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并不说话;只是和这个奇怪的人对视着。
“那个……”只知道找到人,可是找到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巫氺摸了摸后脑。
鬼鲛因为对方的突然动作,握紧了扛着的鲛肌,“啧,倒是送上门来让我削掉腿吗?”
“等等,可以顺便带我一程吗?”巫氺一心想着跟着鼬,要是大声说自己想一直跟着鼬,以鼬的脾气会悄无声息的干掉他吧!
鬼鲛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了起来,“喂,鼬,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这小子古怪的很啊!”
鼬还是默不作声的注视着戴着面罩看不见表情的巫氺。
巫氺很严肃,心里却在拨弄着算盘,先跟着鼬再想办法,“只是顺便,出了这个森林就行,搭个伴!”
“虽然你很有趣,不过可惜,我们只会跟死人搭个伴,要不让我削了你,我再考虑要不要带你出去!”
鼬伸手拦住抬起鲛肌准备动手的鬼鲛,然后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巫氺连忙摇了摇头,“没有的,我真的只是想搭个伴,你看森林这么的大,实在是不好走。”
这种话骗三岁小孩还好,鬼鲛打量着巫氺,都到森林内部了,对方除了身上衣服湿透了,拿着一把被风吹的倒竖起的雨伞,完全没有其他的脏污,没有查克拉还在着原始森林里气定神闲的。
与其说鼬是对对方上次不对幻术起作用而好奇不如说是对这个人身上的熟悉感好奇,略一迟疑就转回头,“走吧!”
跟谁说呢?是对那小子吗?鬼鲛虽然不明白,但见鼬走了,也只有跟着离开了。
巫氺听到鼬的话,很了解鼬是变相同意了,即使不排除鼬是觉得他相比之下不具有威胁,随时随地可以解决他,但对巫氺是一大胜利啊,他忙收拾着雨伞,然后抬起头对鼬一笑,却发现两人早不耐烦地迈开步子往前走不小距离了。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巫氺想把雨伞接起来,越着急越接不好,见鼬的身影快消失在视野里了,只好把伞一丢大步的跟上去了。
“写报告吧!”大和对着不做声的卡卡西说道,“该例行交报告了!尤其要报告安奈君死亡的事情。”
“他没有死!”卡卡西抬起头,认真的和大和对视着,向来慵懒的眼里呈现出和平常不同的坚定眼神,“他绝对没有死!”
“可是卡卡西老师,佐助君还可以感觉的到气息,可安奈老师的彻底没有了!”坐在旁边的小樱回答,“那么大的爆炸,毁灭的什么都没有留下,老师他一定,他一定……”
“不要说了小樱!”鸣人烦躁的抓着头,“卡卡西老师说的不会有错的!”
“在见到尸体前,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确定!”牙抱着胳膊,“雏田,你也不要哭了!”
“可是,会不会……”雏田捂着脸不断的抽泣着。
那一场爆炸里,说要找到尸体真的是太难的事情了,四下坐着的人心里都很清楚,就算谁都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
“先找到佐助君吧!”小樱开口道,“佐助君就在我们可以找到的地方,安奈老师的事情稍微推后吧!”
“不行,安奈哥哥……安奈哥哥!”雏田第一次大声的拒绝,“要是走了的话,就找不到他了!小樱安奈哥哥是为了救你才被抓走的,你和卡卡西老师说吧,拜托了,救救他吧。”
小樱犹豫了起来,“虽然是这样,可是,雏田你明白的吧,忍者选择最快的方法,佐助君就在附近,而安奈老师,我们不知道怎么样了,爆炸里,忍者也是人,很难,唉!雏田,理智一点吧。”
“雏田,现在暂时只能这样了,”大和叹着气,“报告回去,让木叶派遣另一批忍者过来,继续寻找宇智波佐助!”这是最理智最应该选择的方法。
卡卡西捂着眼睛久久不回话,到头来他谁也保护不了。
“卡卡西老师!大和老师说的我也比较赞成。”小樱忐忑的叫着仿佛石化一样的卡卡西。
卡卡西没有理会。
小樱有些着急的伸手轻轻推了下卡卡西,“卡卡西老师。”
安奈下落不明,也许已经死亡也说不定,一切需要时间来寻找,佐助就在附近,只要赶过去不出意外可以抓捕回木叶,卡卡西咬了咬牙,放下手,“先抓捕宇智波佐助。”
“嘎吱——”绝踩断了树枝,向左边微微侧了侧头,茂密的树林里只有风吹着树叶而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出来吧!”绝很平静的说道,这样的隐秘跟踪对别人可以,在他面前就不值得一提了。
“呵呵,好久不见了,绝!”
尽管知道会有人,但绝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前方的女人,“是你?白樱。”
“阿飞没有和你在一起啊!”白樱笑弯了眼睛一脸无害,“不过也好,有些话不适合让他听到。”
“叛徒,没什么话好和你说。”绝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神色。
“别这样嘛,好歹是我的制造者,”白樱伸出手在身前摇了摇,“就不要这样听我把话说完如何?”
