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看身上,居然没有伤口?这只是肌肉酸痛?萨拉查动动肩膀,疼痛感在减轻,他躺了很长时间吗?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女人并不介意他回避的举动,继续问。
这是麻瓜,萨拉查正是因为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才会自顾自的检查身体,不仅是麻瓜,还是个没有攻击能力的麻瓜,他没有说话,动着身体准备下床。
“啊,慢点。”女人伸手去扶,却同样被萨拉查躲过。
这个女人在干嘛?萨拉查疑惑了,麻瓜甚至和巫师为敌,更别谈他这种属性的种群了,难道她连基本的危机意识都没有吗?刚才的话,她是想照顾他?真奇怪。
萨拉查眨眨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开口,声音有点哑:“这里就我一个人吗?”如果他在这里,那么戈德里克在哪?
“我们在门口发现你的,”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一个黑发棕色眼睛的中年男人冒出头来。
是你,不是你们,也就是说戈德里克不在这里。
萨拉查看看四周,这里好奇怪,奇怪的床,奇怪的书桌,还有奇怪的椅子,这里是麻瓜世界?他怎么会被卷到麻瓜世界来,那个匕首。。。戈德里克,那个小子到底给他了什么!
“还是喝点水吧。”女人锲而不舍的把水杯递过来:“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我丈夫是个医生,要不是诊断出你没事,我们早慌了。”
医生?诊断?慌?萨拉查拼凑着句子中的含义,他接过水杯,有毒也无妨,巫师的毒对他基本没有效果,更何况麻瓜,慢慢喝下水,他的喉咙舒服许多,恩,大概没毒。
“我是珍妮•;吉恩,这是我的丈夫乔,”女人看着面前这个孩子疏离的态度,忙宽慰着:“孩子,你不用害怕,已经没事了。”
害怕?萨拉查眨眼,他可没在害怕,这次他冲着女人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珍妮松了口气,露出笑容:“下来吃点东西吧,我想你也饿了。”
食物?这是个好点子,萨拉查顺从的站起身跟在两人身后走,走下构造古怪的楼底抵达一楼,尽力不表现出好奇的情绪,萨拉查心里却不平静,所有的摆设都没见过,该死的,早知道就让戈德里克多告诉他点,他哪里知道有一天会进入麻瓜的房子!
关于巫师和麻瓜的常识,那个小子知道的多,这也是萨拉查选择和他相依为命的原因,学习基本的礼仪,伪装成一个普通巫师,这样才有可能活下去。
萨拉查小心翼翼的看着女人的动作照做,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柔软的触感,麻瓜的品味不错,桌上没见过的菜色散发着诱惑感十足的香气,萨拉查没有动,他等待着其他两个人的动作。
珍妮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酸,以为萨拉查还是不敢动作,她舀了一碗鸡蛋蘑菇汤递了过去:“先来点清淡的。”
萨拉查低头在脑海里彩排那个奇怪餐具的使用方法,觉得不会露馅后,他拿起摆在刀叉旁边的勺子开始舀汤喝。这个时候,他猛的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巫师的长袍,有些破旧却还是和麻瓜的装束格格不入。这两个麻瓜不会看不到,难道有问题,萨拉查停下动作,警惕起来。
细心的珍妮看到萨拉查撇袍子的目光,她轻声安慰着:“你的衣服有些破了,也许你愿意换件新的?”她看向丈夫,只见丈夫也跟着点头。这对夫妻俩压根就没把长袍的事放在心上,他们以为萨拉查只是个流浪的孤儿,难道还能指望一个流浪儿有什么正规的服装吗?
