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尘见他们兄妹暗中眼神交流,红眸一闪,滑过一丝了然怀念的笑意。这几个小鬼,都学会了互相帮着隐瞒打掩护,难怪大哥大嫂说他们总觉得有时候这几个孩子神神秘秘。不过,大哥却忘了,他们和大哥小时候也一样啊。
剑布衣笑着探眸向襁褓望去,可离得远,襁褓遮了婴儿的半个脸,看不真切,乘着昙儿还和质辛说话提步向床头走去。
刚停步俯身;一直熟睡的三千却突然张嘴打了个哈欠,毫无预兆缓缓睁开了蓝光璀璨的小眼睛,见眼前有个红色人影,眨了眨眼睛,微微清醒,迷迷糊糊间瞬间眸光泛亮,溜圆了蓝眸新奇直呆呆地看着眼前人影。
剑布衣不料如此,愣了一愣,反应过来急看向劫尘惊喜道:“妹妹醒了!”
说完后重又收回视线露出丝他这个年龄孩子特有的好奇研究一眨不眨看着小三千的眼睛,居然跟小师父一样是蓝色的,真好看!
劫尘垂眸看去,见三千不哭不闹的好奇盯着剑布衣看,不知发现了什么,小嘴欢喜叫唤“啊……啊……”两声,诧异一闪眸光,这倒怪了,但凡醒来她必然是哭着,昨日加夜里隔一个时辰就醒来一次。
剑布衣见她小眼睛一直盯着他胸口微微泛着光闪烁的小金扣,满是好奇激动,呵呵一笑,指尖不假思索凝功断了线,拿下扣子,看向劫尘道:“我把这个小扣子给妹妹玩儿,姑姑。”
劫尘晓得他心思细腻,是提醒她一会儿记得拿走,怕三千吞到口中,眸底赞赏笑意一闪,点了点头:“嗯!”
剑布衣欢喜一笑,俯身小心掰开了三千的小指头,把金扣塞入了她手心中,三千小眼睛亮晶晶一闪,小手一紧,本能抓东西,却是将他的手指头也一并紧紧握在了拳头内。
剑布衣怔了怔,小眼睛一亮,露出丝好玩儿,轻握了握她软绵绵肉呼呼的小手,低低笑逗着:“三千妹妹!”见她高兴,又继续逗弄了片刻,才小心抽出了手指。
厉儿、佛儿和昙儿、质辛听三千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急凑近围站在旁边。三千见瞬间多了那么多人,蓝眸更加晶亮,激动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众人正说笑间,“发生了何事?你们怎么都在地上睡着?”咎殃皱眉诧异询问的声音自大厅边传来。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属下好像莫名其妙就晕倒了!”
“莫名其妙!”咎殃骤冷了声音,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吾宫里放肆?”
质辛和逗弄三千的剑布衣面色突然一僵,微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看向劫尘,低低道:“是我们做的,方才忘记把她们弄醒了。”
小三千刷的从厉儿和佛儿脸上好奇转向剑布衣和质辛,一眨一眨灿蓝色的小眼睛,泛亮有神盯着。
劫尘瞥了二人一眼,转向向卧房门边淡笑出声:“咎殃!先进来,伺人之事稍后再言。”
“你醒了?”咎殃诧异声紧接着脚步声响起,骤又不可置信:“卧房门吾出去时关得好好的,怎么也是开的?”
话音落后,一腿飘荡起蓝色锦袍跨门而入,紧随着他蓝色身影进入。
“叔叔!”质辛和剑布衣面色如常乖乖站着,四眸笑呵呵看向他冲唤了声。
昙儿和厉儿佛儿听到声音才抬眸望去,欢喜叫道:“小叔叔!”
“呦!你们五个!”咎殃一震,讶异惊喜一笑,疾步走近:“怎么这么早来了?”
质辛和剑布衣对视一眼,叔叔还没反应过来,四眸机灵一闪,让开了床边位置,质辛急步过去笑接过他手中拎着的银壶:“我们来看姑姑和妹妹,我帮你拿。”
剑布衣急忙搬了把椅子放到床边,面带尊敬道:“小师父坐吧!”
咎殃哈哈一笑,赞赏的拍在两人肩头:“不差!还知道孝敬吾呀!”
质辛和剑布衣得意对视他,呵呵一笑:“虎师无犬徒!是叔叔教的好!”
