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酒液并不呛口,微微的辛辣中透着丝丝的甘甜,抿了抿嘴,感受满口的酒香,沁人心脾,喝的浑身暖洋洋的,很是舒坦,再次对着吴书来招手,示意再来一杯,吴书来听话的给永瑜再次斟满,内心的悲伤已经奔腾到海了,皇上啊,要是九阿哥醉了,您可千万要饶了奴才啊!
就这样,在除了忙着盯紧对永瑜“心怀不轨”的弘昼的乾隆和被自家四哥盯得浑身凉飕飕的弘昼之外的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斟酒一个喝,甚是惬意,直到乾隆认为自己已经警告妥当回身端起酒杯想要喝时才发现杯子空了,惊讶的挑了挑眉,他怎么记得这杯子刚刚还是满的?
“主、主子……”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吴书来苦着脸,小心翼翼的喊着乾隆,“主子,是、是九阿哥喝的……”
“嗯?永瑜?”对此乾隆更加惊讶了,他至今都没看见永瑜喝过酒,以为永瑜并不喜欢饮酒呢!低下头,乾隆带着笑意声音愉悦,“永瑜喜欢这酒?”
“嗯!”听见了乾隆的问题,永瑜抬起头,乖巧的对着乾隆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软软甜甜的,带着丝丝的羞涩,因为酒气而晕染出红晕的双颊,水光潋滟的双眸,比平时艳红的薄唇闪现着诱人的光泽,这一切都让乾隆暗下了眸色,但同时也发现了永瑜的异样。
“永瑜?”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等来的是永瑜再次无辜的乖巧微笑,那双平时总带着小心翼翼戒备的眼,此刻正专注的看着他,弯弯的如同月芽儿,柔和的荧光让乾隆的心一瞬间被充满,异常的满足。
“四哥,小九不会是喝醉了吧?”听见了这边的对话,弘昼从座位上走了过来,醉酒的小九诶,一定很好玩!
只可惜,弘昼的愿望是注定打水漂了,还没等他走到,乾隆就把永瑜搂的更紧,那张时时刻刻诱惑着他的小脸也被他朝着里侧收揽入怀,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不给他人窥视一丝半点,这般风情的永瑜,他不想和其他人分享。
“嗯,看样子永瑜是醉了,我就带永瑜先回宫了!”
说完,不给弘昼挽留的机会,直接抱着永瑜起身朝着来时的那个侧门而去,那急迫的速度,让弘昼傻眼,喂,四哥,你真把我当成和你抢儿子的混蛋防了吗?!
由于永瑜的醉酒,回去时全程都坐了马车,坐在马车里面,乾隆抱着状似清醒的永瑜苦苦的压抑着自己想要占有永瑜的欲·望,甚至连轻吻都不敢,他不知道永瑜清醒过后会不会记得醉酒时发生的事情,若是记得,那么,他现在费力掩饰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之后,自己连阿玛都当不成了……现在的乾隆,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想当永瑜的阿玛就够了,忽视了自己对永瑜做出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一个阿玛该做的事情,一边苦苦压抑着快要冲破牢笼的疯狂,一边却又一次次的偷窃那不能诉说的甜蜜,父子的界限,已经岌岌可危……
“永瑜……”手指轻轻婆娑着永瑜薄薄的唇,乾隆的声音有着无力的苦涩,“永瑜,永远都不要离开阿玛,好不好?”
“嗯!”
乖巧的应答了一声,永瑜对着乾隆笑的无邪,像只温顺的猫咪一般,在乾隆的胸膛蹭了蹭,喉间发出了满足的咕噜声,继而沉沉睡去。
这一系列亲近的动作让乾隆唇边的弧度更加艰涩,如果永瑜你清醒之时也这般亲近与我该有多好啊!俯身在永瑜的唇角落下一个亲吻,乾隆拥紧了永瑜,永瑜,不管你醒来是否留有此刻的记忆,朕都会把刚刚的应答当成你的承诺,不要离开……
不惊动其他人,马车直接驶到了养心殿前,拒绝了奴才们上前,乾隆亲自抱着熟睡的永瑜步入了养心殿后殿的就寝处,把永瑜放在自己的床上,刚把被子帮永瑜盖上,就见永瑜一把拥住了被子,用脸蛋蹭了蹭后就舒服的滚了一圈,贴到了里端继续睡去了。
压低了声音,吴书来问着乾隆,“皇上,需不需要奴才送九阿哥回阿哥所?”