这里不对劲。。。
麻瓜从来对巫师都是敌视的,他们懂得如何分辨巫师,而这两个麻瓜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的与众不同。
餐桌上一时间静下来,乔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试图缓解气氛。
萨拉查第一次见到这种会播放影像的黑匣子,里面有人,却没有气息,这就和巫师的记忆球相类似,没有危险性,判断完毕,萨拉查把视线集中到影像上,期待能从中得到些信息。
“7月13日布罗克代尔桥倒塌事件目前已经进入调查阶段,当时有目击者拍到了相关画面,请看。。。”图像变化,一座拱形建筑出现,五秒钟后,拱形建筑上方出现快速划过的黑色痕迹,紧接着建筑某几处发生爆炸。
这是巫师,萨拉查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但是比起这些,更令他震惊的是发生的时间,7月13日!他去格兰芬多城堡是六月初,呆了近一个星期离开,抵达末水,再到这里怎么样也不会超过六月份,为什么时间跨度了半个多月!
不,也许还不止,萨拉查眯起眼睛,快速的思考,两个麻瓜无知的表现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请问,今年是哪一个年?”礼貌,萨拉查提醒自己。
吉恩夫妻俩很奇怪萨拉查提出的问题,珍妮眨了眨眼睛却还是给了答案:“1996年7月15日。”连带着月份和日期。
1996年?这不可能!萨拉查的脸刷的白了,这里是一千多年后的未来!
“哪里不舒服?”作为医生,乔注意到孩子脸色不佳。
隐下心中的震惊,萨拉查堪称茫然的摇头,匕首,那只匕首柄处的沙漏斗那个时候在流动,沙漏斗一般用于记载时间,是它在作怪吗?混账臭小子,他到底给了他什么?萨拉查站起身来,这里是麻瓜的居住地,他得去巫师那边,那里才能找到线索,回去的线索。
在脑海中重复刚才从黑匣子播放的影像,萨拉查截取了需要的词汇:“请问,布罗克代尔桥在哪里?”两天前发生的事情,那附近应该能够追寻巫师的踪丝。
“不远,出门右转,搭个车两站路就到了。”珍妮回答。
忽略“车”和“两站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词汇,萨拉查往门口走去,向右?
“哎,等等。”珍妮出声:“你的身体还没好,要去哪?”
“回家。”萨拉查清淡的解释,转过头微微点点头:“多谢照顾。”虽然不解为什么这个时代的麻瓜连巫师都不会辨认,不过受到了恩惠他还是懂的。
原来不是流浪儿啊,夫妻俩心里同时冒出这样的念头。
“那你把这个拿着,你还没吃什么。”珍妮顺手拿过台子上的一袋全麦土司。
萨拉查接过,食物是个好东西。
走出大门的萨拉查还是穿着破旧的长袍,他扫视了四周完全陌生的建筑,心里感叹,这里的世界还真是完全不同。用了一个忽视咒回避掉路上麻瓜们的注视,他没有心思去研究那些周围新奇的事物是做什么的,右转直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找到了那座坍塌了的大桥。
闭上眼,细细感应着空气中的魔法气息,淡淡的,却还能追踪,现今的巫师掩盖自己痕迹的水平似乎变弱了。
睁开眼,萨拉查调节着身体里的魔力,凭空消失。
被迫越狱
重新进入视线的景象完全和麻瓜居住地的阳光灿烂相反,弯曲的小巷子,漆黑的墙壁,脏乱泥泞,萨拉查看见拐角处有个老女巫蹲在那里,这里的气息混杂,他所追踪的魔法踪丝到这里变搅在一起难以寻觅。看样子,他的确到达了巫师的居住地。
“小孩子。。”
“走错了地方。。。”
巷子里两边的房子里又有巫师探出头来,带着阴森的笑意:“小鬼,这里不是对角巷,快滚吧!”
