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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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与冰山(gl)-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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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语中愁肠百结,忧思满腹。

    任谁听了,都要动容。

    莫若离只听得心如刀绞,意似油煎。

    抬眼问说:“阿难,可是有心事?”

    苏景年笑了起来,回说:“不急,若离听听我下面这句。”

    皱眉沉吟,她略作思量。

    念道:

    “人言千愁一醉解,

    提樽飘游。

    提樽飘游。

    欲忘旧事饮忘忧。

    我言万难一笑过。

    识君往后。

    识君往后。

    但愿佳人眉无皱。”

    逆着烛光,玉蝶遮掩。

    苏景年看不清,莫若离此时是何种的表情。

    “好听么?我是照葫芦画瓢,借花献佛呢。”

    苏景年笑着问道:“若离是否还觉得,我有心事?”

    “阿难。。。”

    莫若离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当真,心中无话要说与我么。”

    极度的失望与悲伤涌上她的心头。

    明明同是女儿之身,却扬言娶我。

    明明是身中难以医治之剧毒,却从未对我说起过。

    种种种种,为什么你都全然隐瞒,不与我说?

    又想起了苏景年此刻被剧毒和身上的伤势折磨,莫若离只觉得痛彻心扉。

    君不愿我眉心皱,我不愿君夙夜愁。

    君不知我欲何求,只愿终老伴君右。

    傻人,为什么不与我说呢。

    苏景年哑然失笑。

    穿越而来,一个女子成了王爷。荒唐至极。

    为寻真爱,敌人趁机暗下奇毒。自作自受。

    生死莫测,三年大限转眼将至。天意难违。

    心中千般苦,万种愁。

    欲语还休,

    欲语还休。

    梦已阑珊,

    夜长凄迷人空瘦。

    奈之若何,

    奈之若何。

    水往东流,

    长河冰封雪如歌。

    你要我,如何对你说。

    怎敢对你说?

    说了,又如何?

    言语可表之苦楚,怎可称之为苦楚。

    难言之苦,

    难言之苦,

    方是最苦。

    “有。”苏景年重拾笑容。

    回说:“我想对若离说。我苏景年并非是一个完人,甚至称不上是一个好人。从前我愿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至多是顺势而为,受命于北域王的身份与责任,更受制于一副不愿服输的脾气。可现如今,我的心中有了你。就不再囊括得天下,不再去在乎输与赢、成与败。我只是想好好的陪着你,不愿让你再受任何委屈。如此不讲道理的把你锁在我身边,这并非是我的本意。可只要我还在这世上活着,哪怕一日,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你违逆真心嫁给别人。”

    “你进屋来。。。”

    莫若离的声音愈发的冰冷、低沉。

    苏景年晓得,美人是要发脾气了。

    虽然是搞不懂,为什么莫若离听了自己的话后,反而更加的不高兴了。

    但是为了避免继续刺激美人,苏景年还是选择乖乖的听话。

    “哦。”

    她应了声。

    望了望一人多高的窗台,咬咬牙奋力上跳。

    试了几次,才扒住了窗沿。

    足底发力,猛蹬向上爬去。

    背部刚刚止了血、包扎好的鞭笞伤口,又裂了开。

    疼得苏景年呲牙裂嘴。

    为了止住药石无医。她被封了穴道,基本相当于被废了武功。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苏景年才爬进了自己的寝殿。

    远远处的墙角,一黑影将头缩了回去。

    本来是给王爷送上侧王妃亲手做的桂花糕,可却目睹了绝不该目睹的事情。

    倩儿此刻的心情,乱七八糟。

    刚刚的那一身绿衣服,必是王爷无疑。

    可她为何要从窗户爬进自己的寝殿呢???

    那窗台前站立的白衣女子,又是谁呢???

    带着一脑袋疑问,倩儿又把桂花糕提了回去。

    苏景年爬进寝殿,气喘吁吁。

    故作轻松,她笑说:“我进来。。。”

    不等苏景年把话说完。

    扔掉手中的玉蝶,莫若离扑进了苏景年的怀里。

    过于突然,将苏景年扑了一个大趔趄。

    二人失去平衡,就要往后栽倒。

    苏景年强忍剧痛,挺直腰板站定了,好让莫若离抱住。

    连退了两步,才将美人完完全全搂入了怀中。

    然而美人只是抱住了苏景年,把头埋在她怀里。

    闷声不吭。

    “若、若离。。。”

    苏景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惹得满面通红,心如擂鼓。

    美人的“热情”,让她心神动摇。

    “傻。”

    莫若离闷闷的吐出一个字后,仍是不言不语。

    “嘿嘿嘿,”苏景年挠头傻笑,“傻得你喜欢,就好。”

    见怀中的美人褪下一身殷红,换上雪白。

    苏景年难掩喜悦,说:“还是雪色,更配得上你呢。”

    “?”

    莫若离柳眉微攒。

    抚着苏景年后背的手,隐约感受到了一丝粘腻。

    如此情景,怎么好似似曾相识?