“不必了,永瑜就睡在朕这里!”同样放低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吴书来的询问,“去准备一下,朕和永瑜要沐浴!”
“嗻!”瞥了一眼在床上睡的无知无觉的永瑜,吴书来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这皇上再怎么无视礼法也不会占一个熟睡的孩子的便宜的吧,要知道,九阿哥才十一岁啊十一岁,皇上,您要坚持住啊!
如吴书来想的一样,帮永瑜洗澡之时乾隆那是循规蹈矩的,快速的帮着永瑜和他自己清洁了一下就起身了,但原因绝对不是吴书来想的乾隆还有人品底线这种东西,实际上,乾隆只是害怕,看着永瑜毫无防备的裸·露躯体,触碰着那如同对自己生了磁力的白嫩肌肤,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扑上去,那样的后果,将是他不敢想象的。
搂着永瑜纤弱的身体,闻着永瑜身上带着的淡淡熏香味,心瞬间安定了下来,不消片刻,乾隆就随着永瑜一起,沉沉的坠入了梦乡,梦里,那股令人眷恋的淡香始终萦绕着,久久不散……
“唔……”
低低的呻·吟着,永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额头,怎么回事?他的头好疼好沉啊,重重的,里面也像是有着千百个小人在敲打着,神经一阵阵的收缩,抽的难受死了。
“永瑜,来,喝了醒酒汤就不难受了!”
熟悉的嗓音让永瑜反射性的张嘴喝下了送到嘴边的汤水,待到一小碗的汤喝完,那疼痛就有些缓和了,只剩下一阵阵小疼,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唔,阿玛……”
“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熬一下啊,等醒酒汤起作用了就不疼了!”
温热的温度盖上了额间,生涩无比的按压动作,却让永瑜觉得头疼似乎真的缓解了不少,眨了眨眼,让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入目的是明黄色的床顶,两侧的床幔之上,各绣着一条冲天腾飞的五爪金龙,这里是……乾隆的寝宫!
猛的睁大了眼,永瑜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醒来,而且看样子,这一觉自己似乎就是在这龙床上睡的,暗暗咬住了下唇,永瑜的心中百感交集,这乾隆……是真的想为父而不是君吗?谁都知道,这帝王之榻,岂容他人酣睡!连这都容许,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了。
“阿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昨天……怎么会睡着了?”
掩饰住内心的复杂,永瑜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若非乾隆的命令,谁敢让他在这里留宿?也许是一种逃避吧,怕追寻到了最终的真相后会忍不住动摇心中坚守的戒备,最后会溃不成军。
“永瑜不记得了吗?”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暗喜,乾隆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现在已经过午时了哦,呵呵,几杯梅花酒就醉倒了,永瑜的酒量还需要多练练啊,下次阿玛帮永瑜训练!”
笑眯眯的说着,乾隆的眉宇之间满是真诚,好似一切都是为了帮助永瑜而已,但实际上,是否真是如此,也只有天知地知和乾隆自己知道了,不过,瞧着那眼中偶尔闪过的狡猾,还是可以把乾隆的心思窥的一二的。
58、水淹野鸟
等到永瑜好说歹说得以从养心殿出来时已经是晚膳之后了,踏出了养心殿,永瑜就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他今天还是没有去向皇额娘请安呢!还有那个皓祯的事情,也要和皇额娘说一下,要不然定下了兰馨额驸人选,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还是趁早扼杀为好。
虽然这样想着,但永瑜的步子却依旧那样不疾不徐的,像是在闲庭漫步,时不时的还停下脚步瞧着路边的风景,那悠哉悠哉的样子,让一边的乌尔汉兄弟看的那是恨不得上前催促这位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的小爷,九阿哥啊,您就行行好走快一点行不?皇上特意下了命令要我们“快去快回”啊!
