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秽眸光精光一闪,突发猛招,携强势功力飞身急攻,手中佛珠精芒刺目,利风直逼劫尘面门。
克灾孽主踏地震隆,倏然闪身提剑急速攻向另外两人。
劫尘冷笑一声,暗剑提空,飞身疾驰,铿然削向贪秽手中佛珠。
滋啦啦一声,陡射刺目银光,贪秽借势飞身错过劫尘,突然低声唤道:“大姐!是我!”
劫尘眸光诧异一闪而过,手中剑顿了顿,气势一弱,顷刻间竟落了下风。贪秽乘机急攻,劫尘回身旋至罪墙之上,二人战圈顿移。
众人只见佛珠剑气铿然相击,两人战得不可开交,只不过很明显无尘已占里上风。擒下劫尘是迟早之事。
再次错身瞬间,劫尘一剑急速横过贪秽脖间:“大哥已经进去,正寻大嫂!”
贪秽眸底绿光惊喜一闪,精光顿亮,劫尘会意,两人互有胜负,上百招过后,劫尘背后突然中了一掌,不出佛乡众人所料,被扮成金刚怒相无尘的贪秽制住,紧接便是佛掌锁住了她的功体,押向审座:“请审座处罚!”
随后转去相助克灾孽主,不到片刻功夫,咎殃和剑布衣全数被擒住,功体亦无幸免。
审座交由他们二人羁押,转眸看向苇江渡,肃声道:“如何进入遗失山川?”
苇江渡拿出一不识之人给予的七星步法,放在他面前,回禀:“送图之人所言,按图上步法便可进入?”
无事献殷勤,送图之人恐怕有所图谋!解决罪佛之事再究此人。审座眸底暗光闪过,拿过细览,默记于心,“其他人留此,云沧海、苇江渡、尔善多即刻随吾进去!”
“是!”
审座霎时收刀,随默记心法脚踏七星,掌纳八方之风,眼前渐渐出现殊异景象。
魑岳和剡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能隐藏身形,看着审座四人身形慢慢虚化,终至消失。
天佛原乡此次竟然出动如此多功力高强之人!咎殃、劫尘和剑布衣亦在此?难道是从他处得到了消息赶来?
就在审座消失的刹那,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喜,脚下却突然震动,紧接着便是砰然轰雷之声。
罪墙方圆百里顷刻间沙石崩飞,天昏地暗。
劫尘、咎殃、贪秽、克灾孽主等众人身子东倒西歪,正欲提功稳住身形,异动却又陡然消失不见。
片刻的沉寂,紧紧不过是是为后来更强的一阵持久爆响惊雷做续,罪墙部分武僧禁受不住,黄沙弥漫中纷纷坠倒在地。
而众人眼前虚无的遗失山川中,战况更是凶险激烈。
三分的战圈,掩不住的电光惊雷轰然鸣隆,生死拼命的较量。双方全是强招相对,为公为私,谁也不可能退让。
审座怒目,狠戾刀招处处冲着天之厉怀中已然功体虚弱的天之佛挥落,天之厉横抱天之佛强招不让,凛然相抗。
然失去两枚内丹的他顾忌楼至韦驮受伤,又在此结界中功体受制,无上强招却仅能与与审座僵持,没有任何取胜脱逃之机。
苇江渡和云沧海连翻配合快攻,金鞭扫肩,云裟袭体,野胡禅功体不敌二人合力,顷刻间便已胸腹受创,伤痕累累,呕出几口鲜血。
尔善多则已自身所抱之琵琶玅音专攻擅长控灵术的缎君衡,弦音回荡,四面封杀。
野胡禅跪地按住流血的心口,处处闪避开云沧海和苇江渡之招,抬眸见审座刀刀毙命狠招。
怒吼一声,随即猛提功体,以血引祭,发出无上菩提大功,蓄势攻向云沧海和苇江渡,二人见状倏然翻身避开强劲儿,野胡禅却突然飞身插入审座与天之厉掌刀之中,
“天之厉,你快带臭老秃离开!”
天之佛眸色骤变:“师弟!”
