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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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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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斯垂德听从使唤带着洁琳去别的车厢了,这里顿时安静下来。
  约翰华生静静的伫立在夏洛克的房门外,他不停的捏紧着拐杖,他无能无力,觉得自己站在这儿蠢得要命。
  麦考罗夫特望着艾德勒小姐,“我去车厢里找个健康点的侍者,把他送进房间。”
  艾德勒小姐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会生气的。”
  麦考罗夫特叹口气,“是的,他会生气,搞不好再也不跟我说话了,我不能让我唯一的弟弟讨厌我。”
  “你们木头似的杵在这儿,罗里吧嗦的还像不像话了。”车厢的过道门咿呀敞开,没有人碰那扇门,仿佛是由某种魔力操控门板的,一名老太太在车厢里带着大大的遮阳帽,有点好笑但又十分的诡异,她的半张脸遮挡在黑色的遮阳帽底下,帽子上垂挂着黑纱隔绝了阴天里的大部分暗光,她全身都是黑的,手上戴着厚厚的黑色手套,长裙的领口一直遮盖到了下巴,让人看不清楚真实的面貌。她带着怒气和尊荣而来,茉莉琥珀头上罩着漆黑的头纱陪伴在旁,像个侍女,又像老太太的宠儿。
  约翰华生第一次见茉莉琥珀卸去中性制服,身穿柔软绸缎长裙的模样,她的长裙是华丽的绿色,同样戴着手套遮盖的密不透风,领口上镶嵌着一颗又圆又大的红宝石,点缀其中恰到好处,她的神情和洁琳相差不多,苍白,凄楚,布满了担忧,让人心生怜悯。
  “还愣着干什么,让侍者进去。”老太太说完,茉莉琥珀从身后推出一名年轻的男侍者,侍者站在过道的中间,谦卑的将头低下,这个和约翰华生一样的活人时值壮年,貌美英俊,和雷斯垂德不相上下。
  那老太太托起侍者的下巴,“你在车上服侍血族多久了?”
  那侍者答:“十六年。”
  “你几岁来的?”
  “我十七岁就上车了。”
  “这车上可有哪一个血族选中了你当仆人。”
  “至今没有,太太。”
  哈德森太太沉吟了一会儿,微笑起来,“亲爱的孩子,今晚给你一个惊喜,你乐意成为我们列车长的仆人吗?我想你一定是乐意的,多少人在这车上苦苦等着就是为了给他选中,今晚我替他做主,他伤重了,想必你多少也有点了解,要帮助他缓解他的痛苦,食物和药材都是没用的,死人的血,冷冻的血通通起不了什么效果,就只能喝活人的血,那血里才有生命,才能快一点终结他受罪般的伤势,孩子,你可愿意进房间里去,成为他的仆人?”
  那侍者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喜悦的祝福,他高兴的连嘴唇都在打颤,在老太太的手心里话都说不清楚,“我我愿意……可我,可我是否会得到应有的承诺?”
  “当然,你付出你的鲜血,你也能得到你应有的回报,列车长肯定会亲自替你转换,让你得到没有极限的年岁,让你从牲口变为崇高的血族,让你拥有一个长远的人生,你的前程从此会光辉灿烂!他会让你变得尊贵,让你青春永驻,让你荣华富贵并且更加貌美,他是主宰,你可以在今晚就得到他的荣耀。”
  “真的吗,哈德森太太,你说的是真的吗,今晚夏洛克就会给我仪式?”
  “你要什么,他就给你什么。”
  那侍者几乎欣喜若狂,老太太一直抓着他的脸不肯放,似乎怕他逃掉,可那侍者不会逃,谁都能看出他眼里的狂喜,那心愿得以实现的狂喜几乎要让这个男人颤抖着晕过去。
  哈德森太太转头看了眼艾德勒小姐的脸,那冰冷的视线透过黑纱十分可怖,艾德勒小姐原本已经雪白的脸霎时间变成死灰色,她难以忤逆般的抬起她的手,放置在老太太眼前,摊开,上面放着一把黄金打造的房门钥匙。
  麦考罗夫特用力抓住艾德勒小姐送上钥匙的手腕阻止说,“哈德森太太,我也不忍心他受折磨,可我弟弟他不一样……”
  “废话真多,麦考罗夫特,你倒是有了个移动血库,说话不痛不痒,可你弟弟孤独的在房里煎熬受苦什么也没有。”哈德森太太用极快的速度夺过钥匙,将房门开锁,冷冰冰的望了眼正高兴的瑟瑟发抖的侍者,接着将他从门缝里推了进去。
  约翰华生心里咯噔一下,他忽然插嘴问道,“他进去可会死?”
