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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
作者:AngElplus
第一章 暗黑无光的初始
夏洛克福尔摩斯不喜欢别的以外的人对他的种族妄自下判决。
先从他的出身说起,他的年龄还很年轻,就他的种族标准而言,夏洛克还处于成人期的第一阶段。
他童年出生于伦敦繁华的贵族区,他从没见过他的亲生母亲,他父亲是个富有的小贵族,就是说,福尔摩斯氏族在遥远的古老年代之时就已经拥有一冠独特耀眼的小皇冠,这冠镶嵌着贵族名号的小皇冠让他们福尔摩斯家跻身于伦敦上流的社交界。
夏洛克对于自身在伦敦拥有的地位嗤之以鼻,和其他贵族不一样,夏洛克很不珍惜他的出身,他的家族虽说只有少量土地,但却十分富有。
如今夏洛克也快要数不清自己多少岁了,事实上他只要花半秒回忆一下,岁月的年轮就能立即浮现脑海,他只是懒得去数,他在世上已经活了一百七十二年了,他有幸见证着一整个世纪的兴衰,不过历史的兴衰和繁华都不是他乐意记挂的事情。
夏洛克的亲生父亲和夏洛克唯一的哥哥,对他来说是长辈,不如更像他的指导人。
他们是夏洛克的同伴,是夏洛克的模范脚本,种族里的这两名成人自打夏洛克出生起,就开始教导年幼的他关于语言,学术,还有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物,以及各种警告。
夏洛克白天睡觉,只在晚上活动。
他并不愿意在人前承认,但他的确害怕黎明,如同人类氏族的幼童经历过灼伤而从此害怕火苗一样。这些都是他被窝里的秘密,他自幼起就以一种极高的自尊心对此弱点和烦恼守口如瓶,连他哥哥也从不倾诉。
他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的被告知他和其他人不同——他优秀卓越,他是食物链的主宰,他和那些“牲口”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性质。
偏偏是那些低等的牲口,总是反过来害怕他,想方设法的企图杀害他。
夏洛克也接受着自己的与众不同,他特殊的作息习惯,他怪癖般的打扮,不管春夏,总是穿着一身神秘莫测的长风衣,竖起衣领,用来遮挡他畏光的皮肤。
夏洛克甚至学习过天主教仪式,他自幼起就在伦敦街区的私人礼拜堂里举行特殊的夜半弥撒,他毫无怨言的一一遵循着那些仪式,每个礼拜的深夜过去一次,低调沉静的伫立在牲口们中间领受圣餐,喝下代表耶稣祝福的血红色劣等葡萄酒,他必须得这么干。
从孩子开始起就被迫融入牲口们的社会,直到天衣无缝的融入这个社会,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学习着许许多多的东西,学会理解身边的事物,理解人类所过的生活,明白社会组成的前因后果,让他的种族一如既往地在伦敦低调存留下去。
当然,夏洛克内心里是叛逆的,他学习这些麻烦的习俗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一旦他适应,他就会立即喜新厌旧,用不到两秒的时间厌倦那些交际的手段和礼貌用语的正确使用途径。
到他8岁那年,一场翻天覆地的转变,如同火焰席卷他一生,让他从此踏上一条无可挽回的境地。
夏洛克8岁前从不需要亲自从牲口的颈动脉上吸取鲜血,他一直养尊处优的享用着玻璃杯里的,由他父亲和他哥哥辛勤狩猎而来的血液,他知道血源从何处而来,但夏洛克从不亲自开口过问,这是很明显的事犯不着他浪费口舌的追究,那些饱腹感十足的粘稠血浆,黑色的,冰冷的,优雅文明的倒进他眼前精致昂贵的器皿里,让他临睡前喝上一杯,接着伴随日出在棺匣般黑暗的柔软床垫里安稳的沉睡到夜幕降临。
