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早在那时就预示着他们不会有结果的吧。就如那两个还没放出去就已经不知所踪的花灯。
在原地站了许久,鬼宿最终还是退出了人群,举步往白塔的方向而去。
不知道一个人的祈祷,那座情人塔会给予多少的庇佑呢?
“井宿,这是什么?”柳宿看着举在自己眼前圆圆的铜镜,莫名其妙的看着笑眯眯的井宿。
“哎呀,给你看个东西呀。马上马上,时辰快到了。”
井宿话音刚落,铜镜突然泛起一阵涟漪。涟漪慢慢的模糊了正对着的柳宿的面容,另一个身影却渐渐的从铜镜里显现了出来。
“星、星宿?!”
星宿看着柳宿显然也吃了一惊,这几天和他联系的都是井宿。因为两人分别时的情况,星宿也一直都没要求见见柳宿,此时柳宿突然出现在面前,星宿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两人沉默了半天,最后星宿看着柳宿因为半个多月了旅途似乎变得有些消瘦的面容,终于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最近……还顺利吗?”
“嗯,很好,我们已经找到‘神座宝’的下落了……”
柳宿垂着眼帘,却慢慢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星宿叙述了一遍。星宿听着久违了的声音,十多天来一直有些焦躁的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最后听到柳宿说他们还在等白虎的娄宿修养,过几天才去求“神座宝”的时候,这才突然想起正事,神色也一下沉凝了起来。
“对了,柳宿,我刚刚收到消息,心宿带着一部分青龙七星宿也已经在昨天到达西廊国了。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了消息,现在应该也在你们居住的这个城镇的附近。”
“什么?他们不是先去北甲国了吗?!”
“他们去了,但是心宿让青龙房宿带人去的。我派的人到达那边的时候,玄武‘神座宝’已经被他们拿走了……”
“什么?!怎么会……”
“心宿那个男人……我们还是太小看他了。总之你们万事小心,‘神座宝’固然重要,但是你们也要平安回来……”
“嗯,我知道。”
看着铜镜上的人影慢慢隐去,恢复成了普通的镜子。柳宿和井宿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担忧。
星宿带来的消息无疑让本来安心放松了的众人一下又紧张了起来。自从拥有了两份记忆以后,柳宿和星宿其实一直都有另一个打算。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召唤朱雀,只要俱东国也不能召唤朱雀,那么以红南国这几年的发展来看,俱东国想要入侵红南国,简直就是痴人说笑。
那个心宿再有能力又怎么样,军队被他训练地勇猛无敌,但君王昏庸残暴,这样的国家,根本不用他们多操心,就会随着时间土崩瓦解。
他们也根本不用和心宿在战场上见真招,只要守护好边关就好。心宿的军队虽然强横,但是想攻打下红南国,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事情。而如果两国真的发生大型战争,星宿和柳宿更是知道,首先被拖死的,肯定是俱东国。
但这样情况的前提却是——没有青龙神这个变故。
他们红南国能召唤出朱雀神固然再好不过了,但如果他们不能召唤朱雀神,而俱东国也没法召唤青龙神,那也根本没什么的。
虽然,这样的局面有些对不住美珠。可现在美珠和鬼宿根本没有发展出以前的情谊,也就没什么要求助于朱雀神的事情了。至于美珠想要回她原来的世界,太一君不是说了么,这一点她完全可以做到的啊。
所以一开始星宿要他们先去西廊过寻白虎‘神座宝’的时候,柳宿也完全没有反对。
但两人却忘了,他们两人一个是根本就没有参加过‘神宝座’的寻找,一个是只参与了一半不到,对事情发展的细节其实根本就不是十分的清楚。在加上他们之前一些事情让此时发生的事情和记忆中出现了一些偏差,导致现在居然出现了这么多的变故。
而其中最大的变故,就是青龙心宿这个男人了。
“怎么办?”井宿也发现了事态的严重,一向笑眯眯的面具脸似乎都沉了下来。
“不能再等下去了,把翼宿和张宿他们找回来,我们去找奎宿。就算娄宿还在修养,我们也要去先守着他才安心。”
两人刚商量完,还没站起身来,房间的木门突然就“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不好了!”奎宿带着昴宿从外面冲了进来,“刚刚传来消息,娄宿被人强行带走来了!”
“什么?!”
柳宿和井宿迅速起身,“怎么会这样?!”
奎宿神色也有些慌张,被人带走的毕竟可是他几十年来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刚才赶过去看了一下娄宿的房间,留下的痕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出来的,普通人也没那本事能够带走娄宿,肯定是星士干的。现在的星士,除了你们朱雀的,就只剩下俱东国的青龙七星士了。”
柳宿郁闷的一拳砸碎了一旁的窗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们去把同伴找回来,奎宿,你知道娄宿大概被人带到哪去了吗?”
