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流淌着,像极了游曳着天鹅的湖水。只是,为什么是白天鹅呢?是觉得自己懦弱优柔吗?
罗科索夫斯基不喜欢保卢斯这样走神,虽然他自己刚才也在发呆。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和参谋长马里宁的对话:“你说,如果我总是惦记一个人,每天只要闲下来就会想他。看到他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很好,没看见或是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就会心烦,我这是不是生病了?”
“将军,我确认您不是生病了,您这是恋爱了。”
“啊?可是我明明认识他还没几天啊!”
“一见钟情呗。”
“不、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怎么会恋爱呢?”
“不仅是恋爱,而且还是您恋上别人了。虽然您有了爱人我很高兴,但是您还是不要在战场上谈恋爱分心的好。”
“不,绝对是搞错了。”
“将军啊,这绝对没错。您真的恋爱了。”
“那,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恋爱了。可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求婚啊。啧,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不过没准您还得先离婚。”
“对、对,求婚,结婚。我都忘了。”
想到这里,罗科索夫斯基一把抓过保卢斯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嗯,不错,没有结婚戒指。不过好像他是结过婚的,但那也没什么,自己不也没离婚嘛,他不能嫌弃自己。结婚好啊,结了婚,保卢斯就不能总是跟施密特在一起了。而且他也不能叫弗里德里希?保卢斯了,应该叫弗里德里希?罗科索夫斯卡娅,对,没错,应该冠夫姓的……
完全沉浸在个人小世界里的罗科索夫斯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个各自结过婚的大男人根本没有结婚的可能性,而且在保卢斯看来,他的举止非常不正常,跟精神病患者基本属于同一个范畴。
“喂,弗里德里希,”就在保卢斯思索着罗科索夫斯基是不是存在某种精神问题的时候,后者突然无厘头的冒出一句,“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呃,萝卜让我写的越来越脱线了,不过冠夫姓神马的真的很萌啊,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元首的名字变成阿道夫·斯大林娜,咳咳,真诡异啊。保保乃就这么变成露熊家的人了(锤子:约阿希姆,你也冠夫姓吧。外长:哦,那我要叫什么?锤子:约阿希姆·莫洛托娃……外长:滚,难听死了!)
施密特小盆友,乃已经光荣的站在炮灰的地狱门前了,一路走好,不送~~
求婚和分别
保卢斯估计自己今天是烂桃花缠身,怎么周围一个两个人都对自己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先是施密特,突然告诉自己要自己做他的什么白天鹅,然后现在这个家伙,自己的敌人居然说要和自己结婚!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喂,弗里德里希,你说话啊。”沉不住气的罗科索夫斯基开始晃保卢斯的肩,“我等十秒钟,如果你要是不说‘不’就是默认了。”
“你慢点说,我听不懂。”保卢斯完全弄不懂刚才罗科索夫斯基嘴里嘟噜嘟噜的一大串话。当然,如果他弄明白了,他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静了。
“十、九、八、七……”罗科索夫斯基可没兴趣费精神去弄懂保卢斯刚才说的德语是什么意思。他正自顾自的往下数着数,反正只要数完十下,保卢斯不说“不”他就算是自己的人了。而且,就算他说了“不”他还是自己的人。这么一想,罗科索夫斯基越发笑得喜滋滋的。
“你到底在干什么?”看着罗科索夫斯基诡异的笑容,保卢斯本能的感到这里面没什么好事。但苦于语言不通,他真的没弄清罗科索夫斯基刚刚说的什么。
“三、二、一。好,那你以后就嫁给我了。”罗科索夫斯基现在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开开心心的握着保卢斯的手,“以后不许再和施密特说话了哦。”
“我……你……你到底说了什么啊?”保卢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打上了“罗科索夫斯基所有”的标签。
“嗯,真好啊。以后你不可以和施密特再有什么接触。不过我是一个公平的人,我回去会把瓦利娅打发走的。怎么样,不错吧?”罗科索夫斯基基本没考虑到保卢斯听不懂的问题,他高高兴兴的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高兴。
“施密特?和阿图尔有什么关系?瓦利娅又是谁?”保卢斯暗暗下定决心,到时候得问他们借本俄德辞典,好好学学俄语。碰上这种自说自话的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一点没弄懂他说了什么,他居然还能说得这么开心。
“哼,以后不许你叫他‘阿图尔’。”罗科索夫斯基又不满意起来,“你都没叫过我科斯佳。以后没有人的时候要叫我‘科斯佳’啊。”
“你能不能说得慢点,科斯佳是谁?”保卢斯快疯了,早知道会有被俘的一天,当年上马堡大学就不应该修法学,应该修俄语来着。唉,算了,反正当年那大学也没上几天就被淘汰了。
“对了,叫我科斯佳就对了。啊,还有结婚戒指。”罗科索夫斯基先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开始头疼起来,“我到哪里去找结婚戒指啊?”
