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环从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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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环从军记-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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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被贾琏这么一吓唬也不敢出声,只好又苦着脸坐了回去,外间又变得沉闷起来。

    墨濂仔细看了手中的奏折,眉头死死地皱着,愤怒、焦急和不安等种种负面情绪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阴郁无比。良久,他才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具体情况呢?”

    被派来回话的人低着头,恭敬地从怀中掏出另一份东西,由小德子呈了上去。原来这竟是一封密信,信口有红色的火漆,且火漆的印记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是一个变体的“琼”字。这是墨濂派到贾环身边的暗卫送来的密信。

    墨濂拿过信,一言不发地打了开来,虽然旁人看不出来,但只有墨濂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急切。爱人失踪这种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若是再来一次,他保不准会不顾一切,将他找出来,然后不管不顾地囚禁到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绝不让他再踏出自己的视线一步。墨濂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整封信,幸好,幸好,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让他不眠不休,生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贾环的尸体。墨濂虽然送了一口气,但是再看看信上面贾环的行动,又不免生气起来,这孩子,太乱来了!还有那个薛蟠,简直该死……

    “罢了,”好半晌,墨濂才挥了挥手,道,“平身吧。”

    送信的士兵本就是墨濂派到队伍中的暗探,他深知这位年轻的帝王的手段,因为赈灾物资的事情,他之前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这时,见皇帝并没有发怒,才敢起身,静默地站在一边,等待问话。

    谁知道墨濂只是淡淡地吩咐道:“让外面候着的两人进来。”

    贾琏和薛蟠战战兢兢地被小德子领了进来,对着墨濂行了大礼,一直没有听到墨濂的吩咐,两人虽然满心疲累与不安,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坚持跪着。

    墨濂看着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两个人,压抑住心中的怒气,过了半天才道:“起吧。”

    贾琏和薛蟠赶忙谢恩,然后才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说说在南边发生的事情。”墨濂的语气平淡,却足以让两人吓出一身冷汗。他们甚至都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高坐在上的帝王。

    墨濂看着两人的模样,也不发一言,只是用手指轻轻扣着书案。那“咚咚”的声音听在二人的耳朵里面已经与催命无异了。

    还没有等一会,就听到“咣当”一声,薛蟠竟然受不住惊吓晕倒在地。

    墨濂不耐烦地看了小德子一眼,小德子很有眼色地指挥着小太监,将人抬了下去。至于那些小太监们是不是能给薛蟠请来太医,那就不在小德子关心的范围了。

    贾琏看着薛蟠的模样,心知如果自己也不能回答皇帝的问题,这趟恐怕只能给自己招来祸事,于是只好强压住心中的惶恐,颤抖着答道:“启禀陛下,罪臣与薛蟠南下本来为了做生意,只是中途遇到洪灾不得不返程。谁料到却被海寇截去威胁用以宝宁伯交出物资。幸亏宝宁伯周旋,罪臣一条性命得以留下,只是这物资……”

    贾琏停顿了一下,见皇帝并没有出声,只能再次伏地不起,请罪道:“罪臣实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墨濂依然敲着书案,并没有表态。只是他也看出来,这贾琏倒不是个笨的,知道将罪责拦在身上,并给贾环说好话,而且从密信中来看,这贾琏还真没有做出过什么蠢事,只是他最大的错误就是非要和薛蟠一起南下。

    “你是罪该万死。”

    贾琏虽然仍然伏在地上,却已经手脚发软,若不是还有活命的信念支撑着他,估计他此时也会像薛蟠那样瘫软在地上了。

    墨濂看着虽然心中恐惧但还算撑得住的贾琏,冷淡道:“念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暂且不究,待此时了结再说。”

    贾琏这才放下心来,却再也忍不住瘫软下去。至于薛蟠,他早就没有心思管得了那么多了。

    果然,就在贾琏被送回贾府的第二天,就听到薛蟠被关入诏狱的消息。要知道,这诏狱可不同刑部大牢,甚至比让百姓闻风丧胆的天牢还要吓人。诏狱一向关押的都是存在重大问题的官员或者权贵后代。已经被斩首的王子腾就是从这里被送往刑场的。能进入诏狱的人,基本上只有两种下场:查明罪责被处死,或者就是一直在等待查明罪责。基本上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活着从诏狱出来的。

    薛姨妈自从知道南边闹海寇又发洪灾,这心里面就从来没有安稳过,结果这下倒好,好不容易盼着儿子从南边做生意平安回来,竟然进了那有进无出的诏狱。她本来年纪就大了,一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就晕了过去。偌大的一个薛家,竟然只有薛宝钗一个女儿家主持大局。

    薛宝钗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忙派人请来了郎中,先安顿好薛姨妈,又写信催促还在路上的薛蝌加快上京速度,以求早日有男儿在外面帮助薛蟠疏通关系。然后这才擦干了眼泪,整理好衣裳,亲自带着丫鬟到了贾府。对于薛蟠下了诏狱这件事情,明面上给出的罪名是勾结海寇,但一同南下的贾琏就全须全尾地回了府,若是不知情的人还好,但对于薛宝钗来说,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她必须去贾府打听清楚内情,才能更好的救出薛蟠。

