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我手中的指环,拾起我的一片真心。
再将它们,尽数狠狠抛弃。。。
悲恨交加。
只得五脏俱焚。
“休想。。。”
“休想!!!!!!”
苏景年瞋目切齿,声嘶力竭吼道。
一掌将身旁的桌子震了个细碎,木屑飞溅。
整个大堂瞬间肃静下来。
阿什库与如风也都停了手。
阿什库上前将地上的十二扶起来。
十二顺势躲在阿什库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小风。”苏景年冷声唤道。
“在。”如风上前。
“。。。”
苏景年意味深长的看了如风一眼。
“?”如风迷糊。
苏景年撇开眼,吩咐说:“让兄弟们在楼门口集合,快!!!”
“是!”如风抱拳。
离开去召集人马。
苏景年睨着阿什库怀里的十二,冷声道:“天色已晚,早些休息罢。”
“?”十二从阿什库怀里爬起来,迷糊的瞟着苏景年。
方才的袭击,让他不敢直视苏景年的眼睛。
那仿佛不再是人的眼睛,而是野兽所有。
“给我听清楚,”苏景年依旧是冷言冷语,“不要跟过来。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言罢,甩袖离开。
十二愣在原地。阿什库欲上前讨要说法,被他拦了下来。
望着苏景年离去的身影,十二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出了白鹿楼,三十男儿牵着战马,早已整齐排列。
苏景年翻身上马,命令道:“将身上能表明身份的东西,都扔给小二。”
男儿们闻言,纷纷翻起行李和衣裳。
将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汇聚在一处,打起包袱,扔给了白鹿楼的小二。
小二抱着包袱,跑回白鹿楼。
“出发!!!”苏景年于前方带路,人马奔走。
夜色阑珊,风雪中骏马风驰电掣。
苏景年一言不发,只目视前方。
一行人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士兵小队,将他们拦住。
为首的兵卒站出来,叫骂道:“来者何人?!”
苏景年皱眉,呵斥道:“开门!”
那兵卒回叫道:“已是过了出城的时辰!!!速速。。。”
苏景年抽出马鞍旁侧的马刀,手起刀落。
“离开。。。”兵卒惊楞。
“咣当。”他脑袋上的头盔,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
“啊。。。”守城士兵皆大惊。将苏景年一行人团团围住,还派了士兵跑去大营报信。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兵卒和守城的士兵们,怕极了。
这一刀,再深半寸。必脑瓜开瓢,脑浆迸裂。
“开门。”苏景年冷声道。
“过了出城的时辰!”兵卒小声回道,言罢身子赶忙往士兵堆里躲了躲。
苏景年眯眯狐狸眼,心底杀意又起。
如风见她就要发作,策马上前。冲着守城的士兵吼道:“瞎了吗?!黑甲铁骑出城办差,你也敢拦?!”
“黑甲铁骑?!”士兵们互相换了眼神。
兵卒问说:“如、如何证明?”
“。。。”如风暗急。
方才可证明身份之物都给了小二,现在确是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苏景年瞪了眼如风,望向兵卒说:“你过来,我将信物给你看。”
兵卒犹豫再三,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苏景年俯身,掀起遮眼的白布。
“看清楚了吗?”苏景年将眼睛重新遮好。
“!!!”兵卒见了异色眸,惊得就要跪拜。
苏景年勃然大怒,一把提住兵卒的衣领。
吼道:“再不开门!!!要了你的命!!!”
一把将兵卒甩在地上。
“是。。。”兵卒不敢马虎,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城门。
众兵士见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城门硕大的门栓被众人合力移动开,城门大开。
苏景年威胁道:“死守城门,今晚不许任何人再出城。放出一只苍蝇,灭你们全家!!!”
“是。。。”兵卒率领众兵士跪地,颤声答道。
“你!”苏景年提起马鞭,指着兵卒说道:“跟我出城!”
“是!!!”兵卒忙爬起。
众人骑马出了城,兵卒小跑紧跟在后。
城门缓缓关上,门栓上挂。
苏景年策马,靠近兵卒。
“小的实在不知是王爷,有眼无珠。”兵卒躬身说道。
苏景年不答话。
“还请王爷大人大量,饶。。。”
“恕。。。”
兵卒栽倒在地上,身首分离。
苏景年手上的马刀,沾满了鲜血。
如风皱眉。
多年的相处,王爷的脾气他是清楚的。
面上虽是邪肆,可骨子里还是谦让有理的。
人不犯她,她绝不犯人。
今日的苏景年,居然主动动手,杀害无辜。
这样的苏景年,陌生得有些可怕。
将刀上鲜血甩掉,苏景年调转马头。
“驾!!!”绝尘而去。
其余人紧随其后。
。。。。。。。。。。。。。。。。。。。。。。。。。。。。。。。。。。。。。。。
“?”伏在地上听瓮的哨兵大惊。
听瓮收集的远方声响,从地底传来。
马蹄隆隆,有人朝这边来了!!!
