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思龙心下正如此发着脾气时,苗疆三娘突地长长的“嘘”了一声似是醒了过来。
项思龙闻声顿即往苗疆三娘望去,却见她脸上显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感伤之色,显是闯‘生死岔道’时见着了什么触动了她心事的恐怖事情,但却又好象是经历过了一般有些不以为意。
项思龙甚想与苗疆三娘打招呼,询问一下她间的是什么关,身心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却突见孟姜女的脸色似有些苍白,额上也冒出冷汗来,心下大震,知她遇着了危险,当下再也不敢出声打搅,只是为自己眼睁睁的知道她遇险却爱莫能助而心焦如焚。
孟姜女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呢?凭她的音波功也抗抵不了敌手吗?那这“生”道关之险可真是可想而知了!生即死,死即生!难道“生”道里才是真正的“死”道吗?
这……怎么办呢?自己一定得想个办法让她脱困!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生即死,死即生!空即虚无!日月天帝这几句话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呢?“生”道即“死”道?“死”道即“生”道?“空”道即“无”道?这……似乎解释不通!自己所选的是“死”道,但其中确是有要自己死的虚像见,相生相克?“死”克“生”?“生”生“死”!难道“生”道与“死”道之间有着什么关边?自己从“死”道获生,则“生”道之间关者必死?这……不行!自己也得进入“生”道中救出孟姜女的思维!
项思龙愈想愈急,此时苗疆三娘也刚好睁开双目来,“目光与项思龙对视,脸上顿即露出喜色,刚想出言相呼,项思龙凝功成音对她道:
“夫人,我们此时不宜出声,孟女侠似是碰上什么危险了,我想进入‘生’道中去助她一臂之力,你为我们两个护法吧!”
苗疆三娘微微一愕后,连连摇头的顿忙传音道:
“不!我也要进‘生’道去!”
项思龙见孟姜女的桥躯似也有些颤抖起来,再也顾不的跟苗疆三娘抬扛,忽急道;
“随便你了!你可得小方防护住自己心脉,!”
言罢,又给闭目进入瞑思之中,把思维给输入‘生’道中去,不想思维刚一看见孟姜女的虚像,二人目光一接,突地周围所有的虚像都给消散了开去,满入眼底的又是一条洞道而已。洞道内四处都是碎石,显是里面作过惨烈的打斗,孟姜女衣衫破裂多处,一脸的发狠之色。
项思龙心神一震下思维顿然给自动收了回来,急忙睁开双目往孟姜女望去,却见她也正睁了双目向自己望来,二人错愕一阵后,孟姜女率先脱口问道:
“你怎么会去了‘生’道?我不是在跟十大邪神决斗吗?怎么突地又给回来了?”
项思龙被孟女这话问得恍然大悟,日月大帝对自己所说的那“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话不正是说自己由“死”道出来,就可克制“生”道的幻象吗?难怪自己一进入“生”道,幻象就自选消去,原来却是这么一回事!
项思龙暗暗庆幸自己进入“生”道得及时,要不孟姜女可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不测不,她口中所什么正在“生”道里与十大邪神决斗,想来以她的功力之高,斗了十大邪神这么久,那十大邪神定是凶强之极吧!西方魔教中的能人可真不少,创想出的阵法竟是如此厉害!连当年威震江湖的孟姜女也闯不过一个什么“十大邪神”的阵法!这可真是教人心寒,如让西方魔教势力在中原立足,那天下可真是要频临灾难的深渊了!自己做了这西方魔教的什么教主后,一定得把魔教在中原所有的势力调回他国去,对于那些顽固之徒就采取——杀无赦的手段!这可也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为了维护历史,为了拯救自己的国家,就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政治本身就是残酷的!在这个强权当道的时代里,要想成就一番霸业,就得狠下心肠以杀止杀以武制武!谁的拳头硬就可称霸武林,称霸天下,主宰一切!
想到这里,项思龙又想起自己和父亲项少龙之间的处境,双方之间不也是为了争权争势而闹得处于僵态吗?若是父亲在这古代里平平静静的生活,自己二人一定会相处得很好!
唉,造化弄人!天意在冥冥之中注定了自己和父亲项少龙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自己不会放弃维护历史的重任,父亲不会放在想轰轰烈烈的创造历史的伟大壮举,这两者是相互对立的,自己父子二人已是注定了敌对的命运!
但是最后的结局到底是喜是悲呢?自己现在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刘邦和项羽之间的正面冲突现在还没有真正开始,自己和父亲之间的交手也就还没有正面接触!但是这日子已经是不远了啊!现在是十月了,再过得一年,刘邦和项羽相约于鸿门欢宴,那时就是刘邦和项羽正面交锋的导火线被点燃,自己和父亲项少龙呢,也就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相见局面了!
但愿永远也不相见好!父子相残,这是何等残酷的现实!虽是知道这种局面的不可避免,却又无法相协调和,这种心理上的痛苦折磨也并不低于相见交手时的痛苦吧!
