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了!”
床边轻倚地淡紫色身影缓缓睁开红眸望向她,
“吾为何不能在这里?”
三千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胆颤心惊地盯着床上之人,
“我…我…我……不是,你,你,也不是,姐姐,能在能在,只是你说过让我自己选住处的?姐姐现在这是要和我一起住?”
劫尘挑了挑眉,温和看向她,“吾答应不勉强你到吾寝殿,但未说过吾一定不到你这儿来住!”
三千慢慢挪着步子直到紧紧靠在卧房门边退无可退,才哆嗦着嘴唇强言道:“可是,姐姐!这里只有两张床,没有你睡得地方啊!”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色一抽,三千恨不得吞了自己舌头,两张床,那不是正好两个人睡!
眼睛倏然一眯,嘿嘿干笑,伸出两只手指,“姐姐,你千万别不相信,我一个人向来是睡两张床,呃,我的意思是前半夜睡一张,后半夜再睡一张,你也看到了,这里就两张没有多余的床了。”
劫尘当真转眸望了望,抚着下颌似在沉思,确实只有两张。
“既然如此,吾便不在此休息了!”劫尘站起身子。
三千霎时松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欢喜,“那姐姐我送你回去吧!”
劫尘抿唇扫过铺着兽锦的地面看向三千,“不用送,吾不想离开,床留给你,吾睡地上便可!”
“啊!”三千张开的嘴一僵。
劫尘还要开口说话,眼前一黑,身子突然毫无预兆的晃了晃,一手扶住了床边,额上冷汗跌出。
三千吓了一跳,怎么?不对,娘的伤怎会还没好?疾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身子让她坐在床上,提功纾解。
劫尘紧闭的眸底一股算计得逞的精光闪过,刷的睁开了眼睛,反手扣住她了的手腕儿。
“三千!你难道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吾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
“隐…隐…隐瞒!…吾什么也没隐瞒啊!”三千脊背一颤,推开她的手,咬着字道:“姐姐,我是剑布衣的师妹,这身份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劫尘抬眸望进她眼底:“从入口处要到达此地,须踏厉族皇极七行阵,此阵暗合皇极七星宫日月星三光之位,除了厉族之人不会有他人知晓。而你会吾之地之厉秘式,你的身份……”
三千身子一僵,沮丧地看着劫尘,“我的身份……”
“你是吾的……”
“三千!”
“师兄!”
三千一震,诧喜闪过,急忙飞身向剑布衣跑去,一把死死揪住他的衣服,满眼被拯救脱离苦海的激动,“救苦救难!师兄,你简直来的太及时了!”
剑布衣眼神示意她冷静,转而看向劫尘叹息道:“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你发现了!”
“剑布衣,吾的怀疑,你终于肯承认!”劫尘眸光一闪,突然站起了身子,“她真的是?”
剑布衣微微一笑,颔首:“吾入门是,你已经出师千年了,吾是她后来收的门外弟子!因三千长得太过于像你,她才会又破例收了这么个小徒弟!吾来苦境时本要直接寻你,却不料记忆缺漏忘了许多事,只记得师父曾说过得你的一些生活习惯,还有用笔墨摆放位置,犹记得那时你在秋鸣山居时的诧异,幸好吾恢复了记忆,只是后来为了便于行事,才一直未说出身份。”
“没想到师父当真又收了个徒弟!”劫尘心眸色微亮,霎时站起身子看向剑布衣:“她现在如何?”
剑布衣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徐不疾道:“身子康健!吾来苦境时,她让吾嘱咐你无须挂心她,再过一个月零一日便是师父的诞辰,师父说你每年放的长命灯她皆能看到。”
劫尘潜意识最后一丝的狐疑被这详细的叙述登时打消,随即看向三千温和道:“小师妹!你当真不愿意与师姐住一起?”
