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偶尔让那帮密谋分子出来放放风吧,他们憋坏了,回头也让萝卜保保外长出来放放风~~
573
谈判的意图
现在的德国面临着更让人头疼的问题。就拿中央集团军最近的失败来说,他们失败的最为致命的原因竟然是陆军主要军官突然不愿意继续打仗了。这其中,塞德利茨为此出力不少。正是苏联培训的“塞德利茨军官”混入战区,身着德军制服,发布错误命令才更好的破坏了该集团军的防御。
“弗里德里希,给你讲个笑话啊,好好笑好好笑哦。你们的中央集团军的指挥官布施被撤了,由莫德尔兼任,所以我们的参谋部里没事就开玩笑说,‘莫德尔?好啊,就来一个模特儿吧’。很好笑是吧?哈哈哈……”当罗科索夫斯基给保卢斯讲这个笑话的时候,后者无语的盯着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弗里德里希你怎么不笑啊?多好玩啊。编这个笑话的人明显看过《夏伯阳》,太好玩了,啊哈哈……”罗科索夫斯基继续大笑,保卢斯继续沉默。直到罗科索夫斯基终于笑不出来了,而是凑上去小心翼翼的盯着保卢斯:
“弗里德里希,你不高兴了?”
“没有。很好笑的笑话。”保卢斯勉强的牵了牵嘴角。
“不,一点都不好笑,你看你都没笑。”罗科索夫斯基抓着保卢斯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些看守欺负你了?要不然就是那个叫施密特的家伙又来说什么怪话了?”
“没有,都没有。”保卢斯轻轻挣开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手,神情忧郁。
“弗里德里希,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呢?笑一笑嘛。”手被挣开,罗科索夫斯基有些不满意,但随后他就靠了过去,把保卢斯的两只手都抓到了手里,牢牢捏着。
“不想笑。”保卢斯淡淡的瞥了罗科索夫斯基一眼,想抽出手,但没成功。
“那……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好玩的笑话,这个绝对好玩。是说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德国侵占了波兰。有一天;德国军官要求一位波兰画家为希特勒作画;主题是希特勒在波兰。结果等他去看画的时候发现画上画着一对男女正在深情拥吻;背景是德国的总统府。军官就很不高兴啦;问,‘那对男女是谁’画家说,‘元首的夫人与仆人’;军官很生气很生气,‘那么元首在哪’画家说,‘元首在波兰啊!’好笑吧?哈哈哈哈……”罗科索夫斯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保卢斯依然没露出笑容。
“罗科索夫斯基先生,第一,元首没有夫人;第二,不要侮辱元首。”保卢斯的回答让罗科索夫斯基顿时泄了气,一直以来行军中积攒的各种负面情绪随之升了上来,这让他也开始出口不善:
“保卢斯先生,请注意,第一,你是个战俘;第二,你还是个战俘!”
“既然这样,就请您抬起您尊贵的脚,从这里走出去。”保卢斯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别过头不去看罗科索夫斯基。
“你让我走?我这样辛辛苦苦的从明斯克跑回来,你居然让我走?”生了气的罗科索夫斯基一把扯过保卢斯,愤愤的在他的唇上咬了好几口,“我会生气的!”
“你不该和一个战俘纠缠不清。”保卢斯这句话说得有些心灰意冷,“尤其是一个背叛祖国的战俘。”
“没什么,没什么!弗里德里希,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不在乎这些的。”罗科索夫斯基豪爽的一挥手,很有几分将军的气势,“莫非你还是觉得向那些德国前线的人发出呼吁是背叛了元首?”
“难道不是吗?我违背了我的誓言。”保卢斯的心情抑郁的很。他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长长的小册子。那上面有他的签名,这种小册子复印了几百万册,被散发到德国战线上。它里面的正文是这些被俘的将军在莫斯科电台亲自作的广播讲话。他们攻击希元首,贬低继续保卫德帝国的同行,呼吁军官们背叛,不要执行元首凶残的固守命令。
“没关系啊,反正你都嫁给我了,跟德国还有什么关系?”罗科索夫斯基直接把小册子丢到了一边,一口亲在了保卢斯的脸上,“你就等着战争结束以后冠夫姓吧!”