对那两兄弟的焦急目光视而不见,永瑜望望天望望地就是不走快,虽然这皇宫内院的风景他早就看腻了,但怎么的也比养心殿看的舒爽吧。再想到等去请过安后自己还要回养心殿陪、睡!永瑜就不淡定了,他昨天居然是和乾隆一起睡的!!想想就觉得惊悚啊,但比这更加惊悚的是,他今天必须再次和乾隆一、起、睡,想到最后三个字,永瑜的脸一阵扭曲,你说乾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等着他临幸,怎么就有时间陪着他一起睡?难道乾隆准备修身养性了?!
永瑜因为自己的这个猜测,脸上的神情越发扭曲了,乾隆那个风流货会知道修身养性这个词?说什么冷笑话呢!估计是宫里的那些女人看腻了,暂时没性趣了而已吧,反正不久后就要南下微服私巡了,不愁找不到让他有性趣的!——天地良心,乾隆是真的没想过要在南下过程中猎艳啊!
“九阿哥,天色不早了,您看是不是……加快步伐?”
忍了忍,还是没能够忍住,乌尔汉·容昱,兄弟中的大哥身先士卒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九阿哥啊,皇上在等着您啊,快去快回啊快去快回!
“嗯?爷这是……什么声音?”
永瑜回头看着两兄弟,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让兄弟俩浑身发毛,这九阿哥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还要难伺候!只可惜,这次永瑜才刚开口,就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眯着眼细细的听着,那想要一探究竟的模样让两兄弟心惊胆战眼皮直跳的,这位爷不会想去凑热闹了吧?
“九阿哥……”
“跟爷过去!”
乌尔汉·容昱才开口叫了一声,就被冷着脸的永瑜打断了,看那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的脸色,兄弟俩都闭上了嘴跟了上去,他们知道,九阿哥这是真的生气了,再细细的听那嘈杂声中,赫然就有十二阿哥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了,九阿哥是为什么在生气了。
永璂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听说了永瑆被打,非但没有丝毫的快感反而愤怒难掩,要知道,虽然永璂和永瑆总是争锋相对的,但在永璂的心里,早就把永瑆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亲人被打,甚至原因竟然是因为那和自己皇额娘老不对盘的五阿哥还有那一只据说是他皇阿玛“沧海遗珠”的野鸟,这更加令人生气了,之后,永瑜被禁足的消息传来,这让永璂越来越焦躁了。
和皇后告知了一声,就带着两个太监两个侍卫出来散散心了,却不料出门不久就碰见了那两个碍眼的东西,暗道一声晦气,永璂就想绕道,却不料那只穿的花花绿绿市井之气浓厚的野鸟一见到他就指着他骂骂咧咧的说着皇后的不是,让护短的永璂更是怒从心里,直接开口就让侍卫上前教训,只是,小燕子的身边还有着一位五阿哥,一见小燕子有难,就二话不说的蹦了起来,一边说着永璂恶毒一边和教训着侍卫们,还时不时的叫两声小燕子,深情呼唤一下,让永璂听的那叫一个胃疼啊。而永瑜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场面。
皱了皱眉,永瑜对着身后两人下令,“去给爷把他们分开!”
“嗻!”
乌尔汉兄弟抱拳领命,一个飞身就闯入了战局,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皇上的贴身侍卫和其他侍卫等级上的差异了,跟着永璂的那也是一对兄弟,是皇后那边特意培养出来的大内高手,只是对上了乌尔汉兄弟,仅是几招就退败了下来,而永琪就更加不用说了,本就只是皇子们学的防身功夫而已,也就比小燕子那三脚猫能看一点,之所以到现在难逢敌手,那也只是其他人让着而已,这倒是助长了永琪自认为自己是高手的错觉。
只是,乌尔汉兄弟是直属乾隆的侍卫,只需要听从皇上的命令行事无需顾及太多,而现在,他们接收的皇命是保护好九阿哥听从九阿哥的指示不得有误,九阿哥要他们分开五阿哥和那两个侍卫,他们自然就要尽最大的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到这件事情了,所以下手起来也没留太多力,仅几个回合,永琪就被推开,不稳的倒退了好些步才堪堪站稳,这样的丢脸,让永琪还没看清楚隔开自己的人就一顿怒骂。
“哪个狗奴才敢这样对我?不知道我是五阿哥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小心我让皇阿玛砍了你们的脑袋!”
