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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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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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故意不去看他得意地嘴脸,蹙眉道:“暴雨梨花针、碧霜,皆是唐门不传之密,这人……唐门今次缘何参加名剑大会,据我所知,唐家堡与藏剑山庄素无往来。玉堂,唐秋生可信的过?”
  “我虽然看不惯他,却不否认他的品行,他说的话,不会有假。”
  展昭沉吟片刻,拾起画影和七星龙渊递到他手中:“你看看这把剑。”
  白玉堂伸手接过,还未细看,庭院外一阵喧哗,跟着纷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浩浩荡荡一群人以叶孟飞为首挑着灯笼和火把,面色严肃地快步走了过来。怪不得院子里这么安静,原来都未归。
  亮如白昼的当场,众人无声传递着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展大人可还好?”叶孟飞沉声问道。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拱拱手道:“展某还好,这人是来杀展某之人。”说着将刚才的情形讲了一遍。
  “我操!老子要剁了你喂狗!”马义华自人群中大鹏展翅飞掠而出,露着大拇指的草鞋眼看就要糊到刺客脸上,斜地里忽然冲出一个白影,在他腰上轻轻一推,便打着旋地偏离了目标。
  稳住身形,定睛一瞧,原来是白玉堂。
  “白五爷,你什么意思?”
  白玉堂凤目微眯:“展昭的意思。”一扭头,“啪”的一脚,刺客脸上留了个大鞋印,冷笑,“这是白爷的意思!”
  “暴雨梨花针。”叶孟飞若有所思地看着展昭从那人身上搜到的暗器,转向满目凝重的唐秋生,“唐公子可否解释一下。”
  唐秋生眼中怒火炽烈:“我说过了!唐门月前遭了贼!暴雨梨花针亦被偷了去!”
  地上躺着的刺客不知什么时候醒转,忽然大声嚎叫:“少主,你快救救我!我应该听你的话,等他们放松了警惕再出手!只怪我贪功!少主,念在我忠心一片,你快救救我啊!”
  “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
  “少主,你不能过河拆桥!你说我杀了展昭就给我一千两黄金的。黄金我不要了,救我一命啊!”
  “我要展昭性命何用!”
  “你说,江湖六大门派日渐式微,不足畏惧。如今江湖势力如日中天的就是唐门、丐帮、陷空岛三大帮派。如果展昭死了,丐帮就会和陷空岛杠上,再加上官府不会善了,到时唐门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称霸江湖指日可待!”
  耳听他说的言之凿凿,众人不免侧目,交头接耳,交换信息。
  “完全是信口开河,你有什么凭证?!我唐门素来不喜与人交往,对称霸江湖更是不感兴趣!别以为凭你信口雌黄,就能将屎盆子扣在我唐门头上!”
  “我没胡说!我有凭证!”刺客哇哇大叫,“七星龙渊宝剑!你给我的,说到时候一并可以嫁祸给藏剑山庄,特意嘱咐,用此剑杀展昭!”
  叶孟飞闻言大惊,快步上前,接过展昭手中宝剑。
  “七星龙渊!无错!正是我庄内藏剑。”叶孟飞猛然回头,大声吩咐,“青宫门十二弟子,速速取我符令到藏剑阁,看看宝剑是否还在。”转向唐秋生,“唐公子,你如何取得此剑?七星龙渊是我藏剑山庄的七大镇门古剑之一,请务必给叶某个说法!”
  “……”唐秋生面上几经变幻,咬咬牙道:“此事不便于人前说,事后自会向庄主说个明白……”
  “不便于人前说?哼哼,我看是不敢说,不能说吧。”人群中有人阴阳怪腔地打断他的话,“唐门不喜与人交往?从不参加名剑大会的唐门,这回怎么‘屈尊’前来了?先是碧霜,后是暴雨梨花针,一个是巧合,难道次次都是巧合?一露馅,就把责任推到不相干人身上,说什么被人偷盗?普天之下谁有本事到唐门偷东西,当然,你唐门真有能耐到藏剑山庄盗宝剑,世人不及啊!”
