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为什么我现在居然开始同情起那家伙了?”
“嗯,我也很同情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元首对领袖真是神情啊,传记里居然有这么一句“据元首的秘书说,不管领袖在什么地方,元首都时刻惦记着他”。我擦,元首乃出国就受的属性一点没改啊,即使面对意呆也如此受,这让德国的童鞋们多没面子~~话说我最近心理阴暗,准备写一篇外长锤子的冰恋文,呃,会不会BT了~~
番外 请你等着我
“您会爱一个死去的人吗,莫洛托夫同志?”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莫洛托夫都记得别列什科夫问他的这句话,他也深深的记得自己的回答:
“如果那个人是约阿希姆,我会的。”
“可是,您真的确定您要这么做?”1946年10月16日上午八点,纽伦堡。别列什科夫看着莫洛托夫,后者的脸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僵尸一般惨白。
“斯大林同志都能堂而皇之的拿着希特勒的下颌骨。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莫洛托夫冷冷的盯着刺目的阳光,过强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却执着的不肯闭上眼睛,因为一旦闭上了,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七个小时前的那一幕,撕心裂肺的一幕:
约阿希姆,总是高傲的看着他的约阿希姆,穿着一身条纹西服,从绞刑台上坠落。紧绷的绳索承受着他全是的重量,深深的勒进他那修长的脖颈中。而自己站在一旁,沉默着,无声的注视着他的双腿漫无目的的踢蹬着。整个的过程很漫长,至少对于一个遭受绞刑的人来说很残忍,当然,对他的爱人也是一样的。自己清晰的看到,随着时间的流逝,约阿希姆的身体不再有任何剧烈的动作,只是在无意识的抽动。他的肺在竭力的呼吸,却接受不到一点新鲜的空气。那双始终看着自己的眼睛,开始因为体内的压力而凸出眼眶……
不,不要再想了!莫洛托夫猛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的背上全是冷汗,仿佛透不过气来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别列什科夫担心的上前扶住了他:
“您太勉强自己了。要不,还是算了……”
“不,我说过,我要带约阿希姆回家的。”
“先生,您这是什么啊?真是太沉了。”十月的莫斯科,天气已经很冷了。莫洛托夫雇来的,帮他搬运箱子的搬运工对这个足有一人多高的,包裹的格外严实的箱子感到奇怪。因为这种长度、宽度、重量,让他想起的只有一样东西——棺材……
“艺术品,很珍贵的,举世无双的艺术品。”莫洛托夫盯着箱子,微微笑了。只是这个笑容让那些搬运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这位大方的雇主在透过那层层的包裹看着什么人。
“约阿希姆,我们到家了。”看着箱子被放进门厅,那些工人离开,莫洛托夫立刻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你看,我们的家还是很大的。喜欢吗?哦,对了,你这样没法看,来,等等,待会我带你一点点参观。我们不急,反正你以后都要在这儿和我生活,我们有一辈子呢。”
莫洛托夫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动作打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凝视着漆黑的,泛着死亡光泽的箱子。是的,他固执的不肯称呼那是棺材,他不认为他的约阿希姆已经死了。
“哪,约阿希姆,要是觉得不如你家漂亮,可不许发脾气。”莫洛托夫叹了口气,然后打开了箱子,“要知道,人家没你有钱啦。”
