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是不放心,又跑去掘剑冢,想为东方不败添一把利器。这么多年过去了,神雕也早已经仙逝,也没有找到怪蛇,剑冢也已经变成了一个荒凉的山谷。挖得满头大汗,陆清却大失所望——不要说剑,连根毛都没看到。
陆童鞋终于出离愤怒了,他指着老天道:“靠!好歹老子也是穿越者,别的穿越者玩转天下,轮到老子,就是你玩我!”
其实陆清是个很实在的娃,如果不是在现代受到太多YY小说的荼毒,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在剑冢是挖不出什么的。
《神雕》里说了,剑冢有三把剑:紫薇软剑被独孤求败这个败家子扔了;玄铁重剑被杨过这个伤残人士得了;还有一把木剑,这么多年早已风化成泥了。就算陆清运气超好,挖到了木剑——难道他还能让东方不败拿一把腐朽的木剑,和任我行拼命?
呆呆的坐在地上,陆清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倒是还想跑大理的无量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李秋水留下的逍遥派武功,但是又怕时间来不及。要是等他回到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已经自宫了,你让他找谁哭去?
最后,陆清还是决定不管那么多,先回日月神教再说。好歹他的毒术和医术都不错,多多少少总能帮上一点忙。最重要的是,他担心东方不败会禁不住诱惑,他更担心蝴蝶效应,自己这只小蝴蝶把东方不败给扇没了。
不管怎样,不论结局,他都要尽快赶回去,与东方不败一起面对!
五雷轰顶之第四轰
这是间昏暗的房间,就着月光,能隐隐辨出暗室正中的红影是东方不败。“任我行准备怎么对付我?”背着双手,东方不败披散着一头黑发,漫不经心地笑道:“他真的走火入魔了?”
“是的,他的身体似乎很不好!还有,他想要找你的弱点。”刻板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们可能会利用陆清来威胁你!”若是任我行此刻在这里,必定大惊失色,因为那个声音正是属于在他心目中对他最忠心的下属的。
“哼!”东方不败大怒:“任我行,你无耻!”黑衣男子有点迟疑道:“需不需要派人保护陆清?”东方不败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不必,既然任我行想要找我的弱点,那么就把我的‘弱点’拿给他看好了!要对付跳墙的狗,最有效的永远还是骨头。”
再说陆清,怀揣着鸡肋的经书,虽然一路疾行却没忘记小心隐藏自己,终于到了黑木崖。他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回来了,小部分是因为《九阴真经》,大部分却是害怕任我行抓了他去威胁东方不败。
趁着月色,仗着对黑木崖守卫的熟悉,陆清竟然毫无阻碍地来到黑木崖后山一处很隐秘的山洞——那本来是他无意中发现,到现在为止,知道这个地方的也只有他和东方不败两个人。
小心的把经书藏好,陆清开始四处寻找东方不败。然而他几乎找遍了,却并没有看到教主大人,反而几次都差点被守卫发现。最惊险的一次却是他慌乱之下与一个守卫撞了个正面,好在叶生碰巧经过,帮他把守卫给敲晕了。
见到叶生,陆清开始还颇为慌乱了一把,叶生是任我行的人啊,当初就是他与陆清合作,一起照顾“七星海棠”的。想当初陆清对擅长园艺又沉默寡言的叶生还很满意,还毫无保留地传授了对方很多关于毒药方面的知识。
毫无预兆的,叶生却出手敲晕守卫,陆清傻眼了:“叶生,你…”
“嘘!”叶生却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陆清不要开口,等到又一对守卫过去,他才低声解释道:“是教主让我来接你的。”陆清喜不自胜:“东方在哪里?想不到你也是东方的人。”叶生笑笑:“跟我来!”
跟着叶生,陆清来到一处偏僻的庭院,指着其中一间房,叶生对陆清道:“去吧,教主就在那里等着你!”
房间很暗,好在陆清在阴森的古墓里待了一段时间,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环境。就着昏暗的月光,拂开层层帏帐,陆清看到一个人侧身躺着,面对着墙壁。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他忍不住把手放在对方的头上摩挲,却惊觉不对,那种手感,并不是东方的头发。
“给我拿下他!”突然四周灯光大作,床上的人翻身而起,陆清大惊——那人竟然是任我行!看到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教众,看着被光线反射出锋利光芒的剑,陆清苦笑:“这种情形,怎么那么像狗血的捉奸在床?”
任我行怒道:“陆清,你深夜潜回神教,夜闯教主寝宫,究竟意欲何为?”闻言,陆清摊开双手:“我一没武功,二没武器,教主你神功盖世,智计卓绝,你说我来这里要干什么?”
