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懒的靠着椅子,挑了挑眉,似乎没有动勺子的打算。
女服务员顿时清醒了几分。
“请问…您对我们蛋糕有什么建议吗?”
“只是口味上的建议而已……叫他来就是。”
他说话很随性的样子,看起来大概不像是要找茬的人,说是口味上的建议,可是,从蛋糕送过来的那一刻开始,他都没有尝过啊。
她犹豫了一会。
“我帮你请示一下好吗?”
“嗯,我等着。”
银时点了点头。
这样让我如何放心的吃下草莓蛋糕呢,还是先把布丁吃了吧……
大约过了十分钟。
银时满足的喝下一口酸酸甜甜的草莓牛奶,下午的阳光开始变得柔和,光亮铺满沿着窗户的位置上,草莓蛋糕在光柱的映衬下开始越发诱人。
奶油,慢慢开始融化,只是还没有人去动它。
原因:暂时不明。
11桌。
蓝色的眼眸扫视了一眼人员稀少的三楼大厅,扫描到了一个耀眼的银白色天然卷,脸部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呆滞,却又从呆滞变成无语。
脚步变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客人,您找我。”
说实话,从初次见面他就在想着从此以后不要再遇见这种无知之徒。
只是,事与愿违。
大概是那啥来了……
银时回过头。
诶?转过头,再次!回过头,人物依旧没变,就是昨天偷看(?)他嘘嘘的某个人!!叫叫什么名字?
某天然卷瞪大眼睛看向他的工作牌。
【土方十四郎】?
什么啊,名字太长了根本记不住啊。
“什么啊,多串君。原来这蛋糕是你做的吗!?”
“你有意见?还有,谁是多串君!”
由于某人坐着的缘故,土方更加方便的使用居高临下的姿态。
蓝色眼眸泛出了一丝丝青光。
银时也不恼怒,悠悠的拿起精致的糕点勺子,从奶油已经纷纷融化掉的草莓蛋糕巧妙的挑起一根黑色的短发,慢慢的晃在他的眼前。
“多串君啊,你多久没有洗头了?”
他的意思明摆着说:这就是你的头发!
所以现在要质问你。
做餐饮的这真真是个低级的错误,但那的确就是他的头发,土方有些无奈的看着促使事件成为铁铮铮的事实的证据。
该死的,最近真的是烦得他的头发一把一把掉,什么时候掉成秃子都不知道!他明明就戴上了帽子啊!怎么会……
一束类似的雷的亮光从土方的脑子里闪过……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咎于今天来找他的红!眸!小!鬼!
“嘛,多串君,你不要害羞,你勇敢的说出来,阿银我也不会为难你的。”
见到某人在走神,银时伸出脚,轻轻的踢了他了一下,拉回了他游荡的神,还一副什么都没有干的,怡然自得的看着他。
“老子可是天天有在洗头!”
“是嘛……”
那质疑的口气是什么!
土方的目光冷了下来,紧握的拳头像是在隐忍这什么,至于是什么,谁知道呢?
“看在你手艺不错的份上,阿银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前提是如果你答应来我家做的我厨子的话……”
银时有些期待的看向不说的人。
从他一边趴在学校的课桌上,一边听着上了年纪的老师叽叽喳喳的讲着大道理之时,他就在想了,家里的厨子做的蛋糕并不是很好吃,等他长大了,他就到外面物色一位厨子回来。
遗憾的是,等他长大了,偌大的房子也空了……
“私密马献,我不能接受我的工作环境充满了基情。”
土方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速度快得让人有点失望。
“那你是拒绝我咯?”
“……”
废话!
“你现在的工资是多少?”
“我拒绝。”
“乘以三!”
“我拒绝。”
“乘以四!不能再高。”
“我拒绝。”
一场短暂的□□结束了,银时翻出一个大白眼。
“多串,你给我等着。”
“……”
“老子不叫多串!”
