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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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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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前来也完全依赖的刘伯的护送。
    刘伯同卢家庄几位关系也都不错,见到他们倒也不客气,彼此像是老朋友一昂简单寒暄了几句。
    聊过笑过之后,卢方终于将话题引上了正题,“刘伯,在下听闻您曾载着那些异族人上了西边的岛,此事可属实?”
    刘伯突然敛起笑容,叹息一声,道:“我本十分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可奈何卢庄主是我的朋友,朋友的忙,我老刘不得不帮。”
    卢方笑笑,等待他的下文。
    刘伯道:“不错!我前些天的确是收了那些异族人一大笔银子,载着他们上了西方的小岛,但是那边的水路实在难走,因此我与那些人达成了协议,只管将他们载到周围的礁石阵外,具体如何登岛还要他们自己想办法。”
    卢方又道:“可是在下听闻,那座岛屿的周边不仅有数不尽的礁石乱阵,还有漫天的迷雾,根本无法识别方向。”
    刘伯笑笑,道:“确实是常年的迷雾,不过我们水路走的多了,对方向有一种特殊的敏感,你就是让我闭着眼睛我也知道哪里是东,哪边是北。”
    展昭忽然问道:“敢问刘伯,那天那些异族人最后究竟是如何登岛的,您可看到了?”
    刘伯忽然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对众人道:“那地方根本没法正面上岛,所有渡船想要上岛的人全部都死在了礁石乱阵中。”

   第一百二十九回稀碎屑木船被毁暗黑道再现尸身

听闻所有渡船想要上岛的人全部死去;展昭的一颗心倏地揪起。如若真的如他所说,那么冷宫羽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叶君兰忽然想起冷宫羽桌上的那张图,他显然也在担心她,于是问道:“刘伯,除了礁石乱阵那边,我们是否还有其他方法上岛?”
    刘伯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他突然板起脸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作何非要到那个凶恶的岛上去?留着命去喝喝酒;耍耍钱,抱抱女人不好么!”
    叶君兰却道:“刘伯,我们不是去做坏事,我们只不过是有个……朋友;被人抓走了,我们必须要去救她。”
    刘伯脸上的表情缓了缓,不过他在打量了叶君兰一番后,又淡笑起来,“若是你身旁这位说去救人,我老刘定然不会说什么,可是你……呵呵,你别怪老刘我说话难听,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白白送死了。”
    叶君兰扁了扁嘴,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展昭,气鼓鼓的反驳道:“我虽然没我师父的功夫厉害!可是、可是我脑子聪明!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刘伯却只笑笑,不再说话。
    卢方忽然又问:“刘伯,你是否可以找到一条安全的小道,带我们上岛去?”
    刘伯迟疑了片刻,有些为难道:“能是能,只不过……”
    卢方追问:“不过什么?”
