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us被这呢喃声折磨的心软,正犹豫间,少年的呢喃渐渐轻了下来,一偏头,睡着了。
铂金贵族有些无奈的看着少年安稳的枕着自己的肩膀沉沉睡去,终也一手揽过少年,合了冷蓝色的双眸。
舞会过后就是圣诞节了。
本来很是让人期待的节日,Malfoy庄园的少主此刻却在这美好的假日期间把自己完全抛弃给Malfoy名下的各种产业,让人觉得他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全都扑在工作上。
Malfoy庄园的壁炉一如其他很多贵族家庭一样,只对有些人开放,比如: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之类的。
于是…
“Voldy?”Lucius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来看着忽然现身的友人,微微愣了一下,道:“啊,回魂石还在炼制当中,你要治愈灵魂创伤还要再等上一段日子。”一边说着,又低下头提起笔在《每日财经报》上勾勾画画。
“Lucius!”报纸被人夺去了,与自己相对的是某人红宝石般闪亮的眸子。
片刻以后Lucius败下阵来,他站起身,越过桌子对友人笑起来:“嗯,陪我出去逛逛吧。”
三个扫把酒吧永远都有最好的烁木熟酒,于是,Voldermort点了两杯,一边看友人一袋一袋拆着蜂蜜公爵店的新品欢快的不成样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当时我不让人去的时候,你可是答应的干脆利落啊,”Dark Lord微一挑眉,带点讽刺的笑起来,“怎么,后悔了?”
铂金贵族笑着摇摇头:“不是,只是舍不得而已。”
“呵呵,活该,”黑暗公爵鄙视,“谁叫那天人都要走了你也不去送送的!”
“啊,”Lucius咬了一口甜酒心巧克力,懒洋洋解释,“我怕我一去送,他就走不了了吗…”
“哼,借口!”Voldermort持续鄙视着享受着巧克力香浓的友人,“他要是还没走,你现在绝对应该是在和他亲吻而不是坐在这里吃巧克力。”
“你懂什么,”Lucius把剩下的半块巧克力一口吃掉,又喝了一口烁木熟酒,极不贵族的朝着友人翻了个白眼,自我解嘲道,“没了心灵上的美好,我好歹也要有点味觉上的安慰吧。”
Voldermort:“……”
于是,在圣诞节假期的后半段时间里,Professor Malfoy彻底抛弃了心灵上的创伤,转而投奔入蜂蜜公爵店的怀抱,其出入次数之多,一时间在英国巫师界掀起了“Malfoy家族有意入主甜食市场”的传闻。
所幸的是,假期结束的很快。
“话说,那天舞会时你们两就出了一下场就没影了,是跑到哪里去了?”开学后,Severus Snape退学的消息甚嚣尘上,各种版本的传言众说纷纭,了解内幕的Riddle教授此刻却在关注着友人的另一条八卦。
“哦,我的卧室。”对面的男子正在细细读一本《龙的阵法》,一边头也没抬的回答。
“!!!”Lord Voldermort震惊了,“Lucius,他那个时候还未成年!!!”
“是啊,幸好还未成年。”Lucius回想其当时的被喝醉了的年轻黑发恋人压在白色的棉被上,那满眼的欲望简直让自己这个活了两辈子奢靡贵族都有些承受不住,还好那孩子对酒精的承受力不是很高,只是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就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否则…
Lucius 打了个寒噤,决定以后一定要让Severus远离一切含酒精的饮品。
与此同时,远在德国的少年此刻正坐在Grindewald庄园里,这里刚刚才下了一场雪,窗外是铺天盖地满屋的白,而他此刻正将胸前象征着圣徒之主的蓝钻吊坠在手心轻轻摩挲,身旁,是几个圣徒手握魔杖,与他相对而立。
“呵呵,”黑发的少年微微挑起唇角,笑得格外温柔,“你们,是想要先试一试我有没有这个实力么?”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教授没吃到。。。。
39、所谓背叛
39、所谓背叛 。。。
那场舞会的第二天早上,Severus醒的颇早,摇晃着宿醉还有些疼痛的脑袋从白色的King Size 大床上面爬下来,抬眼是染了晨光明媚的落地窗和窗前散落的几本书,略略放眼望去,那书上几个词好像写的是“转换…”,后面的字湮没在阳光里,看不清晰。
似乎有人帮他换过了睡衣,而且——看了看那繁复的同色暗纹——Severus肯定,不是自己的睡衣,那衣服上清浅的夜玫瑰香气提醒他想起这件衣服的主人;少年红着脸偏过头去,又想了想,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啊…
嗯,没有人…拉开浴室的某少年还泛着迷糊——实际上,一直到他坐上了从伦敦飞往德国柏林的飞机上他才勉强清醒过来——没有人!