师兄!你怎么想到的?娘的师父恰好是一个月零一日后诞辰去世,因她遗言不得传出死讯,若非很久之后,无意间被人提起,娘根本不会知道。幸亏入娘师门时我们详细了解了这些,只不过你居然这都能联想着编到一起!
三千掐了掐剑布衣的胳膊,咳了咳嗓子故意露出不好意思着看向劫尘,“我睡觉不老实,怕影响到姐姐,所以才先拒绝了,若姐姐不嫌,那我求之不得!”
最害怕的事情解决掉,她就能高枕无忧,和娘再待些日子。
劫尘若有所思凝眸看着她道:“吾只住一日,一日后便回吾住处!这一日,吾带你将这里好好观览一番,你即使有师父的路观图,终不如亲自走一遍。”
有三千师妹在旁掩护,自己所为便不容易泄露蛛丝马迹!先将他们七人命灯暗中转移,身体死后,命灯可承载魄元,如此才能让不同时间所死之人满足同一时间血祭的要求。
三千不知她心里所想,笑呵呵颔首,“随姐姐喜欢!三千这里随时欢迎姐姐来。”
另一处寝宫之中,静谧安然,唯有一人无声坐在床畔凝视着恬谧熟睡之人。
任时间缓缓流逝,除了偶尔的温柔淡笑,未曾有惊动之举。
灼热气息穿透腹部渗入,仿如梦中正灼热滚烫烧灼身体的烈火,源源不断的吞噬自己。
天之佛心头陡然闪过失落的痛楚记忆,莫名间刷的睁开了睡眸,恍惚的双眸只被独有的金石光线刺得又下意识闭上。
“楼至!”
“天之厉!”天之佛听到熟悉的声音颤了颤长睫,微微露出一丝缝隙,缓慢适应了房内光线后,才彻底睁开看向床边坐着的身影,诧异支着床起身:“事情处理完了?你怎会这么快就回来?吾记得你刚离开!”
天之厉收回抚在她腹上的手,移动身子将她微微抱起倚靠着自己肩头,垂眸低声道:
“五日!你觉得这个时间是长是短?”
“五日!怎会?”天之佛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怀疑看向天之厉,“吾只感觉睡了不到片刻!”
“呵呵!”天之厉吻了吻她头顶垂下的银色发丝,抬手轻搂住她的腰腹,轻笑出声:“吾吩咐咎殃他们事务用了半日,随后便回到这里坐在床边一直守着你,独自无事,与你吾的孩子交流了一番,剩下的便是注意日升日落,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数着。”
耳旁不断被他吐出的热气骚动着,天之佛难耐痒痒不觉微微摇了摇头,避开他的唇。
天之厉以为她还是不信,随即侧身转眸看向她,详细笑道:“ 期间日升五次,月升五次,六十个时辰,分毫不差!至于跟孩子交流几次,吾倒是不记得了!”
天之佛对上他戏谑的黑眸,心头暖意融融,身子慵懒地全部倚在了他身上,好笑问道:“说来听听,你和孩子都说了些什么?”
天之厉垂眸按住她的手轻抚在腹上,笑道:“自然是……”
刚说了三个字,他突然闭嘴不言。
天之佛等了半晌,回眸催促道,“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自然是吾和孩子的秘密,”天之厉俯身贴上了她恰好抬起的双唇,含笑深深凝进她眼底,“吾怎么可能告诉你!”
天之佛微怔后登时气闷,闷哼一声乘势咬住了他的嘴唇,“让你不告诉吾!”
天之厉任她咬着,黑瞳霎时泛出璀璨光泽,看着此刻生机盎然的她,眸底暂时散去了对她和孩子暗藏的担忧。
天之佛定定看着他突然凝情深邃的双眸,微咬的唇不觉一松,心神竟不觉深深陷入他的眸光漩涡之中,满屋的金石光华,只剩下黯然失色。
对视的二人忘了言语,眼底只剩下了彼此熠熠生辉的眸光。
“吾的双眸好看吗?”
天之佛无意识轻轻颔首。
“嗯!”