永琪没注意但永璂却是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背手而立的永瑜,一直阴沉着的包子脸顿时笑颜如花,欢快的奔到了永瑜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永瑜蹭蹭,嘴角翘起的弧度,带着满足。
“永瑜哥哥,我就知道永瑜哥哥不会有事的!”
永瑜也柔和了脸色,轻轻拍了拍永璂的脑袋,“好了好了,多大了还这般爱撒娇,也不嫌丢人。”
“才不丢人呢,永璂喜欢永瑜哥哥才不是丢人的事情呢!”不满意的嘟着嘴,永璂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说的很认真。
“好,不丢人!”笑眯眯的敲了敲永璂的额头,永瑜顺着毛摸,安抚着永璂。
兄弟两人和乐融融的大表着兄弟爱,那边却有人看不过眼了,永琪看清了隔开自己的人正是他皇阿玛身边最重用的贴身护卫后,看向永瑜的目光,不自觉的带上了浓浓的嫉妒,这两人往常都是一步不离的保护着皇阿玛的,现在,看那两人隔开自己后就恭敬的退到了永瑜的身后站着,就知道是皇阿玛派遣他们保护永瑜的,皇阿玛竟对九弟也太大题小做了吧?在皇宫内院有什么危险的?竟然还派大内第一高手来跟着九弟!嫉妒的永琪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只是乾隆派在明处保护永瑜的人,在暗处,更是有不少暗卫跟着,确保永瑜的安全可以万无一失。
“九弟让这两个奴才对我动手是什么意思?就算皇阿玛宠你,九弟也不该目无尊长吧?”带着自己体会不出的酸意,永琪说的那叫正气凛然。
“哦?那五哥又是什么意思呢?在御花里私斗,也不怕坏了这里的景致!而且,弟弟可是记得皇阿玛说过,若无足够理由,皇宫内院是禁止私斗的。”不卑不亢的开口,若说以前还会做个样子表现一下自己的“尊敬兄长”,但既然和那只野鸟搅和上了,自己也就不必和这位五哥装样子了。
“九弟你不需要用皇阿玛的话吓唬我,我只是在教训一下永璂,让他不要对自己的姐姐这般无礼!”永琪完全就没觉得自己有错,扬着下巴,还一副我是为永璂好的样子,看的永璂气的握拳,恨不上扑上去咬几口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
轻拍了几下永璂的背安抚着永璂,永瑜依旧不急不缓的开口,带着些许的责备对着永璂,“啊呀,永璂,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兰馨姐姐一向知书达理温柔又不失豪爽的,你怎么能够说她粗鄙不堪浑身市井之气一张口就成脏还自恋的认为全天下就自己最漂亮这般俗气难挡之辈呢!”
站在永瑜身后的乌尔汉兄弟嘴角抽了抽,九阿哥啊,好像谁都没有说过,十二阿哥说过你最后说的那句话吧?而且,这形容,怎么这么像某只来历不明喜欢在宫里乱扑腾的野鸟呢?
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出了永瑜的意有所指,除了被指的那位当事人,还一脸单蠢的看着永瑜,大大咧咧的拉着永琪的袖子,直接指着永瑜问到,“永琪,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都没见过呢?”
说话间,那大的离谱的双眼咕噜噜的转着,闪着赤·裸裸的嫉妒,那个人明明是男孩子,长相却比自己还要漂亮,还有那一身衣服,一看就知道比自己穿的好,而且只要那个男孩子站在那里,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在他的面前,自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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