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 (莫雨x穆玄英)浊影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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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 (莫雨x穆玄英)浊影清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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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英心急如焚地瞅着雨卓承,忖度,他留下必受严惩啊!司空大叔一向是帮理不帮亲,原来在丐帮时就谁的面子也不卖,何况他讨厌透了恶人谷之人,对雨卓承的背盟早有愠怒,数罪并罚还得了么?
似乎觑出他在焦虑什么,雨卓承反而心平气和下来,“这么多年,我始终是日夜难眠,有些事早晚要面对。”稍稍一顿,“天亮以后,司空若问起此事,你佯装被我挟持,一切由我向他说明。”
啪!门板被踹开,司空仲平蹬蹬蹬几步进入地窖,“不用等天亮了!雨卓承,好一个甘霖瑞雪,你把从浩气学来的破解埋伏之法用在同盟身上,真真英雄!我司空仲平今日若放过你,如何跟盟内兄弟交待!”
“司空大叔。”穆玄英挡在前面,“是玄英无能,没看住那个楚霞影,让她趁机溜走!”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你尊他、敬他,可他把你当什么?”司空仲平气得青筋直跳,“过来,给我过来,你心里还有谢盟主么?”
谢大叔……一句话戳到穆玄英心上,他只觉得昏天暗地,左右为难。
雨卓承负手道:“小妹被抓,我身为她的丈夫岂能袖手旁观?至于穆玄英,他的剑法最初是受我指点,你以为他那点三脚猫的能耐,拦得住我?”
穆玄英明白他在为自己开脱,却怕这样一来更是激怒司空,对其不利。
果然,司空仲平出其不意扬起绿竹棒朝他敲来。
雨卓承既不闪躲也不回避,闭上了眼,道:“司空,这是我一早该受的。”他辜负了所有人的希望,碾碎了那个孩子的信仰。
“别!”穆玄英大喊一声,下意识出剑格挡。
噌——碎星是藏剑山庄的宝剑,立时将有功力加持的绿竹棒断为两截。司空仲平缓缓瞅向自己也满是错愕的穆玄英,勃然大怒道:“你在做什么?”
穆玄英心知惨了。
26
玉衡坛武卫进入地窖之后也察觉到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不知该不该开口,直到他们的坛主示下,才道:“外面有人接应那个魔女……”
“看来是有备而来。”司空仲平将剩下半截竹棒顶在雨卓承心窝处,“去,给我拿下穆玄英!”
“啊?”大家都清楚仁剑穆天磊是浩气盟的大恩人,其子穆玄英是盟主未来的传人,七星对他慎之又慎,怎么会放着恶人不管反把自己人擒下?
“动手!”司空仲平瞪眼。
两个武卫不敢怠慢,低低说声得罪,三两下把穆玄英双手反剪,卸去宝剑。穆玄英自知理亏便任他们处置,吭都没吭一句。
雨卓承隐隐觉得不妙,“这是何意?”
“纵敌脱逃,以下犯上。”司空仲平令下属把穆玄英按在那放酒坛的矮架子上,“杖责四十!”
不等在场之人开口那板子已狠狠抽下。
“唔——”穆玄英身子一颤,咬住牙关,一股火辣辣的痛在臀上悄然蔓延。
雨卓承哪会不知司空是故意打玄英给他看。虽然打在那孩子的身上,痛在自己心里,还是要他懊悔,要他自责!
这比对他动手要狠得多了……
板子一下接一下抽,司空仲平没有任何缓色。两个武卫担心地望着汗水涔涔面灰如土的穆玄英,不敢轻易求情,执刑的手都抖了。他们了解司空的脾气,那人最敬汉子,你越示弱,他越不留情。
雨卓承看不下去,他只想以身换取妻子的平安,从未想过令穆玄英身陷桎梏,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不会牵扯到他。
可现在不管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现状。
噔噔噔,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月推开隔板来到地窖,瞅见眼前一幕,扑上前撑住即将落下的板子,“司空大叔,毛毛才受过伤啊!”
这下提醒了司空仲平,是的,他居然忘了那小子身子尚弱……只不过,为一个叛徒跟坛主动手,还断掉他的绿竹棒,当那么多人的面不办也是不行。
局面有点僵,进退维谷。
陈月意识到这点,忙给穆玄英使眼色,要他干脆晕过去了事。
穆玄英虽被打得眼冒金星,有点上不来气,还不至于失去意识,他又生性老实,怎么都无法做到说厥就厥。
陈月当机立断在他百会穴上点了下,穆玄英闷哼一声,阖上双眼。
“毛毛,毛毛……”陈月边喊边瞅司空的反应。
许多外人不知,穆玄英天生三阳绝脉,随莫雨流落江湖时曾在金水镇发作过。后来从隐元会那边得到一株紫心雪兰,抑制此症,终是损了不小的元气。唐简那套十煌龙影剑除了剑法精妙卓绝,也有助于强体,看他这几年活蹦乱跳,大家都以为没事了。此刻,他状况不明,司空仲平没了底,架起虚软的穆玄英,吼道:“那还等什么?快治快治!”
一时之间地窖只剩下被封了穴无法动弹的雨卓承。