  哈德森太太将房门关上,冷笑了一下,“当然会死,夏洛克伤成那样,哪里还有力气给他进行仪式,那傻孩子想的太简单了,血族赋予人类的转换仪式是很隆重并且很繁琐的,伤重的血族根本没有精力完成,不过他能救夏洛克这个伟人一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约翰华生愤怒的往前走一步,“可你刚才承诺他会让他得到无限的生命!”
  “我不那样说他能心甘情愿的进去献祭自己吗,夏洛克现在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制服一只不停抵抗的牲口,”哈德森太太望着他,“你少管闲事,外来人,你岂能明白夏洛克所承受的苦。”
  约翰华生想要去撞那扇门,把那蒙受了欺骗的侍者给解救出来,那男人并不会如愿的得到永生,他会被夏洛克福尔摩斯吸干血接着被死神带走,约翰华生爆发他的正义,他冲到门边,茉莉琥珀闪电般窜到他眼前,绿色的倩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约翰华生对着她咆哮,“你们这群满口谎言的杀人凶手!”
  那房门猛然从里面撞击了一下,随即打开一道缝隙,大家都在门外收敛起所有争执的声音,接着房门里发出一声哀嚎,是夏洛克痛苦的低沉吼叫,一个人影从房间里抛了出来,撞到了过道坚硬的墙壁上,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丢出来的侍者瘫软在过道底下,他缩在众人脚下既茫然又哆嗦,“我不明白……他不要我……他不愿意碰我……”
  约翰华生立即推开茉莉琥珀挡路的肩膀,将拐杖伸入门缝,阻挡他关门的动作,“夏洛克!让我进去!”
  门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任何回应,但那关门的力量的确更加凶猛了一些,约翰华生觉得他的拐杖要被门缝给断裂成两截。
  “夏洛克!”约翰华生冲着里面大喊,“我能替你止血,别忘了我是医生!”
  约翰华生身后传来冷笑,他稍稍侧过脸,哈德森太太戴着天鹅绒手套的苍老手心贴在他的脊背上,“进去吧,医生,既然你那么有把握拯救他,哼哼哼,那就进去吧。”
  老太太强大的力量与那扇门对衡,那门败下阵来,约翰华生被她推送着往前一扑,进入房内,房门带起一阵风,在他身后倏然关紧,约翰华生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

  第十七章 献血的医生

  约翰华生的双眼逐渐适应黑暗,外面乌云密布,时不时响起暴雨雷鸣,房间漆黑,窗户紧闭,帘幕遮得严严实实,夜晚的子民就喜欢把他们的房间弄成这个样子,只剩下一片朦胧寂静的深邃,这一次他没有像上一回那样不安和踌躇,约翰华生举起拐杖往前走了一步,接着在黑暗里再往前好几步,他叫道:“夏洛克?你能说句话吗?”
