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雪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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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苍山-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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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平赞一声:“无量剑法,果然了得”。说话中身子一闪,只听“啊啊啊”几声响,那姓左的背后又有三人中指跌出。

那姓左的大惊,这几日的追杀中,武功高强者已经尽数死在段思平手下,众人之中,只剩得自己尚算武功不错。虽然得报,有大批强援赶来,但自已这边无人能够在段思平手下走上三招,能否支撑到强援赶来,尚是未知之数,只怕援兵未到,自已这二三十人已经尽数死在段思平手中。

想到此,他咬咬,急攻数剑,却尽是无量派的剑法的狠辣招数。段思平见他招式突然变的又狠又快,心中不禁微怒,喝道:“左之元,段某对你手下留情,别不识好歹。”却见那左之元默不作声,连刺数剑。段思平一时难以化解,当即向后退开。

在外围诸人,见段思平被左之元逼迫后退,有机可乘,当下便有四人急蹿了上来。两人使刀,一人使斧,另一人使流星锤,向段思平攻来。段思平冷哼一声,双手探出,已将那使刀的两人手腕擒住,劲力一收,将那两人横拖了过来。那使斧的正斜劈段思平,猛见两人横挡在自己身前,一个收势不住,将那两人劈成四截。

便此时,流星锤呼啸着砸到。段思平喝道:“三脚猫的功夫,也配使用流星锤!”一指点出,只见那锤猛然间回头,正砸中自己主人胸口,只听一阵闷响,顿时丧命,锤砸中了主子,忽又外弹将出来,正碰上那大斧。锤斧相撞,那斧子弹回,在将两个自己人砍死之后,又削下了自已主子脑袋。左之元见状,急一剑刺段思平胸口。

段思平举手之间,连杀三人,一时气势大盛,未料道左之元刺来这一剑极是狠辣,瞬息间已近其身。段思平闪躲不及,右手探出,双指夹住左之元剑身,吧得一声,将那剑折断。左之元一咬牙,并不收剑,断剑继续刺出,“哧”地一声,刺近段思平左肩。段思平赞道:“好剑法”右脚踢出,正踢在左之元肋下。左之元痛楚难当,弯腰跌出。段思平借这一踢之势,翻上了大石。

岳中影远远见段思平翻身上石,身法略滞,心中暗道:“不好,这人怕早已经受了内伤。”如此,方才这人手中拿了一本书,想是以看书为恍子,借机疗伤。围攻他人,尽是不入流的角色,竟看不出破绽。

只听谷口传来喝叫之声,岳中影回头看时,只见玉虚一行人等峰拥着冲进谷来。那围攻众人见有人来,便忙有一人上前遛上前去,向那武将禀告。似乎是将那人说得过于厉害了,玉虚师兄弟几个立刻露出不服之色,相伴着冲出人群。

玉虚大声喝道:“青城玉虚子领教阁下高招。”喝声如雷,直震得谷中诸人一颤。他身后六名师弟立即上前,将段思平围住。岳中影心中一动:“只听说青城七剑仙以剑法见长,没想道这玉虚子内功修为竟也如此不凡,”

只见段思平长笑一声,向玉虚子笑道:“原来是玉虚子道长,哈哈哈,段某何德何能,竟然劳动青城七剑仙大驾,千里迢迢驾临南诏,这让段某如何心安啊?”

玉虚子甚是得意,仰天笑道:“久闻天南段氏,独步南诏,贫道自然想领教领教。”段思平笑道:“噢,想不道 段某微名竟也为中原高手所知晓,段某何幸之有啊。”转首向那姓杨的武将道:“杨兄,思平自问于宁王前恭顺有加,向来并无嫌隙,宁王何必非要致段某于死地。想来杨兄在宁王前定然进言不少啊?”

那姓杨的道:“段大人别误会,宁王绝无杀段大人之意,只是朝中有人状告大人谋反,因此宁王才奉旨查办,此次派未将来,也只是想传段大人前去,查个明白,也是想还大人一个清白啊,岂料大人反而听信小人之言,拒不奉命,又擅自出京,这岂不是反将此罪名坐实吗?”