穆玄英觉得身处冰火两重天。额上被什么东西冰了冰,缓解了那股子燥热,迷迷糊糊间被人翻过身去,下半身发凉。他猛一睁眼,见陈月正弯着腰给他诊伤,随即往下一瞥,发现中衣半褪,立马扯回外衫遮住暴露在外的身体,“小月你干嘛?”
他醒了,陈月也松口气,莫名道:“我还能干嘛呢?当然是上药啊,不然你十天半个月别想坐下来。”
“我自己来!”稍微一动穆玄英就疼得呲牙咧嘴,“嘶——好痛!”
陈月一巴掌隔着外衫抽到他的臀上,“现在知道喊痛,你早点干嘛呢?明知司空大叔的脾气还要惹怒他。”
“我也不想。”穆玄英趴在枕头上冒虚汗,“大叔在气头上,我怕一发不可收拾。”
“你被打成这样,就算有人来救雨卓承他也没法安心走了。”陈月叹口气,“司空大叔进洛阳城办事,连武卫都没留下,可见有多放心。”
穆玄英一听突然有种奇怪的念头。
军师素来神机妙算,没可能轻易把他置于险地,此番提出顺势而为,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让雨卓承连走也无法走脱,这太不寻常了。除非……军师本就希望带回甘霖瑞雪,让其返回浩气盟!
假如这个推测是真,他岂不是在无形中绊住了雨卓承?
“这次运气算好了。”陈月啧啧道:“武卫对你下不了狠手,否则早就屁股开花,还能跟我在这里磕牙?这么大热的天,皮开肉绽可不是好玩的,眼下只是内中淤血,揉散之后你屁股很快便能无事。”
“小月……”穆玄英稍稍回神,按着外衫脸红道:“你屁股屁股的,也不害羞。”
陈月又甩他臀部一巴掌,疼得穆玄英差点跳起来。
“我不说,它就不是屁股了么?”陈月挥开他的手去扯外衫,“挡什么,小时候你跟莫雨哥哥天天打架,不都是我治的,哪里我没见过?”也不晓得是谁害羞,大夫眼里哪分男女啊?
“那怎么一样。”穆玄英尴尬道:“以前还小,现在不能不为你着想——唉,别碰!小月你这么粗暴,怎么嫁出去啊!”
陈月没好气道:“管好你的屁股!嫁不出去也不用你管。”
“小月,再这样真没人敢娶你了。”
伴随一声低笑,红衫白氅的男子推门而入,惊呆了屋中正在拉扯的两人——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穆玄英最先反应过来,顾不得伤痛,一骨碌翻起身,“莫雨哥哥?!你、你不是走了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月也很意外,跑到窗边拉开瞅瞅,确定无人重新掩好。
“不用担心。”莫雨倚在桌边淡淡道:“我确定外头无人才进来的。”
陈月仰望着他,虽是极力克制还是激动不已,“好久没见到莫雨哥哥了。”
“你们啊……”莫雨无力道:“上个药都这么难。”他在外头听半天,这俩人有那闲扯的功夫早就抹好了药,何至于你一句我一句斗嘴到现在?
陈月哼着把东西交给莫雨,“你来得正好,我不管了。”
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莫雨在客栈碰到他腰时那种无法形容的触感,穆玄英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小月,你还没给我上药。”
“是谁说我再这样嫁不出去了!”陈月鼓起腮帮,一掀帘子愤而出屋。
莫雨道:“宁可让女孩子给你上药,也不让我碰一下?”
“不是啊。”穆玄英干笑着缩在那团外衫下,“我……是……想着莫雨哥哥你护手在身,不甚方便。”
莫雨二话不说将他扣住,翻过身去,掀开碍事的遮掩,露出大半个削窄翘实却青青紫紫的臀瓣,不禁沉下脸。

