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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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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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当然听出了马库斯话里的意思,不过马库斯越痛苦她就觉得越开心。“哦,当然不是赛斯,”她亲昵地叫着长子的小名,“是我的另一个儿子,那个亲手被你杀死的在伊夫堡的儿子,阿尔瓦。”

    像是被惊雷击中一般,马库斯几乎不能言语,明明阿尔瓦是父亲的私生子不是么?!

    想起卢卡斯大公让他去找阿尔瓦时的交代,最后的错愕和愤怒,还有他曾经对意大利局势的分析,像是有一道闪电,将这些全都连在了一起,“那个小杂种,居然是…怎么会是…”马库斯几乎语无伦次了。

    凯瑟琳在听到“小杂种”三个字的时候的怒气一闪而逝,不过她想到马库斯将来的狼狈,这个已经年过六十的优雅的老妇人微微地笑了,“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阿尔瓦总归是我的儿子,卢卡斯伯爵阁下,你比起你的父亲来,可是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可不是差得太远了,虽然凯瑟琳因为卢卡斯大公的选择怨恨他,但是毕竟阿尔瓦还在,也算是有了很好的安排,在他死前将阿尔瓦带回来打打感情牌,最起码看在阿尔瓦的面子上,凯瑟琳不会倒向米兰一边。

    但是这最好的机会被马库斯自己亲手毁了,被激怒的凯瑟琳将自己的私兵全都交给了她的丈夫,当然还有那一大笔钱,对于那个自己愧疚了一辈子的小儿子,什么法兰西、什么政治平衡,凯瑟琳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母亲,一个儿子被人杀死了的必须要报仇的母亲!

    “怎么会…怎么会…”马库斯不傻,前后一串他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您会怎么做?”他像是拔下了翅膀被赶出了伊甸园的天使,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沮丧。

    “哦,卢卡斯伯爵阁下,我不会怎么做的,仁慈的上帝教导我们,要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凯瑟琳的语气很平静。

    马库斯的心里燃起了微弱的希望,但是又很快熄灭了,因为他听到了凯瑟琳下面的话,“我的小儿子已经永远留在了伊夫堡,我觉得他大概是寂寞的,也许好心的卢卡斯伯爵会愿意替我去陪他?”

    伊夫堡…地牢…囚室…还有那些本就地位低下的下级狱卒。马库斯的脸色变了,不仅仅是因为那糟糕的环境,他足够成熟了,成熟到了他能明白一位真正的贵族一旦“沦落”到那个环境中会遭遇怎么样的侮|辱。

    “杀了我吧,求您了。”马库斯几乎是在恳求了,他刚刚四十岁,他的父亲是在六十二岁死掉的,他知道,在凯瑟琳的“关照”下,他绝对会“好好”的活到六十岁的。

    “可千万别这样说,”凯瑟琳责怪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仁慈的上帝会给每个人机会的,当然这也包括你我的孩子,相信我,任何的罪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凯瑟琳的声音变得冷漠,是的,当然会被原谅,在眼前的这个人在伊夫堡中为她的儿子赎够了罪的时候。

    她曾经是路易十五最宠爱的小公主,路易十六、路易十八和查理十世最心爱的妹妹,也是现在路易十九的姑姑,面对一个这样“小小”的要求,相信没有人会拒绝的。

    马库斯想要大叫,甚至想要自戕,可是凯瑟琳摇铃叫来了仆人,仆人将他打昏后直接拖了出去。

    等到马库斯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曾经他以为的那个“下|贱的私生子”死掉的那间囚室里,而在他的身边,是满脸淫|邪的他曾经最看不上的伊夫堡的下级狱卒,甚至还有那些最最肮脏不过的死刑犯。

    马库斯大叫一声,跳起来想要逃跑,可是第二双手、第三双手伸了过来,将他拖进了彻彻底底的地狱里。

    最后的最后,马库斯真心实意地后悔,他不该杀了阿尔瓦的,不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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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看到亲们都对上一世很感兴趣~麦子就找了个时间加更啦~咳咳,双更了有表扬么~~~~~【星星眼看】


☆、102·爱德蒙的失算

    命运的嘲讽往往就在于相同的事情往往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在某天阿尔瓦难得的没有被海蒂带出去的时候;他正跟爱德蒙一起享受着美好的下午。爱德蒙喜欢拿上一本书,阿尔瓦则喜欢画画,两个人虽然没有搭话;但是他们中间流淌着的宁谧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可就在这时;门厅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接着小客厅的门被人撞开了,管家一贯整齐的头发因为汗湿贴在了他的前额上;“伯爵阁下,他们强行闯了进来。”

    就之后趾高气昂的卫兵走了进来;带头的看上去像是一个队长。

    阿尔瓦诧异地挑起了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啼笑皆非;那个队长模样的人像模像样地展开了一张羊皮纸,高声宣布基督山伯爵被捕了,理由他在秘密集资做些非法的勾当,以期出卖法国的利益给罗马或者别的意大利的公国,甚至资助那些危险的科西嘉人,密谋造反。