    刘伯摇摇头,叹口气道:“那地方实在太过凶险,我能将你们送到,却无法一直待在那里等你们回来。”
    卢方心里明白刘伯只是一介船夫,让他在那凶险之地一直等下去也确实危险,于是忖了忖道:“你大可将我们送过去,大不了,我们自己想办法找出路回来。”他不信那边连一艘船也没有,就算真的没有船,岛上总也会有树,他们手脚健全,大不了伐几棵树扎成竹筏划回来。
    有了卢方的保证,刘伯欣然接受,并承诺无论何时启程都可以。
    众人商议,赶早不赶晚,不如就趁着天明赶紧启程,也省的夜长梦多。
    然而当众人收拾妥当,赶往码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停靠在岸边的刘伯的船,此刻却被人以掌力震碎,碎屑摊叠漂浮在水边,狼藉不堪。
    刘伯看着那些碎木片傻了眼,他身后跟来的一群人也都傻了眼,他们万万没想到一条好好的船竟会在顷刻间被人劈个稀碎,更没想到那人竟然能在陷空岛上不动声色的做出此番手脚。
    众人将全部视线都集中在那条烂船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缓缓接近的人,待展昭听到响动,那人已经距离他们很近很近了。
    展昭看着身后的人,眉头倏然蹙起,“菥蓂姑娘?”所有人都回头看去,就见菥蓂头发散乱,衣衫褴褛,手臂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还有血污淌在她的唇角。
    她看到众人,犹如看到了亲人一般的伸出手,只不过她还未碰到任何人,身子就已经瘫倒下去。
    叶君兰距离她最近,此时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扶住,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此行凶险万分,因此展昭并未让公孙和包拯他们跟随,这会子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他抿了抿唇,突然从叶君兰的手上接过那个软香的躯体,抱着她一个跃身轻盈而起,再落下时已是几丈之外。
    船只被毁,众人一时半会也无法启程,也只得暂且先回卢家庄。
    白玉堂跟随众人走在最后面,临离开时,忍不住又回首睨望水面,那些船体碎片还漂浮在那里,只是不知为何,他总是感到一阵赛过一阵的诡异。
    众人回到卢家庄的时候,公孙策已经为了救人而忙碌了起来。
    菥蓂身上的伤口并不很深,却有千千万万道伤痕,留在她白皙细嫩的手臂、大腿和后背上,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公孙策为她处理了伤口,又逐一上了药,这才松了口气的直起身来。
    展昭看着他,心里的话并未问出口,但凭借着公孙对他的了解,也明白他想要问什么。
    “她身上的伤的确像是被礁石剐蹭的。”
    展昭的睫毛颤了颤,问道:“她何时能醒过来?”只要她能醒过来,就可以从她口中知道这之前她究竟去了何处,他现在内心十分担心冷宫羽的下落。
    公孙策摇了摇头,“伤并无大碍,可是她似乎受到了些许惊吓,又疲累过度,应该会睡上几个时辰吧。”
    展昭咬了咬嘴唇。
    公孙问:“你们的船如何会出了问题?”
    展昭叹口气,应道:“我和玉堂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在我们看不到的暗处,总有一双犀利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们,好像我们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这双眼睛。”
    公孙感到有些好奇:“你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竟然也无法找寻到那双躲在暗处的眼睛?”
    展昭苦笑:“说以才说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好似在被人监视,又不知道监视的人在什么地方。就好似那个监视我们的并不是人。”
    公孙笑笑,“展护卫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
    展昭揉揉鼻子,“这个躲在暗处的若不是鬼,那就一定是个武功高强到连我和玉堂都束手无策的人。”
    公孙策忽然又问:“你们的船已被人毁坏,可还有其他船只临时救急?”
    展昭淡然一哂,“玉堂还有几条私人船只,足够他们砸的。”
    白玉堂刚走到门口,就忽然听到展昭说的最后这一句话,他不禁眼皮子抽了抽,对展昭道:“那几条船可是为了要娶你下的聘礼,都砸坏了爷可就没钱养你了。”
    展昭扯了扯嘴角,颇感无语。
    菥蓂还未有苏醒的迹象,估计等她醒过来还要有一阵子。
    白玉堂索性拉着展昭从屋里出来,要带他去看看他那一群“聘礼”。
    二人沿路直行,一直向着白玉堂小院的方向行进,走了没一会,展昭忽然问他:“对了,你怎么把你师父关在了井底?”
    白玉堂耸了耸肩,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那老头走火入魔。”
    展昭吓了一跳,似乎有些不信,“走火入魔?他那样子不像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呀!”