“好!好!为师的好徒弟!”咎殃继续笑赞,按在二人肩上的手却是突然凝功一沉,死死将二人向地上压去,顿时满眼狰狞笑意阴险笑道:“吾的好徒儿,好侄子,无事献殷勤,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老实交代或者严刑逼供,给你们机会自己选一个。”
质辛和剑布衣毫无准备陡然被压得腿一软,眸色一变,急凝功又挺直了身子,嘿嘿笑着,乖乖低头老实认错:“外面的伺人是我们俩用叔叔的功力弄晕的。”
“有长进!”咎殃鼻哼一声,这才松手放过二人,睨着他们阴森森笑道:“敢用吾的功力对付吾殿里的人!”
质辛刷抬起了头,直视他,一本正经严肃认真道:“叔叔此言差矣,这不叫对付,叫切磋武艺。你不是说过,你殿里的人都经过你训练,既然同是你教,吾用你的功力就是切磋。”
剑布衣也缓缓抬眸看向他,小眼睛眨了眨补充道:“若今日是我和质辛被她们打昏迷了,只怪我们学艺不精,以后该努力精进,绝对不怨她们。小师父说过被人打败只怪自己,怨不得他人,这句话我和哥哥都铭记不敢忘记。”
咎殃抽了抽嘴角,看二人机灵应变的模样,哼笑一声,挑眉戏谑道:“所以那些伺人昏迷是她们的错,与你们二人没有关系?”
质辛和剑布衣不假思索点了点头,后想起什么又摇了摇头,笑眯眯看着他大言不惭道:“有关系,是我们打败了她们。”
咎殃骤冷哼一眼,懒得理他们,一把扯过质辛手中的银壶转身倒出灵兽之血,递给眸底隐着笑意的劫尘笑道:“先喝吧。”
等劫尘接过后才又斜眸睨向二人勾唇邪笑道:“打败功力比你们低的人毫无意义,四个月后,吾要考校你们,若能用吾功法在吾手下过上一百招,今日之事便作罢,若不能,我们师徒再好好联络下师徒情意。”
质辛和剑布衣面色一僵,抽了抽眼角,急对视一眼,暗转眼睛思谋对策,想了片刻后,眸光一亮计上心头,急看向他讨价还价道:“再加上姑姑的功力可不可以?我们融合姑姑和你的功法跟你过上两百招。若不能打成平手,我们任由小师父处置。”
劫尘端着瓷碗的手一顿,咽下喉间灵兽之血后,扫过咎殃突然有所算计的蓝眸,和他暗暗交换了意思,转眸看向二人淡笑:“可以!”若能融合他们二人的功力在咎殃手下过两百招,质辛和布衣倒是比她预先所想功力进步要大,四个月后看看他们到底如何应对。
质辛和剑布衣眸色一喜,这才松了口气。交换使用姑姑和叔叔功力,两百招内绝对能和叔叔打成平手。
五个人随后又在房里陪着小三千和劫尘咎殃说了会儿话后见天色大亮,快到天之厉和天之佛每日醒来的时辰,急向劫尘和咎殃告辞,二人保证不泄露天之厉天之佛晓得今日之事,才心满意足的欢喜返回。
双天宫主殿殿门仍然关着,五人亲眼见后紧张的心松下,急匆匆刺激又高兴的回到了东侧殿,就怕他们突然今日提前醒了,幸好没有。
天际升起的旭日金芒渐渐遍照异诞之脉各个角落,双天寝殿倒影在地上的暗影慢慢随之缩短,掩抑在一处山洞禁地口的郁郁葱葱的绿叶上得朝阳轻抚,触在上面透明圆润的露珠上折射出一道道七彩晶莹光芒。
婆娑的树影落在地上,成了斑驳的深幽树荫,遮挡了晨起的光线射入洞内禁地,除了偶尔铺展着翅膀的飞鸟声,整个山洞四周一片悠然幽谧,树荫之下缓缓延伸而入洞内深处,光线越来越暗,也越来越静,只有浅浅悠长的湖水涟漪声和似有似无的绵延轻吸声回悠。
