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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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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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现在的李昂德大公夫人,原来的法兰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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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就是全过程啦~~~悲催的安东尼奥将就“贵族风范”么,就被算计了~

    艾玛,凯瑟琳终于要把这口憋屈的气出出来了!!!卢卡斯你个渣等死吧!


☆、67·莱茵子爵和玛芮尼亚

    “您怎么会在这里;哦,看来基督山伯爵的面子确实很大;我刚到这里没多久您就过来了;要是他年龄再大一点或者您再年轻的话,说不定我会以为您又要犯多年前的那个同样的错误了。”看到凯瑟琳,卢卡斯大公第一反应这是基督山伯爵找来的“救兵”,毕竟;他难堪的脸色甚至不加掩饰。不过凯瑟琳的到来就让他有些意外了;再加上他自己糟糕的心情;卢卡斯大公不在意地用最恶毒地心思去猜测李昂德公爵夫人跟基督山伯爵哦,也许还要算上莱茵子爵之间的关系。

    “您的想法一如既往的与众不同。”凯瑟琳在明白了卢卡斯大公的言下之意之后第一反应是愤怒;不过她马上就明白了对方这样做的理由——恐怕他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上了。

    凯瑟琳看着这样的卢卡斯大公;心里只觉得快意。她说完了这一句之后就优雅地坐了下来,随意地像是在自家的客厅。

    跟凯瑟琳的单独相处让卢卡斯大公恢复了一些理智,不过他是不会开口为他刚刚的行为道歉的,“您到底为何前来?我记着这座庄园不止这一间小客厅吧?”卢卡斯大公开始关心凯瑟琳的目的。

    “大概您还不知道,”凯瑟琳气定神闲,上帝知道她等待这天等待多久了,“李昂德大公和我最近决定收养一位养子,这是我养子的庄园,我为什么不能来?”她带着长手套的左右手优雅地叠在一起,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刚刚的话。

    “收养?基督山伯爵?斯帕达家族的宝藏?”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卢卡斯大公和李昂德大公争斗了一辈子,他几乎是看到了对方头脑中跟自己相近的脉络,“你们倒是好算计!只是那位基督山伯爵看起来可没有那样容易受人摆布,当心到时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这就不需要您多费心了,”凯瑟琳矜持地笑了笑,“而且我们的收养对象并不是基督山伯爵,而是莱茵子爵,阿尔瓦。德。莱茵子爵阁下。”阿尔瓦的名字被凯瑟琳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卢卡斯大公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又能感觉得到,似乎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终于要被他知道了。“哦,那您更是需要一些好运气了,上帝知道莱茵家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一位子爵,哦,当然,我是希望您能‘心想事成’的。”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讽刺。

    凯瑟琳像是没听懂,反而兴致勃□来,“莱茵家确实是法兰西北部的一个大家族,我原来也是听说过的,只不过有一点您说的对,莱茵家确实没有这样一位子爵,事实上,阿尔瓦来自于马赛。”

    卢卡斯大公下意识地想要讽刺几句,比如阿尔瓦的假身份、比如马赛那个破地方——他身上最近发生一系列的事情似乎都跟那个地方有关系,但是他马上又愣住了,凯瑟琳的脸上,是他不容错认的慈爱。上一次他看到的时候还是他们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他永远记得凯瑟琳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儿对着他笑的样子。

    虽然那个孩子的出生源于一场政治间的博弈,后来也因为卢卡斯大公对自己名声的考虑而直接送走了,可是仅有的那段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而现在,凯瑟琳在他的面前流露出了跟当年看那个孩子一模一样的神情,再加上那个“莱茵子爵”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跟凯瑟琳相似的轮廓最重要的是,他来自马赛,名字叫做“阿尔瓦”。

    有多少的几率这些种种的可能都集中的同一个人身上呢?卢卡斯大公不是傻子,他的后背佝偻了起来,像是被抽掉了全部的精神,“他他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可不是么?”凯瑟琳的声音愈加轻快,“他的名字——阿尔瓦,哦,您肯定不知道,这样一个毫不贵族的名字的来历吧?”她微微扬起了下巴,像是当年那个得知了真相之后重新振作高傲地活着的小公主,“那是我赠与我的儿子的礼物,我就将它留在阿尔瓦襁褓中的一方手帕上。您大概是不知道的,”凯瑟琳的声音尖利起来,“只是在襁褓中,我并没有多做隐藏,可是您依旧不知道,看看这说明了什么?”她顿了顿,“从这个孩子离开我之后,您就没有亲自看过他!卢卡斯,卢卡斯可真是‘带来光明的人啊’,您对待您的儿子是多么的薄情啊!”