    没有等他们说出更多的话,几个卫兵走上前来将爱德蒙围住了。不过这次显然爱德蒙是有了经验的,最起码他没想上次在婚礼上被带走那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简单的问询,过一会儿我就回来。”他简单地宽慰他的爱人,然后被带上了马车。

    阿尔瓦安稳了惊慌的海蒂之后回头收起了温柔的神色,他直接找到了贝尔图乔,作为一个“领袖”,也许是他最近过于温和了,如果有一件足以威胁到基督山伯爵或者是瓦雷泽子爵的情报,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到了晚上的时候,爱德蒙仍旧没有回来,阿尔瓦多少有些焦躁,可是这样的焦躁在收到了他手下的反馈之后就消失了。“向上帝发誓,”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手中的情报,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这段时间他的爱人是如何跟他的养女“勾结”在一起,还有偷偷跟着某个姓氏相当眼熟的小贵族的秘密勾当,“等你回来的,我得让你知道知道这么多年的‘领袖’可不是白当的。”

    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阿尔瓦开始准备让他的人通过自己的方式扫尾,别跟他说什么邓格拉斯夫妇已经全都赔进去了,他记得那位邓格拉斯小姐的嫁妆还是有的,而“恰巧”他还知道那位邓格拉斯小姐绝对算得上是一位有主见的小姐,面对她父母的困境,难道那位小姐真的会袖手旁观么?

    某种意义上,阿尔瓦理解爱德蒙,当初陷害他的三个人各有所需,他便也只是收回他们所贪婪的原罪。邓格拉斯想要的是金钱和地位,爱德蒙便也要毁了他的产业。

    事实上爱德蒙的手段还是相对温和的,鉴于他还留下了邓格拉斯小姐的嫁妆。可是阿尔瓦可不会那样客气,事实上在邓格拉斯和他的夫人下手打算反过来算计的时候阿尔瓦就被激怒了,邓格拉斯小姐再怎么无辜也无法摆脱她的姓氏,而阿尔瓦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紧紧张张地一个晚上过去,梦想着不仅能弥补亏空,还能大赚一笔的邓格拉斯夫妇发现一夜之间事情全都变了。

    先是在他们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被仆人叫醒,说是有几位先生来找邓格拉斯先生,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其中还有一些带着他们的夫人,看起来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家庭拜访,不过邓格拉斯夫人在接待那些贵妇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些轻蔑和嘲笑。

    忍着气,邓格拉斯夫人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人来人往直到下午才结束,而结束的第一时间邓格拉斯夫人就将邓格拉斯拉进了卧室并小心锁好了门,“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邓格拉斯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尤其是他的眼睛下面,有一片阴沉的暗色,显出十分的狰狞,“有人泄了密,那些人都知道了,我们损失了一大笔钱!”

    邓格拉斯夫人吓了一跳,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维尔福,之后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很明白那个男人更在乎的是权势,而他们之间的秘密协议也足够满足他的胃口。“你说的是真的?”邓格拉斯在说谎,这是第二个想法,也许她的丈夫想要得到更多的钱,邓格拉斯夫人从来都不信任自己的丈夫。

    “醒醒吧,你这个蠢女人,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邓格拉斯怎么不明白他妻子的反应,第一次,他完全抛弃了表面上的尊重。

    “你怎么敢!”邓格拉斯夫人高耸的胸脯剧烈地上下抖动,“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邓格拉斯的声音更大,“因为这个消息的走漏,我不得不抛出了更震撼的消息,我甚至暗示当那个该死的基督山被审判之后我们就会收回全部的收益。”

    “哦,不,你不能!”再没有常识,邓格拉斯夫人也知道事情不对了,本来她跟维尔福说好了,对于基督山伯爵会是一场秘密审判,他们所需要的,即便是日后用于宣传的,也只是那个被审判了的结果。邓格拉斯这样做,无异于公开审判。

    “是的,我们需要一场公开审判,”她的丈夫接着说出了她最不想要知道的那个结果,“最起码是对刚刚那些人公开,告诉你的那位合伙人吧,除非他还想要那笔钱。”说完,邓格拉斯先生就离开了。

    邓格拉斯夫人颓然地靠在床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无力。

    无力归无力,事情总还是要做的,叫上车,邓格拉斯夫人当天晚上就拜访了维尔福。可想而知,大法官是如何的勃然大怒,但是在最后他依旧还是妥协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有所得到就要有所付出。

    一场“公开审判”既然已经放上了日程,关押的地点就值得推敲了,显然秘密地关在某个地方是完全不现实的,不说基督山伯爵本身就是一个贵族,传说中跟他关系十分要好的瓦雷泽子爵也不是吃素的。

    不得已,维尔福在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的情况下想办法面见了法王,并声称“有关乎法兰西危机的事情需要禀报”。老实说维尔福其实是忐忑的,因为他完全没有把握能见到法王,只是出乎他的预料,路易十九真的接见了他。