Severus Snape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从他今天早上起床一直到登机,Luc都没来送…
好吧,他其实记得是自己不要让Luc来送自己的——怕走不掉,但是…少年微微蹙眉,嗯…总还是不习惯啊。
这样的“不习惯”一直到他到达柏林,一直到他在安静的Grindewald庄园看了一场雪,一直到他察觉到十二圣徒都已经来了却只有两人现身,还是没有任何好转的现象。
真是…让人讨厌的试探啊…
Severus 一手轻轻握住胸前象征圣徒之主的吊坠,笑颜缓缓:“你们,是想要先试一试我有没有这个实力么?”
两个Avada 的绿光从暗处发出,速度很快。
可惜,Severus比他们还快。
就在绿光发出的一瞬间,他已经向左一侧避过,并在绿光发出的同时向着那个点两道石化咒甩过去,那两人显身的同时,周围的几人也都先是一愣,然后,咒语更加猛烈,仿佛不是试探,而是在杀人了。
不,不是“仿佛”;可以说,他们就是在杀人!
就地一个翻身,闪过七道索命咒,两道钻心咒,Severus抬起魔杖,一道地狱厉火从魔杖里窜出来,焚过一路烧不尽的曼珠沙华,地板都在凄厉晃动。
等到十二圣徒终于停下攻击,一个个被迫现身时,已经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伤痕了。
Severus 微微瞥过头去,细细打量其中一个棕发蓝眸的中年人半响 ,开口试探的吐出一个词:“Nass”
那男子正在治愈自己的被一道“四分五裂”击碎的右臂,听到少年的嗓音,不由的白了少年一眼:“干嘛?”
“没什么,”Severus摇头,递上一瓶魔药,缓缓的咧开嘴笑得灿烂堪比Gryffindor,“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呢,原来你真的这么大胆啊…”
“什么意思?”男人夺过魔药细细检查。
“那是增骨魔药,没有什么副作用的,请放心食用,”那个被Gellert所认定的少年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间闪过什么光彩,只是速度太快,没人看清,“我只是在想,你都把儿子扔到Hogwarts去参加三强赛避难去了,本尊怎么还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呆在这里啊…”
Wigan Nass,那个几乎和眼前的贵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Drumstrang 选手,现在正在英国破解金蛋的秘密。
对方抬头狠狠瞪向对方,声音嘶哑:“你什么意思?”
“呵呵,”少年轻笑了一声,伸出保养的好的过分的手——身为魔药大师,手是很重要的一部分,“Severus Snape。”
对方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与少年握手的同时干咳一声:“ Salary Nass。”
Severus很是微妙的看了Salary一眼,表情带着些晦涩,把声音控制在只有他和自己两人能听到的范围内:“Nass先生,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族的意思?”
“我不明白少主的意思。”Salary垂下头,让棕色的刘海遮过眼睛。
称他一声“少主”,就表示至少Nass家族这个十二圣徒之首的家族,已经认可了自己的存在,Severus面上却依旧神色淡淡,向着还在给手臂涂药的Salary递过去,一张上等羊皮纸上是贵族常见的一种花体字:“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但见那张字条上写着:
“圣徒出现叛党,望吾主速归。”
一时之间,Salary只觉得天地间一派寂静,他静静看了这张纸条一会儿,再开口时,只觉干涩的不似自己的声音:“他…是什么意思?”
“你说Gellert?”某魔药天才耸肩,“他是真的以为有叛党,一开始是打算回来的。”
“那他…”Salary的声音有些迟疑,“是因为那个Voldermort?”
“不是,”Severus维持淡定的浅笑,只是眉眼里染了细碎的幸福与爱慕的意味,简直能叫人嫉妒的发狂,“是我们家Luc,他说要是凡是都要他这个黑魔王亲力亲为,还要你们这些圣徒干什么。”
Salary :“… …”
“好了,言归正传,”Severus晃动着手上的字条,“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导师?”
这句话少年问的极轻,声音低沉柔滑阴冷如蛇,Salary一时被这问题问住,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其实确实是喜欢这对方的,从少年心甘情愿的追随时起,就在那人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失了心迷了路,再后来,他不惜一切成为十二圣徒之首,以为这样可以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结果,却是在换的了那人工作上全然的信任的同时,也与他在除工作以外的地方渐行渐远。。。呵,什么“渐行渐远”,根本,自己从一开始就与他在工作以外,再无交集。
这个被他所认可的少年猜的没错,他写这封信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见他一见,什么圣徒中有事无人打理,什么叛党,什么敌对,要是真的到了连这点小事也要主上操心的地步,那,还要他们十二圣徒干什么的!
