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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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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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用手中的巨阙拨开挡路的草丛,问道:“你的三姨娘究竟染了什么病?为何不去寻医却偏要躲在这种深山老林里?”
    江河山苦笑的摇摇头:“没有人说得出那是什么病,很多大夫全都束手无策,连方子都不肯开。”
    “哦?”公孙一听来了兴趣,“是什么样的病症?不置可否透露一些。”
    展昭笑着接口道:“我们家先生可是位神医,天下间的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
    公孙策对江河山摆摆手,“小公子莫要听他乱说。”
    江河山展露笑颜,“先生不必谦虚,你之前就治愈了我的怪病,你医术之高明,我是知道的。只是……”他倏然敛笑,眼中的光芒暗了几分,“三姨娘这病实在古怪,我也说不好,你们亲眼见到就知道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穿过了一片林子,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竹制的二层小楼。小楼的周围种满了雪白色的花,且开得正艳。公孙策一眼就看出那些花正是醉石腊。
    在这一圈圈洁白如玉的花丛中,有一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的美妇人,此刻正安静的坐在其中,出神的望着那些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姨娘!”远远地看到那个美妇人,江河山立马显露出和善的笑来,他一边唤着她,一边快走了几步,先他们抵至美妇人的跟前。
    他在美妇人跟前蹲□,冲她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一包栗子,笑眯眯道:“姨娘,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栗子。”
    美妇人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晕开一抹慈爱的温情,她用手摸摸他的头,笑道:“又长高了!”继而又在他的脸蛋子上捏了一把,“恩,也胖了。”
    江河山嘿嘿一笑,他将栗子轻放在美妇人双腿上,这才站起来对她说:“姨娘,我还给你带来几个朋友。”他边说着边转到她的后面,双手扣住她靠背上的把手,慢慢的将她转过来。
    原来这妇人竟有腿疾,此时正坐在一把带轮子的椅子上。
    她听到江河山的话,这才注意到在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刚刚走来的小路上,此时正站着四个面生的人,且这次个人的面相衣料,绝对不是什么平常人家的普通百姓。
    看到这四个贸然前来的人,美妇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也不看江河山,就只用两只清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那四人,语气有些冷然道:“他们是什么人?”
    这一声询问声音虽不大,但站在外围的四个人却刚刚好可以听见,于是公孙策作为这里年纪最大的人,首当其冲的客气向她见了个礼,应道:“学生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策字,听闻夫人喜爱醉石腊,特来向夫人请教一些问题。”
    他身后,展昭、白玉堂和冷宫羽也礼貌性的对她见了个礼。
    美妇人听公孙策提到醉石腊,忍不住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分,试探得问:“你也爱花?”
    公孙策迟疑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冷宫羽斜眼在那些花上瞄了几眼,讨好道:“这些花真美,都是你种的?”
    美妇人看向自己的爱花,突然莞尔,有些自豪道:“那是自然。”她突然话锋一转,对着他们低吼:“只不过,花虽美,可你们却不该来此!滚!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的那点鬼主意!都给我滚!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们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滚!”
    外围的四个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刚刚看上去那么安静贤淑的女人,此刻怎么会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美妇人等了一会,见他们全都愣在原地,根本没有要走的打算,干脆顺手抄起腿上的栗子,一把就全都洒向了四人。江河山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只得一下一下的为她顺气,边顺气还边向那四人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先暂时离开。
    展昭拔出巨阙,以剑气将飞砸过来的栗子击落砍碎。他最后看了那妇人和江河山一眼,随即抓住公孙的衣服,提着他同白玉堂、冷宫羽飞身离开,眨眼间便消失在树林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木有更0///0对不起尼萌,主要是我卡文卡了三天_(:з」∠)_于是昨天去看尧大版的楚留香新传去惹【捂脸】,结果晚上就开始做梦,梦见我被香帅和中原一点红陷害,非让我嫁给乱入的司空摘星!!!尼玛太虐了有木有!!哭瞎QAQ

   第九十回花间排列似有疑神秘莫测灼雪楼

逃离了美妇人的视线;四人在一颗繁茂的大树下停住步子。
    才刚一停下来;冷宫羽就迫不及待的张口:“那个大姐是怎么回事;看着一副美人胚子;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展昭看了她一眼,没接话茬;反倒问公孙策:“先生,依你之见,她究竟有什么病?”
    公孙策髭须微捻,淡淡应道:“依学生看,她的病由心所生。”
    “由心生?”展昭重复着;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学生虽未予她诊脉;却是发现她在看到我们时面上表情的不甚自然。”
    展昭仔细回想刚刚那妇人的表现,她在看到江河山时;表情还没什么不对,可是当她听到有外人前来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而且似乎变得有些……
    “紧张?!”他失口道。
    “不错。”公孙策点点头,“学生觉得,她很可能是在隐瞒某些事情,且这件事十分重大,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因此她才会躲到这座深山上来,而且情绪偏激,将一切陌生人全部置之门外。”
    展昭摸摸下巴,心道,这样一来,这个妇人就果真有问题!应该派个人在这附近好生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只是,要找谁来呢……
    他眼风在身边两人身上扫去,当瞟到半天未出声的白玉堂时,眼眸不禁闪了闪。
    “玉堂,怎么了?”他望着他拧紧的眉峰问。
    听到展昭的声音,白玉堂瞬时回了神。他手不自觉捋了下鬓间垂落的发丝,对他道:“刚刚那些花,总感觉有些不对。”
    “花?”他想了想,那不就是一片醉石腊么,能有什么不对的?
