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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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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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宫羽看着他的样子满心着急,心说你个耗子平时不是挺精明的,耍起猫来也没见含糊,欺负别人的时候也不曾手软,怎么在面对自己的内心时那么扭捏!
    她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得需要自己来推他们一把,哎!她就再当一回好人吧!
    “五爷可是想过有朝一日,若展小猫心里有了人,成亲了,你会如何?”她想了一下,决定直接投出最有力度的雷来刺激他一下。
    白玉堂仍然举着那杯酒,他酒倒的很有水平,满满的酒水平于杯口,却是一滴都没能洒出。“如果,他成亲了……”他淡淡的重复着她的话,心内却是觉得有些憋闷。
    他与展昭,自从相识之后便总是会找辙往一块凑。他们一同喝酒,偶尔比试比试,一起奔走各地,陪他找线索,查案,甚至有时候被包大人随意使唤也都认了。只是他似乎从未想过有一日展昭会离自己而去。
    他若成了亲,自己势必不能再跟随在他身边,他有了他的生活,自己也就是多余了吧。
    “哎呀,五爷你真笨!”冷宫羽看着白玉堂眼中的神情越发的落寂,心中暗叫不好,这耗子该不会把自己逼到一个死胡同里去吧!她有点想要抓狂,明明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他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白玉堂听到她说自己笨,意外的没有发火,而是安静的抬起眼皮来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解答。
    冷宫羽也没让他失望,“你对展小猫很在乎对不对?他对你很重要对不对?”
    白玉堂呆呆的看着她,木讷的点头。
    “他对你重要的不想失去,想要占为己有对不对?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他好好护住,任凭谁来抢都别撒手,那他不就成为了你一个人的了嘛!”冷宫羽笑着晃晃脑袋,而后很混的将一只脚搭在凳子上。
    白玉堂有些出神,脑子里却在回味着她的话——让他将那猫……占为己有?!
    冷宫羽从桌上的盘子里捏起一枚花生剥开扔进嘴里,她大大咧咧的咀嚼着,口齿有些不清楚,“五爷,你身为侠义之士,却连那赫连舍也不如,他都能坦诚对展小猫喜欢的心意,你却不能。”
    白玉堂原本还在心里琢磨着冷宫羽的话,下一秒他却听见她说赫连舍喜欢展昭,他顿时就沉下了脸,眯起眼睛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什么?!”
    冷宫羽又摸了个花生不紧不慢的剥开,“你看你总是这样,明明占有欲强的很,却又只是在心里藏着,你不说出来,你家猫怎么能知道呢!”她把花生塞进嘴里,手第三次摸向盘子里的花生,“万一那个赫连舍忍不住先对展小猫表示了心意,你觉得凭他那副不会拒绝人的性子,会怎么样?”她剥开花生,下意识的抬头向某人脸上瞟了一眼,却发现他此刻正锁着眉,全神透过窗户盯着外面楼下的某处。
    出于好奇,她也将脑袋凑过去,向楼下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此刻在这家凤祥阁的楼下,她口中刚刚说过的两个人正相对立在街边。而且,赫连舍还往展昭的手中塞了一个木盒。
    冷宫羽整个下巴几乎快要掉到地上,她托起自己的下巴,捂住嘴,心里暗忖——自己这该不会是预言之嘴吧!

   第三十八回意外冲突铁扇堂堂主身份众惊异

在冷宫羽还在惊诧自己那张“预言之口”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沉不住气的一拍桌案,愤然起身,只一闪便从二楼的窗户直蹿了出去。
    冷宫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空空的座位,心中惊异——五爷还是听进了自己的话的。
    她趴在窗口,本想着也跳下去看看热闹,不料衣服下摆却别人揪住,硬生生的又将她拖了回来。
    “干嘛?!”她回头,没好气的甩出一句话,不巧却看到了一张油腻腻的大脸盘子正摆在自己面前,并且面色不善。
    “二位客官真是与众不同,放着好好地门不走却要走窗子,不过小的不管您走哪,只要您先把银子付了,就是走房顶钻气窗也没关系。”
    和着店里伙计把她和白玉堂当成是吃霸王餐的“白吃族”了。
    冷宫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小二也忒不长眼了,自己和白玉堂任凭哪一个看起来也不像是付不起银子的主啊!