从地上弹了起来。
哨兵一路狂奔,“报!!!”
石英吉和副官在烤火,听闻哨兵呼喊。
都站了起来。
“报!!!”哨兵飞奔而来。
石英吉抄起一根柴火,抡向哨兵。
“啊。。。”哨兵的腹部受到重击,捂着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劲力过大,柴火应声断裂。
“。。。”副官不忍。又碍于石英吉在场,不敢上前查看哨兵的情况。
“喊什么喊?!”石英吉怒道,“要是吵到了公主和剑雪大人,我要了你的命!!!”
将手中剩下的半截柴火,也扔向了哨兵。
暗中看了看,红鸾轿辇与白辇皆无什么动静。
这才将将消了消气。
问向哨兵,说:“你刚才鬼喊个什么?”
“有、有人来了。。。”哨兵捂着肚子回道:“从、从锦州城直直向这边。”
“多少人?!”副官警惕问道。
“三、三十人左右,骑马而来。”
“将军!!!下令吧!!!”副官唤道。
“你又鬼叫个屁!!!”石英吉不以为然,说:“有剑雪大人在,我们大队更是人员近百。当务之急是不要打扰到公主和剑雪大人休息,否则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副官没了言语。
“嗖。”一只箭矢落入二人身前的火堆,火花四溅。
“。。。。”石英吉与副官愣了愣。
“嗖。”又是一只箭矢,仍旧是落入火堆。
柴火被两只接连而来的箭矢击散,火光弱了下来。
“。。。快!!!”副官反应过来,大声呼喊。“护好篝火!!!护好篝火!!!”
然后为时已晚,密麻麻的箭羽从漆黑的夜空随雪坠下。
纷纷准确无误地落在营地各处燃放的篝火上,根本猝不及防。
光亮渐灭,山谷漆黑一片。
石英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敌明我暗,羔羊待宰。
“大家慢慢向我靠拢!!!不要轻易动手!!!”石英吉高声呼喊。
“是!”众人应和。
往石英吉处慢慢汇聚。
石英吉却悄悄转身,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往轿辇处跑去。
天地无声,雪花飘落。
一股玫瑰清香,飘散于山谷间。
第61章 夺妻(二)()
与玉蝶的冷香全然不同。
玫瑰的暗香,馥郁而芬芳。随风潜入夜。
黑暗中,不断有南国的士兵趴倒在地。
副官只感觉天地在旋转,腿也不听使唤起来。
“有。。。有毒!!!”大吼一声。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副官瘫倒在地。
未知的恐惧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南国的士兵们,宛如惊弓之鸟。
互相间不经意的触碰,就会引起得砍杀。
中毒瘫痪的、互砍厮杀的,笔笔皆是。
卫队折损不少。
轿辇外的营地一片混乱。
“。。。”
莫若离皱眉。心想着,依巴图还是追来了。
屏住气息,阻绝毒气。
静静候着十二。
石英吉捂紧口鼻,摸摸索索,沿途撞上了长公主的陪嫁侍婢。
按照侍婢的指引,又是一顿探索。
总算是来到了白色轿辇前。
“大人!!!剑雪大人!!!”石英吉于辇门口焦急唤道,“我们中了埋伏!!!”
“。。。”
白辇依旧沉寂,无人应答。
石英吉无奈。虽是情况紧迫,却不敢冲入轿辇。
伏在轿辇后边,躲了起来。
西风突来,毒气消退。
云散雪霁,朗月当空。
积雪将月光映射,银光浮动。
营地中人惊觉,除了倒下的自己人,哪里有什么敌人。
金国的陪嫁队伍因为皆是女眷与内侍,几被南国士兵杀光。
石英吉见视线已经恢复,忙从暗处跑了出来。
“摆阵!!!”高声喝到。
“是!”
众士兵向轿辇处汇聚。
山谷上,苏景年死死盯着红鸾轿辇。暗恨这西风为何来得如此不是时候。
狠道:“除红辇中的人外,其余一个不留。。。”
“是!”
