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gl- 第37部分

　　　　给外公倒了水后，桑婕准备去做午饭。外公不想在外面吃，所以她打算把为晚餐准备的食材挪到中餐来。瞄了眼正喝着某牌原味牛奶的司徒新空，犹豫了下她还是问了：“你吃午饭了没？”

　　　　司徒新空摇了头，停下正喝的牛奶，并站起身，“你要煮饭是吗？我帮你。”

　　　　“不用了。你跟外公有段日子没见了，你们多聊聊。”

　　　　“哦！好。”司徒新空听她话。而且她也有好多问题需要外公回答她。

　　　　桑婕进厨房去后，司徒新空立逼近把水当茶喝的悠闲惬意的外公，“坦白从宽！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以为你跟桑婕是没联系的，这两年你可从没在我面前提过她的名字。”

　　　　外公一副好生意外的表情，“不是你不提我才不提的吗？”

　　　　司徒新空被一语戳中死穴，无话反击。

　　　　见外孙女没了生气，外公到底是外公，揉揉她的头安慰，“好啦，精神点，不都过去了嘛！以后外公站你这边。”

　　　　“真的？”司徒新空亮了神色。不过？目光寻思地她紧盯外公，

　　　　“但外公你这［以后］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记得你有过［以前的态度］，话说你可从未对我与桑婕的关系表示过啥想法的态度。跟你说我在跟她交往，你完全无反应，不支持也不反对。我们分开了，你也是一样无态度，安慰或是指责都没有，还自此不再提桑婕这名字。我都不禁要怀疑我是不是没带桑婕回家过让你们有过认识？”

　　　　外孙女在困惑，外公却赞赏外孙女的困惑。“嗯！外公就是在那么做。”

　　　　大大问号出现在司徒新空脸上。

　　　　外公泰然自若一笑，

　　　　“疼外孙女的外公都是不会支持外孙女与一个女人过日子的，尤其是像你外公我这么疼外孙女的，可是很深知越反对一对人就越是会把她们撮合到一块的这一哲理哦！不过，我也不讨厌多个桑婕那样的外孙女啦，所以呢，会疼外孙女的外公只会在认为合适的时候才会适时把态度表态出：看是要捅一刀还是要帮一把？”

　　　　有滴冷汗跑进司徒新空心脏。外公果然是个可怕角色！还好他已表态出是要［帮一把］呢，要不，要翻越这道阻碍对目前状态的她与桑婕来说还真是很艰难。

　　　　“外公，桑婕现在好像跟你处得很自然，你们是何时升级这么好的？”她记得桑婕以前在外公面前总是显得拘束，少见面是一原因，桑婕自身会与人习惯性的保持距离也是个大因素。

　　　　“那就是我想多她这个外孙女的原因呢。”

　　　　外公示意外孙女洗耳恭听，

　　　　“我不是隐藏了你摔伤腿一事吗？你问我那几天是谁陪我在医院的，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那个人就是桑婕。”

　　　　“啊？”这段倒真让司徒新空意外。

　　　　“当时你不在我身边，我又不喜欢让你爸妈照顾，找邻居送我去医院我又觉得好像有点可怜，不小心拨了桑婕的电话，她只跟我两面缘，又是被你抛弃的身份，随意找个借口说她走不开身也很正常，但她还真是让人难懂，之前是对我又敬又畏，电话那时却对我很凶，让我必须向邻居求助帮忙送我去医院，她会马上坐车来K城医院查岗不会让我敷衍在F城的她，然后她还真言行一致地发飙过来了。”

　　　　原来是外公先联系桑婕的呀，怪不得了，她就觉得依桑婕的性子应该是不会主动联系外公的。“之后呢，外公你怎么允许让她在医院照顾你？还有桑婕她……”

　　　　“想说一般来说她也没必要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我是吧？”外公把她的话抢了过去。

　　　　她点了头。有血亲的都未必会对亲人伸出援助之手，更何况那时桑婕已是被她说了分手的可以说是毫不相关的人了，正常来说应该是会把人家家人也讨厌进去才对吧。

　　　　“先说说我让她照顾的原因，我可没允许，只是在她说的［要么我通知你家人］［要么我留下］二项中选择了后一项而已。至于她的原因么？”外公意味深长的睇了外孙女一眼，“想知道，自己去问。”