    不过她还急着下去看好戏,没工夫跟他较劲,于是她手在腰间一晃,随手摸了块银子扔给他,头也不回的就从窗台上跳下去了。剩下刚刚的小二抓着那块可以让他们吃上三顿饭的银子抓头发呆。
    冷宫羽从楼上跳下来,正好看到白玉堂拽着展昭的手腕子,将他护在身后。地上有一个方形的小木盒,上面雕着花纹,还算精致,她认出来这个就是刚刚赫连舍塞到展昭手中的那个。
    空气中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双方的情绪即刻发展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冷宫羽不想被牵扯进去,于是她往后撤了几步,坐在凤祥阁外的一个石墩子上,静静地等着看好戏。
    赫连舍从最早在开封现身至刚刚一直都面上带笑,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然而现在,他却首次敛起笑容,自身上向外散发着一股子愤怒的气息,虽然并不重,但也足以令展昭感到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赫连舍生气。
    “白玉堂,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的同我做对。”赫连舍蹙着眉头,脸上因没有了平日的温和浅笑而显得有些清冷,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
    “你怎知与爷无仇?”白玉堂挑了挑眉,轻蔑的一哂,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哦?”对方似有些吃惊,“在下却不知在何时何地惹了你锦毛鼠。”
    白玉堂拽住展昭手腕子的手倏地用力往前一带,展昭被他的力度带的往前跨了一步,却是不解的看他。
    “打这只臭猫的主意,自是与爷做对。”白玉堂似笑非笑看着展昭,也不知这句话究竟是说给赫连听的,还是说给展昭听的。
    展昭看着这样的白玉堂,心里突然有点点的紧张,好像这耗子跟刚刚有点不太一样了……
    “恐怕你是搞错了,熊飞是人不是物,他和谁见面和谁说话都有他的权力,你,凭什么干涉?”他故意在“你”字上加了少许重音和停顿。
    白玉堂邪魅的一笑,他狭长的双眸紧盯着展昭,眼里有说不出的温情,“猫儿,爷跟他,你选谁?”
    展昭被白玉堂弄得哭笑不得,他有些无措的看看赫连舍,然后又将视线落回白玉堂那张精致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来,“白兄……”他刚想劝劝白玉堂别再闹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了,不料白玉堂却满意的一笑,而后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听到了么,你输了。”白玉堂将头转向赫连舍,面上的柔情已消失不见。
    赫连舍此时已是变了脸色,他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被白玉堂给耍了,更没想到自己斟酌了许久的表白就这么轻易的被他毁了。
    “白!玉!堂!”他眯起双眼,脸上的肌肉皱在一起,已是换上了一副近似于狰狞的面孔。
    对面的展昭和白玉堂均都被他这副嘴脸吓了一跳。白玉堂虽然从最初对他就没什么好感,但是却从未见识过他这样的表情。展昭更甚,他同他早在两年前便已相识,但却在此时才看到竟会有这般可怖的神情自他脸上出现,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好歹他一直把他当做大哥来对待的。
    双方对峙已进白热化,就在此时,忽然有三个人从上面飞身落下,其中两人手里还各自抓着一个不大的少年。
    “二堂主,人找到了。”
    展昭和白玉堂顺着声音看去,在看清那两人手中抓着的少年时,展昭瞪大眼睛,吃了一惊。
    “小友!”展昭前跨一步,抑制不住的叫出声。
    在那两人手中不断挣扎的少年正是良友和管虎。
    “展大哥!”被抓住双手的良友也看清了展昭,他扭动着身子蹬着腿,想要从对方的钳制中挣脱开,不料自己和对方的力气实在相差太多。
