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朕就收下这份“特殊”的礼物了!”
听了乾隆的回答,很多人在心中都暗道一声不出所料,只有永瑜,微微的侧着头满眼疑惑,他总觉得,皇阿玛对于那个含香,好像一点都看不上眼啊,就连刚刚那句回答,在他耳朵里听来也是满满冰冷的讽意,根本找不到半丝的真心。
永瑜听不出真心但阿里和卓却听着挺真心的,在他看来,含香的美貌和天生带着异香的特点总是能够引起男人的猎奇心态,再加上含香那副性子,更是能够让看多了投怀送抱的皇上产生征服欲,却根本没想到,自从明白了自己心态之后,乾隆的眼里就再也看不下其他人了。
一场欢迎宴会就在阿里和卓献礼的结局下结束了,曲终人散,永瑜也和永璇他们一一道别,就跟着一早就被差遣来等候他的吴书来回养心殿去了,只是半途,一声叫唤让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就看见弘昼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神色间满是仓皇之色。
“五叔?”永瑜疑惑的叫着,五叔这是怎么了?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好似大病中人,明明自己离开和亲王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犹豫了片刻,弘昼还是决定找永瑜谈谈,尽管知道是徒劳,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下,毕竟这种事情,最可能的结局是四哥和小九的两败俱伤啊,这是他怎么也不愿看到的结果。
看了一眼吴书来,弘昼对永瑜招招手,“小九,过来一下,五叔有些话要说。”
永瑜还没有迈开步子,吴书来就异常的在没有指示的前提下上前一步挡住了永瑜,对着弘昼打了个千,“奴才参见和亲王,恕奴才斗胆冒犯,和亲王若无要事可否改天在谈,皇上正在等着九阿哥呢!”
弘昼的视线落在了吴书来的身上,这吴书来已经是宫中的老人了,平时不可能这么不懂规矩的在主子说话是插话,今天这样很明显就是异常了,难道……他也知道了?!
弘昼一惊,继而想想,吴书来伺候四哥已经几十年了,对于四哥自然有着一定的了解,现在又时时刻刻的跟随着伺候四哥和小九,时间久了,自然不可能没发现的,而且看他阻止自己的样子,看来,吴书来知道这件事情是在四哥的默许下的,那么四哥这是……绝无更改了吗?
“和亲王!”
吴书来似无意似提醒的再次叫了一声,让弘昼楞了一下从自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着用茫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永瑜,弘昼突然间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抱歉了小九,你五叔帮不了你了!
他是和亲王,他深受皇上太后宠爱,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那份重量让他的四哥改变主意,只叹自己太愚蠢,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四哥对小九的不同,现在,对于泥足深陷的四哥来说,根本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了吧?
勉强的提起笑,弘昼装作轻松的笑笑,“既然四哥再等着,那我的事情就改天再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永瑜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疑惑和深思,五叔和吴书来今天的反应都太奇怪了,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是皇阿玛不想让他知道的?不过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当作不知道吧,和平常一样微笑着回应弘昼,永瑜重新向养心殿走去,背后那道探究不出意味的目光,一直随着他很远很远。
永瑜回到养心殿的时候乾隆正在喝酒,不,或许用灌比较恰当,虽然还是用酒杯盛载,但那一杯杯见底的速度还有旁边那数量可观的酒壶,再对比一下晚宴结束到现在的时间……
“皇阿玛,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永瑜上前一步阻止了乾隆又要下口的酒,皱着眉闻着从乾隆身上传来的浓浓酒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阿玛对于美酒这类东西一向自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喝的像是从酒缸里面泡出来的一般。
“怎么回事?那些奴才呢?怎么一个都不在?吴书来,把人都叫过来,伺候皇阿玛沐浴更衣!”
“嗻……”
“出去!”乾隆突然的一声怒吼吓了永瑜和吴书来一跳,刚刚还坐在那里的乾隆突的像是发怒的野兽一般站起来,一把拉住了永瑜,瞪着永瑜的双眼中满是烧红的怒焰,“吴书来,给朕出去,守在殿外,不准任何人进来!”
“……嗻。”掩下心中的担忧,吴书来领命出去,关上了殿门,偌大的寝室内,只剩下了愤怒的乾隆和茫然的永瑜。
“皇阿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乾隆想到了刚刚,皇后来找他,说“永瑜的年纪大了,皇额娘有意趁着今年选秀时为永瑜的福晋物色好人选,等永瑜满了十五就完婚,让她来问问皇上的意见,还有,永瑜的年龄也差不多可以安排人让他知晓情事了,皇上是否有人选?”
他的意见?呵,他能有什么意见?不准!不管是福晋还是女人,他统统不准!可是他不能这样喊,因为他没立场,在天下人的眼里,他只是永瑜的皇阿玛,只是皇阿玛!!
对上永瑜担忧凝视着他的双眸,听着永瑜的那声皇阿玛,乾隆觉得刺耳无比,一把抱起了永瑜,把永瑜摔在了床铺之上,身体也随之压了上去。
“不准叫朕皇阿玛,不准!”