这个混蛋天然卷,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土方咬了咬牙,一副我很火大的样子回到后厨,以怒火燃烧厨房。
银时咯咯的笑着。
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不是假发是桂!】
【老子不叫多串!】
他们说这句话之时,是同一个表情。
所以,
他想,我们应该能够成为好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three
房间没有灯光,夏日的满月与璀璨的城市灯光使幽暗的房间亮得有点情调,却充斥着一股烟味,散播的来源:高杉晋助。
偶然的一丝烟味,会让他想起一些往事。
十几岁。
紫发少年了拿起一个烟斗,银发少年见他入神,他也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他看了他许久。
一只微凉的手覆住他的唇。然后说了一句:这么柔软的唇,不适合允烟。
于是导致了他血糖过高,已处于糖尿病边缘的高危阶段。
其实我们都有病。
“哟,又在这里忧伤的忧伤的抽烟,”
银时吊儿郎当的站在门边上意图调侃某个男人。
而他只听他的声音,没有回头看他,有时候银时看不懂,那是冷漠还是懒得动。只好待他缓缓吐出白色烟雾,吐出对不上前一句台词的话。
“据说,你打算去当一家甜品店店长?”
这明明是傍晚办的事,他怎么就……
“真的是……”
银时扶额。
“每一个消息灵通的主人,身边都有一条嗅觉敏锐得过分的狗啊!”
抱着黑猫碰见路过的万齐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他怀里的黑猫也跟着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喂喂喂…请不要刷队形好吗…关你什么事,阿银我说的是狗狗!你敢不敢叫两声,听听看你是喵喵。还是汪汪。)
吐槽到这里,银时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就屁颠屁颠的凑近那两生物的主人。
“矮杉啊,阿银我今天大发慈悲给你讲个笑话如何。”
“哦?”
高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丝趣味的笑。
这样的画面让他想起了今天某骚年对他说了一句:我不能接受我的工作环境充满了基情。口胡!阿银我就那么像GAY吗?还是说……矮杉有那么像GAY?还是说……我们两个有那么像GAY吗?!
某人抽了抽嘴角,又后退了几寸地。
保持镇定……
保持镇定……
他挠了挠后脑勺。
“有一天,一只黑猫把一直白猫从河里面救了出来,你猜那只白猫对那只黑猫说了什么?”
这确定是笑话?
一束寒光向他袭去。
“小学生才玩脑筋急转弯……”
好冠冕堂皇的借口!银时忍不住笑了。
“哇哈哈……矮杉你一定是不知道吧!”
“闭嘴。”
寒光再现。
“哈哈……猫不会说话,说的肯定是:喵~~~啊 ! ”
不接受恐吓信息的银时解释道,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样子’。是说实在的,高杉的拳头想揍他,却又觉得这个笨蛋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有点可爱。
俗话说得好,烟酒不分家。抽完了烟高杉就想到了酒。
但是,有些正事他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如果你想要他的店,我完全可以帮你,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低沉的声音响起,高杉淡漠之余有一丝认真。
“你那么偏心,假发会哭的。”
他却依然是认真不起来的样子,在一旁挖着鼻游神。
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心不在焉……
“晃当——”
放在一边的酒洒了……
散发出一股醉人的幽香……
“哎——你干嘛?”
面对着毫无征兆就扑过来的高杉,突然放大的脸让银时有些慌乱。
“你…你你该不会是发情期到了吧?”
“我……”
高杉欲言又止,按在地板上的手微微屈起,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之后,归到原位,起了身,斜眼看向窗外的世界。
今日满月。
黑暗中的幽光让人分不清是月光还是灯光……
他弯下腰,拎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
“还有事,先走了……”
脚步声,渐远。
待银时再度回过头之时,门外已经是空无一人。
什么啊……
那个眼神……
莫名其妙……
银时皱起眉头,心脏一阵慌乱。
…
“桂越狱了……”
在警察局引起了一场小风波。(确定是小风波?)
“有些鸟毕竟是关不住的……”
高杉看了一眼电视,意味深长道,面上露出邪邪一笑。
或许该告诉那个蠢货……
想着,他已经拿起手机,编辑信息。
我靠!
三个死混蛋竟然没有一个来接应我。
从监牢里越狱的‘英雄’对着风一阵暗咒,混蛋高杉,混蛋银时,混蛋坂本……混蛋……
阿嘞?
桂往身后一看,发现一个白乎乎的不明物体不见了……伊丽莎白呢!
“哟‘”
前方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很轻佻。桂神经不由一紧绷,因为这次的越狱,脑细胞、运动细胞啊什么的全死了,他现在已经是没有力气再战斗再逃跑了……
他有着纠结的抬起头看向声音发源处。
看到一只银白色天然卷。
真的是脑细胞死光了,存在大脑内存条的声音都被刷掉了!频率还低成这样……
“假发。”
他走近桂,恶趣味的在他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一下。
很快的就被拍掉了,并接收到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是假发是桂!”
