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要是锦帆贼远道而来,恰逢大雨连绵。而我方以逸待劳,率先埋伏起来,一旦双方遭遇,胜负如何?”贾清思虑了许久,总算有了点思路。
“锦帆贼虽强,但他们毕竟不是铁打的,为了突袭庄园,必然要在途中耗费大量的气力。我方要是再配备些弓弩,偷袭他们,那显然胜率极大。”有了主意,张松也恢复了自信,微微一笑说道。
“可是怕就怕在那种情况下,锦帆贼会狗急跳墙,恐怕我们杀敌一千,要自损八百。”张任是参加过一些战斗的,自然看问题比张松的纸上谈兵要具体很多。
“这个,是呀,要是损失太大,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呀。”张松眉头继续皱起来了。
“呵呵,捉贼捉赃、擒贼擒王,要想对付锦帆贼,自然要先对付他们的头领甘宁了。”贾清早就想好了对策。
“甘宁这厮就交给我吧,我倒要看看他武艺有多么高强!”他们三个在讨论,管亥一直没插上嘴,这次总算是抓住机会了。
“不要急,我自有计策让甘宁束手就擒,用不着你上前拼杀。”贾清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但是,我们怎么能知道锦帆贼什么时候会来,而且还要保证那时候还正下着雨,我们还能埋伏在他们必经之地?”大方向是确定了,但张任却提出了具体的措施,而这些每一个条件都很难达成。
“几位请看,这是什么?”贾清从行礼中翻出了一面幡旗,在众人面前抖了一抖。
这面幡旗上面绘着电闪雷鸣,摄人心神。
“这是‘雷雨幡’?”张松把小眼睛瞪的老大。
“然也。”贾清得瑟的一点头。
“那子奇你用‘雷雨幡’求过雨?”张松一把抓住了贾清的手。
贾清轻柔的把手从张松双手间抽出来,“当然没有,我没事求雨干嘛呀?”
“唉,那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张松有点泄气。
“那下雨天,你怎么就能保证锦帆贼他们会来呢?”张任追问道。
“这点我倒是有个想法,我们可以给那些锦帆贼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他们不得不来。”张松统兵打仗不在行,但是要说到耍阴谋诡计,那是行家。
“至于埋伏地点的问题,我也已经有办法了。”贾清和张松两个相识一笑,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管亥看着面前的阴谋二人组,后背颇有点发冷。
“那现在的关键,就在于能不能求到雨了?”张任很有派头的总结道。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同张松、张任一样,甘宁的岁数我也设定大了十岁左右~~~
我们这是中午断网,网上才能上,唉~~~
19
19、贾清求雨 。。。
张大今年二十多岁,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但是他却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就是不干正事,到现在别人的娃娃都能帮忙做农活了,他却连媳妇的影子还看不到。
这天大清早,别人都下地干活了,张大叉着腰踱着步,到处溜达起来。他父母也知道他这个性格,虽然心中对他的未来焦急,但想着只要儿子本本分分的,不到处惹事,也就随便他了。
“张老爷这是要去哪里呀?”张大就见张家门前聚集着许多家丁,他们备着车马,忙前忙后。除了张大以后,这里还有几个闲人,张大立刻就凑了上去打听道。
这些闲人都是八卦的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显摆的机会。
“张老爷这是要进城探亲,听说是今天到,明天呆一天,后天再回来呢。”一个闲人和张大关系不错,回答道。
张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城去见张松、张肃,这么多年了,这一带的人都是知道的。
“那这次随行的人也太多了吧,这都要好几百了吧?”张大继续问道。
“那是,估计要有三百多人呢。这不是最近在闹锦帆贼么,路上不太平,张老爷自然要多带些人。”还是那人回答。
“那剩下留守的人不就太少了么,要是锦帆贼杀过来,他们不就是挡不住了么?”张大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你笨呀,张老爷后天就回来。等那些锦帆贼得到消息,杀过来的时候,张老爷早就带着大队人马赶回来了。”那人轻蔑的瞥了张大一眼。
“是是,你说的是,那些锦帆贼哪能赶得及呢。”张大神色兴奋,笑着说道。
锦帆贼,不知道这个消息会给他多少钱呀!张大眼前仿佛看到了大笔的金钱在闪耀。