不容许任何惊扰。
但他8岁之后就彻彻底底的如同变了一个人,每当黑夜到来之际,尽管夏洛克忍了又忍,一双幽幽发光的细碎大眼睛在无边无涯的漆黑里不停的闪烁,他将拳头紧握,放置在美丽的唇线边,用他与生俱来的利齿扎入手背的肌肉。
一种谜样般的狂热之感充斥着夏洛克的身心,他感觉到了——欲望。
他时常在书里读到所谓的欲望,那种情/欲,成年男人才会承袭的肉体冲动,而作为血族的夏洛克年纪轻轻就提前体验。
他也曾在医学图册上见识过裸/体的女人和男人,在一些知名的油画里目睹过一对对男/女/交/合的画面,但他从未像那天晚上一样感到过欲望。
夏洛克无法理解来自于他身体内部乱七八糟纷飞的情愫,他尝试着用他的思维方式冷静理智的进行分析:有些像难以控制的激情,如火的情/欲,不断的促使他幻想那些鲜血喷涌的场景。
他年纪还太小,根本就没有见过死人是什么模样,尤其是喷洒着鲜血而终的人类,但他的大脑却狂热的让他陷入这种欲望幻想里。他无端端的满脑子想象有个人在他手中死去,那个人发出挣扎的声音,在床上乱踢双腿,在他身下垂死,这一切画面激起了夏洛克体内深处的某种本性。
他幻想着带着温度,带着火一样高温的鲜血浸满他的指缝,那黏糊糊的血液殷红发烫,从他身下的人的喉咙里美妙的流出来,热气蒸腾。
夏洛克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在华贵的被窝里阴沉呜咽,他极端的想要品尝那抹腥红,那滋味光是想想就足够令他疯狂兴奋。
是的,他极端想要把头埋进某个人类的脖子里,用牙齿撕咬,吸吮鲜血,狂吞猛噬。
夏洛克发现自己激动的难以克制,他的手臂轻微的痉挛,内心饥渴着。天仍然蒙蒙发亮,从窗户外的声音来分辨,估摸下午时分,他居然因为焦灼的欲望而整个白日未能入眠,就在这时,他家的大门被一种粗鲁的力量撞开了,外面有几个持刀带枪的人蛮横无理的闯了进来。
夏洛克从被子里起身的那一刹那,注定了他漂泊流浪的终生。
夏洛克当天的模样并没有太多惊骇,他更多的是怨恨,还有愤怒。
这些所谓的,由人类组成的吸血鬼猎人,以替天行道的名义,将夏洛克和他的父亲活捉了。他们被屋外的烈日和投射到屋内的强烈光线束缚着无法随心所欲的反击。
夏洛克的哥哥麦考罗夫特行动力迅速,在这些吸血鬼猎人的十字架和银手铐递过来之前已经跳出窗户,窜入遮蔽了阳光的树荫之中。
夏洛克当时虽然年劫,却对囚禁他们父子两的监牢留下了鲜明的记忆。
牢房寒冷潮湿,由笨重的岩石建成,有一扇厚重的巨大铁门,连他父亲强大的力量都对它无能为力。
牢房里充斥着尿骚昧,睡觉的地方没有毛毯,只有肮脏的稻草铺在地上。他们两父子仿佛被万物遗忘,头顶有个天窗,但离他们很远,有些像教堂的顶端,脚上的链条固定在坚硬的花岗岩地面,无法抽离,否则夏洛克可以像一只轻盈的蝙蝠攀岩附壁,从天窗逃出去。
后来他们父子两人总算知道天窗的作用,那是一个至少十英尺厚的实心石墙上凿出来的石洞,窗口窄小,嵌着粗重的栅栏,在天色转变成鱼肚白的时刻,他和他父亲就会因这投射进来的强光而有的受了。
白天的强光让他们丧失尊严,只能卑微的缩在牢房角落里瑟瑟发抖,夏洛克后来想明白了,他虽然努力的去教堂做礼拜,努力的让他的家底变成一个纯粹的贵族,大隐隐于市,但他始终和人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吸血鬼猎人无疑是人类种族中品行最粗暴,最不讲理的一类人。
有人不小心在巷子里,在月色下亲眼目击了麦考罗夫特和老福尔摩斯狩猎人类的行为,这人还恰巧认出了他们两人的面貌和来头,于是火速去通知了那些没教养的吸血鬼猎人,一群乡下迁徙到城里来的粗鄙猎人,什么招呼都不打,光天白日下就用木桩攻破福尔摩斯庄园的大门,扰乱他们平静的清梦。