“你不在里面好好的接受教育,跑出来干嘛?”
“这不是为了要拉上你垫背吗?”
“阿银我啊,可是守法的好公民呢。”
“哦。对了你的伊丽莎白呢?难道是……”
已经……驾鹤西去?
“……”
回答银时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喂。你戳到人家的痛处了!)
桂哭丧着脸。
…
“桂越狱了……”
同样的话语,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所。
土方关上电视机,随意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房间里开始安静得不像话,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怎么就看不住!看着报道他很火大!很想训人,很想让他们去一个一个的都去切腹,但却又该死的意识到他现在的身份不是警察局的副长,而是一个蛋糕师啊!
岂可修!
是不是应该听听自己心里的声音。
可谁都听得到呢?
土方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
英明神勇的高杉SAMA一出面,一家甜品店白搭到了一只天然卷的身上,至于用了什么方法……银时只想说,他只求结果。
【诶,快看,听说那是我们的新老板诶。】
【真的假的,那不是以前的老顾客吗】
【别胡说了。】
【他可是JOY公司的副总,稀罕我们这个小店吗?】
【JOY……】
今早,土方一来就听见不安分的女服务员在私底下窃窃私语。问题就突然来了,JOY吗?新老板吗?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令土方忍不住顺着女服务的手指方向看去……
而被指着的人也正好回过头,与他来了一个目光的对视,不过才持续了两秒就被结束了,结束者是那个长得一张禁欲脸的人。
自然不可能是银白色天然卷啊。
“多串君!早啊!”
看吧……
那么热情的招呼声,暴露了自己的心情了吧。
“……”
这样随意的给人家取外号真的好吗?
他不叫多串好吗?顶着类似于包租婆似的卷毛不正是他自己吗?(他的卷毛完全比包租婆要来得艺术好吗?)一串一串的,这样的外号不应该是别人给他取吗?
“哈哈,昨天给你四倍工资你不要。如果你现在愿意的话,我还是可以让你反悔的哟~”
他一副‘你来求我啊’的死样子,轻蔑的看着他,语毕,悠然把草莓牛奶喝下。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草莓清香。
“……”
现在,土方觉得自己有点背。
“哟西,不说话,就是默认咯。”
某人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终于,逼得某人爆发。
“去死,谁要当你家的厨子!”
“嘛,自然是多串你啊。”
“……”
完全没法沟通。
人与人之间的代沟怎么可以那么大。
土方无奈的摇头,走开了。
手机突然一震动。
【你在干嘛。】
银时开始低头看手机,飞快的打下一行字。
【喵喵喵喵喵~~】
【敢不敢来我面前叫两声,我立刻叫万齐去买猫耳!】
银时笑了,他竟然看到了感叹号,那家伙绝壁是激动了一把。
【年轻人,你这个想法很危险的啊!】
【过来,银小时病了。我在家等你。】
【你给我等着!】
传完信息,银时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正准备走人,桂来了。昨天刚刚越狱,现在就敢出来逛游,胆子老肥了。
“假发啊,你来得挺准时啊。”
“不是假发是桂,我只是来看看你这混蛋看上了什么玩意。”
他双手环胸的瞥了他一眼,出于不悦,便用脚勾了他屁股底下的凳子一把,却不想他起了身,只撂倒了椅子,撂不倒人。
“就这样吧,阿银我要去看一只病猫。”
桂把椅子立正,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一只病猫还那么高兴的样子,有病的人是你吧。”
“别乱说啊……”
感受到了鄙夷的眼神,银时也瞪了他一眼。
很快的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屁颠屁颠的走了,哪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桂看向窗外,看着银时拦下一辆的士,走了。
至于高兴的理由,谁知道呢。
到底是去看猫还是看猫的主人谁又知道呢?
窗户明亮得过分,桂看完这一幕,便接收到了另外一幕,他的背后站着一个穿着厨师装的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一副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似的。可是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暂时还在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four
当土方看见桂的那一刻,差点吐血三升。
为什么这个人越狱了之后还能还完好无损的在这里出现,岂可修,不甘心,明明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这厮。
再想着把他抓回去蹲监狱之时,土方又被那赤条条的现实给哽住了。
抓他,需要一个身份……
(淡定)
……
抓他,需要一个身份……
(不淡定)
……
抓他,需要一个身份………
吗?
……
(暴走)
“哗——”
“晃当——”
各种声音交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