    白玉堂却抿着唇,且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道:“不知为何,我第一眼见到楼前种的那些花时,就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
    展昭抓抓头,问他:“怎么说?”
    白玉堂微微侧过来些身子,对着他,一双黑亮的眸子中映出他的脸,“那种花枝栽种的排列手法我感觉似曾相识,但是一时又想不到在哪里看过,而且隐隐感觉不太好。”他轻轻摇摇头,“说不好,只是直觉,也可能不对。”
    展昭没在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他虽然信得过白玉堂的直觉,但是此刻硬逼着他也想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倒不如转换转换心情,等到他想到自然而然便可知晓。
    “对了,你看看这个。”他拿出之前公孙放在他那里的那个耳坠给他。
    白玉堂眉头松了松,向展昭手掌间的那枚小巧玲珑的坠子看过去,忽然有些凉丝丝道:“这又是什么?哪家姑娘送你的?”
    展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展某可不似风流倜傥的白五爷,到哪都有女孩喜欢,追着赶着送你信物……”
    白玉堂眼皮儿跳了两下,有点不自在,“你哪只眼睛看到有姑娘追着赶着送信物给爷了!”
    展昭扭个脸,摸着鼻子望天,“送给你的我倒没瞅见,不过我看到你把贴身玉佩和一封信交给白福让他送出去了。”
    白玉堂一时竟有些语结的不知该如何辩解,他之前的确如展昭所见将玉佩和信交给白福,让他去找一个人,不过对方是自己的一位挚友,他写信给他也只不过是让他帮忙给查一些事情,但是对方有个习惯——在事情查清之前绝对不能露出自己帮查这件事,就连作为至交好友的白玉堂也不能例外。
    展昭斜着眼睛,用眼角打量白玉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心里有些涩涩的,心道,该不会真让自己猜中了吧!
    白玉堂扁了扁嘴吧,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能不能晚上再告诉你?”
    本来一句在正常不过的话,被他这样说出来却透着说不出的暧|昧情愫,展昭偷偷用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耳朵有些微泛红。
    “这耳坠子你到底看不看得出什么?看不出我找别人问去。”他说着,就真的要将那东西收起来。
    “等等,”白玉堂抬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子,将那个吊坠夺走,揣进怀里,“留着晚上一块慢慢看。”
    展昭翻个白眼,扭头不理他,却正好对上了两张“看好戏”的脸,他窘迫的瞬间脸涨得通红,结巴的道:“我……我先下山去了。”说完,飞一般的跑了。
    冷宫羽看着展昭的背影,戳戳白玉堂,努着嘴示意——你家猫跑啦!
    白玉堂轻咳了两声,背着手迈开步子,看似不在意的去追了。
    后面,冷宫羽已经笑弯了腰,他拽了公孙的袖子,同他一起慢悠悠的往山下走。直到他们的影子越来越长,渐响渐远的声音才忽忽的飘起:
    “先生,那坠子到底是谁的啊?”
    “那个呀……”
    ***
    夜,银色的月光倾洒大地,使周遭的草木全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色,泛出淡淡银光。就是在这样一个静谧祥和之夜,一只纯白色的鸽子忽然挥动着一双灵巧的翅膀,划破夜的宁静,却只一瞬,又再度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白玉堂掸掸手,若有所思的推开房门进去,又习惯性的关了门。脚才落地,一阵奇香扑鼻,使他的心思一下子被打断。
    抬起头,他这才发现展昭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前,在他的眼前还摆了两碗面条。
    笑容不自觉的自唇边漾开,白玉堂背着手,轻步向他背后走去。
    听到背后的响动声,展昭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他放下碗筷,摸一把嘴,也不回头看,只在桌旁边的位置点点,道:“坐下一起吃。”
    白玉堂捋了捋头发,一偏身,在他旁边坐下。他看着碗里的面,忍不住打趣道:“唐家的厨子定然是个女人。”
    展昭抬了抬眼皮,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
    白玉堂提起筷子,挑起几根面来,面上依然带着笑,“若不然,谁肯三更半夜给你做吃食?”
    展昭看着碗里的面,眨眨眼,“可这是我做的呀!”
    白玉堂怔了怔,仿佛没听清,又确认一般的问道:“你说什么?”
    展昭耸耸肩,继续吃面,不理他。
    白玉堂将信将疑的将面条塞进嘴里,由于放置了有一会了,面稍稍冷了一些,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体的味道。他吃下第一口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是……你做的?”他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吃下小半碗,白玉堂忽然觉得这味道,好像似成相识。
    “等等,”他忽的放下筷子,“之前在开封的时候……那也是你做的?”