里宾特洛甫的尸体现在很柔软,尸僵的现象已经消失了。但是并没有出现浮肿。他的脸本来就有一种苍白的美丽,现在却显得更迷人了。因为他的肤色不仅仅是灰白这个词能概括的,他除了发白,还带着一种淡淡的珠光。那两片单薄的嘴唇紧抿着,一如往常。长长的睫毛覆盖着那双忧郁高傲的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莫洛托夫小心翼翼的抱起里宾特洛甫的尸体,他注意到后者手背和指尖上显现的尸斑。他轻轻地按压着,尸斑却没有像起初这样做的时候消失。莫洛托夫又叹了口气:“约阿希姆,我知道你喜欢干净,这东西的确不好看,我这就帮你处理。不过我们先去卧室,你可千万别说我太性急啊。”
宽敞的卧室里有一张很显眼的立柱床,吊着暖黄色的帐子,格外温暖的感觉。随着推开门时带起的风,一串蓝色的风铃叮叮咚咚的作响,却让屋里有一种更加寂静的诡异。莫洛托夫抱着里宾特洛甫,坐到了白色的桃花心木的梳妆台前。
“买这个的时候,他们都说我娘娘腔,但我觉得很好看啊。你说说看,约阿希姆,分明是他们的审美有问题嘛。”莫洛托夫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用粉扑往里宾特洛甫惨白的,浮着紫红色尸斑的手上扑。层层的白粉覆盖在本就没有血色的手上,逐渐覆盖了象征死亡的痕迹。
“好了,约阿希姆,看我做的不错吧。来,奖励一个。”莫洛托夫说着,凑到里宾特洛甫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冰冷冷的感觉,和从前完全不同。但他依然迷恋这种感觉,他吸吮着那苍白的嘴唇,舌尖慢慢滑了进去。干燥的口腔,没有湿润的感觉,舌头虽然还柔软,但已经没什么弹性了。莫洛托夫觉得自己的眼睛烫烫的,即使拼命告诉自己,约阿希姆还活着,可是总有不经意的细节提醒自己,他已经死了,自己拥着的,是一具尸体。他的泪水落了下来,悄无声息的打湿了里宾特洛甫的睫毛。
“约阿希姆我错了,我不该在你没同意的情况下偷吻你的,但是你不会怪我的,是不是?我那么爱你。来,我们去参观一下房子。”莫洛托夫又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眼泪风干,他才又温柔的抱起了里宾特洛甫,走出房间。
“这里是书房,这些德语书都是给你买的。尼采的全套书这里都有,虽然我觉得那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但是你喜欢就好。不过你要记住,我桌上的文件不能乱动哦,要是出了问题,斯大林同志会很生气的。”
“阳台上的花好看吗?你看,我专门弄来的,这些都是矢车菊,你们的国花。只不过现在它们不开花。旁边的是向日葵。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国花要比你们的实惠,看完了花,还能掰下来嗑瓜子。到时候我帮你剥瓜子壳。”
“这是餐厅,它旁边的是厨房。我就不带你进去了,那里面空气不如外面好。再说了,有我在,以后你都不用进厨房的。嗯,也许有时候我加班,你得进去拿个面包什么的。”
“阁楼有点小,我琢磨着改成衣帽间。对了,我们这里很冷的,你穿西服可不行。你看,你的手现在冰冰凉凉的,快让我帮你捂捂。等我明天去给你买几件厚衣服去。其实,我的钱包现在好扁的,但是为了我的约阿希姆,卢布算什么!”
“客厅很大是不是?”客厅的一角,放着一架雪白的三角钢琴,莫洛托夫抱着里宾特洛甫,静静的站在钢琴前,“你看,我专门为你买了钢琴,喜欢吗?不过我觉得我真的没有什么音乐天赋。你们德国的那个谁写的《卡农》,我弹了好久都不会。所以我还是适合弹我们苏联的曲子。那首《苏丽珂》就不错啊。来,我们一起弹好不好?”
莫洛托夫轻轻的坐在琴凳上,里宾特洛甫躺在他怀里,头没有生气的枕在他的右肩上。莫洛托夫温柔的握住他的手,放在了黑白分明的琴键上。里宾特洛甫的手无力的垂落在上面,莫洛托夫盯着那双修长的手指,其实那手还是有些微的浮肿的。自己不是医生,但自己熟悉里宾特洛甫的每一个细节,每一点微小的变化都瞒不过他。他默默的摇摇头,将自己的手覆在里宾特洛甫的手上,按下了白色的琴键。
“为了寻找爱人的坟墓;天涯海角我都走遍;但我只有伤心地哭泣;我亲爱的你在哪里
丛林中间有一支蔷薇;朝霞般的放光辉;我激动地问那蔷薇;我的爱人可是你
夜莺站在树枝上歌唱;夜莺;夜莺我问你:你这唱得动人的小鸟儿;我期望的可是你
夜莺一面动人地歌唱;一面低下头思量;好像是在温柔地回答:你猜对了;正是我!”