项思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与父亲项少龙吴中一别至今不觉已是快一年了,时间过得可是真快!一年?再过一个一年,就是痛苦时刻的真正来临了!也不知刘邦现在的境况怎么样了?历史上记载他在末与项羽发生正面交锋时,其势发展还是一番风顺的,也没有吃过多少败仗,想来观在处境还不错吧!
有十八鬼魅使者等一众高手在刘邦身边保护他,一般的杀手也暗算不了他,自己倒也无须担心太多。也不知傅宽、雍齿他们与刘邦会合没有?还是碘食其、灌婴二人不知把刘秀云、王非送到刘邦身边没有?
唉,自己现在是多想回刘邦身边去看看啊!看看刘邦现在成就!总不会是象刚刚举行沛县丰沛起义的那般窝囊了吧?
刘邦身边的每一个大将都基本上是自己为他物色的,张良、萧信,都是在自己的影响之下才效忠刘帮的!可以换一句话说,刘邦今天的成就都是在自己的帮助之下才有的!
回去看看自己一手造就的刘邦,那将也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啊!
可是……自己现在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做!拜访范增,收复地冥鬼府,还有更重要的阻止西方魔教的阴谋……这些事情都是迫在眉睫,自己无法分身……
项思龙正心神凌乱的想着时,孟姜女见项思龙对自己的话置若未闻,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吓得跳了起来的拣到项思龙身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纤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思龙!思龙!你没事吧!可不要吓我啊!”
项思龙心神凌乱之下,伸手突地一把抓住了孟姜女的纤手,把她一把拉往怀中,大亲了两口后,邪笑道:
“我想要你想得神经失常了呢!”
孟姜女听得俏脸一红,却对项思龙的怪异言行大生惊惧,以为项思龙真神经失常了,不由失去游.
“天啊!这可怎么办?都是我害了你!”
说着娇吟一声扑进项思龙怀中痛哭起来。
项思龙想不到孟姜女对自己的话信以为真,又是怜爱又是好笑的捉弄道:
“怎么办?当然是只要你与我共赴巫山一场,我的病就会好了!”
苗疆三娘本也被孟姜女的话给说得吓了一大跳,心神紧张的细看了项思龙一阵后,知道他并没有什么‘神经失常’,当下也附和着项思龙笑道:
“不错!思龙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想要孟姐姐想得神经失常了!要治思龙的病啊!就是只要孟姐姐与他即刻欢好一场就行了!”
孟姜女这刻也知道了项思龙是在捉弄自己,心下又是甜蜜又是好气的大嗔道:
“你们说什么吗?看我还理不理你们!”
项思龙见了孟姜女的嗔态,心神倏地一荡,却又有些讶然,看孟姜女这刻的娇羞神态,倒真似回复到了少女般的心性呢!比起先前的放荡之态可是正经多了!
但这种少女羞涩之态出现在孟姜女这等成熟的女性身上却是更增进人风姿,自己倒是较喜欢她现在的这种神态。但不知她为何突地敛了先前的液态变得这般拘束呢?难道是这“生死岔道”让得她的心性发生改头换面似的转变了?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项思龙心下怪怪的想着时,只听得苗疆三娘“呀”的一声诧叫起来道:
“孟姐姐这是怎么的了呢?难道不喜欢我那般说吗?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也是深深的喜欢上了思龙了,象我们这般的过来妇人,怎么还象个末出阁的少女一般羞羞答答的?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勾引思龙啊?”
项思龙听苗疆三娘还是老一副大胆放荡的德性不改,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我们不要说这些无聊话题吧!对了,把你们的思维进入生死道中的情形说来听听!”
苗疆三娘听得出项思龙话意中对自己有责备的意味,吓得垂下头去,再也不敢吭声。
孟姜女听到苗疆三娘最后一句什么“勾引项思龙”时已是悄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娇首埋在项思龙的怀里不敢抬起来。
项思龙见二女皆不吭声,只好率先说出了在‘死’道中的诸般遭遇,当说到‘日月天帝’时,孟姜女终于抬起头来,骇异的问道:
“一个人的元神可以存活下一千多年?这……你是不是在对我们说什么神话故事啊?”
项思龙脸色一正的苦笑着道:
“我说的可是没有半句假话,‘日月天帝’的元神正在这‘生死岔道’对面的练功室中等着我们呢!待会你们就可见到他了!就可知道我没有骗你们了!”
苗疆三娘也是一脸惊骇之中又有些羞涩的道:
“那也就是说这洞穴里还有一个幽灵般的人存在着了,幸好我们没有……要不,可就难堪死了!嗅,你说什么?这‘日月天帝’乃是西方魔教的创始者?这……太不可思议了!”
项思龙淡然笑道:
“还不止了呢!‘日月天带’要收我作为他的继承人,要把一身功力都输给我,还让我做西方魔教的第二任教主!”
苗疆三娘听得惊味道的忘了骇异道:
“这可太好了!思龙做了西方魔教的教主,那飞天银孤花赤媚就是你的属下了!我要思龙判他死罪,把这家伙杀了!他糟踏了我们五毒门的不少门人!有一次差点连青青也被他……”
项思龙听苗疆三娘一开口就是报仇之类的话,心下有些反感,截日道:
“这些私人恩怨以后再说的了。对了,孟夫人你在‘生’道里遇到了什么十大邪神是怎么回事啊?”