“你们都给我仔细点,把该准备的东西都给我准备好。求雨的祭坛,还有各种祭品,这些都不能少。”张益一走,张松俨然就是府里的主人了,自然使唤起剩下的家丁那是不遗余力。
“怎么样?”看着管亥回来,贾清上前问道。
“恩,我按你们说的照做了,想必很快张老爷带着大量家丁离家进城的消息就会传到锦帆贼那里了。”管亥笑着回答。
“那就好。”贾清点了点头,转身问张任,“求雨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祭品什么还好说,但是幡旗之类的就要现做了,不过明天早上是绝对能全做出来的,误不了事情。”张任也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很好,那我回去撰写求雨祭文了。”贾清看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便回屋写祭文去了。
那边张益带着众家丁往成都城行了一两个时辰,然后便转到小路上。休息了一下午,看着天色已晚,便带着家丁原路往家赶。
等张益他们赶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古时候农村里的人,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不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很早就都睡了。
张益早就严厉吩咐过,家丁自然一个个轻手轻脚,唯恐弄出很大的声音。
回了府里,众人知道明晚要有大事发生,因此都随便洗洗,很快就都睡着了。
“大伯,今天辛苦你了。”张益年岁大了,再加上有些发福,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晚上赶回来的时候,身子有些着凉。
“恩,永年呀,家里这一切就都交给你了,大伯身子不中用呀!”对于自己这个侄子,张益还是很放心的。自己身体不好,他便干脆把一切事情都交给张松。
“大伯你安心休息,一切都有我呢。”张松也不推辞。
第二天早上,家丁都聚在后院。
所谓的求雨,实际上是拜祭四海龙王,祈求他们行云布雨。
为了保持恭敬,这几天众人都是净灶吃素,根本不允许吃荤。
这次求雨,毕竟不是件能公开的事情,自然就要一切从简,根本不需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众人一个个手持小旗,脚穿草鞋,表示虔诚。
后院正中搭起一个祭坛,上面有一个香案,摆着各类祭品和一些求雨的道具。
四周各面绘着各类龙蛇、骷髅的幡旗,按照某种阵型插好。
贾清身穿道袍,手持雷雨幡,一副得道全真的装扮。
看了看天空,烈日当空,张松对贾清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了。”
贾清上了祭坛,对着香案上的四海龙王牌位行二跪六叩首礼。
清了清嗓子,贾清摇动手中的雷雨幡,施展上面的军师技“风云变色”。
“道言:昔于三天之上,以观世界。
伏见诸天诸地,疫气流行,人多疾病,国土炎旱,五谷不收,两两三三,莫知何计。
尔时,天尊乘五色云,来临国土,作大神通,变现光明,与诸天龙王、仙童玉女七千二百余人,宣扬正法,普救众生。
大雨洪流,应时甘润。
汝等众生,不信殃沉九祖,幽魂苦爽,名系鬼官之中,百劫千生,终无出日。
若能勤心,受持读诵,功德深远,人民无灾,各各延寿长年,无有中伤。。。。。。
太上洞渊召诸天龙王微妙上品
东方青帝青龙王,南方赤帝赤龙王,
西方白帝白龙王,北方黑帝黑龙王,
中央黄帝黄龙王。
日月龙王,星宿龙王。天宫龙王,
龙宫龙王。天门龙王,閰罗龙王,
地狱龙王。天德龙王,地德龙王。
天人龙王,飞人龙王。莲华龙王,
花林龙王。五岳龙王,山川龙王。
又加杀鬼龙王,伽罗吞鬼龙王。
小吉龙王,大吉龙王。金光龙王,金色龙王。
阳气龙王,阴气龙王。医药龙王,狮子龙王。
镇国龙王,镇宅龙王。钱财龙王,井灶龙王。
金银龙王,珍宝龙王。库藏龙王,富贵龙王。
五冈龙王,五穀龙王。金头龙王,衣食龙王。
官职龙王,官禄龙王。江海龙王,云海龙王,
淮海龙王,山海龙王,渊海龙王。国土龙王,
州县龙王,城市龙王,灵坛龙王。风伯龙王,
振动龙王。云雨龙王,大雨龙王,散水龙王。
天雨龙王。。。。。。”
随着贾清念诵祭文,众人观察到头顶上有乌云开始汇聚,本来炎热的天气也变得凉爽下来。
看到这种景象,那些家丁一个个交头接耳,显然很是兴奋。
张松的特技是“秘眼”,已经可以看到一些气象的脉络了,他注意到天空虽然有些水气聚集,但速度很慢,恐怕这样下去求雨很难成功。
“子奇,还不行呀!”张松朝着祭坛吼起那破锣般的嗓子。
看见张松的话,贾清抽空抬头看了眼天空,他的“慧眼”在观气方面比张松的“秘眼”还要略胜一筹,自然也是看出情形不妙。
贾清皱起了眉头,在祭文一个段落结束的时候,他用雷雨幡轻轻的扫了下香案上的“犬神玉”,大喝一声,“犬神何在,此时不出,更待何时。急急如律令!”
