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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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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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坦福的遗体运送回他的老家牛津时,夏洛克同意了和他前往参加葬礼的建议。约翰华生虽然已经是吸血鬼,但他仍然有着一颗肉做的属于人类的心。他在斯坦福的墓碑前留下了一束缅怀的鲜花。这位曾经与他坐在火车上,哈哈大笑着听他讲述某一列奔跑在废弃铁路上的矮胖医生,他为挽救生命做出了尽心尽力的贡献,愿他在九泉之下安息。
  又过了几天,某个傍晚,夏洛克比他早醒,已经外出觅食去了,他们仍然需要人类的食物来填饱肚子,才不会感觉到那么的饥饿难忍,夏洛克为了匮乏稀缺的食物经常要东奔西跑,这一点让约翰华生很心疼。
  忽然间,约翰华生在熟睡中被敲门声吵醒,他接到一通加急的电报,某个病人在家里突发了病情,非常紧急,本来在下午时就已经派人过来传唤他了,但他的公寓大门怎么敲都没有回应,直到现在他才从沉沉的睡梦中起来。
  读完电报之后,约翰华生急匆匆的穿上衣服,拎起医药箱就出门了,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一晚是月圆夜。
  威廉在房间里痛苦的抓挠着床单,他正在经历变身。

  第七十五章 最终章

  他感觉到皮肤正在膨胀,几乎要裂开,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逐渐变得坚硬无比,他弓起身体,视线染上了红色,一片模糊,整个人犹如坠入迷雾中,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毛发从他坚硬的皮肤底下钻出来,往四面八方生长,黑色的发尾犹如锥刺,又尖又细,摸起来相当粗糙,仿佛可以用这些毛发来割伤别人,他觉得自己就像在飓风中被绞拧着躯壳似的,身上的骨骼被一种无法形容的魔力扭曲着,他听见了皮肉嘎吱嘎吱变形的声音,渐渐的,他觉得自己被沼泽困住了,在深渊底部动弹不得,他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一头双眼冒火的野狼伫立在房间之中,硕大的利爪在空气中凶狠的扫荡,一只矮脚柜瞬间飞到墙壁上摔成碎片。它仰起头冲着月光咆哮,那月亮的银色光线里带着魔法,让它的肾上腺汹涌澎湃,满腔的怒怨要通过声音倾泻出来,狼人的哀呼响彻整个伦敦城。
  它冲出房间,房门在它爪尖下简直是儿戏,轻轻一掰就断了,厚重的门板仿佛是奶油蛋糕做的,它跳到屋外,铁架楼梯承受不住它的猛然跳跃,生锈的螺丝松脱,楼梯往下坠落,狼人厚厚的脚底踩着倾塌的楼梯,往对面房屋的天台跃过去,数十米的距离在它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大步而已。
  狼人行走在伦敦的屋顶上,它的胸腔里潜伏着数之不尽的愤怒,它不知道愤怒从何而来,但这火炉般灼烧它的愤怒它需要发泄出来,它只想杀戮,疯狂的杀戮,尤其是那些气质优雅,浑身苍白的吸血鬼,看见就更来气。远古冤死的狼族幽灵仿佛通过病毒传染驻扎在它体内,它能深刻的感受到曾几何时,吸血鬼奴役它祖先的那种焚烧般的屈辱。
  这绝对是诅咒,后世的狼族都受了诅咒,每当化身成狼时,古老的仇怨会在血管里猖狂的奔涌。
  有什么东西在它身上骤雨般散开,狼人的鼻孔呼哧着怒气,凶猛的回过头,一队官兵正举着枪支,用可有可无的弹药攻击它,狼人感到狂烈的怨恨席卷它全身,它挥舞狼爪,这些官兵犹如蒲公英似的被它扫向空中,重重的从高空摔落到地面,在剧痛中,这些脆弱如同棉花的身躯挣扎了两下,接着就不动了。
  它只觉腹中饥肠辘辘,口水不停的延绵滴落,它嗅了嗅这些躺在血泊中的鲜美人肉,然后顺从天性,张嘴咀嚼,彻头彻尾的变成一只原始兽类,把尸体咬烂成好几截,肠子和内脏流了一地。