“看你这个样子,真有想吐出来的感觉!”黑绝毫不留情的说道,这样纯良的动作与表情掩盖着真正完全继承斑黑暗思想的孢子体,“虚假的看不下去。”
“也许对阿飞有点用,对我们可没有用处,你最好还是收起来吧!”白绝有些鄙夷的打量着白樱。
白樱毫不在乎的收起了笑容,放下了手,“那就不用废话了,我从一开始想法就没变过,我是回来协助阿飞的。”
“协助?你在说笑话吗?”白绝提高了音量,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当初特意提醒过你不要杀了日向安奈!”
“他没有用了不是,”白樱不在乎的打断绝的话,“说白了,那时候是为了计划能多个保障,现在发现日向安奈是累赘,反而会阻碍事情的发展了不是!”
绝对这话无言以对。
“我那时候反而是做了件好事不是吗?我是绝对不会背叛计划的,再说我可知道阿飞的真面目,我不想我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含糊其辞,完全目的不纯,还会用威胁着一招,绝此时真想给自己两个巴掌,如果不是日向安奈出来搅局,他也不会多事到制造个棘手的工具出来,“日向安奈死了,计划要给会安全进行,你要是想回来,就先在我身边吧,晚点见到阿飞具体说!”
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捞出水而又被尖刀固定在砧板上的鱼,移动不开,越动越痛,失去空气急促的喘息,如同窒息了一般。
压迫着张开眼睛,又看见那血红似眼球的月亮,在瞪视着他,安奈仰躺在地面上,艰难的侧过头,入目清晰龟裂的地面上寸草不生,一道道深黑的缝隙就像是直通到地心一般。
一阵荒凉的风吹来,好像听到有婴孩的啼哭声,安奈勉强着转回头,看那轮月亮上面勾玉勾结,有血流了下来,就像月亮哭了一般。
背后好像湿了一般,很快全身都像是浸泡在温热的水里一样。
缝隙里涌出的血逐渐淹没了安奈,他的眼睛看见的只是血的颜色,血水灌入他的体内,仿佛溺水的痛苦,记忆从最后阿飞扑过来的那一刻开始倒退。
从交缠的雨夜倒退回带土的时候。
黑暗降临,一片漆黑中,遥远的声音,“不要喜欢我!不要……喜欢我。”
“啊——”
猛然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愣,安奈睁大眼睛脑海一片空白,过了一会抬起自己发疼手臂。
手臂上缠着绷带,自己怎么受伤了?
“你醒了!”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关切的说道。
逐渐集中了视线,歪过头看见的是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笑意盈盈女人。
见安奈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女人给他掖了掖被角,“我是早川婆婆啊!受个伤就把我忘了吗?”
安奈摇了摇头,他记得自己在带土死后的慰灵碑那里,怎么突然间就跑到不认识的地方来了,“抱歉婆婆,我不认识你!”刚醒过来声音还有些干哑,安奈咽了咽口水环顾四周,简单大方的屋子。
“唉,这孩子,不会真的是哪里出了问题吧!”早川婆婆说着就调着药,“要叫带土快点回来,把受伤的你背回来后又匆匆出门了。”
“等等,带土回来了?带土不是在战场上死了吗?”安奈诧异的说。
“什么死了?你在说什么啊,要说战争那好像与这个地方无关,再说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带土活的好好的,你这是说什么呢?”
“……?”没有大战了,什么都过去好几年了,带土还活着,怎么会,到底,“那……带土人呢?”
“他出去了啊,说是外面的事情处理一下,再回来好好陪你。”
“陪我?”安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烟花祭后,带土根本就不想见他了吧,怎么会来陪他,卡卡西说带回带土战死的消息还是三天前的事情怎么就。
“是啊,你们自从来这个镇子开始就在一起了不是吗?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他不陪你陪谁啊?”早川婆婆笑了笑,“先喝口水,这几天伤好之前不用着急上我那里工作。”
握着被硬塞进手里的水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安奈准备喝完水再说,低下头,水杯里的倒影让他呆住了,揉了揉自己眼睛再看向里面。
“安奈,怎么了!”
“那个,可以给我一个镜子吗?”安奈顾不上喝水就对旁边的婆婆说道。
“镜子?”早川婆婆愣了一下,看安奈着急的样子立即起身给他找镜子去了。
照着镜子,里面出现的人,紫色的眼睛这个安奈知道,自那天从医院里出来后眼睛就越来越透彻,甚至发紫,但问题不是这个,他什么时候长大了,二十多岁的青年样貌,不应该是他,“我……不对,怎么会是我?”
“安奈,你还好吗?”早川婆婆看见安奈喃喃自语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你别吓婆婆我啊!”