萨拉查小心的后退,这里有危险的味道。当发现这些巫师只是口头威胁却并未行动时,他扭头朝气息稀薄的地方跑,他只有一个人,他不确定能够是否同时对付这么多的巫师。不知跑了多久,他停了下来,后面没有追兵。
回忆起刚才在巷子的那些房子上方某处看到的扭扭曲曲的符号,萨拉查意识到自己有了个大麻烦,他会说巫师的语言却不会识别、更不会书写。唯一会识别和书写就是自己的名字,这还是戈德里克硬要他认的。尽管身体里混杂了一半的巫师血统,他却从未想过要留在巫师这边,所以他让戈德里克教给他的也只是基本的对话礼仪,他不屑于了解巫师的语言和文化,因为那是接受一个种族的表现。
他得找一个向导,一个懂巫师生活的向导,否则他迟早会露馅。同样,他也得找寻帮手,在这满是巫师的世界他得学着活下去,然后才能想办法回去。
空气中的某种气息唤起了萨拉查的注意,这个感觉很熟悉。他遵循直觉往前走,如果他没料错,应该是。。。
果然,他看到一团漆黑的东西在河边上方打转,河面开始冻结。
摄魂怪,他真是幸运,萨拉查走上前,摄魂怪是他天然的同盟,他忠实的仆人。
不过怎么只有一只?萨拉查疑惑,摄魂怪是群居的生物,无所谓,能找到一只就能找到一群,挑起唇角,他把手伸向前,将自己的魔力散发出去。
这只摄魂怪估计是没见过巫师模样却敢于走进的人,一开始它还傻乎乎的想要扑上来美餐一顿,不过很快的,它就知道情况不对了,绝对的黑暗气息,凝结的魔力比它本身还要冰冷几分。
“我命令你,服从于我。”萨拉查缓缓的用手指压着摄魂怪那飘渺的大帽檐。
服从强者,是弱者的本分。
摄魂怪迟疑了一下,便谦卑的勾下身子,身形扭曲的表示这自己的顺从。
很好,萨拉查赞许的点头:“现在,带我去找你的同伴们,我需要帮手!”
……
阿兹卡班,现在摄魂怪的群居地。
湖面泛着彻骨的寒意,萨拉查凝望远处的小岛,巴掌大的地方就只有一个破烂不堪的房子,还是多层设计,房子周围飘荡着数不清的摄魂怪。
真是个好地方!萨拉查直接移形幻影就抵达了彼岸。通过身后摄魂怪的汇报,他知道了这里是个监狱,用于囚禁犯了错的黑巫师。这个说法在萨拉查看来很有趣,囚禁黑巫师似乎是臭小子会干的事,不过拿摄魂怪当看门者,够讽刺的,对于真正的黑巫师来说,摄魂怪是他们的仆人,只能说,囚禁于此的巫师水准太低。
正想着,摄魂怪们蜂拥的冲入房子里。
在用餐?囚徒能有什么欢乐可食的,失去自由就一无所有。也罢,萨拉查走了进去,他不需要太多的摄魂怪,所以正好趁此挑选一批好用的带走。
一进去,就听到好些人压抑着的哀嚎声,之所以压抑是因为没有多少力气。萨拉查沿着走道慢慢的行进,越过一个个铁栅栏罩起来的牢笼,他欣赏着每一幕,每个牢房里都有三四个摄魂怪在进食,每一个被当做晚餐的巫师都形容枯槁,被折磨的不得动弹。
没有人发现外面多了个人,还是个若无其事在摄魂怪旁走动的人,除了。。。
“。。你是谁?”同样是饱受摧残后的沙哑音线。
萨拉查诧异扭头,他看见一个男人,虽然被摄魂怪围堵的几欲丧失神智,却分出神来看到了他:“退下。”萨拉查收起惊讶,维持语气平稳。
关住男人那个牢笼里的三个摄魂怪顿时停下来,萨拉查身后早已经被驯服的那位飘上前,不消一刻,四个一起飘出了牢笼,乖乖的站到了萨拉查的后方。
这个男人脏兮兮的,蓬头垢面却依稀可以辨认他那浅金色的长发,很漂亮的颜色,灰色的眼睛此时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萨拉查撇向牢门旁的门牌,那里写着的应该是名字,可惜他看不懂,回头示意摄魂怪,马上有一个靠了上来。
卢修斯•;马尔福。摄魂怪牌的翻译器很好用,萨拉查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马尔福?这个姓氏的发音怎么不太像巫师的语言。萨拉查仔细的审视勉强着站起来男人,就算被摄魂怪折腾的死去活来,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多余的气势,真是有趣。
这趟没白跑,找到了一群帮手,还找到了个向导,没错,萨拉查决定带着这个男人离开,这个卢修斯在狼狈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不是普通巫师所拥有的,有几分贵族味道,他正好用的着。
扬手一个切割咒劈开了牢门,萨拉查没有回答卢修斯的疑问,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愿:“出来。”
卢修斯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呆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在摄魂怪的折磨下产生了幻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男孩,却丝毫不怕摄魂怪,还能命令它们,现在还劈开牢门叫自己出去?
