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缶谷挥校∪耍〉悖≡蓿。ès‵□′)╯︵┻━┻
说好的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_(:з」∠)_
第68章 第67章 追逐的兔子
第二天,被情报员们私下称为病魔俱避神鬼不侵的首席大人告了病假。
几个目击了纲吉拖着阿诺德横行情报局的情报员正准备科普一下首席的暧昧二三事以调节被工作绷紧的神经,就看到某人若无其事地走过众人面前,身姿气质走路姿态没有丝毫变化。
不是吧,何西亚没反应反而是首席不出现?!在“首席才是被抱的那个”和“首席逊到被何西亚榨干了”的恐怖猜测之间,众人保持了沉默。
嗯,首席是真的生病了吧,一定是这样没错!
趁纲吉走开,克里夫偷偷摸摸地潜入了阿诺德的房间,就看到号称生病的人好整以暇地边翻看书籍边喝红茶,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了。
“可恶啊……”
克里夫自动自觉地走上前,一把拖过阿诺德面前的一碟小饼干,“你小子怎么能这么惬意啊,老人家我累得要死,还不快点去处理你自己的工作!”咬了几块饼干,他忍不住翻白眼,“何西亚做的?”
“嗯。”
终于分给克里夫一点注意力,阿诺德点头。他知道克里夫嗜甜,可惜这些饼干是纲吉依他的口味做的,虽然香味浓郁,糖分倒少得可怜。
想想不甘心,克里夫又塞了几块。
“……给我个无故旷工的理由。”鼓着腮帮子,克里夫气哼哼地道。阿诺德工作狂的名号不是空穴来风,他过去也曾带病工作,只是掩饰功夫做得好,没人发现才令人觉得他无病无灾,这次不过淋了点雨就说生病,想想就有猫腻。
“这是我应得的假期。”
“咳咳——!!”
克里夫被饼干卡住了,边翻白眼边自动自发地自己倒了被红茶灌下去,指望阿诺德动手,那他早就被呛死了。咳完了他掐指一算,就是牵强附会地将阿诺德和纲吉一起出去的时间算上,阿诺德多年积攒下来的假期还绰绰有余。
……工作狂的时间观他真不懂啊。
克里夫叹气,难道过去不休假是嫌时间短,积累起来一起休息吗?真休息也别请病假啊!就是想破了脑袋,他也不会明白阿诺德的“病假”是纲吉先斩后奏的结果——虽然阿诺德也没阻止就是了。
“很快就会有人来分担了,放心。”
又抿了口茶,阿诺德终于开口,顺手把茶壶拎远了一点,按克里夫这种灌法,一壶茶还不够他喝几口的。
“你是说——”
“你可以回去了。”知道克里夫猜到了什么,阿诺德没否认,今时不同往日,过去情报局被看地铁桶一般,确保高层的能力和忠诚度皇室就会安枕无忧,但如今局里面临扩张,情报局的地位重要性也上升不少,仅是忠诚根本无法令人安心,最好当然是安插自己人。
按阿诺德的料想,上面应该不会派人顶替他,但至少会安排一个或几个副职。左右他对权力没兴趣,做这副姿态给上面看也算双方共赢。
至于被安排来的人,如果敢坏事,他自然有的是手段兵不血刃。
茶水已经凉透了,阿诺德皱了皱眉,放下书本打算自己去煮一壶,就看见纲吉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抱着两只小兔子走了进来。
“首席……”
“怎么?”
叹了口气,纲吉放下托盘,然后把两只兔子放在了地上。这是复活节时买的小兔子,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养了许久还只有巴掌多大,所幸肉嘟嘟毛茸茸的,平日随便往哪一趴,就是一个小肉球,看着很喜人。
刚一落地,棕毛兔子往一旁蹦跶了两步留出空间,然后就以白毛兔子为圆心,绕着圈奔跑起来。白毛兔子爱理不理,蹲在原地把脑袋一埋,倒有点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那个,就是变成这样了。”
纲吉期期艾艾地解说,他只是带着两只小家伙去外面放放风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噗!”