苗疆三娘再次被训,心下觉着有些委屈,却也再不敢说什么话来了,只嘟着嘴退站一旁。
孟姜女见项思龙对自己改了称呼,不再“前辈!前辈!”的叫来叫去了,又见项思龙主动询问自己的情况,心下一甜,感觉二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心下突突跳着,整理了一下情绪后道:
“我的思绪进入‘生’道之后,开始一路是畅行无阻,可正当我精神松懈疏忽时,突地冒出了十个自称是西方魔教教主座下十大‘焚天邪神’的汉子,他们个个武功卓超,起先我的音波功还可让他们近不了身,但到后来,由于我功力损耗太巨,所以被他们迫得险象环生,正在我就要落败时,你突地出现了,所有的虚像顿即消失,我也就脱险了。对了,思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你一进‘生’道,幻象就消失了?”
项思龙没有回答孟姜女的问话,只是关切的反问道: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孟姜女甜甜一笑的摇了摇头道: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脱!”
顿了顿又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思龙微笑着把自己从‘日月天带’的告诫中领悟出来的道理跟孟姜女说了一遍后,慨叹道:
“西方魔教看来真是我中原的一大威胁!赶除西方魔教的任务已是急不可等!我们还是先进得‘日月天帝’的练功室去吧!”
苗疆三娘见项思龙对孟姜女如此亲切,不禁醋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出来,本以为项思龙为问完孟姜女的话后,就会转回自己,心下还盘算着怎样向项思龙发娇呢,不想项思龙却对她理也不理,不由气得大叫起来的泣声道:
“项思龙!你还没有问我到底遇到了什么呢!”
项思龙本是故意冷落苗疆三娘,免得受她纠缠不休的,不想苗疆三娘却忍不住向自己挑衅起来,不由得头大如斗却又心中冒火。
第一○二章 迷幻阵图
项思龙被苗疆三娘激得心中冒火,当下冷冷的道:
“我干嘛非要问你遇到什么事了?反正你好端端的,我又不是没看见!”
苗疆三娘被项思龙这话气得一愣,半晌只望着项思龙,没有说话,娇躯剧烈的颤抖着。
项思龙见了心下虽是怜爱,却也一时拉不下面子去安慰苗疆三娘,只别过头去不敢与她对视,脸色有些羞窘但却是崩紧着的沉默无语。
孟姜女实在是看不下去苗疆三娘被项思龙气得欲哭无泪的伤心怜人之态了,边走到苗疆三娘身边,伸手轻搂住她的酥肩,口中边责骂项思龙道:
“苗疆妹子也只是希望多获得你的些许怜爱罢了嘛!想不到你这家伙却这么吝啬,这么不懂传香惜玉,不但未对人家好言相慰,反冷热嘲讽!可也真是个呆木头!”
孟姜女这话刚说完,苗疆三娘心中的委屈,顿然如山洪泄堤般的爆发出来,一把紧搂住孟姜女,把娇首紧伏进她的臂窝里,娇躯剧烈的抽搐着,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项思龙被苗疆三娘的哭吵得心烦意乱,眉头紧锁着,甚想冲着她大发一通脾气,但心下却也知自己刚才的那两句话语气是太重了。
说来苗疆三娘方才也只是想重温一下少女般的情怀,向自己撒撒娇气嘛,自己何必如此没有气量的冲她发什么火呢?更何况象苗疆三娘这等曾是叱咤风云的女魔头,现在对自己如此逆来顺受的服从,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苗疆三娘在自己面前,也算是够温驯的了,她甘愿对自己屈尊,还不是如孟姜女所说般的,是为了多获得自己的一些关爱,谁知自己却如此般的不懂风情,不懂怜香惜玉!
也难怪苗疆三娘委屈得伤心的放声大哭了,要是放在以前,有谁敢用自己这等语气对她说话,那这人定嫌活得不耐烦,想找死了!
唉,还记得在现代的看过一本杂志,里面有一篇文章论述什么“女人靠哄”的来着,自己还是说些好话来哄哄苗疆三娘吧!且试试看管不管用嘛!要不,苗疆三娘如此般的僵闹下去,可就要更碍时间了!
想来现在天都快亮了吗?这大半天没有与石像外的姥姥上官莲、义父无绝、义兄韩信他们联络,他们定都对自己担心死了!
还是尽快哄好苗疆三娘,尽快解决“日月天帝”对自己的输功授武,快快出了这神女石像吧!
如此想来,项思龙边收拾着心情,边走到孟姜女和苗疆三娘身边,脸上强技出一丝可怜巴巴的笑意,声音干涩而嘶哑的对伏在孟姜女怀中脸若梨花带雨的苗疆三娘柔声道:
“夫人,请你就不要哭了吧!刚才算是我说错话了,我现在向你赔理认错可以了吧!出了这神女石像后,你想怎样惩罚我就怎样惩罚我好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