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衣的人微微低着头,只能看见一个精致的侧面,可是有了前幅画作铺垫,桑三娘和众教众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人也是他们的教主——东方不败。
接着打开下一幅画,依然是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好像是在马车里,他斜斜的靠在窗边,左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眼微眯着,一副慵懒的样子,说不出的魅惑。
下一幅画,打开,一身蓝衣,桑三娘本以为这应该不会是自家教主了吧,可仔细一瞧,还是自家教主,只是不再是红衣罢了,不禁想到这些画不会画的都是自家教主吧,想到这里,桑三娘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一副画打开,是教主;再打开一副画,还是教主;再打开一幅画,依然是教主。
陆陆续续的打开了十一幅画后,众人已经审美疲劳了,每一幅画都是自家风华绝代的教主,不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姿态;一样的傲气,一样的冷艳。纷纷望天,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家教主这么好看,帅气,优雅,魅惑呢。不能怪他们没有发现,因为没有几个人敢直视这东方不败,更何况还是盯着他瞧呢,当然林墨除外。
只剩最后一幅画没有看了,众人现在已经忘记了他们是来查找林墨是否是奸细的证据的,他们所有的心神早已被林墨的画,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林墨所画的各种姿态的东方不败所吸引了过去。还有最后一幅画了,那画的是什么?
最后一幅画,林墨今天刚画好的那一幅。打开,一身墨衣的东方便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一看,众人不禁纷纷吸了口冷气,那是不一样的东方不败,那是他们从没见过的东方不败,那是超出他们认知的东方不败。他们的教主笑了,笑了就算了,还笑得极为开心,笑得极为开心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几分单纯的样子,带着几分单纯就算了,最最不能接受的是,他们教主居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手分别拿着一串糖葫芦!
众人被雷翻了。桑三娘从呆愣中醒来,迅速地将手中的话卷起,难道刚才林墨要说那样的话,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你们最好把刚才看到的事忘掉,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听到桑三娘的话,众人纷纷打了个冷颤,从呆愣中惊醒过来,不停的告诉自己刚才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桑三娘和童百熊对视了一眼,又齐齐向鲍长老看去。
“诶,你们别这样看着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我还是知道的。”鲍长老连忙摆摆手表明这些道理他还是懂的,好歹他也是个长老嘛。不过这姓林的小子不仅身手不错,连画都画的那么好,看那些画就知道他是极用心画的了。
地牢
“哼!”林墨一声冷笑,将众人的目光纷纷吸引了过来,“看完了吗?找到你们所谓的证据没?还需不需要进去找找?”说这还嘲讽的瞥了杨莲亭一眼。
桑三娘和童百熊对视了一眼,转过头去看着杨莲亭,问到:“杨总管,你不是说有人亲眼看见林兄弟将书信藏于画中吗,如今,这是什么意思,谁亲眼看见的,把他叫出来,我倒要亲自问一问。”
“这……这……恐怕不妥吧,要是把那人叫出来,被那林墨杀人灭口了怎么办。”杨莲亭听到要他交出自己派人找来做事的人,那肯定是不行的,万一那人将自己供出来了怎么办,看来那人是留不得了!
“杨莲亭你这厮,你是不是叫不出人来啊,你这明明就是公报私仇,早知道你这小子不怀好意了,还敢狡辩!”童百熊也在一旁大声喝到。都怪这杨莲亭,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担心东方兄弟的安全,跑来参合什么搜林兄弟的屋子,现在好了,得罪了林兄弟不说,等东方兄弟闭关出来,恐怖不会让我老熊好过咯,起码那五十年的女儿红是没有了啊,哎!
“桑长老,童长老,鲍长老,我想我作为东方的人,应该也算日月神教的一员了吧?”林墨淡淡的问到,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自己是东方的人有什么问题。当然听在那些人耳里却又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在他们的观念中,林墨本来就是东方不败的男宠,自然就是他的人。
林墨的询问不禁引起了这被他一一叫了名的三位长老的疑惑,这林墨想要做什么?
“呵呵,叫什么桑长老,那多客气,还显得我多老似的,林兄弟你叫我桑大姐就好了。”桑三娘掩嘴笑道,明显这是在和林墨套近乎。“当然,你是教主大人的人,自然是我教的一员,而且权力也并不低于杨总管”当然,得你受宠才行。
“呵呵,既然如此,我想知道,随意诬蔑我这样一个权力不低于杨大总管的人,要怎么处置?”听到林墨这加重了音的杨大总管四个字,三人要是还不明白,这日月神教的长老也就白当了。
“我教教规,随意诬蔑我教他人者,视情况轻重而赐予鞭刑或实施鞭刑后逐出神教或直接赐死。”一旁的鲍长老热心的为林墨解说到。
桑三娘,童百熊与鲍长老沉默了一下,互相看了看,这杨莲亭平日里仗着教主的威信作威作福,欺软怕硬,他们早就看他不爽了,眼下这是杨莲亭自己不长眼,得罪了林墨,这就不能怪他们了。本来他们也只是碍于教主的面子,又想看杨莲亭与教主的男宠的热闹才和杨莲亭一起来的,对林墨的怀疑倒没多少。终于做出了决定,于是桑三娘喊道:“来人,将杨莲亭抓起来,关在地牢,等教主出关后再做处置!”