27

小孩子被长辈教训,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小伙伴,总觉得那么狼狈一定会被他们取笑。尽管那想法很稚气,而他早已长大,此时多少还是有点窘迫。他不怕莫雨笑,也不认为莫雨会笑他,可才分开没多久,自己便沦落至此,俨然辜负了莫雨在临别之时对他的叮嘱。
衣衫不整的穆玄英被莫雨按在那里,挣扎着想要起来,才意识到对方曲起一膝,正抵着他的腰际,被困在墙与人之间,他根本没法挪动。紧接着,两指揉上那被抽得发烫的臀,带来一股清凉爽意,化消诸多不适之感。
莫雨一言不发地揉着他渐渐放松下来的肌肉,说不出是何情绪。
穆玄英既看不到莫雨的神情,也没听到他说什么,不安地时不时往后瞄,可惜都被对方转了回去,只好老老实实趴在那里。久了,药效发散,配合莫雨指下的适中力度,穆玄英舒服地昏昏欲睡,嗯嗯呜呜呓出一声绵软的浅吟。
正在为他活血化瘀的莫雨心头陡震,宛如百爪挠心,不由自主将那一声化为无尽遐思。眼前之人体态横陈,年轻,美好,腰间每一寸肌理尽在他的掌心下蔓延。当注意到这一点时,本该是指腹轻揉的莫雨,不知不觉以掌心抚摸穆玄英的臀部,感受那起伏曲线所带来的冲击,不断产生各种错觉,内心有个嘶哑的声音在叫嚣,要他占据内心的渴望。
渴望?!这两字掠过心尖,莫雨一下子失了劲道。
“啊——”穆玄英痛得清醒过来,伸手去捂那可怜的伤处,“莫雨哥哥,疼。”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管在别人跟前受多大委屈,吃多大的亏,都没有半句哀怜,而在陈月跟莫雨跟前,某些面子上坚持的事儿便不那么重要了。
莫雨沉默一会儿,清清嗓子道:“你做了什么被打成这样。”
穆玄英攥着枕头两边,压在自个儿后脑勺上,小声道:“唔……坏事……”
“不说算了。”莫雨见指上干燥,便到桌边把陈月留下的药膏取来,打算再沾一点给他把其余部位抹抹。
突然,屋里两人听到陈月在外面很大声说:“哎呀,司空大叔你回来了?”
穆玄英几乎是从榻上跳起来,捞起半褪的裤子,一把抓住莫雨的胳膊往窗边溜,可是透过缝隙一瞅,外面站着俩武卫,不知窃窃私语说些甚么。如此一来,除非是只蚊子,不然怎么可能避过他们的耳目堂而皇之跳窗出去?

“碰到卖热包子的……”
“哎,大叔惦记着毛毛,怎么还非要打他不可呀?”

屋里两人四目相觑,晓得这是陈月在为他们拖延时间。环顾一圈,穆玄英发现墙角有个较大的储物箱,外面落些灰尘却没上锁。他掀开盖子,把莫雨推了进去,而后自己也跳到里面,幸好垫在下面都是些不用的被褥,若换了瓶瓶罐罐他们还不好藏身。
莫雨坐在箱子里,木然道:“我为什么要躲?”
穆玄英跪在他修长的双腿之间,一手抵着箱盖,一手按在凉冰冰的地方,苦笑道:“被司空大叔瞧见,免不了一场相杀。”
“那你进来做什么?”莫雨幽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是啊……穆玄英想了想,确实有点怪。他明明只要在外面趴着就好,为什么也跳进来?等下司空大叔看到他也不在,小月如何交待?