    薛宝钗从侧门进了贾府,也没有找到王夫人。她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对于这个姨妈的性子倒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她这个姨妈向来只能共富贵,想要她救人于水火,那可真是个笑话。反倒是表姐王熙凤看着做事狠辣,但实际上只要不伤害到她自己的利益,在必要的时候,她还是能帮一把的。

    说来也巧,贾琏一回府就高烧了一夜,直到早上听了薛蟠的消息之后,才渐渐好转。而本来应该在贾母处的王熙凤也因为贾琏的病情正好留在自己的院子里。

    “凤姐姐可在家?”宝钗带着莺儿走到门口,正看见平儿,于是笑着问道。

    平儿一抬头,正巧看见一袭素衣,略施粉黛的薛宝钗,忙请了进来,诧异道:“宝姑娘今日倒是来得巧,我们奶奶正巧在屋子里面呢。”

    薛宝钗拉着平儿的手,点头笑道:“今日来是想找凤姐姐说个事,不知方便可否?”

    薛宝钗虽然特意用胭脂遮掩了一番,但那眼眶中的血丝却是怎么也瞒不过人的。平儿见她这样子,像是刚哭过的一样,旋即想起来今早在濂二爷房中听到的事情,心中已经大致猜到她过来的缘由。平儿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这宝姑娘好性子、好样貌,可惜就是摊了个混的哥哥,否则,一个姑娘家,哪里需要操心这档子事情。

    平儿将宝钗引进外间屋子,笑道:“我们爷今日身子不大舒坦,我们奶奶正照顾着呢。姑娘现在这里歇歇,估摸着奶奶一会子就来。”说着,还奉上了好茶和刚刚从小厨房里面拿出来的芙蓉酥。

    宝钗此时也无心喝茶,只是强笑道:“到是我冒昧了。姐姐若是有什么尽管去忙,我且在这里等等就好。”

    两人正说着,王熙凤就掀了帘子进来了,而平儿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凤姐姐,”宝钗见周围没有人,这才哽咽着开口,“今日实在无法,只能过来找你了。”说着,还欲行大礼。

    王熙凤忙上前拉住宝钗,嗔道:“一家子姊妹,这是做什么?”

    宝钗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红着眼眶道:“我那不省心的哥哥,不知道做了什么,就下了狱,母亲又因为这个病倒了。我实在无法,思来想去,只能先找与哥哥一同南下的琏二哥问问情况,也好着手打算一番。”

    王熙凤看着眼泪直往下掉的宝钗,心头发酸。说起来,这薛蟠虽然人是不成器,但是对着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掏心窝的好,如今这么一番,宝钗心头恐怕也不好受。

    “昨儿个你琏二哥烧了一晚上都没好,估计是这次从南边回来着实受了不少苦。这不,今天早上才好些个。你问的这事,我听了个大概。”王熙凤早已经从贾琏那里得到了些消息,同情固然是同情,但她也实在没有办法帮得上忙,只能叹气说道,“他们回来的时候被海寇劫了,中途遇到了宝宁伯的队伍,被宝宁伯救了,但误了救灾的大事。薛大兄弟说了一些话估计被圣上知道了。才有了这么一出。”

    王熙凤自己说着他们被海寇劫持的那一段还心头发慌,这要是一个不小心,那些海寇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杀人还不跟切菜似的。她一个内宅妇人,哪怕再厉害,还是受不住。更不要提已经面色惨白的薛宝钗了。

    王熙凤看着愣愣地回不过神来的宝钗,叹道:“宝丫头你也别着急。这具体怎么办,只怕还需要外面的男人来跑。我这告诉你,也就是让你心中大概有个数。总之,你先回去把家稳住再说。可别让一些下人钻了空子。”

    薛宝钗听了王熙凤的话,心中已然凉了半截。她知道自己哥哥说话向来不过脑子,只是什么叫“祸从口出”?只怕这下子是体会到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有个机会改正了。这么想着,宝钗在轿中痛哭了一番,直到看不出什么,才敢回家与薛姨妈半真半假地说说打听到的消息。

86第八十五章

    贾环此时还不知道京中皇帝发落薛蟠的消息,他正忍着被人扛在肩上的不适;尽量放缓呼吸;假装昏迷不醒。不知道过了多久;贾环听见那个中年首领问道:“老二;你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老二将贾环小心地放在地上;搓着手笑道;“这小子长得太好;我这不是……”

    中年首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一脸猥琐的老二,道:“我也不要听你那点子上不得台面的爱好。要知道;这可是皇帝的宠臣;做得干净点,我是不会再回过头来帮你擦屁股的。”

    大汉想到贾环坐在马上的姿势,以及那即便穿着铠甲也掩饰不了的劲瘦腰身,眼神游移道:“就是皇帝老儿的宠臣才带劲。老大,你还信不过我么?”