段思平冷笑道:“嘿嘿,朝中有人状告段某,只怕就是杨兄您吧?段某自随皇上起兵,六年来忠心耿耿,颇有微功,所以被皇上封为通海节度使,杨兄自然有些眼热了。所以就编造什么谋反的罪名在加在段某的身上,是不是?”那姓杨的笑道:“是不是杨某所为,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段兄现在已经是钦犯了,而且今日能否生离此地还未可知呢?”

“钦犯?杨仁远,皇上好像还没下旨剥夺我的官职吧?”段思平冷声道

杨仁远笑道:“皇上自然没有下旨,但假若段大人意外身亡了,下不下旨自然也就无所谓了,顶多给大人追封个什么召亲大军将的职衔的而已。说不定皇上很乐意看到这些也不一定啊,谁让您段节度使职权又大,兵马又强呢?哈哈哈”

段思平冷冷道:“说凭你,只怕不没那个本事。”话音未落,身子一晃,已经冲在杨仁远向前,双掌击向杨仁远面门。杨仁远早有防备,急出掌相迎。玉虚诸道见状齐齐退开,自是自恃身份,不肯上前围攻。

杨仁远武功本也甚高,见段思平双掌如风直拍过来,便忙出掌相架。他与段思平向来不和,出招便不容情,这一掌自然使尽全力,满拟一掌震退段思平,然后玉虚诸人自可乘隙围攻。岂料他双掌与段思平双掌倏一相交,却觉对方掌力突然消失,正惊疑间,段思平居然借他这一掌远远翻了出去,自身后悬崖前一点,如电一般冲向崖顶。

杨仁远此时方知上当,万不料自己主一掌竟然是送敌人逃走,当下大喝道:“他想逃,快拦住他。”众人待反应过来,段思平业已到了半崖上,当下众人急急忙忙掏出暗器,向段思平射来,却那里还够得到。

岳中影在崖顶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段思平在悬崖之上如履平地,一纵一跃之间,绝无停顿,显出绝顶之轻功,不由得暗自赞叹。眼见段思平快要冲上崖顶,突然得下面一声怪异叫声,一道剑光破空袭来,来势极为迅猛,直刺段思平后心,原来是玉虚道人见段思平已然接近崖顶,必然后力不继,因而将背后长剑当做暗器,向段思平直射过来,他内功即深,这剑势便极快,转瞬间已指住段思平后背,若段思平蓄力反击,必然身形下挫,一口真气若提不上来,便会堕下山崖。

却见段思平身在半空,忽向后转身,右手一指,只听一声清啸,似有一股内劲自他中指射出,嗤的一声,将那暗器击落了下来。

岳中影见他一之力,厉害至斯,心中大是赞叹。因见段思平虽将暗器击落,但身形也因这暗器之故,在空中一顿,似有下坠之势,禁不住上前,伸手欲将段思平拉上来。

第三回 自来英雄多相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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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段思平身子一猱,双脚连环踢出,在半空中轻轻一翻,已经攀住崖边一段枯草,顺势跃上顶来。此时突见有人在崖顶,便误作是敌人。他万料不到崖顶竟然有人埋伏,心中虽惊不乱,右手倏的点出,一道内劲破空射出,直向岳中影而来。岳中影一惊,待要解释,已然来不及了,情急之下,身子猛侧,让过来势。

段思平虽然忙中出招,但此时危机之下,出手并不敢容情,因此这一招乃是他得意之技,却没料到被眼前这人轻易避过,心中大吃一惊,暗道:“不想他们崖顶竟然留有如此高手,看来今日在劫难逃啊。”心中想着,手中不停,哧哧哧数道劲气直冲而出。

岳中影急忙闪躲,方要解释,突见段思平脚下一滑,倒裁下崖去。岳中影大惊,忙跟着跳下崖来,伸手去救,恰好抓住段思平手腕。两人便如同大鹏一般,凌空疾冲而下。

岳中影见下坠之势越来越快,急抽出长剑,哧一声,直插进悬崖之中尺余。但两人下坠之势但快,长剑岂能经得住,吧的一声,长剑立断。借长剑之力,两人身了在半空中微一停滞,岳中影急将手中半截断剑再刺悬崖,断剑立时再断,二人身下坠这势也再减,便此时,段思平左手猛然击向崖边巨石,两人身子便借力轻轻落入谷中。

