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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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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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三个请帖发下吧。”
    管家躬身颔首,而后恭敬的退了几步。他自怀中小心的取出三份请帖来,外表跟丁兆蕙手中的一模一样。
    他从主位旁边的位置走下来,依次将请帖送到了冷宫羽、展昭和白玉堂的手中,然后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已是又回到了郑统的身后,负手而立,毕恭毕敬。
    刚刚收到请帖的三个人看着手上的那份请帖全都惊呆了,下一秒,他们相互对视,心中默契的只有一个问题——搞什么鬼?!

   第四十一回鼠猫驴唇对马嘴郡主意外见小天

六月十四,扬州城清平侯府各院上到管家下至小厮,所有人均从一睁眼就开始陷入到一片空前忙碌中,唯有西跨院内还保有一丝闲适。
    闲不住的冷宫羽早已换上了一身男装,一边啃着桃子一边大步踱到侯府的后花园中——那里就是郑统准备宴请江湖豪杰的场地。
    院落里,白玉堂正坐在石桌前悠闲的品着茶,他慵懒的翘起二郎腿,寒月就被他放在手边。
    展昭饱饱的睡足了觉,他推开房间门,伸了个懒腰,只是两只胳膊还未来得及放下,眼睛便瞅见了背对着自己的白玉堂。他摸摸鼻子,有点尴尬。
    白玉堂似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却也不回头,他放下手上的名贵茶具,幽幽道:“可是睡好了?”
    “恩。”展昭应着,“相比路上,确是舒适了一些。”
    白玉堂略顿了一下,突然指着旁边的位置,“猫儿,来坐。”
    展昭看着他旁边的位置,却有点想逃,“那什么,展某……”
    “别又想找借口开溜,今日你没有公事。”他打断他,揭穿他的小伎俩,而后抬起下巴,又点了点那个位置。
    展昭有些无奈,他苦笑一下,“总要让展某先去洗漱一番吧。”
    白玉堂却不肯放他走,他回过头来,看着他,“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说,洗漱的事情,待会白爷爷亲自服侍你去。”
    展昭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听他语气那么坚定,却也不再找别的借口了。他叹了口气,还是大步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不知白兄想要同展某说些什么?”
    白玉堂双眼直视着展昭,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应该怎么说出来。
    展昭也回看着他,见他今日一双狭长的凤眼格外有神,心里隐隐好似知道他要对自己说什么,但他却不想知道更不想听到,尤其是不想听到他亲口对自己说出来。
    白玉堂完全没有注意到展昭脸上的那抹苦涩,他还在犹豫着应该怎样问他是否介意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恋,就见展昭忽的垂下眼来,面上还浮起一丝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别的引起的绯红。
    “玉堂,你……你可是有了心上人?”展昭知道白玉堂向来心高气傲,让他主动坦诚一件事是很不易的,这件事左右他已经知道,既然他不希望听到他亲口说出来,那不如就由他来问。
    白玉堂显然没有料到他已经知道了,他看着展昭的样子,心中窃喜,他这样,是否暗示着他能接受,而且……也同样对自己有意?
    “原来你都知道了。”他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唇边带笑的看着他。
    “恩。”展昭点头,“那日经过冷宫羽的房间,无意间听到了。”
    “你!”
    “不是!”展昭以为他要怪自己偷听,连忙急着要澄清,“展某真的只是无意间听到,并没有刻意偷听。”
    白玉堂却笑了,心道原来这猫早就知道了,害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忖了片刻,笑意更浓的问他,“既然你都已经知晓,那么,你又是什么意思呢?”
    展昭却有些茫然,心里想着,他喜欢他大嫂却还要问自己的意思?他该怎么样回答呢?若说祝福他,会不会显得有些矫情,毕竟他是因为信任自己这个朋友才将如此重要的事情说予自己的,可是若不说祝福,难道要说反对么……
    白玉堂看着他脸上不断变化的纠结模样,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生怕他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答案,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他没有将展昭叫过来对他说刚刚的那些话,万一他不同意,那他们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怎样?你……你不同意?”他小心的问,眉头已经微不可查的皱起。
    “不不!”他实在不希望打击他,他把白玉堂当做十分重要的人,甚至把他看得比大人和先生更重要,这样一个挚友,他不希望轻易失去,所以他不能不信任他、不支持他,“展某以为,白兄顺应着心意就好了,别的,并不用去想太多。”跟着心的感觉走,这应该是对他的最大尊重了吧。
    白玉堂听着他说“顺应心意”,终是将一颗心平稳的落了下去。还好,他们之间,不用分开了,还好,他应了自己了。
    他实在有点太开心,也正是因为这份开心,他的手竟然有一些颤抖,他呼出一口气,舔了舔唇,道:“猫儿,既如此,等案子结了便同我回陷空岛吧!我带你去见见大哥大嫂,还有二哥三哥四哥。”
    展昭被他整糊涂了,他想要对他大嫂表明心意?那作何还要带着自己!是想要让自己当做一个见证人?可即便这样,做什么还要见他的四位哥哥?难道他要摊牌?!