  此言一出,人群里登时如炸开了锅,各种意见交织碰撞,唐门不善的心思用意似乎已经坐实。
  “碧霜?”展昭疑惑地看向身侧的白玉堂,他们怎么知道碧霜之事。
  白玉堂微微摇头。
  展昭略一沉吟,心里有了对策。
  叶孟飞捧着七星龙渊,最先镇静下来,一声清啸,压下众人的议论,望着当事人:“展大人怎么看?”
  展昭面色沉静如水,缓缓步到人前,多年官府历练,有股不怒自威的震慑力,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吸引,静听他言语。
  “展某相信唐公子的话,他与这个刺客毫无干系。”
  “展大人为何如此笃定?”人群中,阴声阴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声线明显不同,想来不是出自一人之口,只是同样嘶哑,呕哑嘲哳。
  展昭微微一笑,烛火下青年眉眼间盈满自信:“看似此人所言一切都很合理,但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众人疑惑。
  “他不该嫁祸白玉堂!展某和白玉堂乃是师从同门,这层关系江湖中人知道的不多,然而唐公子是少数知道的人之一。如果真是他有意挑起事端,怎会用此策略?利用展某与白兄反目挑事,从这里开始就出了问题。”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唐秋生,他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说他也不知道时,便即接到了白玉堂的眼神示意,生生压下到口的话。
  白玉堂将画影扛在肩上,信步走到展昭身侧,一只手哥俩好地揽过他的肩头,笑得张狂肆意,说出口的话斩钉截铁不容忽视:“白某当着各位的面,说个明白!今后但凡跟展昭过不去,就是跟我白玉堂过不去!白爷爷的画影不是吃素的,胆敢动我的人,就得洗好脖子!”
  马义华虽然猜到两人关系不错,却不曾想是如此的交好,这时候立即表态才是正事:“马某奉帮主之命,昭告江湖各位豪杰——展大人的事便是我丐帮的事!想寻展大人晦气的,先过我丐帮这一关!”
  一时间,形势大变,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局势,瞬间化成了丝丝沁人的小雨,本是剑拔弩张、鼎立之势的三大帮派,眨眼间平和共处,毫无纷争。
  此时叶孟飞吩咐离去的弟子已经回转,在他耳侧轻轻汇报。听完,不由拧紧双眉,他已经意识到这一系列事情下的暗涌,此时平复众人猜测,压下混乱才是当务之急。
  “既然如此,叶某斗胆做主,此事暂且揭过不提,这刺客由我藏剑山庄看管,审问之下,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天色已晚,众位且先休息,明日名剑大会如期举行。”
  大部分人并不明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人们的兴趣转移到了鼠猫之间的关系上,八卦一时漫天飞舞。
  众人渐次离去,叶孟飞吩咐叶凡好生招待贵客起居,回身请唐秋生一叙。
  白玉堂眼里不揉沙,举步挡在二人中间:“这事我和展昭皆已牵连其中,不弄个明白,白爷爷不会善了。”
  唐秋生因他才刚解了困,虽说刺客刚才的诬陷他并不真当回事,终究坏了唐门的声誉,故而对白玉堂此时的嘴脸还是第一次看得顺眼点:“唐某说过碧霜之事要给白兄一个交代,如此,请一谈。”
  叶孟飞点头,当下白玉堂、展昭、唐秋生和马义华随着他到了山庄的藏剑阁。
  路上,白玉堂向展昭讲起了他离去之后的事情。
  原来白玉堂见王朝久久不归,便一路询问去往山庄厨房,正走着忽见李建鬼鬼祟祟从一间屋子里闪出,不由疑心大作,脚下无踪运起,人已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只见他左右观望,轻手轻脚地来到会客大厅,探头看了一会,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来到大厅门口,只见里面灯火辉煌,所有与会人士济济一堂,场地当中唐秋生愤然而立。
  白玉堂大感疑惑,唐秋生已经看见门外的他,大声招呼他进去。四下一看,丐帮众人站在最前面。
  听马义华一番陈述,他才知晓,展昭中了唐门秘毒碧霜的事已经传开了,众人不知被谁挑唆,说地方官府得知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奉旨前来,却被人暗害性命,如果不交出元凶,就要发兵围剿一众草莽!