　　　　“我去厨房帮桑婕。”

　　　　司徒新空站起身。

　　　　看来他这个外孙女也有点成长了。不过，还未够成熟。“你还是陪着外公我聊天吧，她不是那么说的吗？”

　　　　看着外孙女乖顺的坐下来，外公暗笑在心里。他这个外孙女很优秀，以后也会成长为一个连他这个外公也搞不定的厉害角色，但只要他活用到桑婕这个她唯一的弱点，她这个外孙女就会永远是他可爱的外孙女，那个想跟他抢可爱孙女的老头只能靠边站了。

　　　　桑婕一直想得很简单，她想司徒新空午饭吃过就会回去了吧，要不下午茶喝了也可以不用再陪外公了，不然晚饭吃了也不必还不走吧？

　　　　“那个，司徒新空。”她叫着正看电视的对方。

　　　　“嗯？”司徒新空回头看她，一脸的笑意。

　　　　被眩了下，桑婕扫扫手，说：“没什么。”

　　　　半个钟头过去，9点半了。桑婕再次叫声司徒新空，“司徒新空。”这回对方正边阅报纸边看电视。

　　　　“嗯？”

　　　　司徒新空正面盈笑。挡住她电视视线的桑婕扯了扯嘴角，说，“没事。”

　　　　又半个小时过去，10点了。这回无论如何……

　　　　“司徒新空。”

　　　　“空丫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司徒新空只得先望望就近的拿走她手上正翻着的高三英语课本的桑婕，然后再望望远点方向的从江昱房间走出来的外公。

　　　　外公先说出话题中心，“陪我下跳棋，桑丫头也一起来。”然后间接毙掉了桑婕想说的话题。

　　　　三人下了第一局后要再战第二局时，司徒新空站起了身。

　　　　输了棋的外公问道，“去哪？”

　　　　司徒新空一副似是不经意地瞥了桑婕一眼，然后说道，“有些晚了，再不走学校寝室就进不去了。”

　　　　“那就在这里睡啊！桑丫头是不会介意让空丫头跟你挤一房间的，是吧？”外公笑眼望向桑婕。

　　　　桑婕还能怎么回答。“住下吧。”

　　　　“好！”

　　　　司徒新空干脆又利落地马上坐下来，拿起跳珠杀出第一步。

　　　　“明天把衣服带过来，我回去前你就都在这住下陪着外公吧。”

　　　　“好！”

　　　　“咦桑丫头？你刚走的那颗棋是外公我的！”

　　　　“嘿…抱歉，手抖拿错了。”




☆、第　63　章

三人又连下了三局才结束棋局各自回房休息。

　　　　外公住在江昱的房间。江昱住校；岩城也另有住房；他们俩一般每周都会回来一趟，比较固定的时间是周日早上过来星期一早上回去。

　　　　司徒新空跟在桑婕身后进了桑婕房间，俩人还未对上话司徒新空先被一个电话占过去时间。

　　　　电话是宫予墨打来的。

　　　　“已经很晚了，你还不回来吗？”

　　　　司徒新空怔了下，她没想到宫予墨会在等她。难道以前她每次晚归时宫予墨那家伙都未睡下；是因为在为她等门？

　　　　“……抱歉没跟你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不回来啊？”

　　　　“嗯！我挂了。”

　　　　电话挂了后；瞧见桑婕正盯看她；司徒新空微笑一个，“怎么了我？”

　　　　桑婕脸上没表露任何情绪，像只是聊天的语气淡问道；“刚电话里的是KTV我见过的那人吗？”

　　　　司徒新空点了头；“嗯！……她叫宫予墨，我们是同班同学，也住同一寝室。”

　　　　“这样啊。”

　　　　似是了然的一笑后桑婕走向衣橱，在拿出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放于床铺上后，她从衣橱内再拿出一件睡袍，递给司徒新空，“不早了，你准备下也快些睡吧。”

