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渡佛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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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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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外是四道耀眼光华一闪,天之厉、天之佛、龙王和龙后现身。

    缎君衡眸色一笑,起身步出,先对二人致意后,转向龙王和龙后笑道:“二位圣姿,闻名不如见面。”

    卧房内质辛和无渊动静戛然而止。

    龙王见他浑身派然卓绝之气韵,面色顿现遗憾,摇头叹道:“有相如此,实为厉王和厉后之福,只不过,吾还是要言一句,缎宰相可有心到吾东雨龙宫为相?”

    天之厉看向缎君衡笑道:“ 东雨龙宫丝毫不亚于异诞之脉,恰好龙王提出,你不妨再做选择。吾和楼至从未有限制你自由之意。”

    龙王刷的转向天之厉,摇头一笑:“欲擒故纵,厉王此举欠缺厚道。”

    缎君衡笑着看向龙王出声:“东雨龙宫与异诞之脉难分伯仲,缎某在何处皆可达成吾济世之抱负。吾当初择居异诞之脉,其中一因是为义子。质辛在异诞之脉一日,吾便不会弃他而去。”

    说罢,袖袍一挥,微俯身:“竟只顾言语,多有失礼,龙王和龙后先请入殿。”

    左右逢源,应对得滴水不漏,被拒还觉心头舒畅,龙王眸底笑色更浓,一手轻按缎君衡之肩,转向天之厉:“原来吾差在没有生个好儿子认他做义父!”

    天之厉和天之佛边向殿内走,边笑言:“你有个好女儿,不费任何功夫,便可得一义父!”

    龙王和龙后轻笑了笑,相随而走,前后走近厅内落座,将已结秦晋之好事情告知缎君衡。

    缎君衡一怔,募得才反应过来,没想到天之厉动作如此之快,浓喜溢出眼中,刚坐下的身子便要站起行恭贺之礼。

    龙王和天之厉竟不约而同伸手笑按他双臂,令他坐着:“你该恭喜自己!或者你恭喜之后,我们二人再对你恭喜一番。”

    缎君衡轻笑了一声:“既如此,吾便收下。”

    龙后乘着众人言语四处一望,却不见人影,看向缎君衡笑问:“质辛和无渊是否等不及我们到他处玩儿乐了?”

    卧房中质辛听到声音,眉心皱的更紧,搂着无渊小身子的手一紧,小无渊眼底却是有了亮光,激动看着质辛,是娘和爹!

    缎君衡双眸无奈一闪,看向四人密语:“质辛怕你们带走无渊,和她一同藏起来了!隐藏脚步声,吾带你们去寻。”

    天之厉和天之佛微怔,好笑一声,知质辛小心思,起身随着缎君衡向卧房走去。无渊年少,那几日已看出有思父母之意,也该回去了,不能任由质辛之性。

    龙王和龙后对视一眼起身疾步跟上,这个无渊和质辛在一起当真是乐不思蜀了?

    五人停步在衣柜前,缎君衡让开,天之厉见缝隙中夹着质辛的衣角,黑眸一闪,看了眼天之佛,眸光示意她安抚质辛,抬手提功散去质辛凝化的结界。

    吱呀一声,柜门大开。

    质辛小胳膊搂无渊可怜兮兮缩在被弄得乱七八槽的衣物后面,不料被发现,黑眸一片惊骇之光,待看清所有人时,募得反应过来发生何事,泪水陡然翻涌而起,委屈倔强盯着天之佛和天之厉,小手死死揪住无渊的衣服。就不让她走!

    “爹!娘!”无渊激动叫了一声,急转向质辛要告诉他这是她父母,却不料如此,笑色愣住一顿,不解他为何如此,小手急像以前玩儿一样拍了拍他的肩,小拇指塞进嘴边扯向两边,笑嘻嘻对他做了个鬼脸:“质辛,看我的脸怕不怕?再哭鼻子,晚上老妖怪会钻被窝里吃掉你的!”