“要冠你自己冠去。”保卢斯觉得自己在这么一个神经大条的人面前抑郁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和我没关系。”
“啊,弗里德里希,你这是在暗示我们该发生点关系吗?”罗科索夫斯基立刻贱贱的笑了,“我很期待啊,弗里德里希。”
苏联人都是一群无赖!保卢斯再一次在心里明确了这个念头。同样明确了这个想法的还有里宾特洛甫。这位外交部长已经不指望从苏联得到和平的可能性了,虽然他和莫斯科之间的秘密联系并没有断掉,但那也毫无用处了。显然,他的维卡是准备抛弃他的。与其苦苦哀求苏联,倒不如试试看英美会不会同意和谈。
元首最初是不同意和谈的,他认为不会有结果,但不妨一试。现在看来,他是对的。里宾特洛甫愁眉苦脸的捏着电报想着。他让德国驻瑞士、瑞典和西班牙的大使馆派出了和平的试探者,但只有马德里那里有了回音,而且是苛刻的回复——“和谈的先决条件是元首本人只限于国家元首的职位,并将政府移交给另外一位先生”。这简直不能想象,这种报告如果交给元首,那自己也得丢官。
都是莫洛托夫的错!难道和德国谈判有这么难吗?里宾特洛甫愤愤的将电报往桌子上一拍,在心里咒骂起莫洛托夫来。他的布尔什维克党,他的斯大林都比自己重要,他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有个人在德国惦记着他!这样一想,里宾特洛甫更是郁闷的什么都不想做了。他往躺椅上一靠,开始呆呆的注视起窗外的菩提树,嘴里喃喃的背诵着:“菩提树下,草原上,那儿是我俩的床。你们可以看到,我们俩亲昵地,摘草寻芳。在树林前面一个山谷里,一只好听的夜莺在唱歌……”
就在里宾特洛甫的外交工作一筹莫展的时候,隆美尔倒真的开始考虑要不要自己动手来和英美来场外交谈判了。当他冒着纷纷细雨动身前往鲁昂的时候,他低声对卢格说起,有必要向英国人和美国人提出停战。
“但问题在于如果我提出这样的建议,他们将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到现在为止,我军的全部努力一直是徒劳! ”
“您别忘了,1918年的时候情况也是如此,一切似乎毫无希望,但恰恰是全世界对德军士兵的素质表示了巨大的敬仰,从而才加速了德国的复兴。”卢格耐心温和地反驳着隆美尔,安抚着他,“今天也同样存在着这样的敬仰,陆军元帅阁下。他们特别尊敬您。”
“嗯,我想至少蒙哥马利会愿意和我谈判,虽然我们在北非交过手。”隆美尔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纷飞的细雨落下来,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途。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这些家伙了,都出来透透气。话说莫德尔的那个笑话是萝卜的回忆录里写的,真是难得看见他们写笑话,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莫德尔和模特在俄语里是一个词,可怜的莫宝宝,就这样被露熊调戏了~~另,锤子这个花心大萝卜,某次,采访锤子的丘耶夫让锤子看看波茨坦会议的照片上都有谁,锤子是这样说滴:“这是我的助理波德采罗布,那是察拉普金,人称诺维科夫,西林,我的第二助理波特鲁巴奇,这全是我的小伙子……”汗,锤子乃要建个后宫是吗?
574
高斯的不安
随后的几天里,隆美尔一面小心翼翼地试探他属下的指挥官,一面又公开地讨论诺曼底的军事行动。他的这种态度让斯派达尔感到满意,当然,他希望能想办法让隆美尔的态度更激进点。但隆美尔更关心的是眼下的战斗。
7月5 日,他来到了汉斯埃伯巴赫将军的指挥部,和这位吉尔的继任人进行了磋商。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老朋友高斯。
“阁下,您来了。”高斯淡淡的招呼让隆美尔一时间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他暗自庆幸斯派达尔没有跟过来,不然自己一定会更尴尬。
“阿尔,你现在给埃伯巴赫当参谋长吗?”