“是!”
“住手!住手!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教主亲点的总管,你们凭什么抓我!?”看着抓自己的人,杨莲亭一边反抗着,一边声嘶力竭的叫嚣着。他心里有一股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被抓,不能这样束手就擒,他不会放过自己的,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尽管杨莲亭如此放抗,可是他那点功夫怎挡的住那些训练有素的属下,一个手刀狠狠地劈在后脑勺,于是杨莲亭就这么晕到了,然后被带去了地牢。
林墨笑着看着杨莲亭就这么被带走了,没想到这么容易,想必以杨莲亭那小作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吧,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转过来,看着眼前还在的人,挑挑眉,“怎么,你们要留下来吃晚饭!?”
“呃……没有没有。”鲍长老汗,自己好歹也帮他抓了杨莲亭吧,他怎么能这样呢,赶人也不带这么明显的吧。虽然他们最初是来找林墨的,但最后不是也证明了他的清白吗。
“诶!我说林兄弟,你这样不厚道啊!”童百熊也不快的说到。
“厚道?难道你前几天答应了东方要照顾好我,现在又跑来搜查我屋子,这就厚道了?”林墨瞥了童百熊一眼,不屑的说到。
“我……我老熊才没有。”被说中了的童百熊尴尬的否认到,”而且……”
“好了,我们走吧,林兄弟累了一天,想必也想休息吧。”童百熊话还没说完就被桑三娘打断了,拖着那不会看人眼色的笨熊,向林墨抱了个拳,说到:“林兄弟,我们走了。”
看着童百熊一行人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暮色中,林墨看看越来越暗的天色,转身进了屋。
夜,凉如水,寂无声,月光暗淡,了无星光。
昏暗的月色下,一个人影快速的晃动着,从这个墙上到那个房顶,再从那个角落到这棵树上,一i步一跃,一俯一跳,几个瞬息之间,那个黑影已来到地牢门口,避开明里暗里的视线,静悄悄的进入了地牢。
地牢里,杨莲亭并不如想象中好过,但也没挨什么虐待,只是没有放吃,没有水喝,没有干净的牢房,更别提干净的被褥了。地面只有一堆杂草,不仅虫蚁遍生,还散发着恶臭,由于是晚上,老鼠们也时不时的出来兜兜风,这地牢里唯一的客气杨莲亭作作伴,
“哟,看来你还哦的不错嘛!”林墨幸灾乐祸的声音突兀的在地牢里想起,是的,刚才那个潜入地牢的黑影就是林墨。
“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借着昏暗的月光,杨莲亭看清了眼前的人的容颜,林墨,他怎么会在这里,深更半夜,杀人灭口?没有必要啊!
“呵呵,怎么就不会是我呢,看了杨总管不希望我来啊;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嘛,就是因为杨总管你在这里啊。”
林墨一脸微笑的说到,就好像是来看望好友似的。
可惜他的笑容并没有达到眼底,眼底的那是一片冷漠与无情。
折磨
看着林墨看似真诚的笑容,杨莲亭只觉得浑身发冷,恐惧袭击了他整个心头,他坐在地上,不停的往后退,不停地往后退,直至墙角,再也退不了的地方,也是一块死地,无路可逃!
“你……你想要干什么?”惊恐的声音响起,他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可是看到林墨嘴角残忍的笑容时,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死定了。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林墨安慰着杨莲亭,如果除去这骇人的内容的话,这温和的语气不失为安慰人的最佳,可惜事实是这样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啊,林墨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此时杨莲亭躲在墙角握住自己鲜血淋淋的左手,他的左手和白天是被冰锥刺中的右手一样被冰锥刺了,不过不一样的是白日里林墨是没有尽全力的,而现在嘛 ,呵呵。
“哦,看来你还有力气吗!?”只一个念头,林墨的面前就浮现出四个拳头大小的冰锥,接下来就这样嗖的一声向杨莲亭刺去吗?不不不!将那冰锥凝实、凝实、再凝实,最终化成了四个如铅笔大小的细细的冰锥,嗖、嗖、嗖、嗖的四声,四个冰锥分别刺向了杨莲亭的双脚,一边两个。
“怎么样,这个滋味好受吧!”林墨站在牢房外用手摩擦着下巴,有趣的打量着杨莲亭此时的狼狈样,十分的幸灾乐祸。
“啊……林墨,我、操、你八辈祖宗,你这个……”
“啪啪……”杨莲亭的话还没有骂完,林墨就已来到了他的面前,狠狠地扇了他几耳光,虽然数量少,但贵在质量高啊,不一会儿,杨莲亭的脸就肿的老高了,连说话都成问题,吚吚呜呜的说不清楚,却不知道已经将林墨的祖宗八代问候了多少遍了。
林墨盯着杨莲亭的脸,不屑的说到:“说啊,你继续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接着又是两个冰锥出现在林墨的面前,好像只要杨莲亭一开口这两个冰锥就会立马向他射去,刺穿他的皮肉。
已经意识到了林墨的可怕的杨莲亭惊恐的望着林墨,双腿不停的蹬着地面,想要往后退,可惜他在的是墙角。退不了了,那就求饶吧,求饶吧,跪在地面,拼命的向林墨磕着头,吚吚呜呜的说着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吧。
