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了的门,莉莉斯在那块儿墙壁刚刚的滑开一道很窄的缝隙之后,便已经迫不及待的伏低了身体,迅速的钻了出去。最后,她很快的,消失在了那外间的起居室里面,那一片的黑暗之中了。
——oo00oo——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房间的另一头,阿贝尔的父亲,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此刻,则对与自己同处一室只是一墙之隔的儿子的情况,完全的,一无所知。
这个孤僻的,恶劣的,和总是对于这整个的世界——甚至是包括他自己——感到无比失望的,无与伦比的苛责的男人,在昏黄的火把燃烧造成的橘色火光之下,在自己的房间之内的书桌之后,又花了大约整整的几个小时,在终于完成了每天那一成不变的枯燥而无趣甚至可以说是让人厌恶的,批改那些脑壳里面大概是压根就没有大脑这种器官的愚蠢而吵闹的小鬼们那些可笑的可怕论文之后,他又难得的继续独自的枯坐在了那里一小会儿。
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椅背里面,将双手搭成塔状叠放在胸口上,斯内普微微的拧起双眉,在他的眉间制造出来一道竖直的深深沟壑,难得的,思索起来了一些,他之前根本就不会去屑于浪费自己哪怕是那么一分一毫的时间,去专门的拿出来这样的反复考量的这样一些问题来——是有关于,一些,那个此刻,应该是正安稳的睡在自己隔壁的书房之中的,那个那一天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的孩子的,有关于他的孩子的,事情。
是的,他的孩子,他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和那个孩子相处,甚至就连怎样与他对话,他都不懂。不,他并不是没有跟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确切的来说,是有很多,因为,他这么多年以来,又是有几天,是谢天谢地不需要跟那些无脑的蠢笨而让人厌烦的等同于麻烦精的讨人厌的小鬼们打交道的?可是,如果其中有那么一个小鬼,他恰好是你的儿子时,你又该怎么办?
他已经太过习惯于——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或是有什么问题的——以那种特有的不讨人喜欢的,可以让那些该死的小鬼们感到极度害怕和恐惧的,胁迫式的,满怀恶意的,尖锐的,挖苦讽刺式的说话方式去与人相处了。所以,这些天以来,他都已经极力的在避免了,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能够稍微的作一些调整的时候就碰到那个孩子。结果,今天,他还是做的彻底失败,不仅向来良好的自制力没有起到作用,没有能够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语言习惯,还做得过火到,最终甚至弄哭了那孩子。
好吧,他承认,是,他的确是喜欢毫无理由的欺负和吓唬学校里的那帮讨人厌的吵死人的小鬼头们,在课堂上面对他们百般刁难,以起到能够彻底的震慑住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们的作用,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弄哭他们之中的哪怕是任何一个——即使是Longbottom(隆巴顿)那个脑袋构造异常的彻头彻尾的白痴,他也并不想这么作,或者说,他更加的是绝对的不想——更不要说,那还是他自己的儿子了。
结果,失败,彻底的失败,彻底的失败的一天。
最后,在心里面挫败的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然后将视线无神的定在了对面巨大的壁炉里面,那此刻仍在残喘着挣扎着燃尽最后一点木炭,释放着最后的那么一丝丝热量的仍在跳动着的微弱火光,斯内普抬起一只手来,在思考的间隙揉了揉他那因为用力的思索而猛然的抽痛了起来的额角。然后,最终他对此毫无头绪,于是放弃,开始放任自己的思绪四散开来,任意的,向着一些奇怪的地方、思绪的角落方向,飘远。
斯内普在心底,对于自己今天面对儿子时的表现,苛刻的下着最为严格的极低的评价,而在这之间,他没有这样认为哪怕是一秒钟,那就是——这其实也并不能够完全的怪他——因为,任何了解他的人——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阿不思·邓不利多一个人,了解他到了这种程度——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其实是个怎样的,对待任何事情或是任何人,都是认真和诚实的可怕的男人。