天之厉当机立断旋身,对敌之掌倏然转化力道推向危险之极的野胡禅,将他送出了遗失山川,自己确是以背迎上了审座之刀,登时皮开肉绽,血色飞红。
顺着审座刀气猛劲,天之厉虚晃一招,一手携天之佛急速直飞向缎君衡,三人瞬间飞出了遗失山川境界。
审座和其他人不料天之厉狡诈至此,即刻追杀而出。
怒然下令:“缉拿三人!”
话音随着三人出现在罪墙同时落下,佛乡之人登时全数将几人围困。后面审座紧追而至!
横刀半空凛然看着进退无路的三人道:“楼至韦驮!为你执行天罚斩业,是佛乡对你最后的敬意,莫再执迷不悟!快些束手就擒!”
天之佛不料天之厉竟然受伤,震惊之下,无暇分心,早已忘了要让他恨自己之初衷,倏然挣扎抬起被束的双手套过他脖颈,直接按向他背上,被审座怒刀所伤,除非佛功,否则根本痊愈不了,看着满手的鲜血,心头担忧,顾不得许多登时便提功体。
天之厉察觉她的意图,双臂狠劲一拉,将她按进了怀里,厉怒咬牙:“没吾之允许,你竟然擅自动用自己功力!”
天之佛拧眉,不听强行动功,天之厉眸底急怒一闪,担心她之功体,挥掌便劈在了她脑后,横身一绑,把她死死控锁在了自己身前,就是她中途醒了也动弹不得。
第47章 佛厉对抗(二)
远处的劫尘望见天之厉后背伤口迟迟不愈合,血色如注,眸色骤变,急忙便要取出他的内丹。
克灾孽主拧眉按住她的手,低沉暗语:“莫动!小心被佛乡之人发现。大哥刚才一瞥已认出我们,大哥既无命令,便按兵不动”
审座见天之佛对自己言语置之不理,陡然炽怒燃心,厉色号令:“即刻拿下他们三人!”
天之厉垂眸最后看了眼昏迷的天之佛,倏然冷光横生,缓缓抬眸环视在场之人,“只有你们!便妄想阻挡王者之路!自不量力!”
被遗失山川结界压制的功体在此已然没有了任何阻碍,天之厉冷笑一声,倏然化合双掌,一掌擒天,一掌毁地,绿光霹雳夺目摄魄,劈啪骇人,凌冽雄霸气势翻掌而起,罪墙霎时风起云涌,天昏地暗。
天佛原乡众人眸光乍变,登时化法阵以待,挥兵进逼,急速攻向阵中三人 。
克灾孽主和贪秽见状,以天之厉功力为命,和所摔众部乘乱褪去了伪装,挥功击向震惊的佛乡众人。
咎殃、劫尘和剑布衣砰然挣开了锁功的功力,劫尘急急切化出天之厉内丹,与咎殃其功送进天之厉体内。
暗处的魑岳和剡冥飞身而出,剡冥与劫尘抵抗佛乡众武僧,掩护身负野胡禅和缎君衡的咎殃剑布衣脱出战圈。
魑岳则和克灾孽主、贪秽分对云沧海、苇江渡、尔善多,刀剑拳掌铿然相对,顷刻间炫音飞奏,云纱闭目,惊雷声声。
而战圈中央,更是战得不可开交,审座火焰怒刀,点佛血以化,携裂天毁生之力当头劈向天之厉,天之厉运掌直对刀背,二者雄浑武力相击,剧爆骇人,功力不济之人已被震飞,火焰刀身剧烈抖动,顷刻间脱离审座之手,飞身彭然插入地面。
天之厉挥掌再至欲乘胜重伤审座,耳旁突然闪过天之佛罪墙再三请求,掌功登时止在了审座脖颈前,审座僵硬当场,动弹不得。
天之厉回眸见剑布衣和咎殃几人已完全安全,随即祭出厉族王式,万魔浊天无神迹,化掌成拳击向审座胸口,逼得他呕血而退,霸声号令:“全部撤离!”
待厉族所有人退离后,他才带着天之佛飞身离开,直往异诞之脉而行。
苇江渡、云沧海、尔善多负伤欲继续追缉。
审座咽下喉间不断翻涌的血腥,伫刀而立,扫向罪墙四周武僧,并无丧生者,厉声阻止:“莫追!全部回佛乡!”
和天之佛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功力之强自己根本不是他之对手,若非今日他功体似有不全,自己败像只会更惨!而佛乡之中竟然混入外族之人,更听命于方才之人!