父亲在夜晚时恢复了智慧和冷静,他详细的指示夏洛克要怎么做。父亲穿不过那扇窗户,由于石洞实在是太窄了,成年人根本无法通过,而且脚上还缠着坚不可摧的脚铐,但这种困境之中仍然有一个方法能行,那就是让夏洛克先走。
夏洛克年纪尚小,他只要挣脱脚铐就能攀袭上去,掩人耳目的出去。
父亲强硬的命令夏洛克离开他。
麦考罗夫特正像一只巨大的乌黑斑鸠依附在天窗外面,将一串盗来的钥匙丢进牢房,等待着救援夏洛克,情势紧急,一刻不能耽搁,否则时不再来。
父亲握住他的小手,给了他最后的建议:在外面要穿着不引人瞩目的衣服,白天要躲起来,晚上才好出去窃取食物,永远不要告诉别人你与他们不同,为自己找个十字架,戴上它,告诉他们你并不是血族,你不畏惧神,也不畏惧银饰。永远不要把血族的这个秘密说出去,血族真正恐惧的是什么,一辈子也不能讲出来,再信任的人类也不行。夏洛克,离开伦敦,找到属于你的停歇之地,你们两兄弟千万要逃过一劫,把福尔摩斯家的血脉延续下去。不必尝试为他亲爱的爸爸复仇,时间会完成这件事,因为那些所谓的吸血鬼猎人全部死去之后老福尔摩斯仍会活着。
“是的,我聪慧的儿子,”父亲对年幼的夏洛克允诺,“我一定会活着,比任何一个牲口都要长命,他们能够束缚我的自由但是没有人能够杀了我。”
最后的最后,父亲说了一件让夏洛克永远无法忘记的事:“人类也是身不由己。”
夏洛克问他:“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知道,”父亲告诉他,“等你出去外面的世界,在那世界里,你会遇上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一旦让你遇到,你不会感受不出来,一旦让你感受到,你也会如同那些人类一样彷徨无助的。”
接着夏洛克听从了他父亲的心意,用钥匙开了脚上的锁,勉强挤过了那个窄洞,哥哥麦考罗夫特在外面用他天赋异禀的力气折断了锈蚀的铁栅栏,洞口的确小到不行,仅仅能让8岁的夏洛克精瘦的身体刚好逃出监牢。
夏洛克至此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他们两兄弟都是如此,后来夏洛克又长大了一些,能力增长了,他和哥哥费尽心思的追查起父亲的下落。父亲失踪了,他显然也逃出了那个牢房,但后来就不知所踪了,哥哥揣测他被吸血鬼猎人追杀,在荒野里斩首并且焚尸了,但是夏洛克至今仍不接受这个无凭无据的说法。
第二章 抵抗本能的内心
夏洛克对他父亲的结局—无所知。
他逃离了监狱,逃离了伦敦,他和麦考罗夫特相依为命流浪到法国巴黎。时局混乱,越混乱对血族越有利,这让他们哥俩在巴黎很容易生存下来。
白天夏洛克躲在地窖一般阴暗的起居室里寻求庇护,窗帘厚如泥土,光线越暗越好,晚上偶尔出来窃取食物——主要是冰冻的人血。
他仍然固执的坚持食用医院里的冷冻血液,或者他哥哥带过来的死人的血。
但事实上夏洛克从那个觉醒后的夜晚开始,就对冰冷不新鲜的血液早已失去了兴趣。他以一种自虐般的自控维持着他无法解释清楚的意愿,违背他本能的意愿。
血从人类喉咙里喷洒出来的幻想能让他兴奋不已老半天,但他就是不想亲自动手杀人,也许是他从小就生活在人味十足的环境里,受之熏陶,令他无法下定决心彻彻底底的把人类当成牲口。
麦考罗夫特就不一样了,哥哥是个老练的窃贼,他活的比夏洛克要长,起码多上70几年,他在暗夜里飘过屋顶敏捷无声,强壮过人,像一只黑色的猫头鹰,瞬间融入阴影,数秒间便悄无声息的攀上墙壁,动作比猫还要迅速。除了吸血鬼猎人以外的平凡人类,根本无法将他追捕,麦考罗夫特经常会在暗巷里吸食人类温热的血液之后彷如化成烟雾,悄然飘走。
夏洛克的指甲一天比一天锐利坚硬,如果夏洛克有兴致,他甚至可以把指甲直接插/进实心的粗硬木头里。
