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土方了解他,早就被迷惑了。
“喂――”
用力的踢了踢正睡得香的人,土方脸上毫无不忍的神情。
总悟认出了那人的声音,快速的苏醒了过来,摘下眼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拿着加农炮对着土方。
“去死吧!土方!”
淡淡的说了一句,立马响起了‘轰隆’一声巨响。
这家伙真的是在睡觉吗?
躲过一击的土方恨恨的想道,青筋暴起,如往常一样一把揪住了总悟的衣领。
“想死吗?!你这混蛋!”
有时候土方认为,冲田总悟就是一个杀人机器人。
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能够把他杀死再杀死再杀死。
(你丫以为人体可以满血复活啊?!)
总悟摆了摆手,面无表情。
“不不不,我在睡梦中以为是谁在偷袭我。”
久而久之,睁着眼瞎掰理由也成了总悟的一大强悍技能。
“岂可修!!你刚刚有说:去死吧!土方!这五个字吧?!”
土方被激得青光眼泛起丝丝杀气,一把将此人甩在地上。
本来想问点问题的。
还是不能跟这家伙好好说话。
土方,转身离去。
最后。
总悟还是被土方拉去买衣服去了。
要问为什么。
那是因为知道他和银时的内情的人只有总悟和近藤,他总不能拉着大猩猩( ̄へ ̄用力划掉)近藤去吧?
“让我想想,是因为什么让土方先生变成了别扭的男人……大概……”
“啪——”
总悟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呼了过去,正想再说点什么,一束寒光飘了过去。
两个男人给一个大男人挑选衣服,这算个什么事?
非要让别人误(知)会(道)你是基—佬—吗?
就那点智商,还能不能愉快的买衣服了。
“土方先生,你下手太重了。”
总悟面无表情的甩了甩头。
“这件和服怎么样。”
这时,土方已经拿起一件墨色的和服贴在身上,开始询问旁观者的意见。
看见土方一脸认真,总悟仔细看了一眼,沉思之后缓缓开口,眼中流光转动。
“好像没有见过旦那(老板)穿黑色的和服的样子,银白色的天然卷加上白皙的肌肤……”
“啪——”
依旧是话没说完,一件衣服丢了过来。
只见土方头上暴起一个十字路口,好像在说:请不要随意YY我的人。
“切!”
扯下衣服,总悟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在慵懒的午后午觉。
在那短暂的睡眠当中银时隐隐约约做了一个梦。
炫目的阳光,绚丽的郁葱。
梦里他顶着一个大大的太阳,也不顾汗水流下。
是的,他在等一个重要的人出现。
正当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走来之时——
“银时快醒!”
猫女凯瑟琳的难听的声音摧残了他的梦。
“……”
擦了擦眼,没睡够的银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望着他。
“我房租不是已经交过了吗?”
“不是!重要的是你老公要出轨了。
更重要的是,你老公要是出轨了,你估计会继续拖欠房租~”
猫女凯瑟琳一脸认真分析。
老公?
“我老公?”
银时挠了挠头。
啊,想起来了,土方十四郎!
喂喂喂!还没入过轨吧?出什么轨啊!
“咳咳……”
不能这么说。
银时别过头,稍微想了想,问了一句合情合理的话。
“你有什么证据吗?”
凯瑟琳沉思了一会。
“我今天看见他给那个红眸小鬼买了一件墨色的和服,两人十分暧昧啊。”
天知道银时多想把手上的JUMP拍到他的身上。
俗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他已经那么做了。
他想说,他俩暧昧关他什么事?!
但,凯瑟琳暴怒在先,抢过他的爱书撕成两半,面目狰狞的怒吼。
“【哔——】”
爆粗。
“……”
喂喂喂!更更重要的是!
你的口水喷到我脸上了啊喂!
啊嘞?人呢?
暗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拿纸巾擦了擦。
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关我什么事。
夜幕降临。
安静的房间。
空无一人的房间。
开满了照亮黑暗的灯。
属于米饭的香气覆盖了无色无味的空气。
镜子中的人没有任何的表情,低下头,银时用冷水洗了个脸。
像是电视剧的老掉牙情节,他今天翻了合约,认真的看了一遍。
最后一条竟是:不要爱上对方。
土方十四郎!
到底是有多欠扁?
阿银我说过多少遍了,阿银我绝对是直男,谁谁谁会爱上你这种净吃狗粮还有洁癖的人?
“啪!”