“是的,阁下。”高斯的神情还是像以前那样,温和谦恭,可隆美尔总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一种指责。要不是因为得和埃伯巴赫商议事情,他简直想落荒而逃了。
“那……那很好,很好。”隆美尔不安的又看了高斯几眼,“埃伯巴赫他现在不忙吧?”
“当然不忙,阁下,您请进。”高斯点点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完全是一个符合各项礼节的参谋长。不过这种客气疏远的感觉让隆美尔浑身都是一阵难受。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抬脚往里走。在经过高斯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一下脚步,低低的说了一句:
“阿尔,那时候把你解职,真的很对不起。”
“阁下……”高斯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连眼眶都微微红了,他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声,“我并没有怪您的。”
“是……是吗?”隆美尔显然感到又惊又喜,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阿尔。”
“您还是赶紧进去吧,不然埃伯巴赫将军要等急了。”高斯不禁摇摇头,微笑了起来,“他有很多话想和您当面说呢。”
埃伯巴赫是那种快活而又有胆识的斯瓦比亚人,除了他曾经在古德里安手下,并且深受古德里安器重外,隆美尔觉得自己对他没什么可挑剔的。所以他们的谈话进行的很坦率:
“目前我们在卡昂还不能绝望,还存在许多对我们有利的因素。蒙哥马利的师的数量实际上没有超过我们。此外,新型的豹式和虎式坦克远比敌军的强。还有,我见到了许多奇异的导弹发射场,这表明除了V1飞弹外,我们还隐藏着更多的导弹。”
“但是蒙哥马利拥有充是的物资和占有空中优势啊。”埃伯巴赫也是个直爽的脾气,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没错,这两点就压倒了一切别的有利条件。所以我觉得,我们还应该继续战斗,以便获取不太苛刻的和平条件。”隆美尔的话让高斯猝然抬起头,他的心里紧张极了。在他看来,元帅的悲观情绪又在蔓延了,只是诺曼底不是北非,这种悲观可不是个好兆头。
“这样真的好吗?最高统帅部恐怕不会同意吧?”埃伯巴赫犹犹豫豫的看了看隆美尔。
“如果不是最高统帅部和约德尔,我们现在也不会被弄得到处一团糟。”隆美尔对最高统帅部大加指责,但事实上,更应该被责备的是他自己的参谋部。正是由于他们一直使隆美尔期待着敌人的第二次进攻,这才破坏了隆美尔所有的决策。
“一旦敌人有重大的突破,你手头要留有两个装甲师准备挥戈北上,或是开往第7军团的防区。我们的一切都系于粉碎一旦登陆的‘巴顿集团军’。”隆美尔最后这样向埃伯巴赫总结。他始终都认为巴顿的集团军随时都会登陆。
“阁下,您一个人一定要小心。”将隆美尔送上汽车时,高斯一语双关的嘱咐着他。通过刚才谈话时的观察,高斯觉得隆美尔身边的人不如在北非时的班子可靠。
“我当然会的。”隆美尔并没有听出来高斯的潜在含义。他倒是很高兴他和高斯之间还能像老朋友一样,“你也要小心啊,阿尔。”
“我会的,阁下。”高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明白隆美尔没有听懂自己真正的意思。但当着其他人的面,他也不可能再说些什么了。毕竟他不再是隆美尔的参谋长。