犬神玉发出一阵白光,化成一条大白狗直奔云霄。
“天狗食日!张角,这里还不是你的益州呢,你不要太过咄咄逼人!”不远处的鹤鸣山中有名老道,看长相与张鲁倒是有几分相似,这位老道就是五斗米道现任的天师张衡。此时张衡端坐在一处大石之上,旁边卧着一头青牛。
本来贾清求雨,张衡自然是感受到了,但他看这情形,料定雨不可能被求下来,也就不放在心上。
但犬神的出现,让他认为求雨人的后面有着张角的支持,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张衡从腰间解下一方厚七分、横长各一寸半的玉质印章,印章周围隐约间缠绕着无数道门符箓,雕刻着一龙一虎。这便是太上老君授予张道陵降妖除魔的法宝,龙虎宝印,又叫阳平治都功印。
张衡一托龙虎宝印,就见一片玄光符箓间,印章变成一龙一虎,姿态凶厉冲上天空。
“看来是让张衡误会了呀,哈哈哈哈!”张角缓步走在山间,边上多出一头异兽,全身银鬃,似马非马,四蹄生就烟雾,口生獠牙,甚是凶悍勇猛。这头异兽叫做踏月轻烟兽,可以踏雾而行,高山大川,如履平地。
张角精修《太平要术》多年,对于呼风唤雨这套很是娴熟,贾清一求雨,他就看出不可能成功。后来犬神出现,龙虎飞天,情况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张角一拍额头,头顶现出一团雷霆。
隐隐见的这雷霆披鳞带角,似龙非龙,似蛇非蛇,张牙舞爪,凶威阵阵,却是一条由雷电聚成的电蛇龙。携带雷霆万钧之势,十分凶猛,也飞上了天空。
天空中,一龙一虎正撵着白狗到处乱跑,根本没有防备这突然出现的电蛇龙。
电蛇龙口吐电珠,轰向玉虎,把玉虎一举击飞,再转身一口咬在玉龙的身上。
“不好,中计了。”这龙虎宝印是张道陵传下来的宝物,也是他们五斗米道天师身分权力的象征,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张衡双手掐诀,操纵玉虎帮助玉龙挣脱电蛇龙的束缚。被电蛇龙偷袭,一龙一虎元气都有些丧失,再斗下去恐怕会损伤到龙虎宝印。
张衡实在狠不下心,只能拂袖召回了一龙一虎。
“哈哈哈哈,不错,小胜一场。”对于远程斗法胜了张衡一场,张角还是相当高兴的,连带着对求雨的人也有了几分好感。
再加上下雨天对于他更为有利,心情大好的张角施法让电蛇龙穿梭在云间,帮忙呼风唤雨。
地面上其他人看不见,可张松和贾清看的是目瞪口呆。就因为这场求雨,他们貌似卷入了两位教主的争斗中,好像有些玩大发了。
天空中乌云密布,雨终于下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网游的缘故,所以我这文章里还有一些玄幻的要素,就比如说这章张衡和张角斗法。
当然,这二位分别是五斗米道和太平道的教主,自然会些法术是很正常的行为。
我会尽可能给玄幻的要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20
20、番外:甘宁的过去 。。。
我叫甘宁,表字兴霸,是巴郡临江人,祖籍荆州南阳郡。
年少的时候我就很有气力,豪爽好交游。但我对于那所谓的大道正途不屑一顾,我常聚合一伙少年,自任首领。我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
我在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用西川锦维系舟船,离开时,再割断抛弃。因为这个原因,当地的人都称呼我“锦帆贼”。
那些与我交往的人,如果隆重的接待我,那我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但如果礼节不够隆重,我便会放纵收下抢掠对方资财。
抢来的钱,一部分我留下来分给兄弟,另一部分我就分给那些穷苦的百姓,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这样我的名声越来越大,有越来越多的兄弟来投奔我。手下的兄弟多了,也加重了我的负担,劫掠的次数多了,而分给百姓的钱却少了。
后来我带着兄弟离开了家乡,辗转了很多地方,也认识了很多人,但却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我能看的出来,后来的那些兄弟不过是慑于我的武力和威望,希望在我这谋条生路,而并不是他们所说的对我那么敬重。
但我并不介意这些,每个人都会有他的过去,每个人都有他的原则。
现在的我不过才二十岁,刚到弱冠之年。我会躺在甲板上,任凭船在江上漂流,听着风吹动船帆的声音,听着铜铃在腰间晃动,这时候的我总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更多的时候,我喜欢躺在甲板上看夕阳。紫红色的阳光打在那面西川锦上,那时的我希望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都会像这西川锦一样绚烂。
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母亲辛苦的把我拉扯大。当她听说我整天不务正业的时候,她知道我的性格,因此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后来母亲日渐衰老,她一直都想为我谋求个出路,让我能走上正道。但我的名声已经这样了,哪还有人敢帮我,因此母亲一次又一次的碰壁失望。
前不久母亲去世了,我还记得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要我以后多读点书,这样才能有出息,不会被人看不起。
她知道我不喜欢读书,因此一直拉着我的手,直到我答应她,母亲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因为母亲的嘱托,闲暇的时候,我开始读了一些书。虽然说没有人能指点我,但诸子百家的书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虽然母亲没有文化,但也许母亲说的是对的,这些书还是很有意思的。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像我现在这样,说是劫富济贫,但和那些聚啸山林的绿林好汉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不,我想要有所作为,大丈夫当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