    展昭看向赫连舍,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疑惑,“赫连兄,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刚好像听到那人叫他“二堂主”。
    赫连舍脸上的狰狞已经褪去,他又换上了那副令他熟识的笑脸,只不过在这张笑面之后,还带有一抹让他无比陌生的冷然。
    “如你所见。”他耸耸肩,而后看似十分自然的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唰啦”一声的打开。
    刚刚空降的三个人见此举,也纷纷空出一只手来,从怀中摸出一把折扇,齐齐的打开。三个“唰啦”声重叠在一起,仿佛是一个人,却又是真真切切的三个人。
    如此训练有素的动作,使得白玉堂忍不住蹙眉,“铁扇堂?”他试探性的询问。
    想不到对方却哈哈一笑,坦然承认,“不愧是锦毛鼠,果然好眼力。”
    展昭脸色微变。铁扇堂在他还在江湖中驰骋的时候就曾听过,听闻铁扇堂的堂主神秘莫测,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堂中一切事宜均都由二堂主掌管,但这个二堂主虽然出面管事,江湖中却仍有大部分的人不知此人真正身份。今日一见,倒让他开了眼界了。
    “你、你是铁扇堂的二堂主?”展昭觉得这个事实似乎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你不是不懂武么?”他实在不解,当初与他在岷州相识,他确实是不懂武的。
    赫连舍轻笑,“不是不懂,是用不出。”他无奈的摇摇头,“当时我受人陷害,被人用药物封住了全身经脉,别说是动武,估计就连跑上几十公里都困难。”
    展昭的嘴唇微动了动,“可你、你不是说去岷州是为了救济灾民百姓……”他越说声音越低。救百姓?呵呵……真是讽刺。
    “那时我遭人追杀,又苦于不能动武,幸好遇上你,我若不谎称救济百姓,你怎会同我一路。”赫连舍如实说。
    展昭不再言语,他的心已经冷到彻底。想不到自己一直看重的朋友,尊敬的大哥竟然一直利用自己,亏他还被人称为南侠,纯粹是眼瞎。
    白玉堂侧目看着展昭那有些受伤的模样,有些心疼,他恨不得想要上前去抱一抱他,给他一些力量,但眼下的境况却是不允许他这般做。
    他收起满身的慵懒,稍稍挺直了腰板,攥住展昭手腕的手悄悄用力捏了捏,然后也向前走了几步,和展昭并肩而立。
    “放开他们。”他双眼直视赫连舍,淡漠的张口,语气却有足够的震慑力。
    “你想和我谈条件?”赫连舍背着手,另一只持扇的手微微摇动。
    “呵!”白玉堂冷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爷谈条件?”他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的捏了捏寒月。
    赫连舍看着白玉堂手中的刀,又扫了扫他身旁的展昭,心下有些犹豫,那两个小鬼是堂主点名要的,他势必要将这二人带回去交给堂主,但是眼下,展昭和白玉堂联起手来也确实不是可以轻松对付的。
    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保守一点,先保命回去,反正这两个小鬼……也还会再见面。
    想至此,他斜目过去,给了手下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手下二人接收到主子的信号,微微颔首,而后将真气集于右手,用力推了良友和管虎一掌。
    两个柔弱的身子随着掌风的力道推了出去,展昭眼疾手快的一个闪身,一手一个将他们揽了过来。
    与此同时,白玉堂拔刀出鞘,足下一蹬,翩然而起,手上带风的施力一挥,直直的奔向赫连舍攻去。
    赫连舍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继续摇着折扇,同时脚下“蹬蹬蹬”连退几步,这时他旁边的三个手下已经全部赶了过来。
    “乒”一声脆响,白玉堂感觉自己的刀刃似乎碰撞到了什么东西,迫使他不得不改变原本进攻的路数,他手臂微抬,握住刀柄向外一斜,随后将刚刚自己碰到的东西摔在地上,然而待他再度抬头的时候,面前原本站着的四个人却早已跳出老远,向远处跑去了。
    白玉堂还想追上去,不料却被展昭出声阻止:“玉堂。”
    他在心中回味着这声“玉堂”,不知为何,这虽然不是展昭第一次这么叫他了,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比哪一次听着都舒坦。
