阿黄阿白也顺上一口,玩笑道:“老大,看来木小姐对你也上心,恭喜老大贺喜老大,终会抱得美人归!”
    段小楼没好气的将盘子送递过去,朝外走去。
    “老大你要去哪儿啊?”
    “跟恶女告别,若是我不告而别,恶女担心的到出寻我怎么办?”
    阿黄阿白摇摇头,真不是该称赞老大是贤妻良妇还是该说她自作多情。她不见了,木家小姐会找她吗?
    “阿黄,你说老大和木小姐两女子,谁是妻谁为夫啊?”
    “阿白,你瞧老大那没出息的模样,你认为她能吃下木小姐?她定会被小姐压的死死翻不了身。”
    “嗯,老大天生就长了一张被吃干抹净的脸!”
    悠月阁,木雅歌的闺房里。
    果姨将房里的灯点了更亮,看着木雅歌神情专注的在案台前拨弄算盘,不禁关怀一句:“小姐,夜深,还是休息吧,免得坏了眼睛。”
    木雅歌摇首,淡淡笑之:“得将边村的亏空算清,这账簿才能对上,也费不了多久时辰,眼下也要清算完了。”
    果不久,木雅歌合起账簿,扭了扭玉颈,见果姨还立与一旁,笑然问道:“还有何事?”
    果姨道:“我适才给姑爷送东西,见姑爷在收拾细软,好似要出府远行,可要关问一番?”
    木雅歌不以为然的起身,准备宽衣就寝:“她能去哪,再则,你也知道我与她本就是一对虚凤假凰,无须我关心。”
    果姨笑着为她备下的干净里衣:“小姐话虽那么说,你却让我送了糕点过去,这不是关心是什么?”
    “果姨,我那是借花谢佛。”木雅歌闻言忽而窘迫,送糕点过去不过是对段小楼歉意,她也算是坏了山贼嫁与良人的好梦:“你也知晓,那些黄金沙糕是给爹爹备下多余的,我哪有关心啊?你别多想。”
    “好,是果姨多想了。”果姨笑看她,心生好奇,忍不住一问:“果姨斗胆问一句小姐,小姐对良人是何等期许?”
    此刻,段小楼刚来到木雅歌门前就遇巧听到这一问话,抬起叩门的手停顿在半空,片刻,贴耳与门,屏气的生怕拉下房内一个字。
    木雅歌被问及女儿事,免不得脸上猝然一热,恍如未闻的放下三千青丝,准备沐浴之事。
    “小姐,你就与我说说吧。”果姨兴致甚浓:“以后,我也可以为小姐把把关,免得又误了事。”
    木雅歌始终不是木夫人,做不了清冷之人,她比木夫人更多一份儿女情怀,果姨待她也如至亲,想来这房内只有她们两人,偶尔诉讼心思也可舒坦些。
    对良人的期许吗?
    想到此处,木爹爹的面容停驻在脑海中,木雅歌面呈柔柔笑意,白皙入玉的肌肤上泛起隐约羞然红晕。
    段小楼在外,心跳狂乱,好似要跳出胸口,她压着它,像是接受审判一般待木雅歌说出期许。
    “她长的面容俊秀。”里面传出动人清晰的声音
    段小楼摸摸自己的脸,中!面容俊秀的很!
    “性子温润如玉。”
    低头看看自己,又中!温润跟水一样啊!
    “谦谦君子!”
    旋地一转!再中!简直是君子中的君子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砸的段小楼太眩晕。现在是无声胜有声,万籁俱寂,她朝门竖立一个大拇指。
    恶女,有眼光!
    幸福的飘然离去。
    原来她早就被人看上了,那还回京城作何,让那两兄弟回去帮她一问便是,她要是走了,恶女得多伤心啊!
    殊不知,她走后,木雅歌还在思忖木爹爹的好,蓦地一张讨打的脸一下挤掉她脑海中的木爹爹,木雅歌的脸一下便黑了起来:“算了,我对将来之人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是个恼心的家伙便好!”