    想至此,他忽然有些惊异于白玉堂的胆量,都说白五爷傲气冲天,性子直爽,敢爱敢恨,不过他这也太大胆了些吧!
    “白兄,切莫冲动,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展昭想要劝阻他。
    白玉堂却是以为他在害羞,他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有些过急了,于是点点头,对他道:“全依你。”
    展昭被眼前这个白玉堂的表现吓傻了,他瞪着眼睛,好似没见过他一般。
    “你、你你你……”你了老半天,他竟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
    白玉堂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他凑近他,唇角一勾,“我怎么……”
    “不好啦!展小猫不好啦!”
    白玉堂说了一半的话就这么被人硬生生的打断了。他有些郁闷,不过展昭此刻的注意力已经轻易的被刚刚的声音给转移走了,因此他也顺着看了过去。
    院落门口,冷宫羽气喘吁吁的从外面奔进来,她呼哧带喘的停在他俩跟前,脸上因为刚刚的剧烈跑动而涨得通红,手上还举着半个没吃完的桃子,“展……展……小……”
    展昭连忙倒了一杯水地给她,“坐下慢慢说,你这是被狼给追了么?”
    冷宫羽接过茶杯,一屁股坐下来,咕咚咕咚的一通猛灌,一杯水见了底,她将杯子放在桌上,长出了一口气,“我……我刚才好像看到小七了……”她低垂着眼,声音并不大。
    展昭一时间没听清,“你说你看见谁了?”
    冷宫羽抬了眼,看着展昭那有些期待却又有些紧张的面孔,迟疑了半天,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我看见小七了。”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就是小天,阳武县的那个小乞丐。”
    话刚说完,不止是展昭,就连白玉堂也惊呆了一张脸。
    展昭听完她的话,并没有马上说什么,他一抹笑僵在了唇边,也不知是该继续将嘴咧的大些,还是干脆敛住笑。
    冷宫羽见他这副样子,有些后悔的揉揉鼻子。她心里知道小天对于展昭来说是一块心病,但是没想到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再提到他,他仍然无法释怀。
    “你在哪里看到的?”白玉堂悄悄睨了展昭一眼,而后向冷宫羽发问。
    冷宫羽悄悄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的回道:“在后院库房……”
    白玉堂冷眼一眯,“你去偷信了?”
    冷宫羽忙摇头解释:“我……我就是去踩踩点。”
    白玉堂却是不信她的,不过他也懒得追究,于是忖了片刻,又问:“你见到了小天,为何不将他带回来?”
    冷宫羽偷眼觑着展昭,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道:“他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我自然要把他带回来的!”
    “哦?”白玉堂一皱眉,“这么说,他身边还有旁人?”他这么问着,见冷宫羽对他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这才继续问:“是谁?”
    这回,冷宫羽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他:“是……鹰非鱼。”说完,她的眼眸莫名的黯了几分。

   第四十二回清平侯府宴豪杰笑面人徒逐师门

傍晚时分,清平侯府一片热闹纷呈。展昭、白玉堂和冷宫羽三人本就住在侯府内,因此,天才刚擦黑,他们便被管家邀请着,在后院的席位上落了座。
    三个人虽然坐着,彼此却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小天在侯府出现,而且还是和星盗鹰非鱼在一起,这件事本来看上去就十分奇怪,更何况鹰非鱼之所以被称为星盗,是因为她盗取他人物品只在夜晚繁星满天之时出现,白天出现……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展大哥!”
    三人正神游着,忽从脑后方传过一个女声,冷宫羽首先反应过来,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想想这个丁家大小姐也真是锲而不舍,那展小猫左躲右躲,她竟还是阴魂不散的上追下追,作为一个局外人的她都觉得烦了,恐怕展小猫此刻该是烦透了才对。
    这么想着,冷宫羽就将目光移到了展昭的脸上,但却并未从中看出任何焦躁之色,她心中讶然,展小猫就是展小猫,喜怒毫不形于色,面上始终带着那温润的笑,也难怪人家不知羞耻、没完没了的追。
    展昭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临近,这才优雅的站起,转过身,对着走来的二人抱了抱腕,道一声:“兆蕙兄弟、丁姑娘。”
    丁兆蕙和丁月华在他跟前止住步子,也纷纷抱腕。一通客套终了,那后来的二人也在他们的这桌上坐了下来。
    “展大哥,你……你们果然也都收到了请帖。”丁月华本想说你,可是眼角瞥见展昭旁边的两个人,心一虚,还是改了口。
    展昭笑应着,也没多说话。
    这时候,后院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天色也逐渐暗下几分。他们这个桌,原本他们这几个是头一批,现今陆陆续续也坐满了人。
    展昭和白玉堂在江湖中均都有些名气,且也认识不少人,因此这一番他二人都扫着眼风,在各坐上巡视着,想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应了这清平侯的帖,来此宴席之上。
    “哟!这位不是曾经的南侠,如今的御猫展昭展大人么!怎么,你又弃了官重回江湖了?”