他言出必行——从没有例外——不需要发誓,不需要承诺,也不需要什么仪式来保证,他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他做任何事都极端严苛,从来都是认真的付出最大努力,因而鄙视任何的不劳而获,尽管能够完美无缺说出来任何谎言,他事实上却是令人痛苦的绝对诚实的——如果你询问他的意见或是问他一个什么问题,如果他会屈尊回答,那他便会毫不掩饰地告诉你全无矫饰的真实,不管那其实听起来是有多么的伤人——也许有很多人都相信、认为,他会说那些东西,是因为他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其实他本人也确实是个混蛋没错——但邓不利多却曾经评价——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诚实,同样的同时也是在伤害着那个男人自己本身的,那不是冷血,那只是,一种对于自身的行为举止高得近乎于残酷的个人标准。
这就完全能够解释斯内普为什么会那么严苛的近乎于残忍的去苛求的一个孩子了,他残酷的对待自己,也同样的残酷而严苛的去看待着这整个世界,所以,哪怕那只是一个孩子,哪怕那个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能例外的,同样的被严格的要求,应该说,正因为那是他的孩子——虽然他的本意上其实并不想那么做,也觉得现时大概不应该那么做——可他还是无法去违背自己的人生最基本的原则之一的去原谅他的那些不认真的态度、轻慢、懒惰,甚至还有对于自身所具备的才能的肆意浪费——他不能容忍,也不能原谅这种行为。
最终,到了最后,还是想不出来,今后,他究竟应该要怎么和自己的儿子相处的斯内普,只得暂时的,先放下了这个问题,决定在想出来之前,暂时还是先采取尽量的无视政策——当你说不出来什么好话来的时候,那不如干脆就尽量什么都不要说好了——好了,然后,之后要是还是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哪怕是一点儿头绪的话,那他也大概就只能是屈服了,上去找某个该死的白胡子的狡诈而且就爱看戏的老不死的来——虽然他其实打死自己都不想要去的——商讨一下这个问题了。
带着一脑袋的混乱与沉重,感到有些疲倦了的斯内普站起身,同时抬手拿起了他放在桌上的魔杖,轻弹,熄灭了墙壁上面的火把还有壁炉里面那最后的一星点火焰,接着,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毫无障碍畅通无阻的快速穿过起居室,走进了他的卧室。关上门之后,习惯性的落锁,最后,他迈步来到床边,就那么直接和衣草草的,将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卧室中央摆着的那张宽大的四角柱床之中。紧接着,疲惫的闭上双睛,他任由那无边的纯然黑暗笼罩住了自己的整个人,最终,直至蔓延到了神智。
而夜,仍还很长。
咳,首先献上一张可爱的Q版教授吧,哈哈,很好玩儿很逗趣吧,真的是教授的标准招牌表情捏~
然后,再来放一张那个大家都还在的青葱岁月里的大合照吧,虽然有其它人在,不过这张里面的教授给人感觉很好啊,所以,嗯,放上来吧~亲们可以认一认里面都有些谁~好吧好吧,某火从左往右介绍一下人物——布莱克,卢平,彼得,詹姆,莉莉,最后是教授~
最后,鉴于本章沉重了些,因此,最后咱们就来娱乐,一下吧,搞笑的当年格兰芬多四人组的化兽集训系列之一,嘿嘿,可怜的小天狼星啊,原来你变为狗狗的道路就是这样的呀~还真·是·曲·折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章搞定,而且,灭哈哈哈,虐开始了哟开始了,嘿嘿~本章后半段还重点描写了一下教授的内心独白,希望亲们能够喜欢,毕竟,有很多东西都是某火对教授的一些理解啦~亲们凑活着看吧,啊哈哈哈~
那么,今天就这样吧先,不多啰嗦了,马上进行下一环节,例行每更一呼哈——请亲们华丽丽的用力的,为了我们今天可怜的被某火虐身了的小阿贝还有马上即将就要被某火虐心了的同时还在心里面暗骂校长的教授父亲大人,拍下你们形状可以的可爱爪印子吧~同时,再和某火一起高呼吧——终于生病了的高烧还不忘替父亲着想的倔的要死的别扭小孩小阿贝最萌呀在心里面为了怎么和儿子相处而碎碎念的傻爸爸教授父亲大人大好呀啊啊啊~~就酱吧,完毕!
第三十四章 苦痛之中觉醒好父亲的心
布置的简单而沉闷的卧室,此刻漆黑一片,斯内普双手防卫的拢在身侧,正仍然穿戴的很整齐的,睡在他那张深黑色的宽大的四角柱床靠近门口那一边的外侧,而即使是在睡梦之中,他的眉头也丝毫没有松开一刻的微微皱着,在眉心刻下一道深深的鲜明印记。躺下之前,他没有费心去换掉他穿在身上的哪怕是一件外衣,他甚至都没有费心去躺进床铺之内,真的,他在被单之上就那么睡着了。
空旷的巨大空间之内,此时寂静到,仿若,已经就连飘荡在其间的空气都已经死掉了一般的,甚至没有一丝的声音。
而就因为如此,门口的方向那突然传来的,打破了这一室死寂的,剧烈的就如同平地的一声惊雷骤然的在耳边炸响一般的轰然巨响,就显得是那样的尤为的刺耳而惊人了。
而后,伴随着一声极为可怕的剧烈的——砰哐——的一声巨响的骤然响起,斯内普卧室门口的那扇深色的,原本是被锁死的门板,便不知被什么人,瞬间,粗暴而猛烈的从外部给直接轰了开来。而从那扇可怜的,在被强行的激烈的打开之后,猛的击打到坚硬的石头墙壁之上,然后还有来回的猛地弹跳了那么几次的门板那此刻的状况来看,就完全可以看的出来,打开它的人,刚才究竟是用上了怎么样的恐怖的惊人力道的。
如此之大的动静,就是死人都能给再活活的惊吓的诈尸活过来了,就更不要说是一向就都是睡得很浅很轻的,神智任何时候都是保持警戒的,警惕异常的斯内普了。
“什么!?”