污秽佛门圣誉之人便是此人!楼至韦驮,你身为天之佛,竟如此执迷不悟!眼前罪墙,苟且败坏佛门圣誉,吾身为佛乡审座,为佛门,为惨死罪墙众生,誓要将你们二人斩杀于共命栖。
几个时辰后,厉族众人疾驰顺利返回了异诞之脉。
天之厉横抱无识无感的天之佛,沉声命令:“劫尘、咎殃、剡冥、剑布衣即刻将野胡禅和缎君衡带入皇极七行宫疗伤。”
“魑岳,贪秽和克灾孽主去安排各部出战将士,将所有在外厉族之人召回。”
劫尘和咎殃一急,促道:“大哥!你的伤!”
天之厉拧眉道:“无碍!吾可自愈,你们去吧!先救他们二人!”
众人这才俯身接令,分头行事。
天之厉在众人离开后,垂眸望向还未回醒的天之佛,数日紧绷的神经才倏然一松,继而缓步迈离王殿,一步一步向双天之巅登去,封闭了千年之久的双天寝宫终于迎回了它的主人。
房门沉稳无声缓缓轻启,满地流光摇曳,房内残留的千年前的昙花香气霎时扑鼻而来。
天之厉小心翼翼将怀中天之佛已然消瘦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转而坐在床边,解开束缚的隐形绳索,轻手褪去她脚上沾着泥的佛鞋,最后定眸在她蒙尘微带血的衣物,手指不假思索伸向她脖间盘扣。
天之佛只觉身上似有手指轻触翻动,迷蒙欲醒之际惊得霎时睁开了双眸,一手提功挥向了身上之手。
天之厉抬手瞬间化去了她不足一提的虚弱功力,“你醒了!”
天之佛回手急忙拉住了被他解开一半的内裳,夺过他身旁的外裳,翻身坐起:“你要干什么?”
天之厉任由她拿去,淡淡道:“如你所见,脱去你的衣物!”
天之佛拧眉沉默,垂眸又将外裳展开准备穿上。
天之厉眸光一闪,伸手按在了她的外裳上,平静道:“以后你用不着它!”
天之佛登时回眸:“什么意思?”
天之厉一掌粉碎手下衣物,缓缓起身,挥手扫向整个床榻,霎时佛光厉氛黑金光色夺目慑人,顷刻后消失不见。
天之佛似是想到了什么,眸色惊变,登时起身,顾不得自己只着内裳,踱步便要下床,隐藏的光色突然刺目而起,逼的功体未复的她身子直直倒在了锦褥之中。
天之厉站在所设结界边,压下想要扶起她的冲动,冷静道:“从此以后,你的活动范围就在这里!此屋只有吾可进来,外裳根本是多余之物,它既已脏了,留之更无用。”
“你!”天之佛眉心紧蹙,再次翻身而起,运使禅定九天之招要破除结界。
天之厉敛眉,轻而易举穿过结界走近床边,看进她愤懑焦急的眸中:“何必浪费自己功力,你该感谢自己,此结界是吾自江山美人亭事后费心为你而准备,韧不可摧,楼至,此结界专吸收你之功力,你越动用功力破除,它反而越增强。”
天之佛运功的身子一僵,她知道他的话绝非虚言,倏然冷静下来,看向他道:“江山美人亭是吗?因果自报,说出你之条件,如何你才肯撤去结界?”
天之厉眸色顿沉,一手按住她的肩:“说出你一直隐瞒吾之事!”
天之佛微震,难道他知道了什么,陡然直对他双眸,冷峻道:“江山美人亭所言已尽,是你自欺欺人,吾没有再重复第二遍的兴趣!”
“杀吾?既然为杀吾,你在罪墙为何又要发功救吾?”天之厉拧眉死死看着她的双眸,楼至,你连自己都骗不了,如何能骗得了吾!
天之佛暗自懊恼,即刻利声截断了他的话,冷肃道:“救你?可笑!同是一掌,吾本要乘机取你性命。”
天之厉眸底利光一闪,突然出手,将她的手强制按在了自己心口:“楼至韦驮!吾再给你一次机会!”
天之佛胳膊顿僵,提功挣脱了他的手,“虚伪!吾之功力被你禁制,怎可能杀了你!”
