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后,雪名皇才发现难波南的桌子上正摊着一大堆学园祭的文件和数据单,难怪直到餐厅结束供餐都没见他去吃饭。不过,眼角瞄到文件堆下露出的红色请柬,又想到白天那个和难波南在一起的女人,雪名皇皱了下眉——或许这才是难波南这段时间的反常的真正原因。
从文件下抽出那张请柬,雪名皇注意到难波南正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下,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出声阻止,便放心地翻开了那张请柬。
那个女人要结婚了。
新娘是那女人,新郎却不是难波南。
雪名皇心底一时间五味陈杂,眼神暗沉地沉默下来。
坐到难波南身旁的沙发上,雪名皇从零食袋里掏出两瓶啤酒,打开后一瓶递给难波南,一瓶放在唇边慢慢喝了起来。
“你这什么表情?”放下筷子,难波南揉了把雪名皇的头发,笑道,“外面那群崇拜雪名殿下的孩子,如果看到他们的殿下露出这种苦逼的神情,又该嚷嚷偶像幻灭了。”
雪名皇勾起唇角,眼角扫了眼难波南,“那女人来干嘛的?”
难波南“噗嗤”一声笑出来,半个身子压在雪名皇肩上,挑起雪名皇的下巴,“哦呀,这语气怎么这么酸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俩有一腿呢~!”
雪名皇眯了眯眼睛,“啊呜”一口咬上难波南的嘴唇,然后忽地扭头“呸”了两声,“怎么一股番茄酱味?”
难波南指了指那已经被他扫荡光的餐盒,“不是你带来的么?再说,在你心里,我的味道肯定是比不上北斗舅舅的啊~。”目光暧昧地扫了眼雪名皇微开的衣领,难波南意味深长地说道。
“呿!”双手搭在脑后,雪名皇靠在沙发上看着空白的天花板,神情有些无奈,“我被名古屋奈奈甩,你被那女人甩,难道因为是死党,就得连这种经历都一样?”
难波南也学着雪名皇的样子靠在沙发上,“反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要结婚了,我也该放手了。”
雪名皇侧过身子看难波南,“你真的想开了?”
“是啊,”深深吸了口气,难波南的脸上虽然仍旧残留着些痛苦的痕迹,却也已经开始学着洒脱,“你知道吗?那个男人的年纪是我们的一倍,她却要嫁给那么个老男人。”
雪名皇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选择你,是她的损失。”
唇角上扬,难波南不禁笑眯了眼睛,“我也这么觉得。”
“其实偶尔也会想,一无所有的我,确实不能给她优渥的生活。恋爱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为了爱情可以和全世界敌对,然后有一天她走了,我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把她找出来的能力都没有。”对雪名皇诉说着心底最深处的不甘,三年的时间,难波南思考了很多,“两个人想要长久地在一起,只有喜欢是不够的啊。双方的家庭,物质需求,精神需求,还有不断维系那份感情的方法……这么想来,也难怪她没有选择我。”
雪名皇看着这样坦白地承认自己失败的难波南,忽然想到了梅田北斗。
也不知道他和那个男人,以后会怎么样?
跪在沙发上把难波南搂在怀里,雪名皇像哄幼稚园小朋友一样顺了顺难波南的一头黑毛,“好乖好乖~我们家阿南也长大了啊~爸爸好开心~。”
难波南顶着一脑袋黑线,狠狠捶了雪名皇一拳,“头发都乱掉了混蛋!你这小子又占少爷便宜,我可不是小瑞稀啊!”推开雪名皇,难波南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头发现在肯定已经可以COS鸡窝,“对了,小瑞稀今天下午差点被花盆砸到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嗯,晚饭的时候有听他们提起……”注意到难波南皱起的眉头,雪名皇立刻想到了什么,“你怀疑是第一宿舍那边?”
难波南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如果真的是他们,明天可能会对小瑞稀下手。你们明天盯紧点那孩子,千万别让他出事。”
“啊,会的。”
第二天一大早,雪名皇还在睡梦中,就被走廊里一阵鬼哭狼嚎硬生生震醒了。
等了十秒钟那阵嚎叫都没停止,连正在卫生间里做面膜的小千里都被吓得滚了出来,“皇你去看看秀一怎么回事啦!我这个样子出不去。”
于是雪名皇只好告别温暖的被窝,穿着松垮垮的睡衣去看秀一究竟在搞毛线。“秀一,你大清早不好好睡觉,在小瑞稀他们寝室发什么疯= =?”
非正常地清醒让雪名皇还带着点起床气,明显不耐的眼神顿时让正扒在小瑞稀寝室门口的秀一缩成一小团,“TAT瑞稀和泉昨天晚上睡得一张床啊啊啊啊……”
雪名皇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睡一张床么,至于么你……嗯?睡一张床=口=?!”
闪到卫生间里正在刷牙的小瑞稀旁边,雪名皇小小声地问小瑞稀,“你们昨天晚上准备套套了么?”
“噗——!”小瑞稀顿时一口漱口水喷在面前的镜子上,小脸红得跟水蜜桃似的。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啊小瑞稀!女孩子不好好保护自己怎么行呢?泉那混蛋难道真的没用套套?”眉头凝成个疙瘩,雪名皇已经开始脑补小瑞稀不小心中标怀【哔——】时的状况。“佐野泉那个混蛋!”
“噗咳咳咳!皇!你在胡说什么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