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她。
雍正唇角微勾,还想继续套话,可眼神一晃,就看到了刑房门口站着的朱佑樘,不由得愣住了。
朱佑樘没有看雍正,只是盯着钱氏看着。钱氏原是长得极不错的,虽是年纪近三十,却也是有着年轻女孩所没有的成熟韵味。可是如今却是垢面蓬头,身上被鞭子抽得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雍正看着朱佑樘盯着钱氏的视线,想到在雨化田的保护下,对方几乎没见识过这样的血腥场面,一时间只觉得全身发凉,牙齿也禁不住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事实证明,对于这一幕,朱佑樘并非不能接受的。
因为雍正所设相怕,对方会指责自己残忍冷血之类的话语,一句也没从朱佑樘的口中吐出来。他只是平静的把视线从钱氏的身上移开,转而放到了雍正的身上。
朱佑樘缓缓的走近雍正,而随着对方越来越近的身影,雍正终究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朱佑樘停下了,他明显对雍正那类似于畏惧自己的举动而愣住了。他不明白雍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只能在脑中拼命的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得对方为此发了脾气。
可是没有。
于是,朱佑樘尝试着换了一个思考方式,把自己当作雍正,来回想自己的动作之后,瞬间明白了。
朱佑樘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雍正的面前,笑眉笑眼的模样,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雍正,其中满满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了。“化田。”
“陛下。”雍正脸上虽说仍然没什么表情,但心中的大石也确实因为朱佑樘意外的举动而落了地。
雍正甩开朱佑樘的手,作势要给对方请安,却又被朱佑樘给缠住:“化田,这里的空气糟糕了,你如果有什么要审问的,交给谭鲁子或继学勇他们去做不就行了吗?何苦自己亲自来呢。若是因此而闹了病可如何是好。”
“哪儿就有这么娇贵的。”雍正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况且有些关于组织的事情,若不是我亲自来问,旁的人又哪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呢。”忽然,雍正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暗沉了下来,声音也从平淡转为了冰冷。“蒋宗,莫非你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不成?怎么任由陛下跑到地牢来了?若是陛下有了什么差池,你可担待得起吗?”
因为这话而畏缩了一下的不止是蒋宗,还有朱佑樘。
蒋宗倒还好些,毕竟他确实是劝过了朱佑樘的,所以知道雍正性格的他倒也不怎么担心雍正会责罚自己。因此,蒋宗毫无压力,只在脸上作了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把责任都推到了朱佑樘的身上。
不过,事实上这责任本就在朱佑樘的身上没错。
84
84、第八十二章 。。。
“奴才无能;实在没法子把陛下给劝住;还请督主责罚。”蒋宗这一说;雍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雍正看了一眼因为心虚;所以脸上的笑意带着尴尬的看着自己的朱佑樘,声音越发冷淡起来:“责罚?你让我责罚你什么呢?你原也劝过了陛下;是陛下一意孤行硬要进这西厂地牢见识一番不可,哪里能把责任都牵扯到你身上呢。好了;你快起来吧。”
朱佑樘心道不好,因为雍正很少发脾气,所以一旦发起脾气来很是让人发悚。最开始总是让人感到他的态度要比平时还要冷淡;其实这只是他要发脾气的先兆罢了。
“陛下,您说是吗?”雍正问了一句,让朱佑樘为难了。
说是?还是说不是呢?
说是的话,那雍正待会就会用极其毒辣的言辞让他生不如死了。说不是的话,那雍正明面上就会斥责蒋宗,实际上却是指桑骂槐,照样是言语辛辣的让朱佑樘生不如死。
两种几乎一样的下场一对比,朱佑樘识相的选择了第一种。“化田,你别生气,我只是急着想见你罢了。”讪讪的朱佑樘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个话题转移一下雍正的注意力。
嗯!就用早朝的事情吧,正好拿来跟雍正大吐苦水。“化田,你不知道,今儿个早朝时可真是气死我了。”
早朝这两个字如愿的让雍正的注意力转移了。毕竟他一直想着,昨天朱见信的话一定触动了很多人的心思,自己一定会因此而被弹劾的,所以也不怎么觉得意外。雍正在意的,不过是朱佑樘对这件事的态度罢了。
可都还没等两人说些什么,一旁看了他们两人的互动半天的钱氏冷笑出声来:“雨化田,你以为主人会让我们不准动你一根寒毛是为了什么?真真是让人看不出来啊,一介男子罢了,竟然也能让同为男子的人为你神魂颠倒,果然是好手段啊。”
雍正听罢,还来不及发脾气呢,就见到朱佑樘快走两步,也顾不上钱氏脸上的脏污,一巴掌便掴到了钱氏的脸上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你如今还是靖王妃吗?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如今也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还敢如此嚣张跋扈,不知所谓的乱弹琴,可不是找死吗?”