    维尔福激动得浑身发抖,他尽量小心谨慎地将某个“假冒王室姓氏的小贵族跟某个正直的巴黎银行家之间的恶意诈骗,从而牵扯出背后推动的黑手,并注意到不正常的投资跟运作”等等,统统说了出来,最后他请求法王“为了王室的荣誉原谅他的先斩后奏”。

    他叙述的过程中,路易十九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其实他心里早就笑开了,一想到那个时不时让自己吃瘪的爱德蒙被眼前的人直接带走了,还是派卫兵带走的,路易十九就觉得相当开心,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个笑料,他决定下次见到李昂德大公的时候跟对方分享,没办法,到了他们这个层面,还能留下的不被指摘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

    “那么,你请求我什么?”等到对方的叙述结束,路易十九低沉地声音。

    “一场公开的审判,哦,当然参加的人选由您来定,”维尔福的声音带着些讨好,“在这之前,我向您申请对基督山的监|禁,要知道,也许他还会有一些同伙,审判总是需要些时间的,作为一个暗中资助那些叛党的人,我恐怕一旦我们释放了他他就会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想得很周到。”路易十九点点头,“那么你有建议的地点了么?”

    “也许某个乡间的别墅,也许某个庄园?”维尔福建议,“我们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点。”

    路易十九看了看不远处帷幔后面露出的一点点白色,“我倒是有更好的地点。”他轻声说了自己的建议,维尔福再次激动地满脸通红,刚刚法王建议的地点无疑于侧面承认他也认为基督山是有罪的。

    等到维尔福恭敬地离开,路易十九将所有人遣散,“我亲爱的堂弟,相比基督山伯爵阁下一定会喜欢我的安排的。”他甚至有些得意洋洋了。

    帷幔微微动了动,后面出来一个人,“我希望你没有忘记你的年纪,法王陛下。”阿尔瓦的声音带着些无奈,他确实是有些不满爱德蒙的自作主张,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能认可对方选择的地点。

    “你知道,我亲爱的堂弟,”路易十九突然说,“爱德蒙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一些新贵族的利益,他经营的那些产业,还有他得到头衔的过程,在那些人中很有些影响力,你们当初的事情,哦,别怪我的调查,那并不是太完美掩藏的秘密,利用得好了,我们的统治只会更加稳固。”

    “那么我们要付出什么?”提到这个,阿尔瓦也正经起来。

    “也许爱德蒙不介意在很多人面前谈到当年的真相?包括他原本不过是一名水手?”路易十九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阿尔瓦笑了,“这没什么。”是的,这当然没什么,他知道爱德蒙并不会在意这个,更不要说对于他们的未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那就好。”路易十九不易觉察地放松了,这么多年之后,他跟爱德蒙和阿尔瓦的很多利益已经是共通的了,“这是你的通行证,替我‘问候’基督山伯爵阁下,祝他‘玩’得愉快。”

    阿尔瓦拿起旁边的一个高脚杯做了个祝酒的姿势。

    与此同时,爱德蒙被另一些卫兵带上了船,嗅着熟悉的海腥味,他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不会…被带到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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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爬出来更新,一方面是因为上周非常忙,追麦子另两个文的亲们估计都知道了。

    还有一个就是这边不好衔接。。。OTZ,另外两边很快都接起来了,这边就比较慢,躺平任抽打


☆、103·重回伊夫堡

    没等爱德蒙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在他能下船之前就被蒙上了眼睛。突然之间失去光明之间事情稍微让他有一些慌乱;他料想到了也许会有一场审判;只是他并没有想到会被扣押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看这个架势,也许之后并不仅仅是扣押。

    爱德蒙不担心自己不仅过审判就被“处理”;无论是监|禁还是判刑;现在的他跟当年的那个一名不值的水手差太多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比如他本以为他只是会被带去问询一下就回来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多跟阿尔瓦解释,不过现在看来;恐怕他还是错误地估计了一下东西。

    在一片黑暗中爱德蒙被卫兵们推推搡搡地带进了某个地方,熟悉的海水的味道,在某个压在最深的记忆中的海浪拍打到岩石的声音;还有爱德蒙死也不会忘记的潮湿和腐朽的气息。黑布下面的脸猛地刷白了,爱德蒙怎么也没有想到维尔福居然想办法把他再次关进了伊夫堡!

    不同于上一次最起码还见到了监狱官,爱德蒙在没机会做任何的动作的时候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再之后就是卫兵离开的声音,最后一切陷于沉寂。

    颤抖着手将脸上的黑布拿下来,爱德蒙尽管理智上知道自己并不可能在这里待很久,可是情感上来自最脆弱的那一段经历的伤害正一波一波地涌出来。

    “伊夫堡,伊夫堡,神父,神父…”爱德蒙将自己的手放在房间的墙壁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明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地牢,哦,当然也不是很多年前他曾经短暂带过的正常的牢房,伊夫堡特有的石墙还有一张简单的床和木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小房间而不是牢房。

    小房间…爱德蒙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想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维尔福只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大法官了,要知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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