  约翰华生隐约听见某个角落有东西微微的移动,他朝声响处转过脸去,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约翰华生听见一个声音,像一片肉“啪”的一声被丢到屠夫的长台上,接着是另一个声音,像蛋壳破裂,约翰华生屏住气息,那是夏洛克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响,他似乎从门后回到了他的羽毛床上。
  继而又是一片死寂,约翰华生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中响起低沉嘶哑的苦笑,“约翰?是你?我哥哥干的?把你这只小羔羊送进房间里头来,送到我鼻子底下。”
  约翰华生身上爬满冷汗,“不,是那位哈德森老太太把我推进来的……”他低声,接着一簇火柴的光芒飘荡起来,约翰华生因这微弱的光发出感激的叹息,“夏洛克……你伤势怎样了?”刚说完,约翰华生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借着蜡烛上点燃的光线,暗色的黄光照耀出列车长厢房里的形影,他能看见被单下面有个四仰八叉的苍白人影,约翰华生呆呆的看着夏洛克福尔摩斯瘫在床上,身体苍白赤/裸,双目紧闭,一只手垂向地面,胸口上有一块可怕的黑色瘀痕,不,那不是瘀痕,再走近一点,约翰华生吃惊的张开嘴,喉咙发干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夏洛克的胸口被人挖空了,约翰华生只能这么形容,他原本优美的石雕胸肌上此时此刻露出一个碗大的伤口,被挖出一个可怕的凹洞,那不停流血的凹洞里血肉模糊,断裂的鲜红血管软趴趴的贴在胸腔里头,仍在往外冒血,那伤口极大,极深,甚至能看见白色的骨头,约翰华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背后不停流淌出黏糊糊的血红,粘稠的血流缓缓浸湿被单,约翰华生顿时喘不上气,他这辈子在急诊室里从未见过如此重的伤势,那伤口穿透了夏洛克的脊背,像一截木桩扎进去贯穿了他再拔了出来,黑色的头发汗湿在夏洛克的额头,黏在他美丽的太阳穴和鬓角上,这颗朦胧苍白的头颅躺在床单上不断的痛苦呻/吟。
  有一瞬间约翰华生觉得他快死了。
  夏洛克在烛光里朝他疲惫的扫视,听见了他的心声,“我不会死的,约翰,我只是有些痛,不,我得承认,这十分的疼痛,如果你的心脏也被人挖了,你一定也会疼的叫出声来,甚至哭喊的晕过去……”
  约翰华生几乎是跑到他床边去的,“什么?该死的你刚说什么?你的心脏……”
  “是的,我的心脏不在我身上了,被那人用手挖了出来,他的手从我的胸前穿过了我的背,他用手心抓紧了我的心脏,从我的皮肉里扯了出来,并且当着我的面咬了一口,我想,现在已经被他当成下酒菜整颗都吃进肚子里去了。”
  “该死的……噢!”约翰华生想要破口大骂起来,事实上,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感到绝望还是松了口气,夏洛克回来了,他还活着,可他却如此生不如死,简直像只丧家犬一样,目睹他胸口上那一大块失去的肌肉,和里面少掉的器官让约翰华生心如刀割,他坐在夏洛克床边的叹息声低沉而忧伤。
  在昏暗的烛光下,夏洛克仿佛变了一个人,似乎比较畏缩,不再那么引人注目,他白皙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惨白,约翰华生觉得上面像蒙了一层灰,夏洛克的举止也显得有气无力,不时抽搐,完全不像几日前那个兼具力量与优雅的他。最大的改变是他的眼神。在书本遮挡的阴影下,他的双眼很疲倦,极度疲倦,雾色眼球中央,那个漆黑的瞳孔缩成细小的针眼,周围的灰虹发白,褪色,不再具有约翰华生曾经见到的那种魄力。
  “我永远不会让你变成魔怪,”夏洛克在床上说道,“我不喜欢这样做,我不想让你死后活上好几十个世纪,出去。”
  “让我来帮你包扎。”约翰华生放下拐杖,四处转动脑袋企图寻找所谓的医药箱,这座厢房是如此的华丽,摇摆的烛光里,厢房美丽的细节在黑暗中忽隐忽现,高高在上的天花板,上面的浮雕如同蕾丝般精细,酒架上面有整齐雅致的槽纹,黑色的书桌纹彩丰富,圆桌上有一个水晶酒壶,周边围绕着精致的银酒杯,这装饰辉煌的房间里偏偏没有日常必备的医药箱。
  “包扎对我是多余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会痊愈的,无论割出多么严重的伤口,我的血液都会瞬间凝结,不管我是什么,我都能够创造一个奇迹。只是我这回伤的实在太重,复原的速度比以前要慢,慢的简直就和你们这些人类一样,我只剩下了痛苦,”夏洛克垂下视线,“出去,我在这种情况下无法控制自己,那个长命过了头的死老太婆,骨头都快变成灰了,还敢和我对着干!出去约翰!”