“首席!!”纲吉窘了,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指了指终于停下来的棕毛兔子,阿诺德道,“它只是在求爱而已。”当初为了照看两只小家伙,他可是好好地解了一番兔子的习性。
“哦,这样啊……”
尴尬地揉了揉脸,纲吉窘迫极了,他对兔子的习性确实不太了解,可惜下一刻他忽然想起一茬,“不对,它们两只都是公的啊!”
“哦?你在说我们吗?”
“首席……”眯了下眼,纲吉这才反应过来他被阿诺德耍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到阿诺德面前蹲下,“你是不满我帮你请病假吗,首席?”
“嗯?”
把阿诺德的反应当默认,纲吉眨了眨眼睛,可怜兮兮地把脑袋搁在阿诺德膝上蹭了蹭,“首席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呵,吃蜜了?”
被甜言蜜语撒娇式攻击的首席表示不吃这套,这还是他昨晚玩剩下的。
“我在说实话。”纲吉毫不心虚,不过昨晚他强盯着阿诺德喝掉一碗姜汤,恐怕被记仇了,他几乎克制不住弯起嘴角,这样孩子气的首席简直太可爱了,“觉得我吃了蜜,是因为首席喜欢听我说话吗?”
“……是吃了刀子吧。”
阿诺德捏住纲吉的腮帮子扯了扯,“变得伶牙俐齿了呢,纲。”
“如果首席喂我,我就吃咯。”久经磨砺,纲吉皮实地很,还在阿诺德手心蹭了蹭:最多不过被首席收拾一顿嘛,他都习惯了。
“……”
阿诺德难得深刻反省:他的教育方法是不是出了错?
棕毛兔子挤挤挨挨地挪到白毛兔子旁边,仍不被理睬,它原地蹦跶了两下,肉嘟嘟的身体干脆压到白毛兔子身上,两只小毛球立即滚作一团。一方嫌弃地抵抗,一方热情地磨蹭,“玩”地不亦乐乎。
“……反正我也没想要小兔子,就让它们这样吧。”
看得有趣,纲吉弯起眼,“你说呢,首席?”
“不要小兔子?说得太早了,纲。”阿诺德若有所思地看了纲吉一眼,“要让它见过雌性后才能真正断言,只看到同性,‘他’怎么知道现在的不是错觉?”
“……”
愣了愣,纲吉很快意识到阿诺德指的是什么,他立即反问,“白兔希望棕兔去找异性吗?‘他’说过,更中意‘及时行乐’的。”
“‘他’还说过,不会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哪怕是不要的。”捏住纲吉的脸,阿诺德挑眉,“用我的话堵我?嗯?”只是淋了一场雨,他发现这家伙牙尖嘴利了不少。
“……是首席先牵强附会的。”
环住阿诺德的腰,纲吉的声音闷闷的,“首席会后悔吗?”连他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正如安娜所说,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所以他应该斩断与他人的关联,免得分离时伤怀。可世上最无法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知道首席对他抱有同样的心思,他高兴地都快疯了,而当了解到首席愿意陪他“疯”,他就彻底丢失了理智。
这是场注定满盘皆输的豪赌,可越是相处,他就越舍不得离开,惧怕会输得“倾家荡产”。
“不如问,你会让我后悔吗?”
“我……不想首席后悔啊……”纲吉叹息,因为现在已经不是能勉强自己放手的程度了,……他以后该怎么办?
毛茸茸的脑袋埋进阿诺德怀里,纲吉沉默下来,阿诺德敏锐地发现了他情绪的变化,发现他似乎一不小心逗过头了。
“你想让那两个小家伙继续‘滚’吗,纲?”