    本是随她一样欢喜的果姨一下便听得莫名其妙。
    段小楼差遣那苦命的兄弟去了京城,这段时日,她与木雅歌相处模式也变了个样,偶尔对人家嘿嘿傻笑,偶尔给木雅歌一个‘我懂的’眼神,偶尔还在府里转个偶尔,拉扯话题一个劲的浮夸自己。惹的木雅歌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那哥儿回来了。
    是夜,正在好梦的木爹爹被外面一声响彻九天的叫声给惊醒,翻身睡眼朦胧的像八爪鱼般重新抱住木夫人,懒懒道:“夫人,咱们改日回清逸雅居吧,外面那只‘公鸡’太扰人好梦了!”
    段小楼还不知她将要气走真真正正的岳父,在房里手里拿着两个娘回她的信高兴的手舞足蹈,。
    ‘楼儿亲启,成阳县藏居一魔,性冷,好食人骨饮人血,善于冰击,你当好自远之,切莫强惹,冰魔养有一女,性情承继之,好斗狡猾,生性恶劣,喜财····”
    信中小楼大娘对木夫人的充满控诉与怨恨,段小楼弃置不理,好在二娘简单明了。
    “楼儿,成阳柳家只得一女,你心念郎便是此女,木雅歌!”

  ☆、第20章

房内悉索作响,房外清脆鸟鸣,朦胧视线在初日映照下渐渐清明起来。
    “啊哈~”柳府厨房各色小厮嬷嬷打着哈欠迈步去向厨房走去,伺候着柳家主子们膳食。
    “叮呤当啷”怪异的声响从里面传来,让他们脚下纷纷一顿。
    怪了哉!还未到点,何人起了早?
    推门而进,只见一个小巧的屁股拱的老高,俯身跪在灶口前,呼呼的吹着火。
    许是听到身后的异样,此人转身一看,嘿嘿一笑饶有些不好意思,大伙见她面带黑灰,一时半会看不真模样。
    “今儿的早膳,我给她们准备,你们万不可帮忙!”
    乖乖,她这一开口,顿时吓的这群人手忙脚乱:“姑爷,你怎么到这厨房来了,快快快,回去洗洗!”
    嬷嬷们七手八脚的将她拉了起来,使劲除去她身上的染的灰尘,段小楼不以为然的佛开她们的手:“别拍了,反正待会子会弄脏,省的麻烦!”
    “哎呦,姑爷,这准备早膳之时让我们来做便事。”
    段小楼脑发狠的摇头,坚持道:“不行,这事必须我来!”
    小鸭哥哥的早膳怎能假手于人呢!?这岂是贤良淑德好媳妇的标准!
    何况小鸭哥哥,哦不,是娘子还对她暗付芳心啊~必须以爱之早膳回应!
    悠月阁里。
    木雅歌按时的起了踏,果姨也掐准时间端着温热的水伺候过来,一边帮她盘发一边笑然说着今早的趣事:“小姐,你可知今日早上姑爷去了厨房之事!”
    一说起段小楼,木雅歌不得不响起昨晚对面贼子余音缭绕三日不绝的嚎叫声,那嗓子嚎的五音不全,真是不·堪·入·耳!
    她深受其害,险些一夜未宿。不过对于她下厨之是还是颇为惊讶:“她去厨房作何!?莫不是昨晚嚎坏了嗓子,上厨房找人给她雪梨蜜糖去了?”
    芸姨故作神秘笑道:“小姐去了穗亭便知!”
    于是···
    木雅歌临近穗亭远远便看到两张截然不同情绪的脸,木爹爹一脸骇然的盯着桌上的食物,恨不得退避三尺,远之甚好!
    而段小楼竟···竟然是对她薄唇微抿,一脸羞涩笑意!
    木雅歌一时懵然,莫不是嚎坏的不止嗓子,连同脑袋也嚎坏了!
    不过,她是何人,堂堂柳家下任继承人!哪怕是天下易主,她木雅歌也不会怯然,片刻,她稳定心神入厅向双亲福了身便随即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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