    她将手,从苏景年身后抽了回来。

    “!”

    苏景年察觉到了莫若离的动作,心想坏了!

    刚要抓住莫若离抽回的手,见怀中美人正在怒视她。

    美眸中满是威胁与警告。

    “额。”

    苏景年立刻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莫若离将手拿到眼前。

    白瓷般的玉指上,一抹嫣红分外刺目。

    “!”苏景年暗暗叫苦,忙解释说:“刚刚爬窗,背后的刺伤有些裂开了。不要紧呢。”

    “骗子!!!”

    莫若离怒视苏景年,眼眸中噙满了心疼的泪水。

    苏景年后背的伤口在破心的精心调养下,早已经结痂愈合。

    就算裂开,也不会流血至渗透了棉衣。

    恨透了苏景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又心疼于她反反复复的伤了又伤。

    莫若离气得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别、别,你别哭。”苏景年见美人含泪,彻底慌乱了。

    “脱了!!!”

    莫若离冷声命令道。

    “啊?!!!”

    苏景年大惊失色。

    结巴道:“脱、脱、脱什么???”

    “你说脱什么?!”

    “脱、脱、脱衣服?!!!”

    忙把自己的领口死死的按住,苏景年面如猪肝,往墙角连连退去。

    “你脱不脱?!!!”

    见苏景年如此惊慌失色的反应,差点就被她的傻样逗乐了。

    佯作大怒,莫若离上前紧逼。

    “。。。”

    被逼到了墙角,苏景年抓住领口,蹲了下来。

    武功尽失,她根本无路可逃。

    暗骂自己傻x,为什么这么听话爬进屋里,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可怜兮兮地央求道:“若、若离,你、你我还未成亲。这样、这样不、不好。”

    “!!!”

    猫咪闻言,彻底爆炸了。

    “胡说些什么?!!!”

    莫若离羞得面红耳赤。

    一把揪住苏景年的耳朵,将她提了起来。

    “啊,不。。。不要。。。不要这样。。。”苏景年疼得大叫。

    外殿的墨羽本来是去送锦帕,送完了要回来给莫若离铺床的。

    怎么知道刚刚回来,就听见内殿有两个人在对话。

    细细分辨了,知道除去公主外,另外一个人是半瞎。

    刚要敲门进去,就听见了“脱衣服”、“你脱不脱”、“你我还未成亲,这样不好”。。。

    墨羽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吧???

    不然公主为何会嚷着让半瞎,脱?衣?服?!!!

    没错,是脱?衣?服!

    而那半瞎,居然不(半)情(推)不(半)愿(就)?!!!

    “我的天呐。。。”

    墨羽自言自语,也炸了。

    在门外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墨殇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牵起呆呆的她出了寝殿。

    这厢边。

    莫若离揪着苏景年的耳朵,将她提了起来。

    往床上拽去。

    “疼疼疼疼。。。疼。。。”苏景年连连叫痛。

    莫若离知道苏景年狡猾的很,索性狠下心肠不理她。

    来到床前,甩手将苏景年扔在床上。

    苏景年扑到床上,顺势连滚带爬往床角钻去。

    抓了被子,将整个人缩在了被子里,她又成了一个球。

    “你过来!!!”

    莫若离命令道。

    “我不。。。你好凶。。。”苏景年吓得直抖。

    “。。。”

    莫若离实在是无奈至极,缓了缓语气。

    自认为“平和”的说:“阿难过来!”

    “。。。”

    苏景年的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泪光闪闪,我见犹怜。

    哀求道:“我不嘛。。。我们还没成亲,人家还没有做好准备。。。”

    “!!!”

    苏景年调戏满满的话语,让莫若离完完全全爆发了。

    她再与苏景年纠缠,直接扑上床去。

    一把扯下苏景年蒙在身上的被子。

    “啊!!!”

    苏景年开始了好似杀猪般的嚎叫。。。

    然并卵。。。

    莫若离反着按倒苏景年,绿色袍子的后背,隐约可以看见几点血渍。

    不再与她多做口舌之争,莫若离开始撕扯苏景年身上的绿袍子。

    “不!!!不!!!别!!!雅蠛蝶!!!!!!”

    苏景年的哀嚎,响彻满殿。

    守在寝殿门口的墨殇忙将墨羽的双耳掩住了,自己低声念起了大悲咒。

    北风呼啸。是夜,北域下起了雪。

第75章 旧党怀恨祸心包藏() 
银质水盆中,温水冒着热气。

    一双手骤燃潜入水中,打破了平静。

    污血混合着创伤药,在水中迅速扩散开来。

    转眼间,清澈不复存在。

    洗净了手上的污渍,慕容雪晗唤来门外的婢女。

    两名婢女推门而入。

    “把殿里的窗户和门,都打开。通通风。”

    慕容雪晗边用锦帕擦手,边吩咐道。

    瞟了眼桌上的几团血布与苏景年换下的衣服,说:“这些个东西,全部烧掉。”

    “是。”婢女们躬身答道。

    一人去开门窗,一人去收拾那桌上的狼藉。

    将擦手的锦帕也一并扔在了桌上,慕容雪晗出门而去。

    “母妃!!!”