天之厉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天之佛,倏然放手,背对她坐在床沿,俯身褪去黑靴:“吾只禁制你的血液,并无禁制你之功体!”
天之佛张开的唇一窒,突然噤声,眸光震凝望着他皮开肉绽的背上,房中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静寂。
天之厉沉默半晌突然说道:“吾给你的一次机你自己放弃。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吾满意之后,便可解除你之结界和佛血禁制!”
天之佛募然回神:“说!”
天之厉抬腿放在床上,抬眸望向站立的天之佛道:“吾要你为吾再生一子,诞子之后,吾立刻解开你的禁制,包括融合的内丹!还有内元全数予你!”
天之佛站立的身子一僵,眸光惊变,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上了床榻,身子急忙向后退去:“痴心妄想!不可能!”
“吾不过说于你知晓,并无征求你的意见。一条路,你没有选择!”天之厉抬眸看向紧贴墙壁而立的天之佛伸手,不徐不疾道:“过来!”
天之佛拧眉不理。
天之厉掌心突然提功,强势漩涡登时将天之佛强行席卷倒在了他怀中,冷声道。
“楼至韦驮!在你取吾内丹之时,便该料到会有今日!吾之内丹可以予你,但必须有相应的代价!”
抬手抚摸向她抗拒紧张的面容,天之厉眸光平静继续道:“吾一直在想如何报复你,寻你这几日吾总算是想到了此法。”
突然下滑到腹上摩挲的手指,冷静宣告的话语,天之佛毫无反抗之力的身子彻底僵在了他腿上,
“天之厉!你不能!……”
天之厉俯身,以指点住她开合的双唇:“能不能,由吾决定,被吾抓回的你没有任何选择!”
天之佛浑身力道瞬间抽空,眸色复杂,对上天之厉不容妥协的深邃黑瞳,满心无措。
躁动的罪墙,必须以自己负业功力压制,但这亦不过是以鸩止渴,延长其崩毁之期。厉族苍生佛乡生死转圜之机,全寄托在自己一身佛体、罪墙和所凝三人精丹之上,如今精丹未成,罪墙不稳,若当真遂了天之厉之愿,功力全消四个月,中间会发生何种变数,她不敢想象。
第48章 共枕见面
天之厉将她所有的神色变化全数收入了眼中,突然抬手顺着她微白的面容轻轻滑下,停在被她紧攥的领口间,“松手!”
天之佛转眸避开他的视线,手指越发紧捏。
“沉默的拒绝?”
天之厉淡淡出声,眸色意味不明,停顿的手指却突然强势插进了她的衣领,一手抬起覆在她紧张轻颤的手上倏然一握,双手瞬间提功。
刺啦一声衣裳碎裂之声霎时回荡在寝宫各处。
“你既喜欢被强迫,吾乐意配合你!毕竟你会是吾将来孩子的娘亲。”
凉风突然袭向空无一物的身子,天之佛被激得一阵瑟缩,双手急忙挡在了身前,厉眸瞪向天之厉,气急败坏道:“狂妄自大,曲解人意!”
天之厉突然哈哈放声大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微微俯身,双臂插过她背后,将她轻颤裸露在外的身子揽起抱进怀中,
“你一直在抖,是觉得冷吗?放心,过会儿吾就不会让你冷了!”
天之佛错愕急愤,挣扎拧眉道:“天之厉,你!你!你这样跟无赖流氓有什么两样!”
“无赖流氓吗?不错!吾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天之厉挑眉看了眼她,若有所思出声,突然抬手化功褪去了自己衣物,天之佛一震剩下的声音噎在了口中。
两人瞬间肌肤相亲,毫无阻拦。
灼热温暖的气息霎时席卷全身,天之佛心头一悸,微凉的身子难以抑制轻轻颤动,顷刻间泛起一层诱人的脂红光华,隐隐的昙花香气霎时破体而出,飘散床榻四周。
察觉自己身体变化的天之佛眸色突然复杂,微僵的身子似有些许的松动。
天之厉凝视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温柔,你的身子远比你的言语更诚实,楼至,千年前骗不了吾,到如今亦一样。
天之佛身子终还是无力一松,放弃挣扎不再抗拒,将头埋进他温热的怀中,紧紧闭上瞬间泪意涌动的双眸。
天之厉,为何你总是如此顽固不化?如此一意孤行?我们终究还是要分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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