“你便是个皇帝又怎么样。主人他神通广大,定能救我出去。便是连雨化田,但凡主人想要,也是要带走的,你是留不住他的。”说着,钱氏便状似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钱氏的表现虽状似疯颠,可朱佑樘却不敢认为她是真的疯颠了。反而认为对方的话真实性很高。
能随意把雍正安插进宫,证明了他的势力很高。与武林中人有联系,证明了对方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势力。单这两样,就足以让人忌惮了。
况且听雍正说过,这钱氏的武功很高,还是他亲自出手,又用了靖王朱见信来乱了她的心神,这才能捉到的。饶是如此,也仍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头。
由此可见,能做钱氏的主人,并且被她奉若神明的人,武功定是比她还要高上许多的。
朱佑樘只觉得怒气冲天,手一扬,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要落到钱氏的脸上,却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手给截住。
手是雍正的手,朱佑樘回头看到他,原本满肚子的火气,就这么泄了。
“陛下,地牢腌臜不堪,实乃不是您万金之躯可以待的地方,不如由我护送陛下出去吧。”雍正执着朱佑樘的手,要带着他出去。
虽然朱佑樘还没把对钱氏的气都给发泄了出去,但雍正发了话,他自然是愿听的。
雍正带着朱佑樘还没出了刑房的门,便说道:“确实,你那主人是神通广大的,可是在他让人来救你之前,你且猜一猜,你自己是死是活呢?”
钱氏不敢置信的瞪着雍正,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怒斥道:“雨化田,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雍正的眼神仍然淡淡,但却又有些不同。因为旁的人在他眼里仍是个活人,而钱氏,虽然也是活的,但在他眼里已是个死人了。“我早就与组织闹翻了。你以为,东方不败是如何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的?所以,便是杀了你,又能如何?”
“东方不败?”钱氏怔了怔,喃喃道:“不是因为任我行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主人,这才被主人给……”终于,钱氏想明白了,她低低的笑出了声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亏我还在想那任我行到底是办了什么不得人心的事,这才被……原来是因为你啊。”
“雨化田,你可真是个妖孽啊!”
雍正冷哼一声,吩咐了一声狱卒:“上重刑!”得了狱卒的一声应和之后,这才带着朱佑樘出了刑房。
朱佑樘与雍正离开了地牢,来到了书房,途中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明明两个人没有闹情绪,偏生气氛却沉重的压人。
进了书房,服侍的宫人们机灵的没有跟进去,所以朱佑樘一把就将雍正扑倒在地。雍正的武功高强,有心纵容之下,自然是随了朱佑樘的心愿了。
“虽知你心里有我,可一想到可能有一个神秘人物对你虎视耽耽,我就觉得心里难受,恨不得马上将那人给揪出来,一刀杀了,方才解气。”朱佑樘躺在雍正的胸前,听着对方的心跳。
“陛下这是何苦呢。”雍正叹了口气,“你我之间的情谊忌是如此容易就被破坏的?若你真是如此想,可是小看了我了。我如今正想方设法的查找组织的线索,到时候若真能查出个所以然来,我必将人绑到你面前,任你处置,如此,你该放心了吧?”
“嗯。”听了雍正的承诺,朱佑樘眯着眼睛,笑得傻呼呼的拼命点头。
雍正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陛下,你进了地牢之后,为何……”雍正蹙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去问。是问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还是问他当时是否觉得自己面目可憎。终究,雍正还是开不了口,“算了,没什么了。”
虽然雍正没有问出口,可朱佑樘却是听明白了。朱佑樘明白,如果不说清楚,雍正心中始终会有负担。
“虽然我没看过死人,更没看过什么血腥的场院面,可这都是自小到大,有人和太后的保护的缘故,我是知道的。”朱佑樘索性把话说开了。“虽说刚才进了地牢,看到的场面让我毛骨悚然,可我也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更何况,掌权者的手中要抓紧权势,难免就要沾染上人命,而我亏了有你,这才没亲手害死过人。胤禛,我知你,你为我沾染了满手的血腥,难不成我还要为此而疏远了你不成?套句你刚才说的话,你若真是如此想,可真是小看了我了。”
“陛下……”雍正只觉得胸口暖暖的,唇角微微的弯起了一抹弧度。“你是个好孩子。”
“……”自己的剖心却换来个好孩子的话,虽然朱佑樘知道雍正所指的,并非是真说自己是个孩子,可是朱佑樘还是满心的不是滋味。
朱佑樘再不满足只是听着雍正的心跳声,他爬了起来,靠到了前头,用牙齿啃起了雍正的嘴巴:“我可不止是个孩子啊。”