任我行哑然,向问天却开口道:“神教上下无人不知陆清你医毒双绝,莫不是受人指使,想用毒药谋害教主?”这句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这指使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陆清忽然怪笑道:“我说我是仰慕教主的风采,打算半夜偷香,你们信不信?”任我行一听,半天说不出话,满脸绯红——不要误会,那是气的!
面对忽然化身采花贼的陆清,向问天也无奈了,只得示意把陆清押下去。但是他们都忘了替陆清搜身,对付一般的教众,陆清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力气。半路上的一小瓶极品迷药,够那些教众好好睡上很长时间了!
顺利逃脱之后,陆清觉得黑木崖暂时是不能待了,他准备把《九阴真经》取出来一起带走。不然若是东方不败发现《九阴真经》,以他的性子,肯定忍不住会照着上面练,要是一个不小心给弄走火入魔了,咋办?
不提陆清一路如何做贼似的取书,且说说东方不败的情况!
已经是夏末秋初,庭院里秋虫的鸣叫让东方不败更加烦躁不安。事实上,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大半天了,没有他的允许,也没有什么人敢来打扰他。而让他烦躁的罪魁祸首此刻正静静躺在地上,那是一本线装的,古旧的蓝皮书。微风拂过,隐约能看到“XX宝典”字样。
挣扎良久,东方不败终于还是拾起那本书,用纤长白皙的手指把书翻开。扉页上八个大字再次映入他的眼帘“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稍稍停顿了一下,他还是略过扉页,继续浏览全书。
直到月光穿过有着菱花图案的乌木窗,他才合上书页,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喃喃道:“《葵花宝典》不愧宝典之名,可惜任我行却打错了算盘,即使我再如何痴迷武学,也不会为了武功让自己变成个太监。”
他本欲把书毁掉,然而转念一想,却又笑道:“宝贝再不好也是个宝贝,留着它也碍不了什么事。”小心的把书收好,东方不败豪气万丈:“任我行,哪怕你武功再高十倍,我东方不败也不会惧你!”
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黑衣男子静静立在门外,东方不败抬手示意他进门。
“任我行又有何异动?”东方不败问。黑衣男子回答说:“陆清已经到了神教!”东方不败眯了眯眼道:“任我行知道吗?”黑衣男子道:“暂时还不知道。”点点头,东方不败笑道:“那就按计划行事,把我的‘弱点’暴露在任我行的眼中。”
“陆清好像在后山藏了什么东西。”将要退出去的时候,黑衣男子突然想起,告诉东方不败。“他能有什么好东西?”东方不败笑道:“不用管,大概又是些莫名其妙的毒药。”等到黑衣男子把门关上,东方不败出门处理了一会教务之后,又忽然来了兴致,想要看看陆清藏了些什么宝贝,也往黑木崖后山走去。
任盈盈觉得仿佛是在一夜之间,这世界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东方不败与任我行之间的争夺让黑木崖上的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起来,年幼的任盈盈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尤其是今天下午无意中偷听到几个丫鬟正在谈论要是东方不败当了教主,任大小姐该何去何从?这让心高气傲又极其敏感的任盈盈大怒,然而又不愿意与丫鬟一般见识。
她想要找爹爹和东方叔叔问个清楚,寻了半天,却连两个人的影子都没有见着。一个人孤单地躲在僻静的花园中,过往巡逻的守卫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
一方面是由于她本来年幼,身量未足,另一方面却是极强的自尊心让她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伤心的样子,而刻意隐藏了起来。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明月,这个时候她特别想念“知心哥哥”陆清。
很久之后,她才慢慢钻出花丛。让她惊讶的是,一出来就与一个人照了个正面——那人正是陆清。其实只要稍稍注意一点,她就能看出陆清的脸色惨白,两只眼睛也没有焦距,双唇更是毫无血色,夜风拂起他白色的长袍,在月光下的陆清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濒临飘散的影子,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化作青烟。
可惜大喜之下的任盈盈却并没有发现陆清的异常。她一把抱住陆清,把头深深埋入陆清的怀里,语带哽咽道:“陆清,你到哪里去了?爹爹不管我,东方叔叔不理我,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陆清迟疑地伸手摩挲着少女的头发,意识不太清醒地喃喃道:“盈盈,你不要哭,别为令狐冲难过!”
任盈盈闻言方觉不对,陆清的声音太过低沉,而且说的内容也莫名其妙,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抬起头,发觉陆清的脸色很不好,任盈盈大惊:“陆清你怎么了?”然后眼睁睁地发现,陆清竟然就这样在她面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陆清怎么了?
要是有人这样问他,他肯定会苦笑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失恋了!”