三十男儿身形如箭,纵身飞向谷下。
马刀出鞘,寒光激闪。
石英吉大骇。
“护好公主!!!”拔出佩剑,率领卫队防御起来。
双方交起手来。
黑甲铁骑步步紧逼,不断撕扯着卫队的防线。
反观卫队,仗着人数占优,负隅顽抗。
黑甲铁骑之战力本就傲视诸国,三十男儿更是个中翘楚。
配合默契,攻防有度。
南国卫队雪地夜战本就是弱项,再加上或多或少都中了苏景年的毒。
强弩之末,节节败退。
石英吉望望月亮,心底冷笑。
吼道:“你们给我顶住!!!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南国士兵闻言,抵死抗争。
如风人如其名,动作轻灵,刀如疾风。
劈倒一个又一个上扑的南国士兵。
石英吉见他身手上乘,又是阵头。心中料定,他乃是来袭之人的首领。
瞅准时机,挑剑上去。
二人斗了起来。
谷内风声作响,兵器碰撞。
血骨分离,雪白的地面逐渐化为殷虹。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断消逝,有敌有我。
苏景年骑着马,只死盯着红鸾轿辇。谷中的一切,仿佛与她毫不相干。
几个时辰过后,厮杀声渐渐褪去。
冷月西沉,天色渐白。
稀疏的星星还挂在天上,东方却破晓在即。
南国士兵已所剩无几,被切割为零散的一撮撮。仍然坚持,并不投降。
三十壮士,只剩得二十余一。
石英吉与如风大战了不下几百个回合,胜负未分。
眼下正在对峙着,皆呼喘连连,口边白气阵阵。
二人皆身中数刀,身上衣衫全部被血侵染得红彤彤的,如同两个血人。
东方骄阳渐出,逐渐从地平下上升起。驱散黑暗与严寒。
一丝光线射从白色轿辇窗户缝隙摄入。
“。。。”轿辇中人微微睁开双眼,又阖了回去。再无动作。
苏景年见大势已定,只剩下石英吉这个绊脚石还在碍事。
杀心顿起。
策动胯/下骏马,从谷上一跃而下。
马儿嘶鸣,横空出世。
石英吉暗惊,还有伏兵?!
战马腾空。
苏景年以马背为踏板,纵身跃起。
马儿被踏得从空中直直下坠,砸死在谷底。
苏景年从天而降,急如霹雳。
拔刀横扫,怒砍石英吉面门。
石英吉忙提剑去挡。
“铛!!!”
刀剑相接,火光四溅。
石英吉被劲力冲击,后退连连。
不得不抬起另一只手,扶在剑身上,以抵御这暴强的一击。
苏景年眯眼,看准时机,抬脚飞踹。
石英吉胸部中招,被踹飞了去。
“噗。”石英吉吐血连连,飞出十几米开外。落在红鸾轿辇前不远处。
以剑为支撑,勉勉强强没有倒下,跪在地上。
苏景年落地,冷眼盯着石英吉。
“你。。。”石英吉捂住胸口,气喘吁吁,问道:“你、是何人?”
“杀你之人。”苏景年冷声回道。
“你、你可知,你是犯了死罪。。。胆敢、胆敢。。。”
苏景年哼笑,反诘道:“有何不敢。”
直视石英吉,提刀上前。
石英吉暗中运气,欲做垂死挣扎。
“不要胡闹!”
红色轿辇中,一声呵斥响起。
苏景年呆住。
那声音似山间泉鸣,似幽谷清风。
动听,又无比的熟悉。
时常响于脑海耳畔,时常出现在午夜的梦里。
唤她“阿难”。
“!”石英吉见苏景年心神动摇,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猛踏出击,提剑直刺苏景年心口。
“王爷!!!”如风大吼。
苏景年惊醒,忙侧身。以刀做挡,将将避开剑峰。
石英吉暗笑,右手佩剑顶住苏景年的大刀。
左手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剑,再来一击。
苏景年避无可避,索性站定了去。
那短剑直直扎入苏景年右肩,将右肩刺穿了。
苏景年的眼睛眨也不眨,不顾右肩插着一把利刃。
将马刀换到左手。强行翻转右臂,反抓住石英吉。
这是石英吉万万没有料想到,欲做挣扎,为时已晚。
利刃扎在在苏景年右肩,右臂一动,剑刃便在肉里翻转,血浆喷溅。
喷了石英吉一脸。
苏景年提起双脚,连踹石英吉胸口。
鲜血不断从石英吉口中喷出。
胸前的肋骨几被击得粉碎,石英吉已无丝毫反抗的力气。
手上力道渐渐卸了去,松开了短剑。
苏景年强忍剧痛,拔出肩上短剑。
反握利刃,剑锋霸蛮,一剑斩首。
“噗呲!!!”
暗红的血液如同喷泉,从石英吉被切得平平整整的脖子处,喷薄而出。
血雨入注,将苏景年遮眼的白布,都打湿、染红了。
石英吉的头颅飞起,又落下。
身体还直直地站在原地。
苏景年抬腿又是一脚,将石英吉的尸身踹飞了去。
缓了缓不稳的气息,扔掉手中的短剑与马刀。
苏景年有些踉跄。
右肩已全无知觉,却空洞得生疼。
不自觉的,疼得她微微颤抖起来。
其余卫兵见石英吉都已被杀害,均扔掉手中武器,跪地求饶。
求饶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如风见苏景年伤的如此严重,就要上前。
苏景年摆摆手。
狠道:“杀光。。。”
如风得了令,无法。
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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