    白玉堂却笑了笑道:“他是解机关解到走火入魔,并非练功所致。”
    展昭还是不懂:“解机关也能走火入魔?”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白玉堂捋了捋头发,道:“我在井底的石室内设置了许多细碎精细的机关陷阱,那老头闲不住,平时必须要时时刻刻破解机关,不然就会浑身痉挛,口吐白沫。”
    展昭的表情十分奇怪,他实在无法形容此刻自己心中的感觉。解机关解到走火入魔,他师父恐怕还是江湖第一人。不过能将机关解成这个程度,他的水平一定低不了就是了,也难怪白玉堂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会拜他为师。
    察觉到展昭微扬的唇角,白玉堂忍不住问:“在想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展昭嘴角扬起的弧度又大了几分,道:“其实你师父还是挺可爱的。”
    白玉堂嗤之以鼻,“那疯老头,解机关解的脑子都坏了!不然定然可以同我们去金缕楼,那里的机关恐怕难不倒他。但是他却好似很惧怕那里的什么东西……”
    展昭也道:“他说那里有吃人的大狗,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某种暗示?”
    白玉堂冷哼一声,“也或许只是他随口一说的罢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绕到院子的最南边。白玉堂在展昭诧异的注视下,将一盆看上去没有丝毫记号的花盆沿着顺时针的方向转动了两圈,接着就听到一阵砖块摩擦的声音。
    声音出自房屋的后面,白玉堂拉起展昭,顺着屋后的一个地洞跳了下去。
    展昭双脚落地的瞬间,不由得惊诧的问他:“像这样的机关,在你家还有多少个?”
    白玉堂仔细的想了想,道:“太多了,一时半会数不清,将来等你嫁过来倒是可以亲自数一数。”
    展昭揉了揉鼻子,心里嘀咕:他才不是嫁的那一个!
    这个地洞宽敞干燥,原本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然而就在他二人双脚落地的同时竟然巧妙的在四壁亮起了灯盏。
    展昭看着新鲜,问白玉堂:“这灯是如何感应有人进来的?”
    白玉堂轻笑笑,道:“你若想学,我将来一个个慢慢教你。眼下还是先去做正经事比较要紧。”
    展昭闭了嘴,跟在白玉堂的身后挪动二十来步,便有一排被帆布遮盖着的物体展现在他眼前。他大致数了数,按照那凹凸的轮廓来看,他的私人小船应该有五六艘左右的样子。
    白玉堂勾着嘴角,觉得此刻在自家猫儿面前特别有面子!他心里一阵愉悦,脚步也轻快的上前,手捏住帆布的一角,他扬起头来看着展昭,见他双目凝神的直直望着那些船。
    猛地一发力,帆布被他轻松掀起,然而展昭那张满怀期待的脸上却突然写满震惊。
    白玉堂不明所以,也狐疑的扭过头去,然而在他的视线碰撞到船体上横躺着的人时,他整个人的面孔就如同一张被撕碎揉烂的废纸,沧悴而无力,扭曲而可怕。

   第一百三十回弑师仇终将会报闻历经动魄惊心

船体上躺着的是一个人;死人。而且还是白玉堂和展昭今日才刚见过的人,同时也是对白玉堂来讲万分重要的人。
    此人方才还嬉皮笑脸的对着展昭和白玉堂的背影说“再来;大猫;大耗子”;然而转瞬之间,他已横死在这个除了白玉堂,谁也不会随便进来的密洞之中。
    白玉堂此时的脸色面如死灰;好似比那个死去的老人脸色还要难看。如果不是因为他站着,那老人躺着;他身上完好无损,而那老人的身上却被人穿出个大洞来;别人甚至会以为死的是白玉堂,而不是老人。
    展昭已经首先跑了过去;他虽然可以肯定老人已没有了呼吸,可他到底还在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老人只是睡着了,或者恶作剧来捉弄他们。
    但是当他看到老人心口处的那个大洞,和那个还在不断向外蠕动身体,想要淌着粘稠的血液爬出来的可怖黑虫时,他的心彻底凉了。
    白玉堂也缓缓走了过来,他站在展昭身侧,顺着他的目光也将视线落在老人胸口的大洞上,继而狠狠道:“食心虫!”