    质辛仿如没听见没看见,小嘴依然抿得死紧,泪水打着转儿的黑眸还是盯着天之厉和天之佛。

    以前这样,他都会笑,无渊愣住,小手缓慢从嘴里拿出,拉住他的小手摇了摇,眉心蹙着:“质辛,你别哭啊!你为什么哭啊!你别哭!你不是说男子汉不哭的吗?”

    质辛眼底泪水突然刷的全流了下来,小脸憋得通红,闷声抽噎:“我才不要当男子汉!”

    无渊震住,不知他为何哭成那样,见他越哭越厉害,吓得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龙后和天之佛无奈心疼又好笑对视了一样,急走近各自抱住孩子,力道适中的轻掰开质辛的手。

    质辛小手指根本敌不过天之佛力道,终究被分开,见龙后抱着无渊走向龙王,泪水流的更凶,身子急得抽搐,被搂住的身子在天之佛怀里剧烈挣扎,半晌见挣脱不了,“哇”的趴在她怀里大哭出声:“娘!你…不要…抓…抓着我……”

    滂沱泪水瞬间打湿了肩胛,天之佛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无奈,微松了手,轻抚着他的背:“娘不抓你,乖,别哭了!”

    质辛见她松了手,小手却突然搂紧了她的脖子,泣不成声道:“我…我不…不要…无…无渊……离开!娘…娘你把无渊帮我抢回来!”

    天之佛看了眼抬眸望来的龙后无奈苦笑,随即抱着他的小身子坐到床边,手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侧首边亲着他哭得通红的脸,边低语轻声哄着他。“……无渊回家后还会再回来的……以后你还可以继续和她玩儿……”

    一时卧房中只剩下两个孩子的哭声和二人的轻哄声。

    天之厉和龙王对看一眼,和缎君衡暂时先离开了卧房。

    良久后,无渊被哄得渐渐停下哭泣,趴在龙后怀里,眼角残留泪珠,望向天之佛怀里小声抽泣的质辛,龙后见状抱着无渊走到床边坐在天之佛旁边。

    无渊伸出小手摸向质辛轻颤的脊背,清脆道:“质辛,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了!”

    质辛紧搂着天之佛的脖子一动不动,缓缓停下了哭泣,抬起头,泪眼朦胧看看无渊和龙后,又看向天之佛委屈低语:“无渊真的还会回来吗?”

    天之佛对上龙后望来的笑眸,无奈摇头笑了笑,掌心凝功吸过了旁边的棉巾,轻轻擦拭他眼角泪珠:“娘不骗你!你可以问问无渊的娘亲,她会让无渊回来的。”

    质辛揪着天之佛胸口衣物,尤挂泪珠的小眼睛可怜兮兮看向龙后:“你让无渊陪我玩儿吗?”

    龙后见他委屈带怯的小眼神儿,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手搂着无渊,声音带笑道:“吾和你娘都不骗你!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天天和无渊在一起。”如何能将他和曾经听闻的苦境叱咤风云的魔皇质辛联系在一起?

    质辛蹙了蹙小眉头,泪眸看着她不解问:“长大了?现在不能天天在一起吗?”

    天之佛笑了笑,垂眸看他耐心说道:“无渊和你一样,要待在爹娘身边才能长大。你看不见爹娘会哭,无渊见不着她爹娘也会哭。刚刚无渊想爹娘想得哭了,和你一起哭的。我们总不能让无渊一直哭吧?”

    质辛根本不知无渊方才为何哭,听天之佛如此说,下意识望去,见她小眼睛还挂着泪珠看着他,想了想,对着天之佛轻轻点了点头,虽不情愿却还是懂事小声道:“我不要无渊哭,那还是让无渊和爹娘在一起吧!”

    天之佛当即俯首在他小脸上亲了亲,望入他小眼中温柔轻语:“如此才对,真是娘的好质辛!以后爹娘抽时间带你去找无渊玩儿!”