    卢卡斯大公像是想要争辩些什么,可是凯瑟琳的怨恨根本就掩盖不住。

    “您当然同样不知道,我有自己的渠道找到了我儿子在马赛的家,我甚至每隔一段时间就在他家的门口放一些钱。”凯瑟琳说的这部分内容让卢卡斯大公震惊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在他的记忆中天真单纯的法兰西小公主背后还有隐藏的力量,毕竟怎么想她都不可能借助李昂德大公的势力去查找自己的私生子。

    凯瑟琳像是看懂了卢卡斯大公的诧异,“我曾是法兰西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您难道真的相信在我出嫁的时候,我的哥哥们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么?”她轻笑,“您真是太心急了,要是当年您再多等一段时间,哦,事情也许就完全不一样了。向上帝发誓,我原本是打算对您坦白一起的,只可惜啧啧。”凯瑟琳是那样的了解卢卡斯的大公,得不到的和差一点就错手失去的,永远是后面的更让人痛苦。

    “现在也不晚,”卢卡斯大公心念直转,“既然您找到了我们的儿子,那么就说明安东尼奥是假的了!哦,我的上帝啊!我居然被这样的一个人给骗了!不过您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我发誓,我愿意用整个比萨的未来来请求那个孩子和您的原谅。”他的脑子很快,如果那个阿尔瓦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么他身上就同样有自己的血统,在比萨没有继承人的现在,即便阿尔瓦身上有一半的法兰西血统他也认了,不就是私生子么,卢卡斯大公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吞并米兰的时候有用,可要是到了比萨生死存亡的时刻,名声不名声的有什么用?!

    “当然,如果他也愿意见您的话。”凯瑟琳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了,心里有一种倾泻而出的爽快的感觉,只不过她实在是没想到卢卡斯大公会这样的不要脸,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想着蒙骗和利用她和阿尔瓦。

    想到这儿,凯瑟琳不愿多说,她摇铃叫来了管家,两人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不同的是,这一次凯瑟琳是彻底地休息,而卢卡斯大公则在盘算一会儿怎么能说服阿尔瓦站到他的一边。

    他一边想,一边回忆起自己跟阿尔瓦打交道中的一点一滴。卢卡斯大公一会儿懊恼自己当初的咄咄逼人,一会儿由庆幸自己这边没有透露关于安东尼奥的计划,这样他就有可能让阿尔瓦认为他不过也是一个受骗者。

    想着想着,门猛地打开了,卢卡斯大公脸上挂上了最慈爱的笑,急急忙忙站了起来,打算以他最好的样子欢迎他的儿子。可是进来的人让他今天第二次变了脸色——那竟是早就“已经”死亡了的基督山伯爵夫人,玛芮尼亚!她的身后紧跟着的是她的丈夫,卢卡斯大公的主要怀疑对象,基督山伯爵。

    “好久不见,卢卡斯大公的殿下,凯瑟琳殿下。”玛芮尼亚就像是卢卡斯大公记忆中的那样,似乎没有丝毫的变化。

    “哦,快坐到我的身边了,”凯瑟琳倒是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我早说过你不需要这样称呼我的。”

    “母亲。”“玛芮尼亚”从善如流,“她”的声音微微提高,事实上从今天的一开始他就没有试图隐藏过自己的声音。

    卢卡斯大公僵住了,他从眼前的“基督山伯爵夫人”的声音里听到了阿尔瓦的音色;再仔细看“玛芮尼亚”的长相,跟阿尔瓦几乎完全一样,指出了长发、裙装当他的视线移到对方的腰的位置的时候,卢卡斯大公的瞳孔紧缩,他隐隐约约地想起来,似乎伊丽莎白曾经对他说过,这位贵族夫人是从来都不带束腰的。

    关键还是刚刚的那句“母亲”,看着眼前笑眯眯地凯瑟琳,女装的阿尔瓦,还有在他身后的基督山伯爵,卢卡斯大公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没头没脑的问。

    “从很多年以前,”回答的人是爱德蒙,他帮着阿尔瓦将长手套和假发统统卸了下来,没一会儿,卢卡斯大公记忆中的“莱茵子爵”就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从我们计划逃出伊夫堡开始。”


☆、68·最后的比萨大公

    “伊夫堡?你是爱德蒙。邓蒂斯”卢卡斯大公大声说;他想起监狱官的信,“看来你确实是跟一个罪犯呆在一起了。”他的声音里开始有些高高在上;卢卡斯大公算是看明白了;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

    “哦,谁能说谁一定是清白的呢?那些应当不应当的事情只有全知的上帝才能知晓。”爱德蒙特意将这句话说得极慢,“卢卡斯大公殿下,这句话您不觉得耳熟么?”

    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样;卢卡斯大公看着爱德蒙的神情如同看到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法里亚神父是你什么人!”