“……皇、皇阿玛?”被这突然的一摔弄的有些懵,永瑜不解的看着压着自己的乾隆,在那双自己看惯了的眼眸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发一样,让他忐忑不安的不敢直视。
“朕说过了,不准叫朕皇阿玛,朕不想当你的皇阿玛!”
低低的咆哮让永瑜瞬间就苍白了脸色,不想当他的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这算什么?明明是这个男人认真的说着要自己把他当成父而不是君,明明是这个男人用着理所当然的纵容宠溺来引着他沦陷,明明是这个男人强势的侵入自己的生活不容许他的退缩……明明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采取的主动,可现在却说,他不想当自己的皇阿玛?这是怎样?这个男人是想告诉自己,自己被愚弄了吗?他想让自己明白,活了三世,自己依旧愚蠢吗?
“皇上的圣意臣明白了,是臣愚钝,冒犯了皇上,请皇上圣裁!”
永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让自己没有当场质问出声的,甚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够用如此平静的声音开口说话,伸出双手,在推上乾隆的胸膛时又缩了回去,只是侧过了头,不再看向乾隆。
“闭嘴!”低低的吼着,乾隆伸出一只手,把永瑜侧过去的脑袋强硬的掰过来让永瑜直面着他,眼中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压抑和冷静,如同被困住了多年的野兽重获自由,心中只剩下了不想控制的欲·望,“不是皇阿玛也不是皇上,叫朕弘历,快叫!”
被乾隆的话惊的怔愣,永瑜对上了乾隆眼中的坚持,呆愣愣的开口,“……弘、弘历?”然后,就看见刚刚还暴躁的乾隆勾唇露出了一个微笑,满满的喜悦和幸福,慢慢的低下了头,朝着他压来。
“对,叫朕弘历,不是皇阿玛也不是皇上……”
低缓的话语消失在契合的唇间,永瑜只感到他的皇阿玛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滚烫而柔软的唇瓣摩擦着他的唇,引起了一股陌生的酥麻让他颤栗着,皇阿玛的舌尖探出,轻轻的舔着他的唇描绘着他的唇形,一寸寸的,像是刻画般的细致,渐渐的,皇阿玛的吻激烈了起来,像是不满足只是在外游移一般,用长舌用力的顶开了他的牙关,肆无忌惮的闯入了他的口腔,勾起了他的舌一起交缠……
这是……皇阿玛在吻他?!不是平常的晚安吻,而是真真实实的深吻,他和皇阿玛在……接吻?!永瑜猛的瞪圆了双眸,双手抵在乾隆的胸膛用力的推搡着,身体也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但就他这点力道,面对着乾隆的强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半点的效果。
“呜呜……呜……”
被堵住了唇舌,发出的抗议只剩下了小动物的呜咽声,太过于深入的吻让他无法呼吸,渐渐的,永瑜似乎看见了眼前出现了白色荧光,缺氧使得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在永瑜以为他会窒息而亡的最后一秒,乾隆放开了他的唇,没有时间再去震惊乾隆的吻,永瑜只能张大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宝贵的空气。
而乾隆,手指渐渐的向下,趁着永瑜无心顾及其他的当口,解开了永瑜外袍的锦带,手指微挑,熟练的拉开了里衣的衣带,很快的,永瑜那无暇如玉的白皙躯体就暴露在了乾隆的视线之中,形态优美的锁骨,随着胸膛而上下起伏着的两处红樱,彻底的点燃了乾隆体内一直小心翼翼压抑着的欲·火……
疯恋
睁开了眼,乾隆带着丝丝的茫然,头有些昏,像宿醉的感觉,紧紧的闭了一下重新睁开眼,清晰的视线,第一眼看到的是永瑜苍白的小脸,紧皱的眉显示着他的痛苦,昨晚的事情全部涌上了乾隆的脑子,一瞬间的慌乱之后,是沉淀下的执着。
也许昨天的事情有着冲动,永瑜快要成婚这个消息致使他往日的压抑化为虚有,有些醉酒的状态更是把他的所有疯狂释放,强行的占有霸道的索取,这些他都清晰的记得,永瑜的挣扎和哭喊,他也没有忘记,只是,他不后悔!虽然没想到他和永瑜的第一次会是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是,他真的已经忍到了极限。
想到了昨晚他的疯狂占有,乾隆心疼的把永瑜搂住,让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的想贴,隔着胸腔感受着永瑜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和自己的重合起来,就像是两个个体融合,让乾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永瑜永瑜,终于得到你了……满足的叹息着,乾隆的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容,没有一丝的阴霾,如同天真的稚童,只剩下全然的快乐,哪怕他知道永瑜醒来后很可能会憎恨着自己,哪怕他知道他能够真正得到永瑜的路艰难无比,但他没有丝毫的后悔,他一定会让永瑜接受他的,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生,早在他下决心不放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一生都赌上,哪怕于天下人为敌,他只想把永瑜拥抱在自己的怀抱之内。
……嗯?掌下的肌肤滚烫,不正常的温度让乾隆突的一顿,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慌乱的用额头抵住了永瑜的额,传递来的高温让乾隆瞬间紧张了起来,昨晚的自己早就是没有了理智的欲兽,怎么可能会记得帮永瑜清理身子,留在永瑜体内的东西让永瑜发起了烧。匆匆的起身,乾隆直接扯过了被丢弃在地上的外袍披着身上,往外殿走去。
“吴书来!”