没人注意过他的指甲或者质问他过于苍白的脸颊,因为一来他深居简出,二来他本来的作风就很古怪。夏洛克逐渐能说出流利文雅的法语,了不起的葡萄牙语,还有畅通无阻的德语。在巴黎,夏洛克也学会了贫民窟的用语。
他在贫民窟的流浪汉里寻找失去踪影的父亲,那里流淌污水的肮脏帐篷里堪称是世界上收集了最多消息的情报网,但偏偏这个情报网里头却没有任何夏洛克想要得到的线索,他的漫长努力徒劳无功。
夏洛克是在人类的种族中长大的,他从未被隔离开,他混迹于市井,在那些需要肺循环,身上还会发出体味和汗臭的劣等种族间长大,从8岁到他后来20岁。
人类,白昼的子民,被血族称为牲口的低等种族。
夏洛克聪明机警,虽然外表和周围的人类相似,甚至要美艳上好几个等级,但夏洛克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是个异类。
和人类相比,夏洛克心知肚明他更加优秀,不仅仅在智力上,还有在力量方面,他更加强壮,更加敏捷,他可以轻而易举的遁入夜色,在雾中翱翔,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比人类要更加长寿。他却不好好的利用这个优势去猎食他的牲口,而是把体力消耗在麦考罗夫特无法理解的化学实验上。
阳光是血族唯一的弱项。
夏洛克福尔摩斯在父亲面前允诺过,他会把这个终极的秘密守护得很好。
无论怎么信任的人类也不会告知他。
然而,夏洛克在巴黎的生活卑微低贱,非常乏味。他开始想要得到更多,他大量的阅读,只要有机会,他就看书,看的绝对不是平常人能够在茶余饭后捧在手里的诗歌集和小说。
他有那么一两次差点被人类怀疑身份,但他总能想办法找到借口推脱。
一旦有邻居开始将质疑的目光对向他,夏洛克就会小心翼翼地避人耳目,着手搬家,因为他知道那些狡猾的人类,会试探他,会想方设法的让他暴露在阳光下,测试他究竟是不是心中所猜想的那种怪物。
夏洛克不停的搬家,搬到后来麦考罗夫特都快要跟他失去了所有的联络。
但好在夏洛克已经20岁了,他个头长高了,手臂也有力气了,不需要麦考罗夫特作为指导人尾随在他身后,夏洛克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他在某次走夜路的时候遇上了一个转折关头。
夏洛克在对人类来说暗不透光,对他来说没什么阻碍的小径上偶然遇见一名夏威夷富商,正在匆忙的逃离身后的盗贼。
这名富商带着全部的家当,都兑成了金币和银币,总数十分惊人。当然不是因为他把金币银币全部都挂在了衣服表面,而是夏洛克那双机灵的不能再机灵的耳朵通过他奔跑的声响听出来的,夏洛克要是肯再花点时间,他说不定会用耳朵数出这名富商包袱里的金币银币各有多少数量。
总之这名富商就这么冲了出来,把他这个过路人给连累了,那些盗贼打算连他一块抢,当那些盗贼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开枪打死富商之后,继而毫不犹豫的对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胸口/射击了一枪。
夏洛克躲都没有躲,他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负伤,冲击的力道和疼痛顿然席卷他全身,这一击令他倒向墙面。他立即在极短的时间内判断了出来,子弹不偏不倚射中了他的胃,鲜血大量涌出。
但骤然之间,血流速度减缓,疼痛减轻。
夏洛克站在墙根下,其中一员盗贼擦亮了火柴,照耀他的模样,可怕极了。
夏洛克脸色惨白,胸口全沾满了鲜血。
一种怪异的感觉霎时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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