“……这话题太逊了,首席。”
哼了一声,阿诺德捏住纲吉的耳朵,把他丢过去处理宠物兔子。
白兔子已经放弃了,动也不动地缩在那,任由棕色兔子在它身上蹭来蹭去,如果兔子脸也能有表情,它脸上一定写满了“嫌弃”。被纲吉放进笼子时,它蹦到角落里缩起来,旁边却留出了足够的空位。不一会,棕毛兔子又挤到白兔子旁边蹭毛,白兔子还是嫌弃地缩起脑袋。
盯着这一幕,纲吉不由回头看了阿诺德一眼。
也许兔子们的想法与他眼中看到的不同,但因为刚才的对话,他无法不将兔子的行为与他们自己联系在一起。
首席,也像白兔子一样不坦诚呢。
戳了戳小家伙的脑袋,纲吉神色柔软,如果说“不拒绝就是允许”,那首席对他的情感是从什么时候真正开始?只是稍稍回想,就让他觉得甜蜜至极,整颗心都温暖起来。
一只灰扑扑的信鸽停在窗外,歪了歪脑袋,它用坚硬圆润的鸟喙叩响了窗子。
是一封来自彭格列的求援信。
看了看上面只差指明让纲吉前往的字句,阿诺德扯了扯嘴角,干脆利落地收拾行囊,拎着纲吉一起上路。至于局里的事务,他可不耐烦应付上面的试探,能者多劳,虽说某人总自称“老人家”,但老骥伏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让老男人发挥余热好了。
某老男人:你根本就是想偷懒吧混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ma,棕毛兔子和白毛兔子……懂?
感冒鼻塞好难过_(:з」∠)_于是首席大人的病魔不侵体质被我破了【喂!
第69章 第68章 难解的分歧
西西里,彭格列。
“nufufufu……你确定要这样做,Giotto?”藏起眼底的怒意,D似笑非笑,“你要放过那个叛徒?”
“他不是叛徒,D。”Giotto摇头,像没听出对方特意强调的“叛徒”二字,他诚恳地望着自己的友人,试图让他理解自己,“帕恩只是不想再留下,这不算背叛家族,也没有出卖家族的利益,你该清楚他对彭格列的忠诚。”
D嗤笑。
“我们是黑手党,Giotto。”他说,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进入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活着离开,你该明白,该让所有人明白。”
没有人喜欢沉沦黑夜,所以黑暗世界有近乎严苛的法则,一旦成为黑手党就致死不能离开,如此才保证黑手党成员不会临阵脱逃。帕恩的行为不算出格,但他们必须杀鸡儆猴,否则,彭格列就成了个笑话!
谁都想过安定的生活,还有谁为彭格列效忠?!
“我知道的,D。”
意识到他们的分歧无可调解,年轻的首领不免神色疲惫,“但帕恩不行,他一直追随着我,甚至为了彭格列失去了一只眼睛,现在他只是想获得安定的生活,像普通人那样活下去。”
D清晰地看到Giotto脸上表露的情绪:我会安排他退出。
“你始终那么天真,Giotto。”D冷笑,“你忘记了曾经的鲜血,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一个一无是处的Omega!”
不合宜的软弱,无用的善良!
“你怎么看,Gio?”直到D摔门离开,朝利才开口,“还好G不在场,否则他肯定和D打起来吧?”
“是啊,还好G不在。”
Giotto摇头,眼底的苦涩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更浓郁了,“你觉得D是喜怒于形色的人吗,雨月?我令他忍耐到极限了——他希望我这么觉得。”
朝利微愣,很快意识到Giotto话语中的深意。
“Gio,你是说——”
“什么都没有。”
打断朝利的话,Giotto摇头,他不愿以恶意来揣测所承认的同伴,但分离的预兆早在当年那个寒冰般的夜晚就已出现,只是他始终不肯相信。想到什么,Giotto神色一黯,“无论发生什么,D永远是我的挚友。”
笑了笑,朝利顺势转移话题,“上次Gio你不是说去信邀请纲吉君吗,还没回信?”