“楼至,你喜欢吾的双眸还是吾呢?”天之厉撩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低沉轻问。
眼前突然毫无预兆更近的笑脸,天之佛回神间面色刷的一红,登时退开了身子,抬手按在他手臂上死劲儿掐住,咬牙哼了一声:
“喜欢掐你!”
她哪儿舍得真的用力,不重不轻的手劲儿倒是激得天之厉胳膊突然一颤。
轻嗯一声,
好多日不曾亲近的二人霎时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着。
“楼至!”
天之厉微微俯首贴在她耳边低哑唤了声。
温度突然升高的宽厚胸膛,身下方才尚无的触感,天之佛不自然的轻嗯一声,急忙松了掐着的手,无意识抚向了泛起红晕的耳侧,移了移身子,垂眸急忙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天之厉,异诞之脉现今情形怎样?你给吾说说吧。”
出口的嗓音竟带着勾人心神的轻颤,天之佛泛红的脸不禁越垂越低。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决定?”
天之厉沉吟不答,缓动的手指轻轻摩挲挑开了她腹部的衣裳。
天之佛身子一软抬手欲要阻止,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包在了掌心中。
不到片时,微微隆起的腹部肌肤便被侵入衣裳内的温热指腹柔柔轻抚着。
“楼至,吾现在不想说异诞之脉。”
如丝屡般的酥痒似水般荡起层层涟漪,急速漾动扩散至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天之佛死劲儿压了压喉间的悸动和想亲近他的渴望,不敢去看他紧锁的眸色,她也不知现在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了他,
“你想说什么?吾听着。”
75温泉浓情
天之厉毫无预兆张嘴咬住了她泛红的耳垂;灵活的舌尖轻轻一扫。
“吾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专心做事!”
敏感所在根本禁不住如此挑动;天之佛身子陡然瘫软彻底臣服在了他怀里,咬唇轻问;
“做什么?”
天之厉突然狠狠一咬她的耳朵,在腹部摩挲的手直直滑动罩在了色相发生变化的白皙上;微微用力揉捏;感受着手下的绵软,和渐渐盈立的红晕。
“你说呢?”
天之佛身子难抑一颤;另一只自由的手急忙抬起死死按住了他作乱的手;嗓音带了急颤;
“天之厉!”
天之厉唇舌已经移动到了她颀长的脖上;深深印下属于他天之厉的烙印;
“别再说话,楼至!”
微动的身子被他突然按在肩膀的手制住,不断涌出的情动逼得天之佛不由扬起了头,身子微挺本能地贴近了他罩着的温热掌心。
“吾怕孩子……”
腹中那日的隐痛,难道是因为孩子异常生长导致胎息不稳吗?怀有质辛时二人亦常有亲近,可并未曾出现隐痛之事……
“吾会小心。”
天之厉情动的眸光微闪,别有用意低声安抚,手下动作却是一刻未曾停顿,耐心的一丝一丝勾出她体内沉静的心绪和波动。
天之佛意识渐渐迷离,发热的全身泛着勾人心神的莹润色泽,连天之厉滑动的凝指而非熟悉的火热悄然进入身体亦未曾发觉。
天之厉强抑着身体的灼热肿胀,力持冷静凝视着她的面色变化,轻重快慢着温暖的凝指。
怀里的身子突然一阵难抑的激动颤抖,伴随着一声微不可见的强忍的呻吟滑落。
天之厉压下心头的悸动,凝眸注视着她,制着她身子的手抬起又抚在了她的腹上。
萦绕的佛厉生命气息,浑厚的护体之气,可他最想听到的声音却依然没有。
心跳声,曾让自己激动欢喜的心跳声怎会突然消失?
各种能使用的办法皆试过,可还是无法听到孩子的心跳声。如今这最后一法试过,本以为他们母子连心,极致心情之下,孩子或痛或喜心跳定会不同于平时,极痛不可试,可此时楼至心情极致愉悦忘却一切时,竟然还是无法听到心跳声!