段思平转头向岳中影道:“小兄弟好功夫,原来不是杨仁远一伙的。”岳中影见段思平四五十岁年纪,方面大耳,不怒自威,威严沉重,言语之间,豪气自生,不由得暗生敬佩,便笑道:“晚辈莽撞,可误了前辈。”段思平哈哈大笑,道:“这是什么话。谅这帮笨蛋也奈何不了段某人,哈哈哈。”说着回过头来。

杨仁远等人见段思平飞上崖顶,自是再也追他不上,正感丧气,却不想崖顶居然有人出手将段思平打了下来,天下居然此等好事,不由得喜出望外。他手下一帮人皆知此时事是效命之事,况段思平强弩之末,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当下数十人便呐喊着向段思平二人冲来。

岳中影见段思平虽然谈笑如常,但脸色微微泛白,便问道:“前辈可曾受伤。”段思平笑道:“无妨,只是内息一时不畅而已,劳烦小兄弟受累顶顶,我调身片刻便可。”岳中影心中暗惊,他知道内息不畅乃练武大忌,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走火入魔,当即道:“前辈放心,晚辈定当保前辈周全。”说着,迎向众人。

岳中影虽以剑法见长,此时虽失了长剑,但拳脚功夫自也非凡。围攻诸人虽人数众多,但大多是些不识好歹之辈,欺岳中影年轻,故而想邀功而已。既然是不识好歹之辈,自也是些平庸之徒,岂是岳中影的对手。不过三招两式,便纷纷重伤而退。忽见一人使两柄短剑,直刺岳中影小腹,岳中影看时,却是双剑门下打扮,心念同格昭仁的交情,不便伤他门下,当即斜身一让,让过那剑,双手倏然探出,顺手一抹,已将那人右手短剑抢在手中。另一手轻轻探出,下点在那人胁下麻穴。那人登时摔出丈余,再也爬不起来。

岳中影抢剑于中,随手一挥,一道剑光倾泄而出,只听惨叫声一下子顿起,近身诸人无不抚胸而退。原来便是这一剑之内,已有七八人被岳中影刺中胸口。幸而岳中影不欲伤人性命,数人只是受伤而已,饶是如此,中剑诸人也是惊魂出窍,急急的逃开。其余诸人见情势不对,心中退意立生,只是杨仁远在后,一是无人敢退,但却也都虚张声势,一时间无人再敢贸然抢上。

杨仁远见岳中影数招之间,连伤十余人,不由得心中大惊,便踏前一步,喝道:“住手。”围攻诸人正自胆寒,恨不得立时便逃,此时听杨仁远下令,正是求之不得,一时间急奉将令,向后退去,当真是令行而禁止。

杨仁远冷冷看一眼退下诸人,哼了一声。众人只觉浑身发冷,一个个低头不起。杨仁远方转头看看岳中影,笑道:“这位少侠好俊功夫,不知如何称呼?”

岳中影淡淡道:“在下岳中影。”

“你说什么?”此言一出,杨仁远、玉虚道人齐齐向前,齐声喝问。玉虚本拟再问,却看了杨仁远一眼,忙又退后。

杨仁远死死盯着岳中影,移时,方道“阁下便是当日保护南诏王子舜化成的岳中影了?”岳中影道:“是便如何?”杨仁远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玉虚道长,若能拿下岳中影,只怕您得到的赏赐要比杀了段思平更多。”

玉虚脸色微收,笑道:“前些日贫道听闻有位少年侠客一招毙击‘鹰王’向俊,贫道还真些不信,想不道能在这里遇见,嘿嘿嘿,贫道倒真想领教领教少侠的武功,看看传言是否属实。”说着,走上前来,缓缓拨出背后长剑,道:“请。”

岳中影短剑横前,道:“道长三清高士,何故竟为他人驰使。”玉虚道:“嘿嘿,清静日子过久了,难免有些凡心偶积,便出来走走,人各有志吗。”岳中影见他脸色如常,并无甚尴尬之色,心中暗生鄙夷,便道:“原来如此,道长请。”