  脊背上不断的有手榴弹砸落过来,在它皮肤上爆炸,狼人警觉的发现这些可恶的人类正在奋力的用手榴弹瞄准它的咽喉,一旦它的死穴被炸出个大窟窿,后果不堪设想。它的求生本能迫使它抛开嘴里鲜美的肉食,高高的跃入空中,远离所有的攻击。
  它一路暴走,被官兵们驾驶汽车追逐着,不停有炸弹在它尾巴后面爆炸,它听见了远处有它的同类,正发出长长的属于垂死的咆哮,这声音让它不安,它在伦敦城待不下去了,多年以来的交战,聪明的人类早已经摸清了狼人的缺点,对付这些看似刀枪不入但实际上缺陷满满的异兽对他们而言,并非是件难事。
  狼人一路夺命狂奔,掠过丛林,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来到了郊外。它在郊野间迷失了方向,盲目的游荡,双眼弥漫着血色,它饥饿异常,在林中徒手撕烂了几只小动物,塞进嘴里果腹。它用后腿直立行走,每一步都留下巨大的脚印。
  天色逐渐变得明亮,黎明即将到来,月亮低垂在树梢底部,等待着太阳的接替,新的一天要来临了。
  狼人发现自己浑身痉挛不已,它的体毛忽然间犹如雪花离开云层一般纷纷脱落,坚硬的皮肤逐渐变软,四肢变细,弯曲的脊背也正在拉直,身形往下缩小,白皙的皮肤展露在明亮的光线之中。
  等到他恢复了所有的理智之后,威廉觉得周身疼痛,筋疲力尽,他无力的躺倒在草地上,大字形的摊开双臂,浑身赤/裸,他一时间没有力气再动,嘴里还残留着人类和动物的血腥味,只需要十分钟之后晨光就会洒满大地,他只能等待日出将他谋杀。
  他在紫外线的强光下眯缝着眼睛,眼皮很沉重,倦怠之感将他围绕,他想爬起来,但是他刚刚经历变身,没有多大力气。他多次逃脱死亡,死神的镰刀数次从他头顶扫过,都被他侥幸的避开了。他身为血族,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已不易,现在又变成了狼人,这简直是把他推往地狱之门。
  正当他绝望的等待着死亡,漫长的等待,一分钟就像过了好几个世纪。
  忽然间,一双赤脚出现在他头顶,视线所及之处,他看见了一袭长长的珍珠色蕾丝裙,裙摆上沾着新鲜的草叶,她慢慢的跪下来,托起威廉的脑袋,将他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戴着一顶大大的珍珠色遮阳帽,帽檐底下是一双深宝蓝的双眸,正在凝神的望着他。
  威廉看着她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一刹那,心里强烈的颤抖着,他犹如看见了另外一个约翰华生,她有约翰华生的影子。他朝思暮想的约翰华生,永远也不会接纳他的约翰华生。
  “约翰?”威廉低柔的呼唤她,情不自禁的抬起一只手,放在她柔软苍白的脸颊上。
  “不,我叫哈莉叶,哈莉叶华生。至于你说的约翰,他是我亲哥哥。”这女孩托住他的手背,声音带着稚嫩,看上去不过十五岁的年纪。
  威廉在她膝盖上眨了眨眼睛,诧异的看着她五官的轮廓,终于把她分辨清楚了,她的确不是约翰华生,她和约翰华生长得八成相像,长长的金发稻穗般的垂坠在身后,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和外貌年龄不符合的残酷和冷艳,没有约翰华生的那种纯真。
  “你是个有趣的新物种,”哈莉叶用冷血的表情冷笑着说,“我乐意将你饲养。”
  “哼,”身为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世纪的血族长辈,居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转换血族提出要饲养他,威廉慵懒的叹息了一下,“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你太小瞧我了,我是血族的同时也是狼族。”
  “我知道,我和我的同伴观察你们很久了,你这张脸,看着就火大。”哈莉叶忽然间用力的捏着他的脸颊,蓝色的虹膜染上一层愠怒,“你和抢走我哥哥的人长得一模一样。我巴不得毁了你这张脸。”
  “这你可办不到,和你一样,我的美貌永存,青春永驻,无论你怎么毁坏我的皮肤,我还是会再生的。”威廉压低声音,严肃的看着她,“老实说,你为什么要一直暗中监视我?”
