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珩不去阻止顾惜朝,因为他知道自己爱徒的性格,不到最后一步永不放弃。谢书珩哪知道顾惜朝前世早就经历过他所担心的事,而且还最后以失败告终。
“师父,这黑玉蝴蝶……”顾惜朝刚开口就被谢书珩打断,“朝儿,我想这事情你也感觉到它的不对之处。这黑玉蝴蝶,来头不小。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那老头一定在说谎,这黑玉蝴蝶不属于任何人的,也没有任何人真正见过它的真面目。那老头所形容的和市面上流传的一模一样。顺昌穆家,灭门之事,我听一个旧识说了。生存者,穆姚的去向,他也再查。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穆家灭门,和那黑玉蝴蝶没有任何关系。唉!这黑玉蝴蝶,就是害人的东西,三百多年就因为它,让很多□离子散,招来灭门之灾啊!那想,它现在有要重出江湖,这天下恐怕要天下大乱,苦了这老百姓啊!”
谢书珩平时看着挺不负责任。世家出身的他多少带有为天下之忧而忧的心态,这也是他个人英雄主义思想影响的。
谢书珩对这大宋的江山早已经失去信任,他知道它早晚都会灭亡,他对这没任何的同意,但他不忍看见老百姓流离失所。他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他也不想去该变什么,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个劫数。新朝换旧朝,不过是自然轮回罢了。
“三百年前?为什么书没记载?”
“那东西怎么会记载。人都不喜欢不好的事,时间长久也就消失了。”谢书珩回道。
“师父,你怎么知道呢?”顾惜朝皱眉问道。
“我是从我爷爷那听到的。你也知道师父怎么说都是世家出身,家里总会有些遗传历史”
顾惜朝知道自己师父有事隐瞒自己,谢书珩每次说谎或者掩饰的时候,眼总是不自觉的看着手。
谢书珩在给顾惜朝说话的时候,看手的动作不下于十次。
顾惜朝起身要离开,他知道谢书珩不会给他再说实话
“你现在就要走?”
“嗯。”
“你……你回来,看过你娘没?”犹豫了很久,谢书珩还是说了出来。
“我等几天就去。”顾惜朝走出房间,在院里蹲着吃鱼的杨长青抹掉嘴上的油,呆呆说道:“你明天还会来吗?”
“嗯,我最近有事。不能来,等我忙完手中的事再来看你!”顾惜朝回道。
“那好吧!”杨长青失望的说道。
“放心了,我下次来,一定会给你带好吃的”顾惜朝说道。
“好,好!好!那你赶快走吧。”
顾惜朝微笑的离开院子,原路返回,下山,回客栈。
“你到底想装傻装到什么时候?”谢书珩从房间走出来,
杨长青叹了口气,“我没想到这件事朝儿会参合过来。”
谢书珩听出杨长青这话里的悲伤, “你说,我说的话朝儿信吗?”
“你认为呢?”杨长青反问道。
“我……”谢书珩摇头,回到屋内。
杨长青深邃的眼望着天空,天空乌云满布,他忧郁的喃喃道:“该变天了。”婉儿,你还好吗?
☆、娘亲
顾惜朝走在回客栈的路上,红日被乌云遮住,不知道消失在那。来来往往的行人,收摊回家的小贩。
“我们不要和他玩,我娘说他是野孩子,不是好人!”蛮横的童声响起。
“我不是,你不要胡说!”