    凯瑟琳有些疑惑地看着爱德蒙;她不知道这段,阿尔瓦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小臂;于是凯瑟琳果断安心了;既然自己儿子知道,那就说明爱德蒙的举动没什么问题,那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您不是一直想知道斯帕达家族的宝藏么?您当初承诺给法里亚神父的意愿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是那位红衣主教的秘书呢?可怜的神父,”爱德蒙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不过好在上帝是公正的,神父并没有将那个秘密交给您,直到他被上帝召唤之前,这都是他极为欣慰的一件事。”

    “不过是一个死人。”听到了法里亚神父死亡的消息,卢卡斯大公哼了一声,“我从没有图谋他些什么?我是比萨的大公,他一个神父有什么值得我挂念的呢?至于宝藏?别开玩笑了,全意大利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

    “您的继承人似乎并不这样想,”阿尔瓦轻声接口,“几天前卢卡斯伯爵来找到了我们,亲口承诺只要我们在收养仪式的当天支持他,他就永远放弃对我们的追查,哦,他以他父亲的灵魂安宁为誓。”

    这下连凯瑟琳的表情都有些变了,以自己父亲的灵魂安宁起誓,这是在意大利最严苛的誓言,因为它不仅仅关系到人的现在,还关系到被上帝召唤之后的未来。

    卢卡斯大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自家人了解自家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誓言在马库斯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他是绝没有可能放弃斯帕达家族的宝藏的。知道马库斯打算对自己下毒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对自己的性命乃至灵魂都毫不在意是另外一回事,再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他的继承人,卢卡斯大公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发甜,脸上带出些不正常的血色。

    “有这样的心思不如还是说说你们是怎么蛊惑我的儿子和女儿的吧!”卢卡斯大公待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强辩。

    “蛊惑?”阿尔瓦的声音,“我恐怕您太高看我们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对上阿尔瓦,卢卡斯大公表现出了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阿尔瓦放声大笑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在伊夫堡中醒来的每一个白天,想来监狱官的限|制,想起自己差一点遭受那种最难堪的羞|辱的经历,不伤害?看看他的“父亲”说的多么好听!

    一左一右,两个温度不同的手分别覆上了阿尔瓦的两只手,他灵魂中的愤懑和尖锐像是被安抚了,“伊夫堡的监狱官从来没有同意过我‘上岸’的要求,我跟爱德蒙在离开的第二天就以逃犯的身份被通缉,您猜猜这是为什么?”他的声音咄咄逼人,“您!我应该的‘亲生父亲’,您给予我的,除了监|禁、痛苦之外,还有些什么?!”

    阿尔瓦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拉住凯瑟琳和爱德蒙的手,“我也愿意坦诚地对您说,伊丽莎白的手包是我让安东尼奥去换的,您不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是马库斯找来的那种药,哦,也许您会想知道马库斯的药是哪里来的,去问问他最信任的那个仆人吧,爱德蒙可是倒了几次手才跟那个药‘撇清’了关系的。”他一口气将他们所有的布置都说了出来。

    “您不用那样谴责地看着我,并不是我让马库斯想要毒死谁,也并不是我让伊丽莎白计划整死她的亲哥哥,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您,是您的偏心,是您的自私,是您对于除了比萨之外的所有事情的无动于衷!”阿尔瓦喘了口气,“等到您蒙上帝召唤的时候,您还能看到谁呢?谁会愿意惦念一个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在乎的人!”

    这一大堆的话说完,卢卡斯大公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是,他固然可以责怪基督山伯爵将毒药卖给了马库斯,也可以憎恨换了药的阿尔瓦,可是马库斯和伊丽莎白的念想是他给的,他知道这一点,事实上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他甚至是有些得意与自己的做法的,可是阿尔瓦的指责和现实让他开始认识到,这回他真的做错了,而且这个错误根本就无法更改。

    “阿尔瓦”卢卡斯大公忍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比萨的传承绝对不能断,即便不是阿尔瓦本人,只要他同意,再加上凯瑟琳的看护,他会给他找一位合适的贵族小姐,他们的继承人会是比萨未来的希望。

    只可惜,卢卡斯大公这个最后的念想也很快就被打破了。

    像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阿尔瓦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毫不顾忌地吻上了爱德蒙的唇,“卢卡斯大公殿下,也许您还记得,‘莱茵子爵’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可是‘基督山伯爵夫人’却一直都是真的。”虽然阿尔瓦从没有这样想过,但是这个时候他开始觉得,自己没有后代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解脱。

    “噗”,卢卡斯大公终于没有忍住,喉咙里面几次被压制的鲜血涌了出来。马库斯、伊丽莎白、阿尔瓦比萨比萨的传承终于还是要断了。

    阿尔瓦似乎还觉得不够,想起上一世的死亡他就满身的怨念,“您大概还不知道,李昂德伯爵已经离开米兰去了比萨”他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到了。

    “你居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家人!”卢卡斯大公直接站了起来。

    阿尔瓦毫不示弱,“家人!当然是家人,那是我母亲的另一个儿子,我为什么不帮他!”说完,他做最后的总结,“至于您,哦,恐怕您的家人一个在宗教裁决所,而另一个已经不在了吧?”

    卢卡斯大公的手不能自制地颤抖起来,他说了好几个“你”却根本接不上话。

    在这个过程中,爱德蒙和凯瑟琳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他们知道阿尔瓦压抑得太久了,这些话不让他说出来恐怕会在他的心里打成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呼呼”,客厅里陷入沉默,只能听到卢卡斯大公急促的喘气声。

    “我感激您带给了我生命,但是也仅限于此。”阿尔瓦郑重地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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