接下来的两天,隆美尔仍在坚守卡昂附近奥恩河以西牢固的桥头阵地。英军则重新发起凶猛的攻势,猛烈轰击防守阵地。一夜之间,盟军军舰上的大炮和野战炮向隆美尔的部队倾泻了八万颗炮弹,根据蒙哥马利本人的请求,在晚上9点50分开始的为时四十分钟的空袭中,皇家空军的战略轰炸机对这座中世纪的古城投下了两千五百六十吨炸弹,把卡昂这座历史悠久的法国古城抹成了平地。这是种损人不利己的做法,因为弹坑和断垣残壁使前进的英军坦克受阻了整整一天。当他们奋力通过这个城市来到河边时,隆美尔的部队已经炸毁了桥梁并在彼岸建立了纵深防御阵地。
“这不过是战术上的胜利,如果要重新获得这样的胜利,那必须有大量的弹药运往前线才行。”隆美尔这一天都是在卡昂防线上度过的,他和高斯,还有埃伯巴赫商量着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是的,阁下。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设法打出四千五百发炮弹。部队士气高昂,但面对敌人大量的坦克和装甲车,勇气还很不够。甚至连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都说,他们还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敌人用炮击和轰炸来弥补他们低落的士气。如果想要胜利,就得要更多的弹药。”高斯赞同隆美尔的意见,埃伯巴赫也不反对。
“可惜我们的弹药远在德国呢。轰炸让铁路瘫痪了,海军和空军也不肯借给我们卡车。好在我让迪姆将军去调查一下内陆水路,船总能把汽油和弹药运来。”隆美尔正说着,卢格匆匆走了进来。
“元帅阁下,迪姆将军来向您汇报水路系统的问题。”
“我们的水路系统之所以会受阻,根本就是因为芬克这个家伙!他工作不负责任,对我也置之不理。这几天,他整天就是悠哉游哉,无所事事,就好像呆在大后方似的!”迪姆进来后立刻开始激烈的批评起克鲁格的军需司令芬克上校,高斯赶紧挪了挪椅子,他太熟悉隆美尔了,很清楚的知道后者很快将大发雷霆。
“开什么玩笑?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他就应该被军法处置!克鲁格这家伙怎么能弄出这样一个下属!我得找他谈谈!”隆美尔果然勃然大怒。虽然在高斯的极力劝说下,他缓和了情绪,开始继续讨论如何抽出重型大炮重新彻底地组建部队,以挡住敌人的突破。但高斯明白,这个芬克一定会倒霉的。
然而高斯等了几天都没有听到芬克被撤职的消息,甚至隆美尔都没有去找克鲁格说这件事。这让高斯大惑不解。
“听说是隆美尔阁下的参谋长斯派达尔劝他跟克鲁格计较这件事。”埃伯巴赫倒是听到了一点风声。高斯不禁不安起来,他觉得这个新参谋长未免对隆美尔的影响力太大了一些,而隆美尔居然也为此改变了决定。这简直不可想象,而且并不是什么好事。
实际上,斯派达尔之所以会劝阻隆美尔去找芬克的麻烦,是因为他清楚这其中的□:芬克上校是作为密谋分子的支持者被派到巴黎来的。施陶芬贝格在芬克前往法国时还曾扼要地给他作过指示,这指示斯派达尔也知道,非常不好听:“你知道,芬克,我们已经没剩下一个真正有种的陆军元帅了。不管元首下达什么命令,他们都会吓得拉一裤裆屎,没人敢起来顶他。我们得依靠自己!”
不过斯派达尔认为,陆军元帅的威望不能轻易放弃。所以当隆美尔视察卡昂防线的时候,他来到了巴黎,和驻法国的军事总督施图尔纳格一起谋划密商。最后他们达成共识——一定要争取隆美尔。
“明天我的副官霍法克会去你们的指挥部,他精力充沛;又很有才干,还是施陶芬贝格的表兄弟。人选最适合不过了。”施图尔纳格对这次会面很有信心。
“那我就在城堡里恭迎大驾了,我想,这次会面绝对会是隆美尔生涯中的里程碑。”斯派达尔露出一丝极浅的微笑。他根本不知道,这次会面实际上变成了隆美尔生命里的一座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