“喂,你在干什么?”保卢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罗科索夫斯基开始翻箱倒柜。他现在发现,俄国人和他的思维不在一个回路上。
“啊,弗里德里希你别站着啊,坐下坐下。”罗科索夫斯基翻了两分钟抽屉,一抬头就看见保卢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让罗科索夫斯基心情大好。他在心里还暗自责备了一下自己的不体贴,于是顺手把按到椅子上,自己又开始翻抽屉,嘴里还嘟嘟囔囔着,“明明我记得前几天和他们一起闹着玩的时候折过几个戒指来着,怎么找不到了?真麻烦,我自己折的很烂的。”
就在罗科索夫斯基翻箱倒柜的时候,施密特接到了一个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的消息:“施密特中将,我们不得不遗憾的通知您,您需要搬离这里,住到另一个关押地去。请您在十五分钟内收拾好,我们会送您过去。”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施密特的脸上一阵青白交织,谁会突然的下这种命令?难道是……“我做了什么?”
“您对保卢斯元帅会产生不良影响,所以我们有必要将他和您隔离开。”
“这是谁的命令?是罗科索夫斯基吗?”
“是的。”
“我知道了。”施密特重重咬了一下嘴唇,“但我要和弗……保卢斯元帅告别。”
“抱歉,将军说过,您不需要和保卢斯元帅告别,也不允许您给他留任何的信或字条。还请您快点开始收拾,我们赶时间。”
“混蛋!罗科索夫斯基这个混蛋!”气得脸色铁青的施密特愤愤的把自己的几件衬衫胡乱团成一团,扔进衣箱。他的心里突然像堵了一团湿棉花一样,沉沉的,坠坠的。那架钢琴依然孤零零的立在墙角,嘲讽着自己,表白还没消散就面临着分离。自己走了以后,弗里德里希他要怎么办啊?
“真是,找不到了,自己现做吧。”小木屋里,罗科索夫斯基终于放弃了翻找。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一卢布的纸币开始折叠起来。保卢斯瞪着眼睛看着罗科索夫斯基折啊折啊,然后一拍脑袋,“哎,然后该怎么折来着?”
“你是要折纸戒指吗?”保卢斯看了看罗科索夫斯基折了一半的纸币,伸手拿了过来,“这样两边折,然后从前往后折一圈波纹出来,然后卷一下。好了。”
“哦。”罗科索夫斯基接过叠好的戒指,心里倍感丢人。自己堂堂的上将,居然叠个戒指都会在一半的时候忘了怎么叠,“那,那你戴上吧。”
“啊?”保卢斯愣愣的看着罗科索夫斯基抓起自己的手,将刚刚叠好的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这是怎么回事?
“嗯,简陋了点。”罗科索夫斯基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个重视形式的人,对吧,弗里德里希?”
“那个,你能再说一遍吗?戒指是怎么回事?”保卢斯想把戒指摘下来,但是手被罗科索夫斯基抓的很紧。后者拉着他站起来,从后面拥着他,从小小的窗口中倾泻的月光落在两个人身上。
“弗里德里希,你看,我……”罗科索夫斯基握着保卢斯的左手,把无名指上的戒指举得高高的,对着外面闪亮的星星,“我把星星都摘给你做戒指了,所以你要嫁给我。”
“嫁……嫁给你?!”罗科索夫斯基至少把这句话重复了五遍,保卢斯的手都被举酸了才弄懂这句话的意思。他顿时感觉大脑一晕,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重婚了?还是嫁人了?!
“对啊对啊。”罗科索夫斯基还在一边不停地点头。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已经答应了。”
“什么?”
“真的真的,我从来不撒谎的。”
……
保卢斯就这样被弄得莫名其妙的送回了自己的小木屋。但让他最惊讶的还不是手上的那个纸币叠的戒指,而是屋里干干净净的另一张床,好像从没有施密特存在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阿图尔呢?”
“施密特中将被关押到别处了,保卢斯元帅。他没有向您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被炮灰的施密特童鞋,慢走不送~~保保的经历充分告诉我们,学好一门外语是重要的,不然你可能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保保泪目:早知道当年就不娶罗马尼亚的老婆了,娶个俄国的,我就不信大萝卜还能从同胞那里抢人!萝卜:照抢不误,最多我在抢的时候有一咪咪内疚。)
PS:纸币叠戒指的方法网上有哦,大家可以搜一搜试一试,不过,还是不要为了漂亮奢侈的拿一百块叠了,呜呜~~
复出(上)
先坐火车到东普鲁士的拉斯滕堡,再从那里转乘飞机到文尼察,路途不算很遥远,但古德里安却走了足足十四个月。因为自从1941年12月20日以后,他就没和元首见过面。直到现在接到陆军人事处的电话,要他到文尼察的大本营报到并与元首会谈。
“恭喜恭喜,海因茨,你现在算是否极泰来啊。复出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不请我吃饭以感谢我在元首面前为你美言?”古德里安见到施蒙特的时候是2月20日上午。这个时候,德国广播电台刚刚广播过戈培尔的最新讲演,演讲中明确了现在德国所有健壮的人都将投入战争,并且不可能请求免除的态度。而散发传单揭露斯大林格勒失败真相并反对元首的苏菲?索尔姐弟就在演讲的同一天被逮捕。
“去,少来讹我。不过你看起来好像精神很不好的样子啊,难道最近纵/欲/过度了?”古德里安一反常态的开起了施蒙特的玩笑。终于不用被闲置在家了,他的心情极度舒畅。
“海因茨!你在家休养了这么长时间就学会了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施蒙特白眼一翻,“看埃尔温回来了我不告你的状。再说我哪是什么纵/欲/过度。我这是加班过度。”
“嗯?”