“叮咚——”
就在银时愤愤把毛巾甩镜子中之时,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
冷光一瞟。
银时有些不乐意给他开门。
片刻。
他就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开门走进之时,正好撞见。
依旧是真选组的制服,一把刀,一双青光眼,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个袋子。
一看到他,就开始吐槽。
“天然卷你懒到家了,就不能给我开个门吗?”
无意间瞅了那袋子一眼,银时不悦的反驳了回去。
“你才懒到家了,就不能自己开门吗?”
或许是错觉。
刚刚从银时的语气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的火药味。
天然卷,你是更年期到了吗?
“……”
土方没有把心中所想说出口。
对视了一眼,银时别过头。
“你自己慢慢吃,阿银我要去研究JUMP了。”
“等等!”
情急之下土方丢开手中的袋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刚刚忘记关水了,让我去关个水啊。”
余光瞥了他一眼,银时显得有点不耐烦。
火药味,更加了的明显了。
原因,不明。
“……”
“……”
不想他就那样走掉,手中的力道慢慢的增加。
土方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
“我有东西要给你。”
??
这句话,把银时弄懵了。
只见他缓缓把丢开的袋子捡了回来,从一边摸出一件黑色的浴衣。
颜色朴素,款式简单。
快速的塞到他的怀里。
他……
给他买衣服?
银时微怔。
印象中,除去小时候家人给他买衣服之外,土方十四郎竟是第一个给他买衣服的人。
本来想,在未来或许贤惠的老婆会给他买个衣服之类的,可土方十四郎无疑是个男人。
这也就算了,在他和他之间有着夫夫的名义来说,土方十四郎算是个贴心的老公?
抱着那触感柔软的浴衣,银时微蹙眉。
为心底流过的暖流感到一阵无语。
“明天晚上,我们去看烟花祭吧。”
突然,一只手覆住他的手。
他抬起头,望进那深蓝的眼眸,从里面看出难以置信的柔和。
水声哗哗,然而他只听到自己莫大的心跳声。
垂下眼帘。
银时闷闷的应了一声。
“嗯。”
算是……答应了。
虽然,在传统的认知中,日本人认为一生当中;总要和情人看一次花火大会;青春才没有遗憾。
但是那种矫情至极的心情,阿银我也没有。
咳咳,说了,阿银我是大男人兼职MADAO!
青春期什么的早就过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烟花祭如期而至。
一个下午的时间也很快的过去了。
夕阳渐渐地收敛了光芒,变得温和起来,像一只光焰柔和的大红灯笼,悬在天的边缘 ,仿佛披上如梦似幻的朦胧轻纱。
满天的红霞,被印度洋的金色波光所摇碎。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
银时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正要去洗澡,突然接到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
我可能会晚点,你可以先去看看。
发件人:土方十四郎。
“……”
看完,银时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面无表情的抱着衣服走进浴室。
居然约我还迟到?
阿银我果然应该先去泡个妹子吧~
19点,出门,不,20点。
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拖延症,银时在家里摸了一个小时。
不对,那家伙该不会是不会来了吧?
银时望着钟表,暗暗想道。
望天。
当烟花升空,月与夜色都失去了色彩,所有灯光都被那绚丽的花火所掩盖。
没人知道为什么烟花那么美。
很少人记得创造烟花的人是谁。
很多人却在每年相约而至或者不约而同。
银时不是个喜欢失约的人。
是的,他去了。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多人模式,他有一种落寞感。
20:30分。
银时翻开随身带着手机,决定给他回一条信息。
信息内容:多串,你还不会忘记阿银我还在等你吧!
[回删22次]
正确内容:你丫的还要不要一起看烟花了?!
啊嘞?
为什么阿银我会觉得自己被放了鸽子?
鸽子你回来!
阿银我保证不把你放锅里煮了!
咬了咬牙,银时懊恼的把手机塞到口袋里,双手环胸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半晌。
擦了擦眼睛。
是一只猩猩出现瞬间亮瞎了他的眼。
“银时啊!”
某猩猩飞奔过来。
看见那副姿态,银时嘴角抽了抽。
然后,某猩猩上完厕所不洗的手拍到了银时的肩膀。
为掩饰心虚,一串话噼里啪啦的从他嘴巴里出来。
“你该不会在等十四吧,最近出现盗墓之人,十四在忙着破案,话说这人也奇怪,那么多墓为什么就偏偏去盗三叶的墓呢?不知道十四一定会把他劈成两半的吗?”
“老子才不是等他!”