    收刀还鞘,他转身向展昭走去,却在展昭的臂弯中看到了两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少年。

   第三十九回郡主终使鼠豁然门外偷听猫乱猜

展昭、白玉堂和冷宫羽三人将两个昏迷的少年带回驿馆。公孙策早在他们踏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少年的事儿,他提着药箱,匆匆的来到展昭所在的房间。
    “先生,如何?”公孙才刚给二人把完脉,展昭就迫不及待的问他。
    “内脏受到压迫,倒无大碍。”他起身,将二人的衣服剥掉,看到他们的背上有一块明显的青紫淤痕。
    “看样子他们只是想要以此来拖延时间逃跑,没想要他们性命。”白玉堂倚着门框,分析道。
    “他们还打算要将这二人抓走,怎会下狠手将他们弄死。”屋内的圆桌前,冷宫羽叼着茶杯附和道。
    白玉堂没好气的睨她一眼,淡淡道:“若不是你在一旁看好戏,说不定那几个人不会跑,他们也不至于受伤。”他把一切责任都推给这个冷眼旁观凑热闹的人。
    “我?”冷宫羽指指自己的鼻子,却是百口莫辩——她确实为了怕麻烦而在一旁看好戏来的,但问题是就算她出手,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点!”展昭一心担心良友和管虎的伤情,想不到这俩人竟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完了。
    “他二人没什么事,展护卫,你且随他们一道出去歇息去吧,这房间就让他俩暂住,你和白少侠挤挤凑合一下,我们明日就去侯府了。”公孙策正给床上趴着的两个人涂药膏,他耳边听着三人闹腾,无奈的撇撇嘴,打算轰他们出去,自己也落得耳根清净。
    展昭没说话,走过来抓起桌子上横着的巨阙,大步流星的推开门出去了,甚至没有看白玉堂和冷宫羽一眼。
    白玉堂和冷宫羽相互对视一眼,不知道猫大人这是发的什么脾气,只耸耸肩,也跟着出去了。
    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公孙策待他们离开了,这才从药箱中取出布包,从中拿出一枚银针,对着二人身上的淤青刺了下去……
    ***
    展昭出了屋子,拿着巨阙也没处可去,于是转个身跑到驿馆后边的马厩里去了。
    白玉堂和冷宫羽稍后出来,一转眼就看不见展昭了。白玉堂到自己房间去扫了一眼,发现他没在,出来又到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他的影子,他拧着眉头,心里有些不安。
    冷宫羽觑着他那张脸,有些幸灾乐祸,“怎么,猫不见了,着急了?”
    白玉堂也不理她,抿着唇,脑子里飞速在想,这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会去哪呢。
    冷宫羽被他无视,心有不甘,他就不信这耗子不理自己!
    “哎呀,展小猫这会指不定心情低落跑去那什么什么客栈去找月华妹子谈心去咯。”她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佯装思考,眼睛却偷偷瞟着白玉堂的神情。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白玉堂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以令她日后拿去做把柄的表情。
    他径直发了一会呆,而后漠然转头看向她,幽幽的问:“他为何心情低落?”他承认,在对人的感情方面,他确实不如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敏感,其实岂止是不敏感,根本就是迟钝。
    冷宫羽见白玉堂如此认真的向她请教问题,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你、你想知道?”
    白玉堂轻轻颔首。
    冷宫羽咽了一口唾沫,“好,你跟我来!本姑娘今天一定要让你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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