于是,那个男人抬起头,纯蓝色的眼睛看着对面少年的黑眸,语气出奇的认真:“这次的事,是我们省察的失误,后经查验,纯属子虚乌有,还请少主见谅。”
Gellert Grindwald,从今天起,我安心只做你的圣徒。
对面的黑发少年微微颔首,淡淡道:“反正来都来了,Gellert的意思是叫我顺便熟悉一下圣徒的事物——虽然我也想不明白他要一个擅长魔药的孩子熟悉圣徒干什么。”
Salary听见这样的抱怨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才不过十七岁,只是个少年孩子,不由的眉眼间添了三分温柔。
这毕竟,是他——Gellert Grindewald 认准的人呢,怎么会有差错。
想到这里,Salary Nass 不由的站起身来,倾身道:“Salary Nass,少主,幸会。”
身后一群等着看戏的看见这一幕,也都更随着他们的圣徒首席一起站起,微微倾身:“少主。”
那是他们对他的认同。
呐,少年抬头看向才下过雪而显得格外干净的天空,绽开一个无声的笑容。
Luc,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苍山央水之外,英国的某个魔法学校里,有铂金色发的俊美男子惨白着一张脸愣愣看着眼前的信,半天都没有反映。
一旁送信的金雕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种刻骨的悲伤,低下头轻轻蹭着主人的手背,似抚慰,似悲泣。
男子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拂过金雕一身耀眼的羽衣,将嘴角勉强朝上提了提,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
“呵呵,母亲从前就最喜欢你了,你说,她走了,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一起再送她最后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把L爹那个温柔的母亲写死了啊。。。。好可怜,出场死啊。。。。
不过,也只有她死了,我才好把Edward Osher (就是L爹带回来的那个血族族长) 配给阿布爸爸啊。。。。。
40、伤逝
40、伤逝 。。。
其实,Malfoy夫人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Lucius出生以来,那个出身德国著名黑巫师家族的著名美人的魔力就一直在以一种缓慢的出奇的速度不可阻止的流失——那是属于海因里希家族不可违背世代背负的诅咒——传承的代价。
他们其实都是知道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又有谁想的到会这么快?
怎么可以这么快呢?
Lucius轻抚这金雕的背脊,盯着桌上的信出神。
他还记的今年圣诞节放假的时候,母亲笑着询问自己打算什么时候去向Sev求婚,自己那个时候,是微微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小声辩白这说“还早。”
还记得前世和Narcissa结婚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只有父亲的手安抚的拍在自己肩上,对自己说:“她其实一直希望可以看到这一天的。”
他记得,无论前世今生,小的时候,母亲总是比父亲要疼自己许多。不论是前世少时玩闹的时候,她站在窗前看过来,还是今生在自己从童年时起便不断自我历练的岁月里,她抚着自己的肩膀,温柔的劝着自己去休息一下,仿佛只要自己暮然回首,她就在身后,安静温柔包容的笑着,带着融化天地的暖意和足以慰籍自己的一切伤痛苦闷的骄傲眼神。
那是他的母亲,有着浅褐色的柔软长发,温柔包容的笑容,总是纵容,宠溺着自己的母亲。
听说,麻瓜们相信,至亲的人在死后不会离开,而是会化作守护天使,一直一直陪在身边,只是看不见。
Lucius有那么一瞬间甚至痛苦于自己是一个巫师,当巫师总是太过清楚了,这些逝去的人们,要么一直走下去,要么,作为幽灵存在与世间,两者相较,他该死的更加愿意她的母亲永远的走下去!
呵呵,Satan,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太懂得珍惜,明明都已经从来一次了,不是么…
年轻的教授一手握住胸前的风铃,目光落在窗外禁林的尽头,那里却是一片荒芜,什么也没有。
等到Lucius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要去和校长请假时,才一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边有常年不见阳光而导致的苍白肤色的手递过一杯水来。
他抬眼看去,就是Osher家族的族长苍白俊美的容颜。
“Edward…”
他哑着嗓子试图开口说话,却被某血族亲王用装着半杯温水的上等水晶杯阻住。
“先生,请先喝口水吧。”
铂金贵族接过杯子,喝了水感觉好了许多,看向窗外才发现已经入夜了。
也是,要是大白天的,Edward 怎么会出来吗…青年缓缓摇首,自嘲的一笑,才问道:“我睡了很久?”
Edward 认真的抬起手上的表看了一眼,道:“您昏睡了五小时又三十七分钟,期间Lord Voldermort 来过两次,Grindewald先生来过一次,Dumbledore先生也来了一次。”
“嗯,”Lucius抬手轻揉着太阳穴的位置,用左臂支起身问道,“Voldy和Gellert现在在校长室?”
“是,”Edward伸手虚扶着自家主人的至交好友(注一),显然,Lucius这不算好的脸色委实让人放心不下,“您要去找他们么?”
Lucius微微点点头,终于成功的从长沙发上起来,走向壁炉,一把飞路粉扔过去,“校长办公室”,铂金贵族如是道。
Lucius的到来有点出乎Dumbledore 的意料,不过,显然友人苍白的脸色更加叫Voldermort为之担忧。
铂金贵族向着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和助教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转过身对着校长道:“抱歉打扰,不过,我要请假。”
“哦?”Dumbledore 微微愕然,显然不太习惯对方太过直接的态度,“什么原因?”
“我…我母亲她…”一句“我母亲她去世了”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来。
黑魔王把手搭在友人的左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