“我进去看他。”司空仲平似要推门。
陈月拦着他道:“大叔,毛毛刚睡着,咱们一进去他就又醒啦。”
“这——他伤怎么样了?”
“好在没出血,估计要挨几天才能坐。”
“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司空仲平重重地捶了一下墙,“出来那会儿,谢盟主交待若是见到玄英,便要考验他一下,虽然我怎么问他都没道出此行目的,却在感情上还是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行为。”
“大叔……”陈月若有所思道:“毛毛是用情极深之人,若他真心对谁,便是生死不改其志。”
“胡闹!”司空仲平不以为然,“对盟中兄弟好那是该然,对敌人仁慈便是愚蠢,雨卓承至今仍不悔改,玄英若是有样学样,如何了得?”
“以前,毛毛总说长大也要做一个甘霖瑞雪那样的大侠。”陈月叹气,“事情演变至此,也是始料未及。”
“哼——咦,里面有动静了!”司空仲平一凛神。
“他在翻身吧。”陈月吓了一跳,紧张道:“那样趴着肯定不大舒服。”
……
事实上,藏在屋中箱子里的穆玄英手有点麻,撑着箱顶的那只胳膊一松懈,盖子啪嗒扣下来,将最后一丝缝隙也给杜绝了。莫雨下意识护住他的脑袋,把人搂在怀里,听了听,隐约还有人在外交谈,却是无法分辨太多。
穆玄英贴在莫雨胸前,蓦然察觉方才掌心下的凉意全是来源于那人的胸膛,可这会儿,凉意不见,倒是一股热浪在手心悄然汇聚。他有点惊讶,关心地摸了摸,又没有其他异样,不禁低低地道:“莫雨哥哥你没事吧?”
他一开口,那喷出的气息拂起莫雨前襟的绒边,痒痒的,撩人心扉。莫雨拉开他的手,把穆玄英往上托了托,斥道:“别动!”
那一声有点急躁,穆玄英被他喝住,愣了愣,当真趴在他颈边不敢造次。
大热的天,箱子里又闷又难受,司空仲平在外跟陈月说起来没完,躲在里面的两个人不能有太大动静,只能蜷缩在一起苦苦等待时机。穆玄英臀上的淤血还没全数揉开,上了药的部分还好,其余部位灼痛难耐,于是有意无意地扭了扭腰,来回磨蹭。
莫雨刚抑下去的心又躁动起来,怦怦乱跳,咬牙切齿地唤:“毛毛。”
穆玄英飞快扭头,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哪知嘴唇擦过莫雨的耳垂,面颊,碰到一处柔软之地。他愣了,呆呆地僵在那里,已臻岿然不动的化境。莫雨同样发懵,揽在腰间的手滑了下去,落在穆玄英的大腿上,“你——”
他一开口便跟之前一样,也碰到对方的唇。两人只顿了一下,旋即分开各自后仰。莫雨倚着箱子还好,穆玄英压到腿根以上的患处,浑身发抖,未及出声就被莫雨一把拉回去,堵住了脱口而出的痛呼。
这下子有点突然,磕到牙,穆玄英上上下下都在疼,泪都要喷出来了,而那覆住他嘴的人却以下唇左右厮磨,这招果然见效,他分了神,甚至对那蜻蜓点水般的慰藉意犹未尽,不由得迎了上去,分开不久的唇又贴合在一起。

28

仅是触碰便已点燃内心的野望。
四片唇嚅嗫着彼此,瞬息间,脑袋都变得不怎么灵光,只是凭着本能在一口口啃啮,可惜不得其法,就像关键时刻差了那临门一脚,有些宣泄不出的郁闷。所以,他与他碰了碰又微微退开,再不死心地拉近距离。
穆玄英的唇很干,无意识地咽口口水,伸出舌头舔一舔。莫雨听到细小的水渍声,喉咙一痒,按捺不下去了,一把扣住穆玄英的后颈,将他揉向自己,不轻不重咬住他的舌,在他想要闭上嘴时,探进他的齿缝间。
穆玄英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各种不安袭来,他想把那不速之客推出去。但是,扑面而来的全是莫雨那股气息,那么熟悉,那么狂野,不由分说勾住他的神儿,霸占住他的舌头,猛地吮一下,令他的骨头也跟着酥了,彻底放下抗拒。
这就像是饿了很久的人在端起碗之后,吃下的第一口,必然贪婪而无所节制。
察觉到穆玄英的局促,莫雨放缓动作,一手伸到他背后沿着弓起的脊背上下抚摸,一手抬起他的下颌,暂时转移了目标,来回亲吻唇角两侧。这样的举动果然安抚了他,穆玄英长出一口气,下巴被舔得无比湿滑,不由得缩缩脖子,眯起眼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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