    展昭端起碗,将碗底的汤一饮而尽。他拍了拍肚子,一脸满足的对白玉堂笑了笑。
    没有得到展昭的回答,但他此刻已是不用再回答了,因为白玉堂心里已经再清楚不过。他端起碗,迅速将碗中的食物吃光,然后将碗向前推推,等待着展昭的问话,他知道他一定会问自己。
    果然,展昭见他吃完,开始张口同他说起话来:“酒足已饭饱,来说说吧。”
    白玉堂悄悄把眼睛挪向桌上的茶壶,故意装傻道:“要我说什么?”
    展昭又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挑着眉道:“你不知道我想让你说什么?”
    白玉堂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应该知道?”
    展昭不在说话了,只是他眼睛仍旧盯着他,一双眼眸清亮的可怕。
    白玉堂嗽嗽嗓子,摸了下鼻子,道:“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我不能用说的。”他顿了顿,忽的拿起刚刚吃饭用过的筷子,在平滑的桌面上划了几道。
    展昭凝眸看去,发现他在桌上写的是:江湖规矩,说不得,却写得。
    他不禁失笑,也提起自己用过的筷子划拉起来——说不得,可问得?
    白玉堂看着他,笑笑,用筷子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展昭明白他这是可以问的意思,于是想了想,继续书写道:信,究竟是给谁的?
    这一次,白玉堂停顿了好一会,才在桌上落下两个字——吃醋?
    小心思一下子被看穿,展昭握筷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脸也一下子烫起来。他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应该如何掩盖自身的窘迫,手上却已不由自主的写下:才没。只是这两个字在白玉堂看来却多少带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白玉堂哂了哂,伸手将茶壶中的水倒一些到茶杯中,然后用筷尖蘸着水写道:松江府,竹语轩,灼雪楼。
    展昭看到这九个字,整个人都愣住了,松江府,竹语轩这都没什么,不过这灼雪楼他可是听说过的,听闻此人在江湖中十分出名,是个“双腿未出门半步,两耳闻遍天下事”的神人,他的神并不仅仅因为他的消息灵通,更因为他还是一位同时患有眼盲和哑症的残疾。
    别人听到他的遭遇都觉得他可怜万分,但他自己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不但觉得自己活得足够好,而且也将这份对生活的热爱之情传递给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样的一位神乎其神的人,白玉堂为何要提他呢?难道,他要白福去找的,就是这位行踪飘渺的灼公子?
    白玉堂最是了解他,以至于他眼珠一转,眉头一撇,他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中所想。
    桌面上刚刚的水印已经干的看不到一点痕迹,于是白玉堂又蘸了些水,在刚刚书写的地方继续写道:我已遣白福持信前往,问询一些必要之事。
    而这必要之事是什么,他没说,展昭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听说过,这位神秘莫测的灼公子平生有个怪癖,就是在他将雇主所提疑问查清之前,是不能对外透露一丝一毫的,否则他不但会拒绝接这单生意,兴许还会使雇主吃点苦头。
    夜已深,明亮的圆月被漂浮而过的云雾遮挡住大半的光芒,周遭的星星却在此时一个接一个的争相闪亮起来。
    屋内的烛火早已熄灭,滚烫的烛泪此刻也已凝固的冰冷。
    宽敞的小榻上,两个人闭紧双目,仰面平躺,姿势出奇的一致,只是在这看似熟睡的外表下,他们却是谁也未曾安然入睡。
    夜,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埋了好几个伏笔→_→祈祷我不会后边全都忘了才好……
    其实,两个人彼此相对,不说话,靠写字交流,也是一种情!趣!这么觉得的我是一个人么!
    另:感谢什锦GN的地雷,感谢魔王的地雷,好像无双也投了雷为何显示不粗来嘤嘤嘤QAQ感谢泥萌还支持着越儿……我最近实在卡文卡到*OTZ原谅我

   第九十一回缜密明察集线索细心留意巧推断

天才刚亮;屋内的两个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此时;在唐四小姐的院落内;展昭旋身飞落。他小心的向四周望了望,伸手推开唐木晚的房门。他在之前偶然闻听到长夫人同四小姐平时关系最好;也走的比较近;既是这样;那么关于长夫人令牌的事;说不定唐木晚会知道些什么。
    然而当房门被他推开后;他却并未如意的在房中看到那个唐四小姐。
    眉头不由得轻皱;他忖思片刻;立时退出房门,跳上房顶上去看了一圈,发现原本应该藏在这里负责看着唐木碗的冷宫羽竟也不见了踪影。
    他摸摸下巴;想了想,那郡主虽平时比较蠢,不过做事情倒不马虎,估摸着她是发现了什么,跟随那唐木晚一道去了什么地方也说不准,想至此他一翻身又从上面跳下来,重新回到屋子里。
    屋中点了熏香,他用鼻子嗅了嗅,觉得这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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