穿过狭长的甬道,千回百转至了深幽的洞窟禁地,仿如世外桃源之境,正是仿造青芜湖而建的除非有王厉之令才能进入的禁地。天之佛复活后在咎殃重新基础上又做了整饬变化,如今之境缭绕云雾,湖水粼粼,清澈静幽,已胜过青芜湖景致十数倍。
湖水一如往常静静荡漾着涟漪,一圈一圈漾至昨夜垂落着两件白色里衣的湖边卵石上,里衣不远处的如茵地上随意散落着一件金色纱衣,凌乱散开,半边被散落的黑金色衮边王袍凌落霸道压着,缠绵紧贴在一起,一瓣一瓣纯白的昙花花瓣肆意飞洒落在上面和草地各处。
一片宁静中,青芜湖旁的纯白花树下突然又轻轻响起了肌肤和肌肤的厮磨轻抚声。
许久后,一声难受压抑的呻/吟声又忍受不住似欢愉似不适的低低响起,喘息声和肌肤相触声渐渐增大。黑色披风半数凌乱褶皱得裹缠在呻/吟潮红弥漫的白皙肌肤上,压在二人身下的金色披风早已被二人肆意恣情的汗水和纠缠滑落的爱液浸湿,继续纠缠的身子再次褶皱了两件已被蹂躏至极致的交叠的衣裳。
良久,金色披风随着上面白皙身子的紧绷颤抖而止不住的悸动,直到沾着汗液的黑色披风无声滑落缠绵轻落在上面,所有引人入胜意乱情迷的声音才渐渐归于宁静。
天之厉从情动中回复精神后,见天之佛承欢一夜的身子无力依赖软在他身下,满面的晶莹潮红和勾人摄魄的风情情动,黑眸又暗了暗,忍不住俯身又轻轻一下一下吻着她汗湿紧闭的眉眼,轻抬手怜惜的抚摸着她鬓角的凌乱发丝,暗哑凝情沉沉低唤了一声:“楼至!”
声音中的情动如丝缕般穿透耳边瞬间紧锁住了胸口,天之佛心头悸动颤了颤,缓缓睁开了水雾情/潮弥漫地双眸,无意识露着丝丝缱绻幽情静静凝注着他的双眸。天之厉心头难掩情动,忍不住俯身又深深吻住了她的双眸,天之佛一颤眼帘顺势轻轻阖住,等他兴尽,无力软软动了动头依赖地贴近他脖颈间,披散在披风上散开的银色发丝无力微微一动,低哑着嗓音带着丝微微的沙哑轻语:“吾连抬手搂住你的力气也没有了。”
情愫弥漫的声音不过陈述事实,却莫名的委屈又带着丝可怜兮兮,天之厉心头倏然软得化成了一潭水,手指顺着她的胸口轻抚着穿过她背后到另一侧轻扣,紧紧抱起向他胸口一压,转手吻住了她的耳边,缓慢退出了还在她体内的□,勾缠出丝丝二人交融在一切的爱/液;天之佛身子控制不住一颤,又忍不住颤了颤,天之厉发觉低沉一笑,紧紧抱着她的身子翻坐在他怀里起身,垂眸凝望进她情动未散的眸底,一手轻抚着她垂落在二人间的柔软发丝,暗哑出声:“吾抱你回去休息!”
天之佛见他眸底情念也未散尽,仍控制不住望向她呼吸时轻轻起伏的胸口,心头莫名有些悸颤,红着耳根微避开他的视线,转看了眼远处水雾中缭绕散落的衣物,低哑轻问:“衣物怎么办?”
天之厉顺着她的视线一看,两人里衣已经浸入湖水中一半湿透,只有随手扯落在草地上的交叠的外衣尚可穿着,黑眸暗光一闪,回凝向天之佛双眸,抚着发丝的手向下一滑,紧搂住她赤/裸的腰身摩挲着压贴在他同样赤/裸的怀里,低沉一笑:“不如就这样回去?”
天之佛僵住,惊吓刷的抬眸,才见他眸底戏谑之意,骤哭笑不得皱了皱眉,懊恼低语急斥:“天之厉,你真可恶!”
天之厉见她居然当真的神色,喉间溢出声沉沉浑厚的笑意,一紧她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贴近她耳垂吮/吻着温柔暗哑出声:“吾怎么舍得!”