雍正轻轻的笑出了声来,手揽着朱佑樘的脖子,回吻。
“我当然知道,你不止是个孩子。”
两人的衣裳越来越少,索性八月的天气便是睡在地上,也不容易让人着凉。不过,朱佑樘还是体贴的把两人的衣裳放到了雍正的身下,不让他那赤裸的肌肤触碰到地面。
朱佑樘对着雍正胸前的两点又吸又舔,让雍正发出阵阵的呻吟,手上则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开拓着那紧密的穴口,让雍正的身子一阵阵的轻颤。
接着是两根、三根……
“轻、轻点。”雍正讨饶起来。
“痛吗?”“有点。”朱佑樘从自己散乱的衣裳处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软木塞后,倒出了粘稠,但味道清新的液体,小心翼翼的涂到了雍正的后穴,一滴不落。
明明是冰凉的液体,偏生让雍正觉得后穴越发的火热,这才醒悟过来,那个瓶子中的东西,不止是能润滑,同时还兼具着春药的作用。
“可恶。”雍正难耐的扭动着身子。
朱佑樘看在眼里,美在心里。三根手指再次插进雍正□的□,开始进进出出的抽动。“想要吗?”朱佑樘不止是问,还抓着雍正的手,放到了自己那火热的阴茎上。
“要!快点!快给我!”雍正本能的抚摸着朱佑樘的火热,让朱佑樘很是满意对方的势情。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朱佑樘的手指抽了出来,可是雍正的穴口却不停的开合,直到朱佑樘的硕大放到了那处,这才转为了吸。
朱佑樘的粗大一下子插了进去,然后理所当然的被那紧缩的通道所能带给自己的快感,而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我喜欢你,所以,不要离开我。”
85
85、第八十三章 。。。
自从上一次;朱佑樘在朝堂上表明了态度;顿时再没有人敢上奏弹劾雍正了。
而钱氏;虽武功不错;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又除了练武之外;再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于是,在大刑之下;竟终是熬不住,咬舌自尽了。
如此一来,靖王府众人竟是再没有用处。靖王造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用作什么罪名,单造反一条就足以诛九族了。
因为朱佑樘也在九族之列,所以他略一施恩,只让靖王府上下立时处斩,便不再追究了。而追随靖王的大臣们,则是丢官去爵,流放了事,并不罪及家人。
此举一出,立时让众人松了一口气,便是犯官家人,也不由得对其感恩戴德起来。
一时间,朝野内外竟是一片清明,仿佛天下就此太平了一般。只是,知情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个表像罢了。
组织如今折了任我行,又折了钱氏,而这两个人,又都是因为雍正。所以,雍正竟是完全与组织撕破了脸了。
若组织的主人有点脾性,必不会就此对雍正善罢甘休的。因此,为了雍正的安全,朱佑樘竟想让对方搬进皇宫里面来住。
当然,这种不合规矩的事情,雍正哪里会同意。他毕竟是西厂的督主,手握权势。拥有实权的他,实在不可以与皇帝靠的太近的。因为需要防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欲对皇帝不得,所以皇帝的身边的人,除了锦衣卫和贴身太监之外,绝不能再有会武艺之人。
于是,雍正严词拒绝了朱佑樘的提议。
无奈之下,朱佑樘只能下了死命令,让谭鲁子和继学勇轮换着,一步也不得离开雍正的身边,这才作罢。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尚算平静。可却真没人敢过这般平静的日子,反而处处警戒,生怕自己一个疏忽,那组织的人就会趁虚而入,害了雍正。
可一日两日如此,倒也罢了。两个月三个月的,也还能勉强。可半年后呢?
有句老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大冷的冬天,又快要到过年的时候了,再加上皇后张氏插着个大肚子,正是人手紧缺。谭鲁子、继学勇、越通以及素慧容皆被雍正派了出去。
虽然心有不甘,但雍正的命令就是命令,断无不从的道理,众人也只能领去了。
如此一来,雍正身边的守卫顿时就松懈了下来,果真就给了有心人一个可趁之机了。
虽说雍正的身手自是不凡的,可是也抵不住迷药。
在众人都未察觉的时候,一个深夜,一名黑衣人潜进了西厂,如进无人之地一般。他在雍正的房间里洒了一把迷药之后,就将因迷药而睡得越发酣沉的雍正,给带出了西厂。
当第二天,服侍雍正起身的小太监李孟伊在屋外等到了日上三竿,也不见里头有动静,便在外头喊了几嗓子,皆不见有丝毫的声响。在门外踌躇了半晌,李孟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推开了门……
一时之间,就听到李孟伊发了疯似的在西厂内狂跑狂喊:“大事不好了!督主失踪了!”
波时,朱佑樘正在皇后的寝宫坤宁宫中。
因为月份已经大了,张氏大腹便便走路很是吃力,有种寸步难行之感。宫中事务繁多,很多事情都需要经过她的手,让她很是力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