然而看着杨莲亭这个模样的林墨更怒了,就是这副模样,害的东方最后……也就是因为杨莲亭,害的那高傲的人儿居然那样卑微的向任我行求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这个该死的杨莲亭。想到这些,林墨既恨又怒,狠狠地盯着杨莲亭,然后渐渐红了眼。
“都是因为你!”十几根如针细的冰棱唰唰的向杨莲亭射去,刺进他的血肉,然后又因他身体和血液的温度而融化,除了那流出的些许血渍不留一点痕迹,然而这样才是最痛的。
“都是因为你!!”一次比一次狠戾的话语,一次比一次阴狠的语气,一次比一次数量多的如针的冰棱向杨莲亭射去,每一次都换来杨莲亭惨烈的嘶叫。
痛,全身都痛,好痛!从来不知道这样的刑罚会如此之痛。此时的杨莲亭已经痛的蜷缩成一团了,声音早已变得沙哑,他后悔了,不该去惹这个人的,不该去惹他的,可惜世界没有后悔药。视线渐渐模糊,头重脚轻的感觉,自己这是要晕了吗?晕了也好,晕了就感受不到痛了。
可是,事不如他愿,林墨从空气中将水分子聚集起来,形成一个球,它飘在空中,在林墨的控制下,轻轻地静静地向牢里飘去,然后停在了杨莲亭的的头上。啪的一声,水球碎掉了,如一盆水似的倒在了杨莲亭的头上,冰水,杨莲亭颤了颤,从昏迷中醒来。
冷……痛……无可描绘的感觉,睁开眼,一个人影便出现在自己的视线,林墨!他怎么还没走,难道折磨的自己还不够吗!?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吗?”林墨冷冽的声音响起,然而听在杨莲亭的耳中却犹如催命的魔鬼之音。
“不,够了,我不就……咳咳……陷害了你一次吗,咳……你也……没有必要……这么狠吧。”杨莲亭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他实在不知道林墨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按林墨的为人来说,他并没有这么小气啊,因自己这不成功的陷害而这样对待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陷害!?那种小事儿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林墨不屑的说到,就杨莲亭那些小手段,的确还上不了他的眼,或者应该说没有多少事能上他的眼,当然,除了有关东方不败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
“呵呵,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林墨打断杨莲亭的话,还有为什么吗,不,没有,就凭你那样的伤害了东方,就足够我杀了你,尽管那种事已经不会实现了,也不可能会实现了。
看着已经匍匐在地面上的杨莲亭,林墨走上前去,踩上他右手的小指,狠狠的碾压,碾压,看着杨莲亭痛的颤抖的模样,然后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将他右手的手指一个个的狠狠的碾压了一次。
“啊……啊……啊……”早已沙哑的声音还在继续,没有办法,忍不住的疼痛让他哭叫了起来。都说十指连心,这一点都不假,在林墨踩上他第三根手指时,他就因受不了疼痛而在次晕过去了。
此时的杨莲亭再也看不出他做总管时的威风样了,连狼狈这个词,也与他不沾边了。泪水、鼻涕、血,早已混合在了一起,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看着杨莲亭又晕了过去的林墨没有再用冰水泼醒他,毕竟他还不想他这么早就死掉了,但是,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了,转身,离去,只留下血腥一片,静静地在昏暗的月光下流淌。
想念
第二天,杨莲亭很坚强的活了下来,看守的人发现后报告给了童百熊,及时救了他的命,毕竟他是东方不败亲自任命的总管,还得东方不败来做最后的处置。
可以悄无声息的潜进地牢,此人功夫必定不弱,桑三娘看着杨莲亭身上的伤口,不禁想到了林墨,可是却又无证据。林墨的冰锥早已花成了水,和杨莲亭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了,杨莲亭的事只好作罢,只是吩咐看守的人不要让杨莲亭死掉就好了,其他的,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知道杨莲亭没有死,躺在小院里乘凉的林墨就安心了。
又过了两天,东方还没有出关,林墨一个人待在小院里细看着花开花落,体验着百无聊赖的感觉,夜,就在这样的时光中静静降临了。
夜色的掩饰下,一条黑影快速的跳跃着,清冷的月光映照出林墨的脸,没错,这个人就是林墨,而他此去的方向,自然是杨莲亭所在的地牢,而他的目的,自然不用说都知道了,除了杨莲亭还能有谁。
“嗨,杨总管,好久不见!”
林墨的声音在地牢里突兀的响起,靠着墙坐着的杨莲亭惊恐的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地牢里的林墨,这个人怎么又来了!不由得想到那一晚,颤抖,却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逃。
“你……你……你想干什么?”杨莲亭战战兢兢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