“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吧。”说起孙子,Giotto明显放松下来,知道朝利转移话题的用意,也就顺着说道,“如果出发,现在也该到了。”
Giotto不看好纲吉和阿诺德,但寄信除了想让他们暂时分开外,也是因为知道目前局势不明,情报局不适合纲吉再待下去。依Giotto所想,此时阿诺德该忙于情报局内务,没有精力照顾纲吉,他刚好让两人分开冷静一下。
扣扣。
“不会是人到了吧?”
闻声,朝利失笑,不是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
Giotto摇头,主动上前开门,有着柔软蜜色短发的少年就站在门外,“纲吉?!”愣了愣,他立即兴奋地上前,打算给自家乖孙一个久别重逢的热情拥抱。
斜刺里伸出的手一把揽住纲吉,打破了Giotto不切实际的幻想。
“……阿诺德。”终于看到门外的另一个人,年轻的首领黑脸望向他目前怎么看怎么不受待见的云守,“你怎么在这?”老老实实回情报局忙去,别在这碍眼,打搅他和乖孙相亲相爱啊!
阿诺德冷哼。
“回神了,笨兔子。”懒得计较首领的嫌弃,他低头揉了揉纲吉的脸颊,没有奏效,他干脆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被迫成为背景板的Giotto暴跳如雷,而闻声上前的朝利却被友人的豪放惊呆了,他是第一次知道阿诺德与纲吉的事。
说好的有节操有下限呢?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阿诺德!
“咦,啊!”
回过神,纲吉仍一脸心有余悸,呆愣的目光扫过阿诺德,又扫到不远处的Giotto,他愣愣问道,「……Gio……也会怀孕吗?」
“……”
朝利无法形容那一刻老友的表情,他扭开头,自我安慰: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哈哈哈哈,鸟叫声大地他都幻听了呢……
半响,Giotto终于找回被炸到外太空的神智,超直感告诉了他真正的罪魁祸首,“阿诺德你对纲吉做了什么?!”他果然就不该让阿纲和阿诺德在一起!
“只是带他去见了一个孕夫而已。”
阿诺德若无其事,没说那位孕夫曾是男性Alpha,更没说他们顺道把那位稀有的孕夫绑去了研究部门。
耶洱丝研究出的药剂用以提高Alpha生育率也不错。
“啊啊,纲吉君第一次见到男人怀孕吗?”失去重要细节,朝利不知道事实是如何的惊世骇俗,便主动打圆场,“因为你的时空中没有ABO等级存在,所以没见过吧。”
迟疑片刻,纲吉点头。
他不敢说破真相,心中却存了一点疑问:虽说是Alpha,但Gio到底是曾曾曾曾爷爷还是……曾曾曾曾奶奶?未来,他应该不会用那种药剂吧?
眼神不自觉溜向Giotto的腹部,纲吉想到之前看到的景象,表情微妙。
“我不可能怀孕的,纲吉!”
敏锐觉察了,Giotto跳脚,一指旁观看热闹的阿诺德,他企图祸水东引,“我和阿诺德都是Alpha,难道你能想象他怀孕吗?!”
“……首席?”
下意识看了阿诺德一眼,纲吉迅速转开头,顺便转移话题,“为什么Alpha男不能怀孕?”在纲吉看来,ABO世界非常奇怪,不过既然男人能生孩子,那么Alpha男和Omega男的差别就这么大?
“……”
干净利落地转身走开,朝利决定不掺和祖孙俩的“十万个为什么”。
Giotto抽了抽嘴角,最终选择狠瞪自家云守:不是让你给纲吉普及ABO知识吗,阿诺德!就这效果?!
回以冷眼,阿诺德不觉得他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Alpha男以前是不能怀孕,但现在有了耶洱丝的药剂,谁知道以后能不能?
“……Gio也没有答案吗。”
垂下脑袋,纲吉选择放弃,曾经被阿诺德要求通读的书籍早就告知了他正确答案,能否受孕,这或许就是Alpha男与Omega男最大的区别。想到这里,纲吉掐了自己一下,什么时候他能平静接受男人生孩子这种事了?
Giotto继续与阿诺德眼神厮杀。
——纲吉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