“胡说,我娘说他娘不是好东西,是卖皮肉。”
“你说什么?”卷发俏男童愤怒的出拳打向说他娘坏话的胖小子。
胖小子,捂着鼻子,看见手上的血“哇哇”大哭。其他小孩看见,都全体上前去打、揍、踹卷发俏男童。
卷发俏男童咬着牙,使出自己全身力气,去还击。小小的的身板怎么能敌六七个小孩,慢慢的,卷发俏男童,被打倒在地上。
“你服不服气?”带头的小霸王洋洋得意看着卷发俏男童,他今天就要好好的修理他,谁让自己喜欢很久的隔壁小玉不喜欢他,喜欢这个小白脸。
带头的小霸王对“小白脸”这三个字,也不太了解,估计是常听身边的三姑六婆说的。
卷发俏男发瞪着带头的小霸王“啊”一声,奋身起身,“啪”的一声,把带头的小霸王推到在地,“哎呦!”小霸王捂住屁股,想要发火,就“砰”一声,一个拳头落在他脸上,没等他反应过来,“砰”一声,又一个拳头袭击他的脸。
“老大!”一个花衣男童,上前去拉开卷发俏男童,他手楞楞的停在半空中,他被卷发俏男童赤红的愤怒眼神瞪害怕了,他觉的这人就是吃人的老虎。
其他男童也有的去上前,拉开卷发俏男童,可,手最终还是都楞楞的停在半空中。
本来洋洋得意的小霸王,“哇哇”大哭起来,“娘……哇哇,我要……哇哇……呜呜……娘……哇哇……”
……
孔子画像前,一个卷发俏男童跪在地上,倔强的看着美丽的艳妇。
“谁让你打架的?你可知道你差点就把人打死了,你才多大,心就如此狠毒。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就不能懂事点?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说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你说啊?”美丽艳妇厉声责怪道。手里的竹条“噼啦噼啦”的往卷发俏男童身上抽。
卷发俏男童咬着牙,忍住疼,倔强的看着美丽的艳妇,就是不去回答美丽艳妇的话。
“好,你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不听娘的话了,是吧?嗯?”美丽艳妇被气乐了,抽打卷发俏男童的手劲更中了,卷发俏男童的后背出现十几道交叉的暗紫印,嘴唇有鲜血流出,倔强的看着美丽的艳妇,忍着想要掉下的眼泪,就是不去回答美丽艳妇的话。
美丽艳妇悲伤的看着卷发俏男童,“你……”,“啪”美丽艳妇扔掉手中的竹条,离开房间。
……
烛光来回摇曳,卷发俏男童趴在床上,皱着小脸,不舒服的闭上眼。美丽艳妇来到卷发俏男童的床边,看着熟睡卷发俏男童,她用手轻轻的去碰卷发俏男童背后的伤,眼里含着泪光,泪水划过眼角慢慢的流落下来,美丽艳妇咬着朱唇,温柔的去给卷发俏男童上药,泪水随着一个个的肉印,一滴滴的掉落。她在内心责怪自己,为何要下手那么重?自己的孩子什么脾性自己还不了解,肯定是那些人嘲笑她的身份,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会了保护自己,可,她不想这样,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给那些孩子家长一个交代,那些家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不想自己儿子名誉受损,将来不好入学堂。
她现在好后悔,这些东西和自己孩子比起来,又算了什么。
美丽艳妇为自己孩子擦完药,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对不起,娘,对不起你!”,美丽艳妇给卷发俏男童拉好被角,轻踩着脚印,吹灭烛光,离开房间。
卷发俏男童睁开眼前,忍着落泪的冲动,“娘,对不起”
……
“哗啦啦”大雨如流星般的落下,顾惜朝站在一间铺的房沿下,避雨。
“阿朝乖,你在房间等娘,娘一会就回来。”美丽艳妇摸着小惜朝的头,慈爱的说道。
“娘……”
“怜梦,你快点,赵公子都等你多会了。你可不要把这个大顾客给我得罪了。”浓妆艳抹的
中年女子推门走进来,
“王姨,我给你说多少遍,让你没事不要来找我。”美丽艳妇不高兴的说道。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看到这些。
“哎呦,我这不是看你化好妆没?你啊!可不要把赵公子得罪啊!”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指着小惜朝“再说,你看他一个小屁孩,能懂什么。我当初不就劝你,不要,要这……”
“王姨”美丽艳妇生气的打断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你先下去,我等会就来。”