“我们三天前去了扎波罗日耶,我这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来见你了。”
“扎波罗日耶?”
“对啊,曼施坦因新建立的南方集团军的司令部。”施蒙特打了个哈欠,“真不想和贵族打交道啊。曼施坦因、里希特霍芬、克莱斯特,这帮家伙没一个省心的。”
“到底怎么回事?”古德里安不大喜欢施蒙特对贵族的看法,但他没必要为此反驳自己的老朋友,他更关心现实的情况。
“还能怎么回事?曼施坦因建立了新司令部没多久,施佩尔就告诉元首,他的‘伊万工程’……嗯,就是在顿尼茨地区发展的大规模的化学药品,氮和炸药工业的竣工日期。你知道,扎波罗日耶有一个很大的电站,但是,如果曼施坦因在乌克兰的反攻不加把劲,那么整个地区就会被很快占领。这等于是卡住了军需生产的咽喉。我们的‘闪电球’就建议元首亲自飞往扎波罗日耶……”
“太冒险了吧?不过值得一去。”古德里安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呵,当时大本营里几乎都炸锅了。帝国元帅气的脸都红了,拼命反对这种冒险。不过‘闪电球’这一次说的相当刻薄,嗯,好像原话是这样的,‘帝国元帅会有能力在空中布满黑压压的战斗机中队,不会有危险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说到这里,施蒙特突然想到了米尔希最近的大出风头以及戈林对此的不满,“对了,你最近见过埃哈德吗?”
“哪有。我们不来往挺长时间的了。”古德里安耸耸肩。他和米尔希现在也就比形同陌路强点,见了面还是能客客气气的打个招呼,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但是从前那样亲密的私下交往荡然无存。
“那难怪。说起来,他最近的日子也挺不好过的。”施蒙特感叹着。
“嗯?怎么会?斯大林格勒虽然失败了,但是埃哈德的组织工作也算是出了一把大风头。”
“他就倒霉在出了这次风头上,让帝国元帅给惦记上了。”施蒙特想起戈林在元首面前对米尔希的诋毁,不禁摇摇头,“最开始的时候,元首叫埃哈德亲自负责斯大林格勒的空中补给线的时候,戈林就曾经极力反对这样做。结果埃哈德在接下来的两周里就完成了这个难以完成的任务,你该想象得到,帝国元帅他有多么尴尬。”
“我对戈林一点好感也没有。”在古德里安眼中,戈林就是一个堕落的典型。尤其是想起这位帝国元帅的衣着,他就一阵阵头疼。那些服装简直就是奇装异服的百科全书。尤其是有时候他在穿军服的时候还穿着俄国的红皮长靴,再加上黄金的马刺,“拜托少提他两句吧。”
“你以为我想提他?但是没办法,说起这些问题总得扯到他头上。其实我以前对他的印象还不算非常的差。因为他虽然毛病多多,但毕竟是很有能力的。可是这一次,”施蒙特轻轻撇了撇嘴,“我受够了!还是在第6集团军被围的时候,戈林就在元首面前严厉指责弗里德里希,‘……他是如此软弱的一个指挥官,他在喂养成千上万的俄国老百姓和无用的德国伤兵。不能让康复无望的伤员增加负担,必须把他们留下来,让他们来世为人吧。’”
“太过分了!”古德里安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身为帝国元帅,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真该被活活踢死。
“是啊,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施蒙特抱着胳膊冷笑着,“总之现在斯大林格勒失败的责任划分问题相当有意思。里希特霍芬责备曼施坦因和戈林,他甚至说曼施坦因像个废人。戈林又责备曼施坦因和弗里德里希,因为他们让空运货物的飞机场遭到破坏。弗里德里希和施密特一直都在责备空军。而在空军内部,米尔希和耶匈尼克不说话,耶匈尼克和他们的军需总监杰斯肖耐克也不说话。平心而论,其实他们三人对空运都负有责任。”
“那倒是。毕竟斯大林格勒不是当年的迭米扬斯克。至于弗里德里希……”古德里安一时沉默了下来。他有些怀念保卢斯,自己曾经的参谋长,那个腼腆单纯的人。
“你怎么看弗里德里希的投降?”施蒙特压低了声音,要是让元首知道他们私下讨论这个,无论是自己还是海因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照我个人的看法,除非弗里德里希本人能够有机会将他不幸的遭遇公布出来,否则我对于这一切的流言都一律不接受。”古德里安淡淡的这么说。
“你倒是挺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