能感受到生命气息,说明孩子定然无事,可是心跳的消失难道是因为异光的影响吗?
此事他该不该告诉让楼至知晓?
天之厉凝思间见天之佛有了动静急忙收回凝重神色。
天之佛面色泛红,眸光含着迷离的莹润,片刻后从情动中晃过神来,见天之厉含着深沉的欲情紧紧锁着自己,身下的灼热依然滚烫着,微怔后才反应过来方才他做了什么。面上还未散去的迷红登时哗的又烧了起来,
“天之厉,你…你刚刚…”
天之厉俯身含住她微羞略带不好意思地双唇,
“你可喜欢?”
天之佛撇开脸,微微阖住了眼帘,既不应声也不否认。
“不出声吾便当你是喜欢了。”
天之厉低沉一笑,将所有的话全部化作热气传入她被动的唇舌中。随即抬手将她的手拉过按在了自己身下灼热之上,凝视着她微露出的眸色,暗哑道,
“礼尚往来,楼至,该你了!”
手心被强迫着包裹住了他的情动,天之佛心头越发悸动猛得一跳,见他期待的神色,待喘息平复了,才移动身子垂眸轻轻贴近他耳边,低声道:
“天之厉,别在这里!”
天之厉微微松手,低哑笑道:“你想在哪里?”
“这里可有温泉?”天之佛身上出了一身热汗,粘腻难耐。
天之厉抬眸看她额上满是汗珠,衣服发丝凌乱地沾湿在身上,暗沉愉悦轻笑,轻轻横抱起了酸软无力依赖着自己的身子,吻吻面上的汗珠,向外走去。
“凡人的香汗淋漓,可说的便是你如此?”
“或许!”
天之佛抬眸凝情看向他,抬手轻抚过着他坚毅威严的下颌,勾了勾唇,
“你这般守着吾五日,倒是更契合君王不早朝!”
一言如石子落水,荡起了威霸心底最深的柔软,天之厉步子猛然一顿,垂眸深深凝望着她圣洁温润的面容。
笼罩在二人身上的金石光线,泛起浩瀚辉煌的夺目光华。
寝宫内陷入暂时的静谧。
“楼至,若有一日,吾为圣王,你必为吾之圣后!”
与天地永生不灭的誓言,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绵延不绝地激荡飞旋在寝宫四处。
天之厉说罢,顿时提功,化出护身气罩,将二人笼罩其中,化光向地下圣灵热泉飞去。
天之佛望着他的下颌轻声凝眸问道:“异诞之脉嘛?”
天之厉看着身旁急速闪过的景致不假思索,“天下四方!”
天之佛眸光含情抬手按住他的心口,“你承诺吾的事……”
“除却吾被你封印,”天之厉垂眸淡笑打断了她的话:“其他岁月,皆在你眼中。”
“吾相信你。只是,”天之佛压下心头突然莫名而起的涩然,轻笑一声:“天之厉,吾想再听你说一次!”
“天下太平,万家欣圆。” 天之厉望进她眼底,微启双唇,一字一字,是王者的承诺。
说着,天之厉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楼至,吾现在想知道,你为何后来将苍生无祸改为了万家欣圆!”
天之佛眸光微垂,眸底似笑似涩,她此生无望的心愿,抬眸蹙了蹙眉,故作诧异道,
“吾记得千年前已经给你解释过,天之厉!”
“千年如此漫长!”天之厉眸光微凝,紧锁着怀中身影:“若非你现在在吾身边,吾定然全数忘了!”
“呵!”天之佛抬起的头登时又靠在了他肩头,望着即将到达的热泉:“你何事也学会了对吾说话拐弯儿抹角?”
“说你想听吾再为你解释一遍!吾立刻便说。”
天之厉双脚稳稳落地,抬眸看着地下明媚的湖光山色,直往群山包围中的热泉走去。
“楼至,可想知道吾千年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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