  哈莉叶垂下眼皮,阴森森的看他,“我哥哥将我抛弃在一个庄园里,我被吸血鬼猎人俘虏了,我现在是猎人的跑腿,我为这些人类猎人效力和卖命,我起初投靠的就是猎人,后来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吸血鬼的同类,不过现在好了,我重新回归了猎人一族,我盯上的不是你,而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战争会结束,和平会到来,可猎人没那么容易放弃神圣的使命,我要时刻提醒他,猎人无处不在。”
  威廉皱起眉头,他想要逃,但阳光已经升起来了,他跑不了多远。
  正在这时,郊野的泥路上,一辆马车缓缓的驶来了,里面坐着三个吸血鬼猎人,他们把那顶只有猎人才会戴的蠢帽子低低的压在鼻梁上,和十几年前不同的是,他们腰上挂的不再是那毫无作用的银子弹,他们带着用科学技术研发出来的紫外线激光枪。
  他们冲着哈莉叶吹了一下口哨,“嘿,我们养的小畜生,把你的同类拖上马车,捆进行李箱去。”
  威廉露出一个笑脸,“这些猎人抓了我,打算要干什么呢?”
  哈莉叶斜着眼睛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对威廉低语说,“配合点,不穿衣服的怪叔叔,进箱子里去睡一觉吧,我们不会把你出卖给军队,你有更大的利用价值,下一个月圆夜,猎人会想方设法的驯服你,让你成为猎杀吸血鬼的终极武器。”
  “又栽到猎人手里了啊。”威廉感慨道。
  太阳迸发出万丈金光,郊野的草地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泥地上,车厢后面捆绑着一个棺材般漆黑的神秘木匣子,巨大的车轮不停歇的转动起来,在软绵绵的泥地上碾出一道又一道沧桑沉重的车辙。
  战争进行到第六年的时候,瘟疫在德国大肆爆发,德军的势力一下子削弱了下去。
  德军乱了阵势,他们要瞻前顾后,顿时焦头烂额,两头烧。
  而且他们投入到战争中的狼人有着明显的破绽和缺陷,这种进化不够完善的野兽没有任何头脑,轻易就会踩入人类所设置的陷阱里去,它们的弱点被牢牢的掌握着,只要攻击咽喉就可以让它们丧失生命,加上吸血鬼一族在战争中鼎力协助,狼人很快就陷入了覆灭的境地。
  就如莫里亚蒂长老说的,若是他,他会将这种没脑子的畜生再驯养多两个世纪才放出来咬人。
  狼人一族想要重振上古时期的荣光,侵占人类领土兴风作浪的愿望接近幻灭。
  别的敌对国趁德国爆发瘟疫,趁机派遣大量军力前往德国的大小城市进行反击,德军一下子就慌了,他们连夜从伦敦撤走了所有军力回国支援。
  敌人前脚刚走,伦敦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民众们的情绪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撤退而热情高昂,相反的,他们显得格外疲惫和沮丧,未来还没有明确,战争仍然没有胜利,他们随时会迎来德军掉转头的厮杀,每个人脸上都很平静,充满了哀悼,毕竟有数万万人在这场惨祸里丧生。
  政府鼓励市民重新振作,寻回失散的家人,继续生活,并且,为了避免得到和德国一样闹瘟疫的下场,这座肮脏的城市开始大力改善卫生条件,把肮脏的露天下水道用水泥埋入地底下,将街道上的稀泥和垃圾想方设法的弄走。这些工程忙个不停,人手不够,原本扛着枪支驻扎在城墙下的军官也不得不过来帮忙搬运泥土和石块。
  值得欣慰的是,疾病没有造访伦敦。
  又过了两个月,苏格兰岛传来捷报,反攻胜利了,苏格兰的领土一寸也没有少的夺回来了,德军大面积的撤退回国。
  现在,英国全境只剩下一些小地方还处于德军的控制下,可德军连这些小地方都无暇应对了,德国的军事总部柏林正在被各个国家的武装部队包围着,陷在狼狈的困境之中,德军元首在法国寸步难行,回德国也不是,在别人家死皮赖脸的待着也不是,终日忧愁,像患了抑郁症的病人,德军离绝路不远了,作恶多端的报应终于降临。