“出来,或者它们进去。”萨拉查不耐烦了,他把目光撇向后方,已经有十几个摄魂怪聚集过来了。
卢修斯顺着萨拉查的目光看过去,瞬时心里起满鸡皮疙瘩,他顾不上考虑许多,大步跨了出去,他依旧能感受到附近摄魂怪的极寒温度,但它们没有过再过来吸食他的快乐。去年在神秘事务司一战中,他摔碎了黑魔王所要的预言球,为了躲避处罚,他选择了被捕,这里的日子不好过。
萨拉查转头看向身后的摄魂怪们,手面向上伸了出去,肉眼可见的黑色光芒聚集在掌心,逐渐变成黑色的球,摄魂怪们纷纷飞上前往里钻,一个接一个,就像被黑球吸了进去,很快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便少了一大半。
收回手,萨拉查心说足够了,他再次看向已经呆滞到不行的男人,一把抓起脏兮兮的手臂:“跟我来,马尔福先生。”对于最基本的称呼用语,他还是很熟练的。
又是移形幻影,下一刻,走道上空荡荡的,剩下的摄魂怪们继续着它们的职责,而卢修斯•;马尔福的牢门大开,人已不在。
奇妙的阿尼玛格斯
卡尔雷诺森林。
这里人烟罕至,萨拉查选择这个落点是取自某位摄魂怪的建议,这似乎是这些摄魂怪们旅行的最远也最偏僻的地方,不得不说,以摄魂怪的记忆定位浪费了他不少时间。
摄魂怪并非是没有思想的生物,至少对萨拉查来说,是可以交流的,只不过它们通常都喜欢沉默,它们有自己的记忆,记得自己走过的路,但这种记忆里不包括吸食他人的那部分,所谓食物吃进去就没有了。
他需要一所房子,暂时居住的地方,和戈德里克一起生活的时候,修建建筑从来都是萨拉查的强项,因为他擅长变形术,他看向一颗高大的杉树,想了想,指尖轻轻在上面化了弧度,杉树慢慢变形扭曲最后形成了个小木屋。
觉得还不够,萨拉查看看周围,对泥土施了个魔法,一个圆形的围墙围绕着木屋竖了起来,这样就差不多了。
完全的无声无杖魔法,卢修斯站在一边,他的精神恢复了不少,已经清醒到能够分辨出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而是现实,比梦境更加像梦境的现实。这个恐怖的小孩是谁?卢修斯扯扯破烂不堪的衣服裹住身体,这是人在害怕时的无意识表现。
走进木屋,萨拉查熟练的变出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然后转头对向卢修斯:“哪里能弄到空间袋?”巫师的发明中,萨拉查认为空间袋的实用性最大,虽然现在用不着,但备着总是好的,他之前的那个在来到这个时空时遗失了。
卢修斯闻声身体僵直,很快他反应过来对方在发问,战战兢兢的,他回答:“博金——博克魔法店。”老在那买东西的铂金贵族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这家店,回答完他就后悔了,空间袋这种对角巷杂货店都能买到的东西,他却。。。
后知后觉的,卢修斯觉得不对劲了,这种常见的东西这个孩子居然不知道在哪买?
萨拉查拉高长袍,用魔法变出了个大兜帽罩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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