“唰——”拉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早川婆婆像看见救星一样的叫道,“带土,你回来了,看看安奈怎么回事。”
看着映入眼帘的人,安奈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红色的眼睛,一边脸上有着不是很明显的一道道浅白色的疤痕,另一边是熟悉而陌生的容貌,成年的男人坐在他床边的榻榻米上。
作者有话要说:先谢谢陌ゝ彦黎づ的地雷,好有动力~
一篇文章不能总是阴谋啊~阴谋啊~
偶尔种种田,发展发展点jq
拉拉灯绳啊真的拉灯绳哦什么的~
我知道这样很俗套,但是大家也该来点甜的了恩恩~虐安都引不起共鸣了,就甜甜蜜蜜一下吧~
带土脸上的疤痕我做微微的淡化处理了,白色的一条条吧~毕竟有柱间的细胞支持应该没有那么的惨吧~恩恩~
☆、第63章 是梦?
“带土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早川婆婆站了起来;“安奈啊;这几天不用来我店里了;其实你都没必要辛苦自己的。”
完全不明白是发生了事情;安奈听到了关门声;但始终不敢抬起头看旁边的人。
“你觉得怎么样了?”说着伸出手就要拉安奈。
安奈缩回了身体;避开了对方,“抱歉我不认识你!”
“……我是带土!”
安奈抬起头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人;写轮眼和熟悉的样子;即使受了伤还是能让人觉得会帅气的男人,是带土,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个是带土;“你……”想说你开玩笑吧,但安奈看见地上的镜子,自己都这副德行了也就把问话吞了回去,“咳咳,我在做梦吧?我们长大了的事情,你不是都死了吗?”
“那你以为你前一刻在做什么?”对方有些试探的问着。
“……在新建的慰灵碑。”
“啊,那个啊,嗯,不过我没死!”带土说话说话很慢,像是在一边思索着什么,“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有的时候说话重一点不是坏事,反而能转移注意力,过于在乎带土,尤其是记忆是在慰灵碑刚建时期的安奈耳中,带土能预料安奈什么反应。
果然安奈听了话立即被转开了注意力,“还好吗?真的是从那里爬出来的吗?真的,真的没有死吗?”
带土暗自松了口气,又看向安奈,忐忑的心慢慢放了下来,表情有点僵硬。
“我是在做梦吧!”安奈伸手紧紧的攥住了带土的手,激动的凑了过来,“带土没有死,你没有死。”
“嗯?”带土回过神来,对上安奈的眼睛,“不是在做梦。”
“那你真的是带土。”
“是啊,医生说你有可能会忘了什么,不过不用担心,过些时间就会记起来的,”带土见安奈低下头要去细想,一个紧张握住了安奈的手,“不用太仔细的想,慢慢记起来就好!”
“还是像在做梦!”安奈抽回了手,“即使带土没有死,也不会对我再像当初那么好了!”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不也是从战场上回来了吗?后来发生太多的事情了!”
“那你的脸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安奈即使还是不相信是真的,看见了带土的脸还是担心的心疼。
“是啊!”带土说道。
“一定很疼!”
“还好吧!”带土拿过买回来的食物转身就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只手放上了他的手臂上,阿飞愣了一下转过头,一滴眼泪砸在了他的脸上,有点温,流到嘴角有点咸苦的味道。
一滴眼泪划过了安奈的脸,安奈也才注意到自己在哭,抬着和服睡衣的袖子就捂着自己的脸,
“抱歉,我答应你不哭的!可是就是在梦里,你怎么受了这样的伤,对不起,对不起……”
——“啊啊,我不是要凶你的!喂,你别哭啊!”
——“不要哭了!”
——“以后也不许哭了,太没男子气概了”
——“别说抱歉,不要哭了哦!就当约定好了吧!”
只要和安奈说话就会想到从前,他也没有忘记过,有的时候安奈是他回忆琳的镜子,折射着光可以看见从前那美好日子的缩影,但有时比如现在,认真的只看安奈不去想琳,心里才会作痛不已,不是哭不出来,而是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哭吗?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哭了吗?如果没有哭的话,心里的眼泪可以找到出口吗?
还在以为是梦,所以就算是梦里的他受伤了,安奈也会哭个不停吧,记忆重新逆转回小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变,安奈还是那个不夹杂愤怒,不掺夹忍者规章,单纯在他的背后默默微笑的人。
“带土抱歉!”因为看见了带土就在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很痛苦撕心裂肺一样,很想哭。
“为什么说抱歉?”
“在梦里还让你受伤!”
“安奈,不是梦,你好好看看我!”
“……嗯?”安奈仔细的看着带土放大的脸,“要不是梦的话,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私自离村会被做叛忍处理的吧!”
带土听着安奈的一句话,僵住了,即使失去部分记忆也有着成熟的思考方式了,只是这种僵硬只有一瞬间,很快带土拉过了安奈,“先吃饭!”
“可是……”
“……因为几年前申请回来的,虽然不允许私自外出,不过只要签下永不私自加入任何忍村组织去远离忍界的地方就行了!”
“你的眼睛开眼了……”宇智波一族并不允许开眼的族人离开吧。
“只是摆设!”带土表情严肃,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也慢慢抓起了衣服,好像在回忆着痛苦的事情“和你的一样,上战场受伤才这样的!被迫开眼。”
“那我的眼睛也是因为不能用才被日向家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