    展昭刚把脸侧过去,想要看看斜后方的桌,不料却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叫声,这声音虽不大,却也正好可以令周遭的人听清,引得不少人向这边张望。
    白玉堂听着这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得将手探向桌子上的寒月,只不过他手尚未触及到宝刀,另一边的手已被展昭按住。
    “展某虽未辞官,但此番却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出席。这位兄台,请恕展某眼拙,不知阁下师出何门?”展昭从容不迫的站起来回应着那人的话,他看对方不过二十岁出头,又一身黑衫装扮,想来应该是哪位名门的弟子,不然也不会在此处公然嚣张。
    想不到对方却并未直接回答展昭的问题,反倒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道:“呵!我道是你舍得脱了那身沾满铜臭的官皮,想不到却是摆龙门阵抱娃娃——两不耽误!”他两手叉着腰,那几乎粘到一块去的小眯眯眼轻蔑的一瞥,下巴高傲的扬起,满一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模样。
    展昭也不恼,唇边依旧带笑,“兄台不肯自报师门,可是担心自己今日所举会丢了师门的脸?”他抬起眼皮,墨玉般的黑眸在此刻闪耀着异样的光彩,“还请兄台回去告诉笑面人秦笑,他的门下展某已经领略,只是下次,别再丢这么个祸害出来丢人了。”
    在座的人听到展昭的话全都掩嘴忍笑。这展昭入朝为官的事,江湖人差不多全都知道了,他们虽然也看不起他这样投身官府,成为管家的鹰犬走狗,但是人家毕竟有那一身傲人的功夫,而且江湖地位在那摆着,就算是不服也不肯轻易站出来说什么,谁知今日竟有不怕死的出来挑事,当真是作死。
    那个黑衫人被展昭一语顶了回去,本就觉得没面子,在座这些人的偷笑嘲讽更像是在他脸上给了他沉重的一巴掌,他一时气急,竟忘记了场合,大声骂道:“你个狗官!爷爷的师父也配你叫的!老子看你是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才买来个官做的吧!看你身边坐的尽是小白脸,难怪……”
    那人越说越难听,座上的白玉堂也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忍不住自身上发出一抹杀气,玉手已不受控制的摸出飞蝗石掷了出去。
    “玉堂!”展昭察觉到白玉堂的杀气,暗道不好的想要阻止,不过还是慢了一步。待他这声玉堂叫出来,白玉堂那颗飞蝗石早就嗖的一声脱手了。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见到刚刚原本还在嚣张的人,此刻面上表情扭曲着,两手死死的捂住右耳,鲜血止不住的自他手指间的缝隙处流淌而出。
    他们没有看清究竟是何物将此人伤成这样,不过他们却看清了那个在展昭座位旁坐着的人。
    “那不是白五爷么!!!”
    “白五爷?锦毛鼠!!”
    “老天!不仅是南侠客来了,就连陷空岛的锦毛鼠都来了!”
    “…………”
    一时间,满座竟炸开了锅,却全都忘记了刚刚那个丢了一只耳朵的嚣张人。
    但是他们忘了,作为那个黑衫人同门的另一个人却终究是忍不住也站了起来。他看起来比刚刚的那人年岁还要小一些,不过身上的气质却比他沉稳许多。
    “二位英雄,我师弟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二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一手抱拳,躬身一揖,彬彬有礼。
    展昭本也没想将事情闹大,刚刚若不是白玉堂出手太快,他定然是要阻止他伤人的,现下人既已被伤,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于是他也客气的还了一礼,口上应着:“好说。”
    冷宫羽却有点不屑的撇撇嘴,心说这个有礼貌的师兄怎么刚才不站出来劝阻自己师弟,这会子倒装起好人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同样不买他的帐的,除了自己以外,竟还有别人。
    “方不正!你少在老子面前摆出一副师兄的面孔来!妈的你明明还没老子大!谁他妈是你师弟!”那个黑衫人此刻耳朵已经疼得麻木了,他只用一手捂着,另一只手却拿下来指着白玉堂,“你小子敢暗箭伤人!老子今天不把你两只耳朵都削下来就不算完!”
    说罢,黑衫人不顾自己的伤,他愤然将双手伸到脑后,自背后抽出两柄短枪来。
    展昭和白玉堂不禁对视一眼——这抽枪的动作倒是跟笑面人学的有模有样,可这枪……表面看着这么亮,莫不是在上面糊了银粉了吧!
    在他俩对视这档,对方已经举枪直刺了过来,他脚下生风,速度竟也不慢,只不过作为他对手的两个人却一个比一个懈怠,完全就没有要招架的打算。
    同一桌的丁家兄妹也紧了紧手中的剑,好准备随时应战,只不过他们见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都摆出一副悠闲自若的模样,心中不免疑惑。
    至于冷宫羽……她抓了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等着看戏。
    黑衫人的目标是白玉堂,所以他举着枪毫无顾忌的就直奔白玉堂去了,白玉堂却耸耸肩,放松身体,背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来,喝茶。黑衫人见此举,更是愤恨的将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些。
    周遭的人全都睁大眼睛、屏气凝神的看着他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然而就在黑衫人的枪尖马上就要触到白玉堂的鼻子的时候,突然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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