“自然,他们毕竟是外来者,想在我们的地盘上不留下任何踪迹自然不太可能。但他们明知道这是西廊国还敢这么乱来,胆子倒也不小,消息回报说娄宿应该是被带到寺庙里去了。”
“寺庙?那我们分头行动,聚齐了同伴,汇合后我们一起过去。”
奎宿一点头,带着昂宿和柳宿他们分别找人去了。
青龙七星士敢在他们的地盘上这么公然带走娄宿,想必肯定也有些什么后招。
他们白虎七星士现在不仅只剩下三人了,连能力都有诸多限制,所以奎宿才没有立刻带着昂宿去救娄宿,而是来找朱雀七星士一起。不然到时候别去了救不了娄宿,反而给娄宿添麻烦。
青龙七星士那边的人也主要是来寻‘神座宝’的,娄宿应该不会有危险。现在奎宿和昂宿也只能不断的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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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说好的肉要在下章,邪燮姑娘你真是太了解我这拖延狂的秉性了,预言的这么准 OTL
心宿太傲娇,不肯出场,剧情又不能落下,但是我用我已经写了4000+的存稿表示,肉章会在5000—6000左右,以此算是谢罪。
最迟会在后天更新OTL
☆、爱意
而就在柳宿众人忙成一团乱的时候;毫不知情的鬼宿;也已经站在白塔上吹了一下午的冷风了。
望着逐渐西沉的红日,鬼宿苦笑一声。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态;难不成真还期待那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成?这种事情,怎么可……
“你在这里干什么?”
鬼宿一惊,猛地回头;就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无声无息的站了一个人。
傍晚的余光模模糊糊勾勒出男人挺立的五官;一头金发在红日下像着了火一般;一下就点燃了鬼宿的理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相较于鬼宿的激动;心宿倒是一往如既的平淡,“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鬼宿语塞,但突然又回过神来,“白虎‘神座宝’,你也是为这个而来的?”
心宿笑了笑,没回答,但是答案却也让鬼宿一目了然。
面对这样的情况,鬼宿突然焦躁起来,“为什么?你就这么执着于召唤青龙?”
心宿冷笑一声,”你就能召唤朱雀,为什么我就不能召唤青龙?”
“那不一样!”鬼宿突然上前一步,突然抓住心宿的手腕,“我生来便是朱雀七星士,为红南国的安定付出我心甘情愿。可你、可你……”
看着眼前的鬼宿着急着想说什么,但又似乎找不到该用什么语言叙述的样子,心宿一愣,心间立刻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脸色一冷,一把挥开了鬼宿的钳制,
“我怎么样?你又知道了什么?我也是心甘情愿召唤青龙的!”
“你胡说!”看着心宿冷着脸挥开自己,一口否定的样子,突然变得怒不可遏。再度栖身上去,想拉心宿,“你明明讨厌俱东国、讨厌那个男人,为什么还要一味的顺着他的意思,为他办事?!”
心宿此时也有些恼了,侧身闪过鬼宿,不想让他碰到。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很快就在狭窄的长廊上打斗了起来。
鬼宿本来就是以拳脚见长,而奇怪的是善使用气功术的心宿居然也完全没有动用气功的念头,单单也只靠拳脚和鬼宿肉搏。
狭窄空间里的格斗,使两人间的距离靠得极近。你来我往间,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有好几次,鬼宿都感觉到心宿的吐息扫过自己脸庞。那灼|热的气流,像要把自己烧起来了似的。
两人拆招没多久,鬼宿神智就变得迷糊起来。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变得不真实起来,除了那不断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金发和异常白皙的面容。
等鬼宿的神智再次稍微清醒的时候,骤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把心宿按在了墙边。白皙的面容无限放大,自己甚至能清楚的数出对方的睫毛。
嘴唇上传来一阵湿|软的触感,鬼宿一愣,下意识的蹭了蹭脸颊,摩擦了一下。但下一刻陡然明白那是什么,脸色一下涨得通红,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只是手忙脚乱的同时,却丝毫没有放松压制对方的力道和姿势,依旧紧紧的把自己身体贴在对方身上。
心宿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却反而显出一脸不知所措的鬼宿,不由得有些好笑。只是这人在这种情况下,力道却一点不见放松,被压制地久了,身体和墙面紧贴的肩颈处被膈得生疼。
刚有些不适的想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哪知才微微一动,就被鬼宿用更大的力道扣向墙面,两人的身体也贴|合得不再有一丝缝隙。
身体的一动自然伴随着两人间唇|瓣的摩擦,这无意间的动作,居然开始慢慢挑起鬼宿的本能。
看着心宿依旧半合双眼,看不出喜怒的样子。鬼宿也慢慢的放大了胆子,开始在心宿嘴|唇上磨蹭起来。
咬咬嘴角、蹭蹭唇|瓣,完全没有章法和技巧可言,甚至因为对方不分轻重的动作,让心宿的嘴唇已经开始有细微的刺痛和灼热感。
可心宿到现在都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看到鬼宿着急又急躁的样子,微微放软了身体。