  大宋一大诟病,冗兵。地方厢军虽然战斗力不高,但惊人的数量以车轮战都能拉垮这一群自命不凡的江湖人士。
  民与官斗,自古多是惨淡收场。
  所以,大厅里的江湖人士不淡定了。
  白玉堂和唐门的关系本就不清不楚,和展昭对敌时中的又是唐门暗器,不能不让人玩味。
  唐秋生虽极力表明暗器非他唐门所为,然口说无凭,众人不会因他一句话就轻松打发了。再加上人群中有人煽风点火,局势一度变得剑拔弩张。
  吵吵闹闹许久,事情依然无果。
  白玉堂暗自思量,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所有人都在这里,就是说展昭所在的地方无一人相伴。
  ——不好,调虎离山!
  白玉堂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一把抓过来到自己身后的魏平,低声吩咐几句,人已腾空而起,脚在众人头顶借力,“嗖”的一下,白衣已经隐入厅外浓稠的黑暗中。
  “王大哥人在哪里?究竟是谁在操纵一切?竟连我是奉旨前来也知道的清楚?”展昭深深蹙眉。这事他从未张扬,即使拜访叶庄主那日也只是言说奉了包大人的意思,能知道这一关节的,只有朝中大员。这人目的是为了什么?
  “你放心,魏平已经着昆仑门下倾力寻找,加上他爹与叶庄主的交情,藏剑山庄门下也会倾力相帮。”轻轻拍拍他的肩,予以安慰。
  压下心里的不安,思量中,几人已来至藏剑阁门首。
  叶庄主屏退一干弟子,五人在剑阁外的通蓬里坐下。
  “请恕叶某无礼,藏剑阁除了叶某和直系血亲,外人不得擅自进入。”几人忙道无妨,“才刚弟子禀明,藏剑阁内除了这把七星龙渊,其他古剑未有丢失。”
  唐秋生缓缓开口:“那日,唐门遭窃,包括碧霜在内的五大秘毒、七大秘药、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被盗走大半!而七星龙渊,正插在看守药阁的大哥身上!”
  “!”
  “幸而我大哥只是重伤,性命无碍。”唐秋生神色凝重,“七星龙渊,当年先祖曾言此剑被贵庄请走,我唐门亦有藏剑,比之贵庄却要逊色许多。”说着瞄瞄白玉堂,“此次前来,并非为了名剑大会,只是携剑前来,求个明白。唐门与藏剑山庄素无嫌隙,如此嫁祸栽赃,唐门定要弄个明白。”
  叶孟飞颔首:“叶某先谢过唐公子的信任。叶某倒是好奇,何人能从唐门和山庄内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东西?”
  “会不会是内贼?”展昭思索。
  “……”叶孟飞、唐秋生相视一眼,心里有了大胆的猜设。
  “有一人,漠北李建,望庄主稍加留意。”白玉堂把李建所做之事一一讲述,“我能肯定,碧霜与他脱不了干系!”
  展昭沉吟:“单凭一个李建,掀不起这么大风浪。挑事的不止他一人,恐怕与京畿要员有关。”
  “展大人何出此言?”
  “这只是我的初步推测,还需慢慢证实。此事不便胡乱猜测。只是事情的触发点是展某,不免令人思及官府。不管如何,多加小心为上。今日人前扯了一个谎,也是不得已为之。敌暗我明,此刻稳定人心不让敌人有可趁之机才是当务之急。”
  回去的路上,白玉堂悄悄问展昭:“你说的京畿要员是谁?”
  “不能妄言。”
  “跟我还打什么马虎眼?”