    首领厌恶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一无所觉的贾环,没有说话。转头吩咐道:“按照之前说的,等到风头过去,再到这里集合。”

    贾环知道自己又被大汉扛在了肩上,不知道背到了什么地方。不知过了多久,贾环又被放了下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下是粗糙的茅草。

    一阵静默,贾环实在忍受不了对方炽热的眼神,他觉着自己要是再多被这么看一眼,就要吐出来了。于是贾环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警惕,声音却虚弱地问道:“这是哪?”

    大汉一见贾环醒了过来,立马凑上前去,笑嘻嘻地道:“一间破庙而已。想必我们娇生惯养的宝宁伯还没睡过这种地方。”

    贾环皱了皱眉头,心中为自己的表现暗暗喝彩,面上却一点不露,冷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大汉似乎认定这个宝宁伯是个以色事人的佞臣,一点也没有将贾环是否有武力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而色眯眯地上下扫视着贾环,似乎要透过衣服看到什么一样。他很是满意贾环现在全身无力的状态,嘲笑道:“你说我特地找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为了什么?看着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只怕平时没少被疼爱吧?”

    贾环听着这话,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蹿了起来:“真是地狱无门你偏来,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

    暗暗下定决心后,贾环一脸惊惧状,然后强自压下,又满面怒气地斥道:“血口喷人!”

    那因为怒气发红的面颊在大汉看来,显得娇艳无比,让他更加心痒难耐。“哼哼,”大汉开始一边脱衣服,一边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比比看我与那皇帝老儿谁让你比较爽。”

    贾环冷冷地盯着大汉,面上的屈辱任谁都很容易看出。他试图站起身来,可是似乎受了内伤,刚刚一动,就咳得天昏地暗,唇角还隐约带着血迹。那一丝血迹更衬得贾环面如桃花,让人忍不住上前凌虐一番。

    大汉脱光了衣服,一步步朝贾环走来。

    贾环瞥了一眼对方昂扬的小兄弟,旋即屈辱地转头不看,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只是大汉并没有看见,反而被他的这番表现取悦了不少。

    眼见着大汉一步步走来,贾环暗暗算着距离。就在大汉迫不及待扑过来的一瞬间,贾环伸脚一绊,就让对方以狗啃泥的姿势摔倒在地。不待大汉怒起反击,贾环一手撑地,就势翻身骑在大汉身上,笑道:“哼哼,就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看看你,着什么急?”

    大汉只以为自己是一时大意,对着贾环的小体格不以为然,他咬牙用力,试图翻身夺回主动权。谁料贾环虽然看起来瘦小,力气却一点也不输给对方,他死死地压制住大汉,然后看准时机,用手压住对方的脖颈,不到一会,对方就昏死过去。

    贾环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软成一滩的大汉,冷笑了两声,然后就地取材,撕下了自己的衣服,将人捆死。然后趁着人还没醒,狠狠地给了他几脚。

    没过多久,大汉就醒了过来。对方一见这样的清形,大怒道:“放开我!”

    贾环蹲□子,笑道:“我看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说着,对着对方的□就狠踢了过去,这么用尽全力的一脚,只怕对方不死也于后代无望了。

    大汉惨叫一声,想要捂着受伤的部位,却无奈于手脚被捆,只能满地打滚。

    “你可知道那薛胖子不长眼调戏我的下场?”贾环冷眼看着对方的丑态,道,“你跟我可不是亲戚,根本无需管什么后果。”

    贾环虽然满腔愤怒,但也知道如今事态紧急,容不得自己料理对方,只好又给了大汉一个手刀,让他昏迷过去。他本以为这些人也就是分头逃到自己的大本营中,没想到这首领根本不提逃到哪里的事情,看起来这些人似乎在这附近并没有什么老巢。这样一来,一时半会可就抓不到他们这些人了。不过也好办,反正他们总是要拿那些物资的,守株待兔罢了,他有的是耐心。而且手头上还有这支队伍的二把手,大不了严刑逼供一下。

    贾环这么想着,手上动作也没有慢下来,他扛着大汉,找到了一匹马,带着人就赶往之前说好的浙江布政使的衙门与何启会合。

    何启虽然自己赶往灾区,但是依然派了士兵前去寻找失踪的贾环。在不久前就有士兵汇报说发现了宝宁伯留下的记号。他立即派了一队人循着记号寻找下去。只是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他心中隐隐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就在何启怀疑自己的时候,又听到士兵来报:“宝宁伯回来了!”

    何启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出去。

    “贾大人您可算回来了!您……”何启正说着,却一下子看到了一个劲瘦少年肩上扛着八尺大汉的场景,这场面实在有些违和,也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诡异地咽回了肚子里。

    贾环似乎没有看到何启僵住表情,也不管大汉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将人往地上一丢,笑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冒险。这人是那伙劫匪里面的老二,严加审问的话,应该能知道不少东西。”

    何启本来还在担心贾环的安危,此时见到对方的动作,不由得同情地瞥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大汉,这才吩咐士兵将人押下去,严加看管起来。自己则有眼色地退了下去,给贾环收拾自己的时间。

    待贾环洗去一身臭汗,清清爽爽地出现在何启的房间,两人才开始关于丢失物资的谈话。

    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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