  和平的气氛越来越浓烈,战争持续到第七年,德国正式宣布投降。
  德国发布投降的消息时,约翰华生正坐在沙发椅中听着收音机,和平来的如此突然,就像战争打响时一样的突然,他听到投降两字时脸上几乎波澜不惊,他同时收到了另外一件让他心情为之一沉的噩耗。
  这一年夏天,暴雨纷纷。
  爱丁堡的一处坟场里站满了人,草木丛生,充溢着雨水哗哗打落树叶的声响。
  一座棺材正在往墓穴深处缓慢的降落,牧师身穿黑袍,旁边的人替他撑起一把雨伞,遮住他手里捧着的圣经,牧师庄严肃穆的念诵葬礼的祈祷词,“愿华生先生在天国得到安息。”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们看上去悲戚,但又恬静,没有人嚎啕痛哭,大家都在安静的落泪。
  死者曾有一段辉煌的时期,他生前是个优秀的医生和作家,如今,他平静的躺在墓穴里,墓地的顶端搭配着一座高大的墓碑,上面镌刻着黑色的铭文,记载了死者的生辰和忌日,供后代的子孙瞻仰,获知这位祖先度过了多少岁月。
  葬礼完毕之后,人群也就散了,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屹立在风雨中。
  一只苍白的手搁在镌刻的字迹上,指尖抚过石面,分辨着上头刻着的人名。这位访客无比爱惜的抚摸着这块墓碑,好像是想求得好运。
  天空阴沉沉的见不到阳光,暴雨成河,约翰华生伫立在黑色的雨伞底下,夏洛克在旁边替他撑着伞,约翰华生从墓碑上抬起手,放在自己眼睛上遮挡住他汹涌而出的泪水。
  他虽不会年老病死,可他身边的人类都是凡人,他们容易生病,寿命也有限,他的父亲因心脏病而去世了,战争胜利没多久之后他便与世长辞,还有他的祖母也早在战争中死去了。爱丁堡是约翰华生的出生地,他父亲和他母亲在这里相识,然后孕育了他,约翰华生的童年就是在这块热土上渡过的,现在,父亲埋葬在这里,也算是回到了最终的归宿。
  如今,只剩下他的母亲。
  华生夫人穿着一袭黑色的丧服,头上罩着黑纱,她脸上爬满了皱纹,头发灰白,看起来老了不少,双眼间也带着一层因战争而蒙上的阴影,她坐上汽车,车子行驶过墓园时,两个苍白的身影伫立在树林间,凝望着她这部车子,这种画面一扫而过,其中一个身影熟悉得不得了,华生夫人诧异的降落车窗,伸出头,在雨中久久的望着那片树林,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从此以后,华生夫人再也没有见过约翰华生,但她偶尔会在半夜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这种声音一旦响起,第二天清晨时女佣必定能在桌上找到不可思议的金币和礼物,华生夫人的晚年因此过的很富裕,直到她因自然衰老去世之前,照顾她起居的佣人们会经常听见她站在窗口对着月亮叹息,手里抚摸着哈莉叶的项链和约翰华生的照片。她知道她的儿女都还活着——也许会活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类都要长命。
  五十年过后,战争的血腥与残酷慢慢被历史的年轮遗忘。
  约翰华生曾经认识的人到后来多数死了,他却依然容貌依旧,皮肤和年轻时一样光滑平整,发丝间的金色光泽熠熠生辉,他一直居住在他所熟悉的伦敦,数次搬家,但从来没有更改过姓名。
  现在他的公寓位于贝克街,房子有一座烟囱,屋里有个壁炉,夜晚来临之际,约翰华生常常伸直腿,窝在沙发里,手边是一杯药酒或是一杯鲜血,悠闲的阅读报纸。他的体重固定了下来,不会再长胖,也不会再变瘦。
  “比以前更美,美的不能让你出门了。”每次穿衣服顺便照镜子时,夏洛克都会在他身后发这种牢骚。
  站在公寓的窗前,约翰华生能够俯瞰泰晤士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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