　　　　司徒新空把视线从枕头被子上收回，接过睡袍，“好，我知道了。”转身她去往卫生间。

　　　　回房时桑婕虽已在床上但还未睡下正翻看着杂志。

　　　　“抱歉，我马上就好。”说了这话后司徒新空就走近床铺，抱上桑婕之前从衣橱里拿出的被子枕头，然后在地板上铺起来。

　　　　桑婕先是一怔，接着眼中有什么情绪闪过，随后平静无波，把手里的杂志放于床头柜，淡淡的说了句“麻烦你关灯了。”后她躺身下睡觉。

　　　　室内在片刻寂静之后，是一阵轻步的脚步声，接着灯被关了，然后又是轻步的走动声，身子躺下被子拉盖的声音过后室内再回复原先的寂静，过了会，有道声音低低缓缓从地板上传出，

　　　　“你睡了吗？”

　　　　黑暗中，床铺上桑婕睁开一双眼，没有出声给出回应，只是身体侧翻换了个方向，然后又闭上了眼。

　　　　“外公住院的事谢谢了！”

　　　　地板上的那道声音再响了起。

　　　　这次桑婕什么回应也没给。

　　　　地板上的人似乎也不介意，又自我唱着独角戏。“感觉你不会告诉我，但我还是想问一次：你为什么要到医院去照顾我外公？”等了许久，就在要放弃的时候，她听到了回答。

　　　　“因为是你外公。”

　　　　她恍然大悟。是啊，也就唯有这一答案了。“我真傻。”轻声呢喃上这一句她合上眼。“晚安！”

　　　　翌日早上，桑婕醒来，司徒新空已不在房里，昨夜铺睡在地板上的棉被枕头也都已收放起来。

　　　　房间里出来，桑婕看到一老一少站在阳台那，边闲聊着边享受着冬日早晨的阳光，听到动静两人均朝她瞥眼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桑婕间接地享受到人工阳光的温暖。

　　　　微笑着她走身过去，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味问道，“早餐你们煮了啥？”

　　　　司徒新空回她：“鳕鱼粥。很快就能吃了。”

　　　　闻言桑婕乐怀，“外公住在这，我有口福了。”

　　　　“我回去后你也会有口福的。”

　　　　“嗯？”

　　　　桑婕不明外公的话，外公却笑而不语地进往内厅。

　　　　桑婕在惑的时候，司徒新空从衣口袋内摸出张便笺纸递向她。“中午与晚上的菜单。晚上要留我的份哦！”

　　　　“啊？”桑婕将纸张接过，扫眼了上面列写的菜名，嗯都是自己会做的。“中午要在家吃吗，去游景点不带外公尝尝S市的地方菜吗？晚上留你的份是？你晚上有事不回来吃吗，有事的话你就外面吃才不饿肚子吧？”

　　　　“不要！要回来吃。”司徒新空挽住桑婕的胳膊，“一挺照顾我的教授他今天过五十大寿，晚上我大概九点半前回来吧。外公说他不想去游景点，上午就让我们陪他在离这不远的那个公园走走，下午他想呆在家写毛笔字，我2点…4点有份家教工作，结束后我回寝室收拾些行李，然后就和宫予墨去与同学聚合准备今晚给教授办的庆祝party。”

　　　　行程说得还真详细。“嗯，我知道了，会给你留着。”说着的同时桑婕以不是很刻意的举动拿开挽在胳膊上的手。

　　　　“每样菜都要留一点哦！”

　　　　“嗯！”司徒新空的没再缠身过来让桑婕感觉轻松了些。“我去看看粥煮好没。”

　　　　来到厨房，似乎是受了粥升腾的热气的影响，她也叹出了口气。回不去了啊，过去。

　　　　司徒新空挺有时间观念的。说是九点半前回来，还真不超九点半，九点十几分就回来了。

　　　　桑婕与外公正客厅看电视着，听到门口的动静从沙发上起了身，走了过去。“你回来了啊。”她对正换鞋的司徒新空打招呼，然后问道，“我现就去给你热饭菜吗？”

　　　　“回来了！好，谢谢！”