    他二人已通知了外面的人,并找人来搬走了老人的尸体和船。
    公孙策为老人做完检验,抬起头来捏了捏鼻梁。不过才几日功夫,他就已经验尸好几回了,不知道照这样下去,还将要有多少人死去。
    “心口破了一个大洞,心脏已经被啃食了好一部分了,血液也流失不少,但其他内脏倒还无碍。”他面色有些沉重的摇摇头,“是什么人下的如此重手,竟然使出这样残忍的手段。”他听说眼前这位老人是白玉堂的机关师父的时候,也是着实震惊了一番。他万万没想到像白玉堂这样的人竟然会认这样一位面容慈祥、看上去极其普通的老人做师父。
    此时的白玉堂,脸色已比之前稍好了些,但薄唇仍旧紧抿着,握着刀的手也攥的紧紧的,恨不得将刀柄攥出水来。
    展昭偷眼睨着他的侧颜,他知道他心里难过。他虽然对他师父出言并不客气,但他能感觉得到,他还是很尊敬他的师父的,这会子看到他强忍着内心的难过,努力不将其表露出来,他甚至比他还要难受。
    只是展昭不明白,他们中午才刚刚见过了老人,与他分开也不过几个时辰,他怎么就会暴毙而亡了呢!况且他们与他见面的事情除了白福也没人知道,这人总不可能是白福杀的,那么痛下杀手的人又会是谁呢?
    先是刘伯的船被毁,接着他们又见到了几近昏迷的菥蓂,再然后就发现了老人的尸体……这一切又怎么会这么巧?难道有人早就知道他和白玉堂会去那个密洞去看船?如此推断的话,杀人的就应该和毁船的是一个人,他毁船的根本目的也就是为了要让白玉堂去那个地洞中去取备用船。
    不过那人又是怎么知道白玉堂有私人船只的呢?能知道这些的,肯定是和白玉堂认识并了解他的人,那么就一定是他身边的人。这样一来,菥蓂的悬疑就可以排除了,但是符合这个要求的,恐怕也只有白福了……只是展昭可以肯定,白福绝对不会是杀人之人!
    展昭想到这,忽的用力甩甩头,想要把这可笑的想法从自己的头脑中甩出去,他刚说服自己,却突然看到门外白福悠悠的走了进来,并对犹犹豫豫的对白玉堂道:“五爷,刘伯他……”
    白玉堂正烦在心头上,怒斥道:“有话快说!没话就滚出去!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白福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介意,只将头垂的更低一些,对他道:“刘伯不见了。”在白玉堂和展昭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他又接了一句:“五爷的船……也少了一艘。”
    这样说,很显然是刘伯偷了白玉堂的船,径自跑了。只不过他只是一介百姓,遇到这种会死人的事情难免会感到害怕,倘若他不肯出船,他们也无法硬逼着他开船。
    只是刘伯跑了,就没有人带他们去金缕楼所在的西方小岛了,上不了岛就救不了冷宫羽,这事确是不太好办了。
    “五爷,还有一件事……”
    白玉堂瞥了瞥眉,不耐烦道:“还有什么!说!”
    白福用袖管摸了摸额上渗出的汗珠,小心道:“卢大爷说,菥蓂姑娘已经醒了……”
    他话刚说了一半,忽然眼前清风一扫,展昭和白玉堂已没了踪影,只剩下公孙策对着他苦笑。
    菥蓂醒了,可是她身上还有许多细小伤痕,她的脸色还很白,神色有些惊魂未定,直到看见展昭才稍稍有所好转。
    展昭为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哆嗦着捧在手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展昭坐在她的榻前,一边安抚她,一边问:“你别怕,你现在很安全。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谁带走了你,又把你带到了何处?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冷宫羽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他一下子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却是每个问题都想要第一个知晓答案。而菥蓂只能一个一个慢慢回答:“那日,我在屋里子睡觉,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我趴在门缝向外看去,天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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