  “……庞太师。”展昭舒一口气,细细道来,“庞太师素与包大人不和,陈州放粮时,包大人又铡了他的独子,仇怨愈深。此次领旨出京,庞太师是少数知道原委的人。再看这些挑事之人深谙利用官府做文章,不能不令人起疑心。我猜他们所为大概是为了让展某不能寻得三把正义之剑,好让官家降罪开封府。挑上你我,估计也只是巧合。”
  “恐不尽然,如果只是为此,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且不说你能不能拿到剑,就是拿到了,他再在路上命人伺机抢夺,岂不更省事。这其间只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正在慢慢酝酿。”
  浓夜如墨,黑暗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未知和变数。
  ********************
  回到居所时,魏平已经和王朝守在门前。
  “王大哥,你怎么样了?”展昭急急迎了上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王朝拍拍胸口,“多亏魏兄弟来救。我本来去打水,路过花园一处假山边时听到有两个人在低声说话,隐约听见提到了包大人的名讳,所以就偷偷去听。一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背后搞鬼的人是庞太师那个老贼!他故意让人挑拨你与江湖人的关系,好让你不能完成圣命!可惜我功夫不到家,很快被他们发现,捉住后正要杀我灭口,恰好有一男一女吵嚷着过来,他们就把我打晕了。醒过来时,就见到了魏平兄弟。”
  “果然是他。”展昭道,“那说话之人你可认识?”
  “不曾见过。”
  “罢了,夜已深,今日事情繁多,早些歇下,待明日再做打算吧。”
  展昭折身正要进屋,白玉堂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跟我住吧,你的屋子还能住人吗?”
  看看满地的梨花针和两床破被,夜已深,再找人来收拾不是他的性子,展昭点点头跟白玉堂一块儿回到他的居所。
  燃起灯烛,展昭四下打量,发现这老鼠真是个享受的主,明明一样规格的陈设,他却能添东加西地搞得格外舒坦,甚至奢靡。
  坐在白玉堂指挥下人加厚的、软软的床褥上,忽然一股熟悉的香味窜入鼻端,白玉堂搭在他身上的外套就是这种香。不由问道:“这是什么香?怎么从未闻过?”
  “沉水香,大嫂特制的,能安神,味道极淡,常人几乎闻不出来,不愧是猫鼻子,真灵。”
  “大嫂?闵姐姐?”
  白玉堂噌噌两下蹬掉锦靴,歪进软床里,伸手把正襟危坐的猫大人拉到身侧:“别绷着了,早看出来你不得劲儿。”一双手轻轻在他腰间揉捏,暗暗运上几分真气。
  与刺客一番纠缠,身子本就吃紧,幸得白玉堂的童子精气相助,人前才能硬撑着。现下经白玉堂这么一揉,顿时浑身酸疼泛了上来,尽量放软身子,任那人大掌揉弄,不由舒服地眯起了眼,在软枕上蹭蹭脸颊——这是猫科动物满足时特有的表情。
  “你还不知道,大嫂给大哥添了一个儿子。真是奇迹,大嫂在怀上珍儿时,身体好的不得了。生下珍儿后,身上的宿疾竟然不药而愈。大哥事事依她,惧内在岛上是出了名的。”
  “想是苍天眷顾有情人。”
  听他声音疲累,白玉堂拍拍猫脑袋,柔声道:“困了就先睡吧。”侧身躺下,静静为他输入真气,手上揉捏不停。
  “你这些年怎么过的?”展昭开口问道,或许是累得狠了,疲累依然,觉却是睡不着。
  “四处走走看看,遇见不平事就管管。最近这两年一直在陷空岛呆着,钻研剑法,是不是觉得白爷爷的剑法高超许多?跟你对打的那套剑法可是我自创的。”
  展昭闷声轻笑:“白五爷威武。”
  白玉堂欣然领受他的赞赏,捧出床侧一个九巧格食盒:“都是苏杭特产,尝尝。你晚饭还没用呢。”
  展昭一边享用美食,一边不忘问话:“你来名剑大会干什么,求剑?”
  白玉堂点点头。
  “画影不趁手么?”
  “不是。”伸指抹去猫嘴边的碎屑,“你忘了,我答应给你寻一把趁手的兵器,为了这个承诺,我可是苦练了两年剑法!此次大会头名,白爷爷势在必得!”
  展昭怔怔看着他。
  “怎么,感动的说不出话了?”白玉堂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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