玉虚长剑微举胸前,微向前虚点,便即凝住不动,显是自重身份,不肯先行出招。岳中影见他甘为权贵驱使,甚是无耻,却又装模作样的摆前辈高人的架子,心中忿然,便也不再客气,寒光一闪,一股冷冷寒气直袭玉虚颈项。那玉虚心中一惊,万料不道岳中影剑势如此凌厉,冷哼一声,长剑斜抹,亦是极狼辣的招式。岳中影手中剑短,因而虽是先行出招,却被玉虚后发先至,抢了先机。自已短剑尚未及敌,敌人长剑已经近身。情急之下,只得回剑来防,当的一声,两剑相交。各自退开。

玉虚子道:“果然好功夫,可惜兵器不甚称手啊。”岳开影道:“那也无妨。”玉虚子淡淡一笑,忽得转过身去,长剑一挑,道:“玉清师弟,借剑给他。”话音未落,已将玉清背上长剑挑出,直飞向岳中影。

岳中影一愣,弃了短剑,接住长剑,道:“道长这是何意?”玉清笑道:“贫道岂能占人便宜,来吧!”说着,长剑倏然递出。

岳中影见玉虚虽行止有亏,却不失宗师风范,心中也暗自有些佩服,见他这一剑来得极快,便身子微侧,让他直刺中宫,手中长剑却径自刺向玉虚右手手腕,却正学玉虚后发先至的招数。

玉虚一愣,自己的剑倘若径自直刺,自可伤到岳中影右肩,但自己手腕必然受伤。虽手腕之伤远轻于肩膀之伤,但若持剑之手伤了,握不得剑,这场比试自也必输无疑,当即叫一声“好”字,微一后退,撤剑来防。岳中影即占先机,手腕一抖,一道剑光直取玉虚双目。玉虚剑已回收,不及再防,急向后退。岳中影手不容情,招式再变,剑尖下指,再刺玉虚手腕。玉虚长剑倒转,向前微送,剑柄便正撞着岳中影剑尖,将岳中影长剑荡开尺许,转而抢攻。

不料岳中影只是剑尖一顿,剑身横切,已经贴住玉虚剑身。接着顺势而下,仍旧攻向玉虚手腕。玉虚心中惊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再退一步。

岳中影连攻三剑,玉虚便连退三步,周边诸人虽不甚吃惊,便玉虚众师弟却大惊不已。玉虚剑法极高,寻常高手与他对敌,不这数招便已败下阵来,却不料竟被眼前一个年轻小子逼得毫无还手之力,那可当真是闻所未闻。大惊之下,便各自握紧剑柄,向岳中影逼来,意欲围攻。

玉虚见众师弟上前,大喝一声:“师弟且退下。”喝声未必,忽得一声清啸,陡然间身子拔高丈余,长剑自身前一闪,嗡嗡作响,划出一道弧光,直扑向岳中影,正是松风十七剑中的绝招“寒风袭月”。这一剑虽是横削,剑气却已经罩住岳中影胸前 “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诸穴,乃是松风剑精华之所在。

岳中影剑势微收,只胸前一绕,玉虚这一剑光华立收,顿时走空。玉虚心中一惊,他浸淫这路剑法二十余年,虽不敢言一招制敌,却也从未给别人如此轻描淡写便化解开来,惊愕一过,恼怒暗生,腕抖剑吟,“秋风谢客”“云暗松生”“松阵风啸”,三招一气呵成。松风十七剑以剑法凌厉雄奇见长,此时玉虚使将出来,长剑吟声大振,剑剑影重重,犹如万点寒星,将岳中影罩在其中。

岳中影出剑极为简练,手中剑虽长,但出招却只在周身咫尺之间,以拙对巧,以简应繁,只在玉虚剑式转换稍有间隙时,突然刺出。

如此周边人看来,只觉两人中,玉虚已占了七八成攻势,完全将岳中影 压在了下风。玉清等人便渐渐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向后退开,紧握了长剑便也渐渐松了。

然而只有玉虚却是越打心中越惊。虽然他的剑光将岳中影裹在其中,便无论他如何变换招式,腾挪趋进,却始终无法攻进岳中影身旁。岳中影剑招虽简,然平平淡淡的招式中宛如施了魔法,只是随随便便出剑,便欲将自己剑中光华尽数灭尽。别人看来他是占尽上风,而他自己却是苦不堪言。

激斗间,忽得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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