陆清本来的打算是携着《九阴真经》离开黑木崖,他也成功的潜回了秘密山洞,拿了经书正打算跑路,却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慌乱之下,陆清只好又折转回去,并且小心地把自己给藏好了。
这山洞本不该有第三个人知道,但是从脚步声判断,陆清肯定进来的人并不是东方不败!陆清很纳闷,光凭脚步声,陆清也听不出具体是谁,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更加小心的控制着呼吸,祈祷对方不要发现自己,并且紧紧捏住了“清风”的瓶塞!
正在陆清紧张万分之时,又有一个人进了山洞,陆清大喜,禁不住就要冲出去——来人是东方不败!
“教主!”先前进来的人开口道:“计划出现了失误,陆清已逃脱!”听到自己的名字,陆清止住了迈出的脚步,然而他却不敢去想这简单的一句话包含的深意!只是觉得自己仿佛被人从头浇了一身凉水,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紧,脑子也开始混沌。
“知道了!”东方不败语带嘲笑:“任我行,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我把‘弱点’送给你,是你自己抓不住的,可不要怨我呵!”这话一说完,东方不败就重新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你先回去,继续留在任我行身边打探,有最新的消息立刻来回报我!”顿了顿,东方不败补充道:“还有,不管怎样,让人找到陆清,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要是保证不了,是不是我就该为了你的野心去死?”东方不败一惊:“陆清,你……”若说陆清先前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看到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那张熟悉的脸,陆清却百分百肯定——这一切都是东方不败设的局,而自己很不幸地沦为了他的一枚棋子!
因为那个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骗他进入任我行寝宫的叶生!!
“陆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听到了什么?”东方不败有点慌乱,而陆清的脸色惨白若纸:“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东方不败忙道:“陆清,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指着叶生,陆清嘲讽道:“你敢说你没有算计我?你敢说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而你并不知情?”苦笑一声,陆清也想这样说服自己,自欺欺人地说一切都与东方无关,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些手底下的人在搞鬼,就像宋太祖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一样。
叶生见状立刻非常知趣地自行离开了。东方不败沉默片刻,慢慢说道:“陆清,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怕老实地告诉你,不错,叶生是在我的授意下故意让你被任我行抓住的,可是那是在我能确定你不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才进行的计划。”
他抓住陆清的肩,眼神慢慢变得灼热:“陆清,任我行几乎被我架空了,他的身边也都换上了我的人,如今我只需要一个契机,整个日月神教就是我们的了。”
而陆清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完全被野心支配了的男人,嘲笑道:“契机?什么契机?不过是你东方不败夺宫的借口罢了!还有,就算你真的当了教主,这日月神教也不会是我们的。”
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心灰意冷:“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东方不败,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是什么?”
“什…么…算是…什么?”东方不败支吾道:“陆清,你知道的,我…我喜欢你!”说完这句话,他的脸颊绯红,直直地望着陆清,眼神狂热:“我需要你,陆清,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只要我们两人联手,整个神教,整个江湖,甚至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
“你的喜欢是什么?像是喜欢小猫小狗?还是像喜欢你七个小妾?”陆清摇着头:“东方,我很失望!男人有野心有抱负,这是好事,我能理解,可是你……”陆清苦笑一声,说不下去了。
东方不败不解地望着陆清:“我喜欢你和我想当教主并没有冲突啊!陆清,我一直以为你是明白我的,难道,难道你不愿意我做上教主之位?”
沉默良久,陆清淡淡地说:“我们之间无法沟通,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你先出去吧!”看到陆清少见的坚决,东方不败无奈之下只得先出去了。
待东方不败走出山洞,陆清紧紧地按着左胸,只觉得心尖一阵阵地抽疼,像是患了心脏病的人一样,呼吸困难。
东方不败在山洞外徘徊了很久,越想越不安,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进入山洞,然而让他吃惊的是,整个山洞并没有陆清的踪迹,除了一张放在石头上的纸——他竟然就这样偷偷地溜走了?
打开纸条,东方不败见到上面写了一首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字迹凌乱,显然写字的人心里很不平静,紧紧捏着纸条,东方不败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五雷轰顶之第五轰
陆清从黑暗中醒来的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其实也不能怪他,只因周围的环境实在太诡异了:幽闭的石屋,昏暗的烛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惨叫哀号,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哼,你醒得倒是挺及时的!”一个矮个子的肌肉男颇为遗憾地放下手上端着的一盆凉水,哑声道:“算你小子走运!”
陆清不知道这是哪里,他也不认识矮个子男人,他只记得自己行尸走肉般溜出山洞后,仿佛曾经见过任盈盈,至于之后的情况,他是一无所知。
不过看到突然进门的任我行和向问天,陆清猜到了大致情况。不错,当初他在任盈盈眼前晕倒之后,不知所措的任大小姐吓得大哭,闻讯而来的向问天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陆清。然后任我行就把陆清关在了这间囚室。
挥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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