　　　　换好鞋司徒新空正要踏进内厅，身后门铃声响起，转身她退回去开了那道才刚关不久的门，但在看到门外的人她立冷寒了张脸并迅速地将门砰地一声再关上，然后不顾再响起的门铃声快步走进里屋。

　　　　“是谁呀？”

　　　　桑婕拉手住经过她身旁神色异常的司徒新空。

　　　　司徒新空望着她的眼神有着祈求，“别开！”

　　　　“好。”桑婕放了手，“你不用去开，我来开。”

　　　　“桑婕！……”司徒新空反拉住她。

　　　　桑婕摸摸司徒新空的头，“乖，客厅看电视去。”

　　　　“你！……我不是小孩。”司徒新空想发脾气，但声音听起来说是在撒娇会更有说服力。

　　　　桑婕再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逃避的举动就是小孩的行为。好了，我去开门了。”她拿开她抓着的手，向玄关走去。

　　　　但当门打开，看到门外的人，桑婕惊得反射性地想学司徒新空将打开的门再甩上，到底最后还是理性战胜了惊愕，她有些不自然地挤出个微笑问候着门外一男一女中的女的：“您好，那个……”尴尬的搔搔头，嘿…到底该怎么称呼司徒她妈？

　　　　没错，眼前的女士就是司徒的妈妈，叫什么来着？糟糕，都快是三年前的记忆了，只听过一遍的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虽然当初这某女士是给过她名片，但当时她好像是把对方惹怒了，所以名片也被回收走了。嘿…这辈子最尴尬的莫过于眼前处境吧。名字不记得倒也不算大事，当记忆不好呗，可这个只大她12岁的女人怎么越活越年轻，让她那声尊称的［伯母］更是叫不得！

　　　　正在桑婕实在很烦扰时那位叫不得的［伯母］女士说话了，还挺客气的语气：

　　　　“冒昧打扰了！桑小姐，我是新空的妈咪郑汝媛，我们以前见过一面的，还记得吗？”

　　　　桑婕头点了再点。非常抱歉，原谅我现在言语无能。

　　　　［伯母］女士指了她旁边英俊的成熟男士像桑婕再介绍道：“这位是我先生司徒睿，新空的爸爸。”

　　　　听后桑婕忙打呼，“您好！司徒……她爸？”桑婕睁大着双眼瞪着门外的男士。司徒她爸？！姓司徒，这么说不是新爸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家子都到齐到她家来了？

　　　　“小桑不请我们进去坐吗？”

　　　　司徒爸爸摆出个迷人的微笑看着桑婕。

　　　　嘿…桑婕干笑地忙也亮出个笑容迎接，“两位快请进！”

　　　　将二人引进客厅，客厅里坐着的一老一少对这二中年都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视线只盯着电视，在二人齐声恭敬地叫着“爸。”那老的才把视线腾了出来落在二人身上，一声“嗯！”后又回归电视节目去，而小的呢，视线始终不离弃电视。

　　　　“两位请坐！”请二位长辈上坐后，桑婕快步走到外公那，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抱歉，外公有点事找我说，我先失陪下。司徒新空，泡茶！”

　　　　话完由不得一老一少对她说“不！”她挽着外公地往小昱房里推。

　　　　一进房，门轻掩关上后，她对外公瞪眼威胁道：

　　　　“您快给我老实交待！为什么那两人会知道我这的地址？为什么他们会一起来？不是都离婚了吗？昨天我去接机时您还跟我说司徒已两年多没跟父母见面了，那现在他们二位突然到来有何事？现在家里的这人员状况，我怎么觉得就我是外人处在这呢？喂！别给我装无辜！刚您孙女的样子明显是对他们的到来完全个不知情的，您快给我坦白从宽！”

　　　　外公哈哈两声干笑，这桑妮子凶起来还真是很无敌呃！

　　　　“我只是发了个短信，说了下在你这住着，碰巧地址写得详细，唠叨了句空丫头也借住进来，大家心情都很好之类的。”外公一句话一个短信就把自己招惹来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桑婕黑线。“您的一个短信还真是内容繁多呀！”

　　　　外公笑，“老年人比较啰嗦嘛。”

　　　　“嘿……”桑婕还能说啥。

　　　　“哦，我女儿她没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