十字路口暴起,猩猩还想继续吐槽,但已经无法忍受的银时给了他下腹一拳。
打完警察,大步流星的离开。
近藤看着银时气愤的样子,一脸纳闷。
他有说错什么吗?
烟花祭还在继续。
彻响着夜晚的声音,与漫天绚烂色彩。
难道就不能让你想起点什么。
老子等你等得胡子都长了,你果然应该去死吧!土!方!
还有!
盗墓的人一定很变态,不然怎么会选择今天呢?
难道那家伙想抱着三叶的尸体一起看烟花祭吗?
不过想想。
那家伙很幸福啊。
至死都有人默默守护着。
昏暗的牢里。
四处墙壁冰冷而严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一名男子被绑在十字架上,伤痕累累。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能看见的只剩下,对自己供出实情的不甘心。
“哈秋,哈秋!”
审问完犯人的土方突然打了两喷嚏。
红眸小鬼瞅了他一眼。
“一定是有人在骂土方先生你,土方先生的人品果然不好啊。”
土方瞪了他一眼,通过他的看到窗外的天色,暗暗的。
土方其实是个工作狂,他一但认真起来就会忘记了时间。
等等!
他昨晚约了天然卷一起看烟花祭的!
想到这里,土方脸色微变,匆匆忙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完成任务本来应该松懈的,但是一想到天然卷的面容,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从心底涌出,越来越浓,一直到无法忽视。
并不是担心他有没有事。
而是担心他会不会生气不理他。
可恶。手机怎么没电了。
丢开一支烟,土方无视所有怪异的眼神,急匆匆跑着去找人。
烟花祭会场。
太多人。
形形色色的浴衣晃花了他的眼。
绚烂的烟火照亮了所有人的面容。
黑色浴衣,银白色天然卷。
同等身高。
可恶,明明是他约他在先。
失约什么的……
那可不是他的作风啊。
“等等!”
看见一个天然卷路过,土方及时抓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回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不是一双摄人的红眸。
“抱歉。”
深蓝色的眼眸再度转了转,没有任何焦点,收回目光,垂下眼帘。
这才意识到一个现实的事。
已经十点了。
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笨蛋等他等那么久。
岂可修。
土方懊恼的抵住微微发疼的额头。
仰望漫天烟火绚烂。
再度。
无声的——
暗淡了。
明媚之后的花火,尘埃散落,最后融化在神秘的角落。
闪烁着。
燃烧着。
绚烂时,美得太不真实。
喧闹结束后是寂静。
银时拉开自家的门,发现灯还亮着。
脱下木屐,开口便嚷嚷。
“你们这两个熊孩子怎么还不睡!这样对身体发育不好知道吗!”
神乐抱着一只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边走边解释。
“那还不是因为刚刚土方桑过来找你。”
一听到土方两个字,银时突然觉得心脏有点不舒服,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橙发少女,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关我什么事!”
“那你回来干嘛?”
神乐摆了摆手。
“阿银我告诉你们,万事屋的老大是我!阿银我想回来就回来!知道吗?!”
银时火气顿时大增。
神乐与新八面面相觑,都觉得今天的银时有点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又不好说。
于是,新八唧和神乐默默的把搁在银时房间的东西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一阵吵杂的手机铃声响起。
多串——
来电——
手机铃声响了老半天。
像是无法忍下那种扰心的铃声,快速的按下了关机键。
电话的另一头。
“嘟嘟嘟——”
什么?!
挂他电话?
土方不死心的回拨了回去。
回复他的从盲音变成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烟火绚烂的绽放,天空那么美丽。
空空的烟花祭会场里,不知为何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天然卷,和一个一身血腥味的臭警察。
但是,掌心的温度,无尽温暖。
对望着,彼此成了眼中唯一的风景。
“银时···我···”
土方伸出手 ,抚摸着他白皙的脸颊。
温热的气息,温柔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银时本来想说:身上臭死了,不要靠那么近之类的话,但是,都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喜欢你。”
低沉的声音回旋。
银时猛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温热的双唇。
土方放大的脸孔占据所有光景。
第一次醒来。
银时一身冷汗,眼前一片黑暗,大约是在半夜,心脏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依然在剧烈的跳动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煎蛋蛋。
岂可修!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白天真的什么都没有想。
居然做了春··梦··
为毛会做春··梦··
银时掀开被子,愤愤的起身,开起灯,遁着光亮到厨房的冰箱,摸出一盒冰冻过的草莓牛奶。拆了吸管,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冷水,瞬间让人变得无比的清醒。
思绪也慢慢从梦中的回来了。
回到房间。
把手机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