    等在外殿的慕容云见了慕容雪晗,忙几步移过来。

    急切问道:“阿难,怎么样了???”

    “怎么?”慕容雪晗有些惊讶,问说:“云儿没有遇到她?她刚刚从我这离开。”

    慕容云哑然。

    “没什么大事,皮肉之苦罢了。”

    慕容雪晗伸个懒腰,打起哈欠。

    “想必,云儿已是知道了阿难将要娶妻之事。婚期已经拟好,定在了除夕。”

    “嗯。”

    见慕容云脸色明显暗了下去,慕容雪晗轻叹一声。

    说:“明日,你便随我去见见那完颜姑娘。熟悉熟悉彼此的性情,日后相处,方好融洽。”

    “嗯。”

    “不过,融洽最好。倘若有了些什么争拗,你毕竟是先进门的媳妇。该提点她的,自然是不能少的。”

    “嗯。。。”

    慕容云知道慕容雪晗是在宽慰她。

    只是如论如何宽慰,小人儿将要娶妻的事实,都无法改变。

    一定是爱狠了这个金国的完颜姑娘,不然不会冲撞了风将军,以至于受了军法。。。

    “太后,王妃。”

    两婢女收拾完屋子,出了门。

    见了主子,躬身施礼。

    “嗯。”慕容雪晗应了声。

    慕容云颔首。

    眼睛被婢女手中的血衣与大团、大团的染血白布吸引了去。

    “母妃???”慕容云急了,问说:“阿难怎地流了如此多的血???擦了这么些白布,竟都未曾止住?!!!”

    慕容雪晗翻个白眼,心里碎碎念道:“那哪里是什么擦血的白布,是她的裹胸布啊。。。”

    回说:“我说没事,她便没事。”

    “。。。”慕容云不接话,只盯着血布看,

    “你们,还不下去?!”

    慕容雪晗瞪着那俩婢女,冷言冷语道。

    “是。。。”

    婢女们唯唯诺诺,得了命令,赶忙小碎步退下。

    “母妃。。。”

    慕容云欲言又止。

    再三鼓足勇气,她说:“云儿,有句话。。。”

    慕容雪晗直接将她打断,“问吧。”

    对于慕容云的脾气秉性,慕容雪晗可谓是及其的了解。

    柔弱,却并不软弱。

    生于波谲云诡的权谋之族,却遗世独立于风云变幻。

    于事物,总有着自己独特的观点与看法。

    人如其名。

    真的就好似天边的云朵,一动一静。

    于暴风中变幻莫测,形神幻灭,真心固守。

    对于苏景年,至始至终,死心塌地。

    只可惜。

    神女终有心,襄王总无梦。。。

    “母妃,于阿难。。。”慕容云柔和的声音响起。

    思绪被冒然打断了,慕容雪晗也不见生气。

    笑说:“云儿。是担心我这个做娘亲,要加害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云儿不敢。。。”

    慕容云作势跪下。

    “好啦。。。”

    慕容雪晗扶住慕容云,牵起她的手。

    往殿外走去。

    “我的寝宫,托了阿难的福气。满是腥臭味和药味,算是不能住了。”

    慕容雪晗回头笑说:“这几日,就要叨扰云儿喽。”

    “。。。”慕容云点头。

    二人出了寝殿,坐上了轿辇。往慕容云寝宫行去。

    慕容雪晗闭目养神。二人无话。

    行了会。

    “母妃。”慕容云唤了声。

    “嗯?”慕容雪晗仍是闭目。

    “为何。。。时常针对阿难。。。”

    “。。。”

    慕容雪晗无奈,睁开了眼睛。

    心中了然。

    今夜如果不给慕容云一个明确的答复,必然是歇息不了的了。

    而她所问之问题,怕是已经在心中埋藏了许久了。

    慕容雪晗抬手,将辇骄的窗拉开少许。

    寒风伴雪,飞入窗来。

    月夜落雪。

    看得慕容雪晗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她笑着反问道:“云儿可知,这蜜柑在何时方是最甜?”

    “蜜柑么。。。”

    慕容云沉思少许,回说:“冬日之蜜柑最是香甜。果肉成熟,汁水饱满。”

    “呵呵呵。”

    慕容雪晗摇头浅笑。

    合上窗子,她回道:“何时蜜柑之香甜,都比不得一时。”

    慕容云疑惑。

    “与他人争夺获胜。抢来的蜜柑,享用时方是最为香甜。”

    “。。。”慕容云长吸一口气。

    看向慕容雪晗的眼中,写满复杂。

    “小崽子的秉性,我这个做娘的最为懂得。”

    慕容雪晗面上笑意更胜,说:“自小虽于权势高位,无甚么*。却改不掉与生俱来、骨子里透出的争勇好斗。你争的东西,才会引起她的注意。你愈争,她就愈在意。忍不住了,自然就会出手将之夺过来。遇强,她便更强;一次次的针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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