“你” 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有些生气,可顾怜梦是她店里的招牌,店里的三分之一收入还要靠她,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菊花脸一笑“好的,我就不说了,你乖,等会不要忘记下去,让客人多等,还是不太好”。顾怜梦也不想把脸皮撕的太烂,“嗯,我知道”。 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开门扭着屁股离开。
“阿朝!乖,娘,等会就回来,饿了就吃桌上的糕点,我等会让小沙包陪你玩。”
“娘,我困了。”小惜朝脱掉鞋,转进被窝,脸面向墙面。
顾怜梦忍住想说话的冲动,转身离开房间。
“咯吱”关门声响起,小惜朝转过身,看着红木门,眼睛出现六岁孩子不会出现的空洞。他一直都讨厌自己娘亲做这些事,他恨自己的年幼不能保护自己娘亲。他恨从未谋面的爹,让他有如此难堪的境况。他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他一定要飞黄腾达,让娘享尽清福,让他爹后悔当初的选择,把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脚下。他要做人上人。
……
雨声冲刷着顾惜朝的惆怅,他摇头,轻笑。一转眼十几年就过去了,他七岁时候拜师学艺,认谢书珩、杨长青、花天翔为师,他们三个也是真心对待自己,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自己。没有他们也不会有如今文武双全,文韬武略,人中龙凤的顾惜朝。他也把自己三位师父当成亲人,把他们摆放在自己心里重要的位置。
“惜朝,你在这?”雨中的东方不败,左手撑着油纸伞,右手拿着一把油纸伞,雨水把他衣裤布鞋侵湿,前面的乌发,沾带了些雨珠,他俊美的脸微微冲顾惜朝一笑,“白露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顾惜朝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流畅,它在替换心中的那道疤。他和晚晴真的不适合,他们有着不同的经历。他们是世上两等级的人,一个是一等贵籍,一个是五等贱籍,她永远也理解不了他的内心,她温婉贤惠,他愿为她放弃自己的骨气,为她向别人跪下。他真心爱她。她向往英雄,未出阁时就傻气的幻想将来的夫君是一位受人景仰的大英雄,她愿放弃富贵,与他一起浪迹江湖。
一个恃才傲物,向往仕途,对江湖莽夫充满不屑。一个厌倦荣华,向往江湖,想要自在飞扬山间翠林。
他们的之间的结局是早已注定。只是那时他不懂,他以为只要对她好,一切都是美好幸福的。
也许换成他,自己就不会那么累。顾惜朝在心里心道,他现在明白,自己对东方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不想现在对他说,他想等他能够和东方比肩时,再大声对他说出来。
东方不败走到房沿下,把右手的油纸伞递给顾惜朝。顾惜朝接过油纸伞,撑开它,“吃饭没?要不我带你去吃相州的小吃?”
两人比肩走在雨中,“我们回去再吃吧,这雨看的心烦。”
“好”
哗啦啦的雨奏乐着,顾惜朝没去问东方不败怎么找到他,东方不败没去说他看天空起了乌云,就出来找他。两个人就这样在人海中找到彼此,再并肩走在人海中,一切的一切好似都注定
好了,不远不近。
……
“我今天去看我师父了。”顾惜朝决定不去瞒着东方。
“嗯!他说什么?”东方不败把小二刚拿的暖胃汤递给顾惜朝。
“他说顺昌穆家灭门,与黑玉蝴蝶无关。这黑玉蝴蝶不可能是李元才的,”顾惜朝吹了一口暖胃汤,等它不再那么烫时,喝了几口“没人真正见过黑玉蝴蝶的真面目,它三百年前曾出现过,让很多□离子散,招来灭门之灾啊!”
“三百年前?为什么史书没记载?”
顾惜朝不语……
“怎么了?”东方不败担心的问道。
顾惜朝说出自己的怀疑,“我师父的话,不全是真,或者是八分假,二分真。我也问过他史书为何没记载,他的理由太过牵强。”
顾惜朝的话,更加确定东方不败之前的所想,这黑玉蝴蝶一定会引出重大的事。
“李元才,那个老匹夫!他一定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东方不败坐在椅子上,说道。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顾惜朝回道。
“怎么?可想继续下去?”东方不败轻笑道。
“你说呢?”顾惜朝挑眉。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黑玉蝴蝶!我很想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东方不败狂妄一笑,他越来越觉得当初自己选择是对了,这样的生活还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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