莫洛托夫弹得很不熟练,但是他的歌声深情的让人眩晕。他手心的汗水弄花了里宾特洛甫手上的粉,紫红色的痕迹又隐隐的显露了出来。莫洛托夫一边弹着,一边偏过头去看里宾特洛甫的侧脸。他想象着,也许下一秒,里宾特洛甫就会睁开眼睛,朝自己露出高傲的笑容:“你弹得的难听死了,维卡”。但是这不是童话故事,所以什么都没发生,里宾特洛甫的头依然枕在自己的肩头,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有一片冰冷。
“约阿希姆,约阿希姆……”莫洛托夫终于弹不下去了。他松开手,里宾特洛甫那没有生命的身体无声无息的滑落在地上,落在他脚边。惨白的肤色,浮现的尸斑,轻微的浮肿,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这是一具尸体,只是一具尸体。
“为什么会这样,约阿希姆?我……我不接受……我求你,求你活着……或者让我死……但是,请让你活着……”莫洛托夫站起来,膝盖一软,重重的跪了下去。他用力搂紧了他的约阿希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泣不成声。窗外,血红的夕阳慢慢沉入暮霭中,黑暗占据了大地。
“约阿希姆,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五天以后,莫洛托夫紧紧拥抱着怀里几乎因为浮肿而趋于变形的尸体,徒劳的用手帕擦拭着从嘴里和鼻子中流淌出来的带着血液的泡沫。
“约阿希姆,我就要见不到你了吗?以后的日子,你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怎么过?”莫洛托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混进了那些血色的泡沫中。他很清楚,现在约阿希姆的身体只是最初的反应,再过几天,各种因腐烂而产生的气体就会充斥在他的腹部。他那过去很柔软的舌头将会从嘴里伸出来。血液会开始分解,身体随之变成红色。接下来,他的指甲和牙齿会开始脱落,那双好看的手彻底不成人形。他的身体会液化,会变成尸蜡,最终变成一堆白骨……
“约阿希姆,我要怎么办?”莫洛托夫无助的看着怀里的恋人,他留不住他。这也许是在惩罚自己那时没有救他,所以这次他离开自己离开的那么绝然。而且残忍的要自己看着他一点点彻底消失。
“约阿希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爱你了。”地下室里,莫洛托夫喃喃自语着,里宾特洛甫躺在里面的小床上,安静的无声无息。莫洛托夫记得,自己带里宾特洛甫参观房子时,唯独没带他看过地下室。不知道现在把他一个人留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他会不会害怕?