丝毫没有遇到抵抗的鬼宿终于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只是同时也开始不太满足两人仅仅还是双|唇相贴。
试探性的伸出舌尖飞快的在心宿下唇上划过,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
而下唇上那一闪而逝的湿|润感,也仅仅是让心宿半磕的眼皮微微一颤,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鬼宿见心宿依旧没有反抗的意思,像终于放心了是的,开始顺着自己的心意咬了咬心宿的嘴角,随即潜进对方的口中。
此时的心宿不知为何,像突然完全卸下了平时那一身的冷硬防备,任鬼宿在自己口|齿间肆意冲撞。
鬼宿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此时仅凭着一些本能,动作上别说什么技巧,连温柔都算不上。两人纠缠间,很快就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心宿的顺从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让鬼宿在他口中恣意翻搅,不是霸道的缠着心宿的舌|根想往自己口中拉扯,就是狠狠的咬着心宿的下唇吮|吸。
两人撕|摩间,多余的津|液开始顺着两人嘴|角|蜿蜒往下。鬼宿却依然不管不顾,只是变换着角度的深|入心宿的口|舌,像是在巡视领地般强势扫过的对方口|舌间每一个角落。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斜斜地扑撒在两人纠缠的身|躯上,两道的影子也紧紧的缠在了一起,被斜阳拉的老长,宛若一体。
“我听说……嗯……”
等鬼宿终于纠缠够了,终于慢慢的送开了心宿的软|舌,开始贴着心宿的嘴角,一边黏|黏|腻|腻地蹭来蹭去,一边含混地和心宿说话。
“什么……”
“听说这座塔,叫做情人塔……唔……日落前在这里接|吻的情人,能够一直相守,白头到老……”
心宿一愣,瞥了一眼即将完全消失在天际的红日,又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迷|乱但却又带着几分严肃认真的表情盯着自己。
顿了顿,心宿突然挣脱一只一直被鬼宿束缚的手腕,在鬼宿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突然攀上鬼宿的脖颈。甚至一个侧头,主动堵住鬼宿还欲说话的嘴唇,拉着鬼宿的舌|头纠|缠起来。
有些冰凉的手掌顺着对方修长有力的脖间绕了一周,最后停留在鬼宿胸口的盘扣处。食指弯曲,顺手勾了勾鬼宿上方凸起的喉|结。
感觉到对方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心宿虽然口|舌都被堵住,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轻笑。
听到心宿的笑声,鬼宿像恼羞成怒了般。突然反客为主的拉住心宿的舌|头,同时手臂下滑,一把摁住心宿的腰间。借势往下一拉——
两人“骨碌”,立刻歪歪扭扭地在地上滚做一团。
从坚硬的墙壁换成地板,心宿的肩背依旧被压得钝痛。
看着上方逐渐黑沉下来的天空,心宿对背部的不适似乎毫无所觉,依旧顺从的被鬼宿压在身下。手指同时一勾一探,挑开了鬼宿的衣襟,手掌就顺势滑|了进去。
天黑之前接吻的情人?哼,他和鬼宿,可也算?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前的身体,带着力量的弹性却又不会显得过于僵硬。
心宿满意的在鬼宿光|裸的胸口上肆意游走,另一只手甚至也开始顺着鬼宿的腰带慢慢地拉扯。
鬼宿被心宿的动作一下刺激的血气上涌,脸色涨得通红的同时,一边加大力道开始在心宿脖颈间肆意|吮|吸甚至撕|咬,一边也有些急切地拉扯着心宿的衣物。
鬼宿早就被心宿挑起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下手也失了轻重,撕扯心宿衣物的同时,更有锦布的破裂声传来。
心宿却是不管他,依旧慢条斯理地解着鬼宿的腰带。只是心宿动作虽慢,速度却还要比不得章法的鬼宿快些。很快,两人衣物散尽,终于毫无阻隔的相拥在了一起。
感觉到身|下比自己体温略低的身体,鬼宿却像全身着火了一般。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鬼宿不仅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心宿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连血液的流动也能清楚感受得到。
一路从脖颈到胸膛,鬼宿没有丝毫放轻自己舔|吮的力道。看着身下不同于常人的白皙皮肤,印下属于自己的记号,鬼宿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自豪。
除了自己,谁还能在这个男人身上这样肆意妄为?除了自己,这个男人还能属于谁?
对于鬼宿此时的行为,心宿依旧采取放任的姿态。双臂环上鬼宿的肩颈处,任鬼宿带着十足霸道却青涩的动作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肌肤与肌肤间的摩擦很快让两人都产生了极度的灼热|感,连心宿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鬼宿的动作越发的急躁,所有的热度开始往下|身聚集。
双腿|间的欲|望早就高高的挺|立了起来,奔流的血液汇聚于此,让鬼宿已经开始有钝钝地胀|痛感。但没有过任何经验的他却找不到释放的方法,只能不断在心宿白皙的大|腿|根|部不断的磨磨蹭蹭,想要这奔腾的欲|望稍稍得到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