“奴才在!”
在殿外候了一宿的吴书来听见寝宫内的叫唤,急急的在外应声,不敢进去,在外面等候了一个晚上,隐隐约约的声音让他把昨晚的事情猜测了个七七八八,冷汗沿着额际滑下,屏息等候着乾隆的吩咐。
“让人马上准备沐浴的水,你去把孙太医叫来,记住,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嗻!”
吴书来对着几个远远的候在养心殿最外面的殿门口的奴才们开口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清理寝宫内的那个浴池,备满温水,待会儿皇上和九阿哥要沐浴,记住了,有些地方不是你们该去的,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该看的,知道了吗?”
“奴才省的!”养心殿的奴才哪个不是心思玲珑的人,昨晚上皇上的不对劲他们全当不记得,听见吴书来的吩咐,就安分守己的去准备温水了,也没有去询问皇上,更不敢踏入那个此时犹如禁地的寝宫,在准备好一切后,也只是在寝宫的门外边禀告了一声,然后在皇上的命令下全部离开。
等乾隆帮永瑜清理好回到寝宫时,孙太医已经在候着了,和吴书来两人都是垂首而立,眼观鼻鼻观心的,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这孙太医虽说一开始不知道乾隆对永瑜的心思,可是进了这个寝室后,看着那些凌乱的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还有某些干涸的乳白色污渍……明眼人都猜的到几分了,现在看到乾隆抱着昏迷的永瑜出现,更是完全的落实了猜测,如果不是吴公公路上隐晦的示意让他无论如何都要镇定,估计他现在真的会掩饰不住震惊和恐惧的。
“还不快给朕来帮永瑜看看!”
“嗻!”
战战兢兢的上前把脉,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的孙太医还是白了脸色,勉强压住了双手的颤抖,站起身,不敢看向乾隆。
“禀告皇上,九阿哥是由于过于劳累造成的体力不支,再加上……受了伤,情、情事之后没有及时清理,才会发烧引起昏迷!”后面的话孙太医几乎是含在嘴里说完的,他一直惊叹皇上对九阿哥的重视,却没想过皇上会……
“朕要的是治疗方法不是原因!”
“皇上恕罪,是奴才多嘴了!”孙太医连连告罪,“九阿哥的病最重要的是好好的休息,至于烧,只要服下退烧药就可以了,外伤也只是需要抹上伤药,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给朕照实说,朕免了你的罪!”
“嗻!”得到了免死的保证,孙太医松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整理了一下思绪,斟酌再三,才把他诊断的结果用语言组织好了说出来,“皇上,九阿哥的外伤容易治疗,只是奴才发现,九阿哥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不愿醒来,如果长此以往,奴才怕……九阿哥会一直昏迷下去。”
“你说什么?!”乾隆震怒,“不准,朕不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你必须把永瑜治好,懂了吗?”
“奴才定会尽力!”孙太医跪在地上领命,“只是皇上,奴才有一个请求!”
“说!”
“请皇上多多的对九阿哥说说话,九阿哥虽然昏迷,意识却是有些清醒的,有亲近的人对着他说话对九阿哥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事实上最好的人选是十一阿哥他们,只是孙太医却是不敢这般开口的,以前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之后才发现,一直以来皇上对九阿哥的独占欲都极其的强的,这样的皇上怎么可能会允许其他人来接近九阿哥。
“朕知道了!”乾隆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目光不再看向孙太医,落在了昏迷着的永瑜身上,有着自责有着心疼有着温度,独独看不见丝毫的后悔,正如乾隆所想的,无论如何,得到永瑜的事情他永不后悔。“你下去吧,把药方给吴书来就行了。”
“……”孙太医并没有和往常那样领了命离开,只是踌躇了一下,犹豫的开口,“皇上,您身上的伤让奴才包扎一下吧!”皇上脖子上面深深的牙印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而想着刚刚在桌面上和地面上留下的血渍来看,这个伤口失血不算少。
“不必了,你下去吧!”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孙太医的请求,乾隆轻轻的抚上了依旧疼痛的伤口,这是永瑜给他刻下的印记,他不舍得让它消失。
看皇上的神色孙太医就知道皇上的决定无法改变了,只能选择听命行事,“……嗻,奴才告退!”
吴书来送着孙太医出了寝宫,一路上两人皆默默无语,对于此事,他们都害怕过惊骇过,但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哪怕知道有人和自己一样守着秘密也是不能够分享,只能缄口沉默的烂在肚子里面,一直带到棺材也不能让它见天日。
等吴书来把药端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坐在床头的皇上握着昏迷中的九阿哥的手,神色温柔,低低的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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