“原谅我,约阿希姆。但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你的消失……”莫洛托夫半跪下来,握着里宾特洛甫的手,他的眼泪一滴滴砸在满是紫红色痕迹的手背上。
“再见了,我的约阿希姆。”沉重的门合上了,莫洛托夫倚着冰冷的铁门,缓缓的滑坐在地上。从今天起,他就见不到他的约阿希姆了,再也见不到了……眼眶干涩着,流不出一滴泪。莫洛托夫很想再看里宾特洛甫一眼,但他忍着,因为他知道,一旦看了,接下来的又是无穷无尽的思念。
“总之,你一直都会在我的房子里,约阿希姆。你等我,等我和你在一起的一天。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看在我爱你的份上,请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最近阴暗负面情绪好多啊啊,急需宣泄,于是就有了这篇番外,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受马尼奥塔案件的影响,嗷呜,第一次尝试冰恋文啊,大家轻拍啊~~
阑尾手术
墨索里尼的日子不好过,凯塞林和隆美尔却在意大利过得如鱼得水。自从美军第五军团在海上进攻以来,凯塞林就接到了元首的直接命令:如果必要,边打边向北撤,向罗马方向运动。但是美军和胡贝将军的防守部队一交锋就垮了下去,这未免令人手痒,因此凯塞林决定就在当地及时地把敌人吃掉。
而隆美尔在佛罗伦萨下方,他的分界线的北部——从厄尔巴岛到安科纳——开始解除意军的武装,并把他们一网打尽。由于自己的部队为数不多,还要防守数百英里长的意大利海岸。因此隆美尔制定了一条基本原则,这项原则最终在整个1944年都成了他的癖好:凡是用得上的一切力量都投入海岸防线中去,不再保留后备队,必须拒敌人于海面。根据这条原则,隆美尔心情大好的挑选了他在半个意大利领土上缴获的军事和经济战利品,调来一组铁路大炮队,用以防守拉斯佩齐亚和里窝那的港口。但是,在15日,他还是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我觉得我们在意大利的战争很快就能结束。我一定很快就能返回柏林。”晚上十点的时候,隆美尔还在笑咪咪的和高斯聊天。他并不知道,他的乌鸦嘴又一次灵验了。
“我也想这样,只不过,这一次又得重新找房子了。”高斯笑得有些忧愁,“而且存款也没了,我现在才发现,有钱的日子是多么好啊。”
“阿尔,你要是手头紧我可以借你钱的。”隆美尔赶紧拍了拍下属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关系的,只不过是困难这一段时间。我怎么好意思问您借钱?”高斯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他觉得心里很难受,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元帅借给自己钱呢?果然,自己什么都帮不上他,反倒会连累他……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我罩着你呢。这样吧,到时候我们两家住一起,这样你就不用买新房子了。”隆美尔托着下巴,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这让他眉开眼笑起来。
“这样,真的可以吗?”突如其来的幸福让高斯几乎反应不过来,他吃惊的长大嘴巴,能和元帅住在一起,每天同进同出,这幸福的让他眩晕,甚至有些结结巴巴起来,“可……可是……这样……真……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这样多方便啊,就这样说定了。”隆美尔大手一挥,就将这件事决定了下来。高斯坐在那里偷偷高兴了好一阵才恢复了平静。他们又聊了一些闲话,直到十点半,高斯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问题来了。
“阿尔,好疼。”看着隆美尔捂着腹部,痛得脸色发白,高斯顿时感到自己往日的沉稳都烟消云散了,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
“是……是不是胃病犯了?我给您拿点药去。”
吃下胃药,隆美尔的疼痛却并没有减轻,反而把刚咽下去的水和药都吐了出来。看着隆美尔吐得青白的脸色,高斯的心抽成了一团,他急的团团转:
“我去打电话吧元帅,让他们赶紧送您去医院。”
“我不去那里,”隆美尔虽然疼的说话都没力气了,但依然固执,“我要是去了医院,他们肯定不让我继续再回来了。我才不要呢。”
“可是,可是您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啊。”高斯急坏了,他一向不如威斯特法尔那样能说会道,此刻更是又急又担心,完全说不出话来,“怎么能不送医院呢?”
“我真的没事。大概就是吃坏了东西,而且着了凉,不用担心的。”隆美尔在床上翻了个身,他疼得满头冷汗。高斯心疼的帮他擦着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要不,我帮您揉揉?”这么说着,高斯把手覆在了隆美尔的腹部,很轻很轻的揉着。他的眼神焦急中带着专注,一颗因为紧张流下来的汗水停在了他的鼻尖,然后顺着脸颊流进了衣领里。隆美尔愣了愣,高斯手心的热度透过衣服传到肌肤上,这种感觉,很温暖,很安全。他觉得似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