  夏洛克说完后,室内一片寂静,约翰华生凝视窗帘,暴雨和雷鸣的声音慵懒地在窗外的大地上方响动,约翰华生深蓝色的眼睛沉浸在阴影里,定定地望着的某个角落。
  最后,他回过头,他的瞳孔迎接上夏洛克的视线,就像下定决心要与他决战一番似的,“夏洛克,我不想出去。”
  夏洛克的瞳孔开始燃烧,鲜红烁亮,他的神情像一头饥渴的野兽:“约翰……快点……拿我酒架上的那种酒……”他疲惫的说。
  约翰华生连忙跑过去,将没有标签的私房酒从架子上的阴影里拖出来,约翰华生拿起圆桌上的那把刀,切开封蜡,坐在床边,夏洛克紧闭着双眼,约翰华生托起那只酒瓶,将难以下咽的浑浊劣酒灌进他的喉咙。
  夏洛克开始吞咽,一直将瓶子喝了个空。
  约翰华生皱着眉头把瓶子拿在手里,将它底朝上翻转过来,夏洛克的最后一滴私酿流出瓶口,落在约翰华生的白色礼服上,他身上还有未干透的雨水痕迹。
  “见鬼。”约翰华生说道,将空瓶子放置在桌面上,“夏洛克?这酒可是疗伤用的?这酒可让你的疼痛缓解了?”
  夏洛克默然不语,他向约翰华生瞥了一眼,皱起眉头,“不够!不够!再给我一瓶!”
  约翰华生丢下他,站起身,可夏洛克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浑身发抖,用一对灼热逼人的眼睛注视着他。约翰华生舔舔自己砂纸般干燥的嘴唇,他的灰眼睛灼灼逼人,深邃无比,一直射进约翰华生的内心深处,触探他,感受着他的思想,邪恶而又诱人,勾引着他,呼唤着他。
  夏洛克伸出另外一只手,约翰华生不禁抬手去握。
  夏洛克如此迷人,而他的话语更是如此具有说服力,他幽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的手冰冷异常,就像冰雪里伸出来的手,夏洛克开始说话,声音中满含着痛苦,“约翰……你能缓解我的痛苦……我知道你能……我并不想抓住你,可我忍耐不住,你发烫,你知道吗?你有多么滚烫,你知道吗?”他说,“我想要征服你,我想让你屈服,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强大,聪明。”
  “夏洛克?”约翰华生见过这种眼神,就像在催眠他那时候的眼神一样,黑暗,如此幽深黑暗,透着无数年代的古老气息,夏洛克开始低下头去吻他的手背。
  而约翰华生,小心翼翼的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往后退开了。
  他立即闭上眼睛,躲开这个视线,他知道自己一旦陷入进去就永远也拔不开了,无论是艾德勒小姐,还是洁琳,或者是麦考罗夫特,都给他领教过血族凝视的力量。
  “快走,约翰。”夏洛克苦苦哀求,像热病发作似的颤抖着,“趁我还能理智,我坚持不了多久,我很痛苦,而你非常美味,我甚至舍不得将你丢出门外。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类,不必担心我,等我熬过去,我便会痊愈。”
  “预计得几天?”
  夏洛克喃喃道,“我不知道……7天……或者10天……”
  约翰华生在他面前紧闭双眼,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接着,他做了—个令人惊讶的举动,约翰华生重新睁开眼睛与他直视,“如果我能让你好过一点,如果我能让你快一点结束苦难,请……请让我帮这个忙。”
  “是的,你的血会让我加速痊愈,会在瞬间抚慰我的痛楚,让我得到解脱,可你会死!而我会控制不住将你的血全部吸干!吸到最后一滴!一点也不剩!我不想这样干!我不愿意!起初我以为我是个邪恶之徒,是一只害人的野兽,我曾经觉得自己只会将别人的生命引向毁灭,我徒有其表,内里已经成了一片虚空,我曾经无法抵抗,像个嗜血魔物般享用你们的生命,我觉得我失去了灵魂,或者我根本从一出生就没有灵魂,我曾纳闷,我整日整夜地一个人躲在黑暗里,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吸血,难道只有鲜血的味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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