话音落后,右掌骤抬,据纳雄浑黑色闇气,轰然挥出,直射不远处摆放的石床,正是天之佛为质辛而制的那张。低沉暗响一声,石床下隐藏的暗格骤然滑出,露出了天之厉不知何时藏放在内的二人衣物。手掌一收,两身衣物骤然随着雄浑功力飞向天之厉掌中。
“吾早有准备!”
天之佛没想到她当初所制用来给质辛存放食物花露和衣裳的地方,被他放了衣物,愣了一愣,回神诧异问:“你何时在里面放了衣物?”
天之厉将衣物放在黑色披风上,放过她潮红的耳垂,先取过天之佛的里衣,笑凝向她道:“将石床搬至此处时。”
“吾先给你先穿。”
天之佛讶异笑了笑,身上还是酸软没力气,倚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天之厉先抱她到引至圣灵热泉的湖水边沐浴了下才给她穿好衣物横抱放到石床上,随后穿上他的衣物,看了看沾染二人体息的披风和其他衣物,黑眸淡笑,掌心凝功一一粉碎,瞬间不留任何痕迹。处理好一切,便抱着天之佛凌空化光而行,在用早膳前回到了双天寝殿。
在殿外玩闹的五人抬眸见他们从外归来,不可思议看看紧闭的的殿门,瞪大了眼睛,“爹娘!”叫完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难道他们早就醒了?一时愕然惊吓噤声,他们不会知道他们偷偷溜去冰尘宫吧?以爹娘总是出其不意晓得他们做过一些事情的能耐,极有可能,五人急面面相觑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今日乖乖的,绝对不要在爹娘面前乱晃!
天之厉和他怀里的天之佛看他们极力掩饰模样,晓得五人已是去过冰尘宫,被他们撞见本还微有些尴尬的心思霎时一散,温和出声嘱咐:“洗漱一下,准备用早膳。”
话音落后,二人便推开殿门回到了殿内。
“啊!”五人紧绷的神色一松,急长长舒了一口气,抖了抖身子,才满脸轻松一同向殿内走去。爹娘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发现了此事。只是爹又抱着娘去哪儿了?难道今日早上起的比他们还早?
除了第一次撞见天之厉抱天之佛,五人新奇激动围观,起哄欢呼了许久,弄得天之佛一个大红脸要拒绝天之厉抱,结果被天之厉严威警告,五人才乖乖噤声,他便继续状若无人的抱着她进出,五人后来看得多了也习以为常。见着爹娘情意深厚,渐渐大了些还有部分前世记忆的质辛已朦朦胧胧懂些这是什么,偶尔会想想他那个也已长大的小未婚妻无渊,得再过几年等她十五岁了二人就能见面,这是爹和龙王定下的,也不知道无渊变成什么模样了。
回到大厅后五人自己洗漱后入座等着早膳摆上,质辛见昙儿、厉儿和佛儿不解猜疑神色,垂下的黑眸底精光暗暗一闪,余光偷瞟了瞟对面坐着的天之厉和天之佛。爹现在的这个神色,肯定是又带娘去仿青芜堤建的禁地了。他好歹还在青芜堤生活了四个月,弟弟妹妹却是没见过,今日反正要避开爹娘,不如偷偷带他们去禁地玩儿,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地方,顺便查探一下爹娘在那儿做什么了。有什么秘密要一大早瞒着他们偷偷干?
欢乐的休息时间总是过得极快,还未觉转眼间便又过了一日,到用过晚膳后,黑色十九和魅生如时来接质辛和剑布衣回缎君衡寝殿休息。二人未见到缎君衡,诧异问询,黑色十九以他有事与鬼邪在荒神禁地神殿蒙混了过去,向来十九从不说谎言,质辛和剑布衣毫不怀疑的信了,自己到后殿沐浴后回房入睡,明日早起还要继续习武。
等他们二人睡沉了,黑色十九才和魅生关好卧房门离开,进入大厅如前一日般坐下凝神等着,不时望望隐藏在暗墙后被灵力结界的密室。
殿外夜色渐渐越来越深,明月高悬至中天,漫长等待中到了子夜。
“也不知义父和鬼邪在里面如何?”魅生不眠不休等了两日,不觉犯困,右手放在桌上支着头,打了个哈欠,从密室边收回视线看向黑色十九:“我们接质辛前你跟义父灵力通话,义父说什么了?”
黑色十九微怔,他竟忘记告知她了,金瞳微闪凝向她如实道:“一切都好,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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