在模模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被这阵发生在身边很近之处的剧变给猛然惊醒过来的斯内普,瞬间,一下子便从他的床铺上面弹跳着猛地直直坐起来了上半身,然后,在快速的挪动身体坐到了床缘之上,微倾着身体,脸色铁青的眯着眼睛戒备的瞪向门边的同时,他还这样厉声的出声喝问道。
而回答他的,则是一阵奇异的,显得极为危险而低沉的,嘶哑的,就如同即将要发动致命攻击的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神智刹那间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冷静下来定睛看过去,斯内普的瞳孔,瞬间急剧的收缩了几下。因为,透过视野之内那微弱的,通过此刻正凄厉的大敞开来的门口,从外间起居室之中透进来的一些朦胧的银白色月光,夜视能力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而想来就是极好的他,很清晰的看到了——妖异的翠绿眼瞳明亮的闪烁在昏暗的房间之内,那里面,无尽的愤怒、悲哀、疼痛甚至还有一些浓浓的绝望漩涡正深不可测的肆虐着,覆盖着闪耀着银白色光芒的片片美丽的白色鳞片的脸庞,带着急切、恐惧还有愤恨,疯狂的透漏着鬼魅似的可怕的凄厉的色彩——那是,一条有着长长的覆盖着满满白色鳞片身体的巨大蛇怪,此刻,正圆瞪着她那双碧绿的竖仁眼瞳,直立着上半身,肆意的盘踞在他的卧室门口,气势汹汹的对着他摆出一副就好像即将要发动攻击的危险的胁迫姿势,凶猛而快速的吞吐着她那条鲜红色的分叉的蛇信,同时微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来里面的那两颗尖锐的闪烁着阵阵寒光的锋利毒牙,嘶嘶的低鸣着。
这不是…那男孩儿养的那条白色的蛇怪吗?怎么现在会突然的跑到他的卧室里面来,不仅,弄坏了他的门,而且,现在居然是还想要攻击他吗!?
该死的!他早就说过,即使再通人性,让这种危险的东西呆在身边也是绝对不行的,校长和那孩子绝对是都疯了才会绝对这么干!那么,好了,现在谁能来跟他解释一下,这又是怎么了,谁来告诉他一下,现在,这又是发生什么了?!
一手握着刚才在这件突发事件一发生时便被他从枕头下面快速的抽了出来的魔杖,一手撑着床铺从床上利落的迅速站起身来,床在他起身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而站定在床铺前,瞬间想起来了闯入者身份的斯内普,则立马紧紧的攒起了他的眉头,同时,抿紧平直的薄薄嘴唇,他微眯着自己那双漆黑的深邃眼睛,被恶劣的打搅了本就极为稀少的安稳的睡眠的他,在心底里面极为生气的大声的危险咆哮着,发泄般的如此想到。
“滚回去!”冲着此时仍然呆在那里,仍死死的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莉莉斯,斯内普紧攥着他的魔杖,大步的凶猛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他脸色极为难看的阴沉暴躁的这样低沉的怒吼威胁道“不管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你现在都最好给我从这里滚出去!马上!”
看着威胁的冲着自己些微的举起了他的魔杖的斯内普,莉莉斯毫不畏惧的不退反进,步步进逼的再度游动起长长的身体,一边毫不放松的盯着对方,一边又向前逼近了几英尺的距离,最后,停在了斯内普的正前方几步远处,紧接着,她在用她那双巨大的碧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对方,在和阿贝尔的父亲气氛紧张的对峙的同时,还用她那强壮的尾巴,不耐烦的,威胁式的重重在地板上面,狠狠的向下抽动击打了几下。
“听着,我可不是那个愚蠢的男孩儿,你最好是不要指望我会对你有哪怕是一分一毫的仁慈以允许你可以这样放肆的在我的屋子里面四处乱逛!所以,现在!滚——!”看到他的警告不起作用,莉莉斯不仅没有被吓退,反而非常不客气的更进一步的逼近,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好看了起来,同时,他也更加的不耐烦了起来。危险的从喉咙里面发出来这样的低声的咆哮,他这下,心中,可真的是升起了,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来了——非常的想要,干脆就这么不去理会那个此刻正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不知死活养这种危险的东西,还任意的放出来混蛋小子知道了会怎么想,直接动手灭了这只现在居然胆敢擅自鲁莽的闯入他的卧房的该死的生物做了魔药原料算了。
“嘶~嘶~沙哈——”看到斯内普这会儿完全没有理解到,她的突然到来究竟是意味着些什么,莉莉斯愤怒又焦急的,更加大声的急促的,对着他沙哑的嘶嘶道。并且她同时还决定,既然语言沟通现在显然是失败之极的,而且她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可以用来施法,好让眼前的这个不仅顽固至极并且同时还戒备又难缠到可以的人类明白她的那些话语的意思,那么,他她还不如直接动手,用行动来表明一切算了。
于是,莉莉斯放弃先前的‘客气有礼’的举止,抬起她那条细长而有力的尾巴,直接灵活非常的紧紧的缠绕住了,此刻正站在她的近前不远之处的,一刹那之间躲闪不及,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