    龙后笑着看向质辛补充:“我们也会再让无渊来找你玩儿 。”

    质辛含泪的小眼睛募得高兴了些,随即坐直身子趴在天之佛怀里,和无渊两个人做鬼脸小眼睛眨巴眨巴互相逗弄着。

    天之佛看向龙后笑道:“我们出去吧!”

    天之厉和龙王听到脚步声,抬眸,见终于无事了,才起身。

    龙王接过龙后怀里的无渊,看向天之厉、天之佛、质辛和缎君衡一笑:“方才所言吾谨记在心,以后若她记忆有变化,定及时写信告知。我们不再打扰了,这就告辞。”

    见三人要去送,急出声笑道:“厉王厉后、缎宰相请留步。还让带我们来之将军相送出异诞之脉便可。本是私访,你们若同时出现,百姓定又是一番动静,不必扰民,也省却你们浪费如此时间。”

    天之厉见他们意思坚决,笑了笑,掌心向空中挥出一道特殊气劲儿。

    未几,剑绫风飞身而至,手中拎着一个包袱。

    天之佛看向龙后笑着告知:“包袱中是无渊在异诞之脉这段时间最爱之物,吾全收拾在其中。”

    龙后颔首笑道:“吾便不客气收下了!”

    见他们便要化光消失,一直不出声的质辛突然冲着他们着急叫道:“等一等!”

    话音落后,看向天之佛挣扎道:“娘你先放我下来,我去找一个东西送给无渊。”

    天之佛微怔,不知他要做何,松手,质辛落地急迈着小腿蹬蹬蹬地跑进了卧房,众人不解,诧异望去,只闻哐当一声,叮铃哐当的磕碰声传出。

    缎君衡眸光一闪,猜到质辛要做何,看向天之厉和天之佛笑道:“他大概是在找那把桃木剑。”

    话音刚落,

    “无渊!找到了!”

    质辛激动得从卧房中奔出,握着桃木剑柄跑到龙王跟前,仰头看向他怀里的无渊,踮起脚尖把剑身递到她手里,欢喜道:“送给你吧,我再让义父做一个!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练剑,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背着剑玩儿驱妖怪了。”

    无渊惊喜瞪大了靛青色的亮眸,小手紧紧握住剑身,垂眸看向他嘿嘿一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我一定好好练剑,下次你得带我玩儿,不能只和小四玩儿。”

    质辛松开抓剑的小手,亮晶晶眨着小眼睛猛点头,随后跑回了天之佛身边,拉住她的手。

    龙后笑着接过无渊手中剑,随即和龙王,剑绫风一同化光消失在了缎君衡寝殿中。

    就在看不见四人人身影时,天之厉本带笑相送的黑眸突然一变,袖袍急动,暗掌按在了身边石桌,暗中提功,强忍着又再次毫无预兆骤然袭来的锥心之痛。这次发作面色如常,唯有体内剧痛,他强忍下,根本看不出。

    缎君衡在他身后站着,却不料如此变故,看的清清楚楚,眸色微变,刚要提步,见天之佛突然收回远望的视线,俯身抱起质辛笑看向天之厉:“总算又了却一桩大事。”只能顿住,暗敛担忧。

    天之厉黑眸刻意扫过质辛,看向她摇头笑道:“现在谈了却尚早,真正该是多年之后,他和无渊婚事大成,”言语间,袖袍遮盖下的手背已是青筋暴露,指尖暗暗深陷入石桌之内,无裂开数条缝隙。

    缎君衡见他这次痛楚似胜过上次,眸底忧色一沉,疾步走近石桌旁,紫袖袍状似无意落在桌上遮住石缝,看向正要说话的天之佛插话道:“不妨带质辛到练武场找十九。”眼神示意她看质辛突然闷闷无趣垂下的双眸。

    天之佛一怔,未料到他方才还欢喜现竟又如此,俯首凝视他双眸,低语温柔道:“娘带你去练武场陪你练剑如何?”

    质辛沮丧的黑眸一愣,刷的抬起看她,蹙眉挠头:“娘,你有剑吗?”他从来没见娘用过剑啊?没剑怎么陪着他练剑?

    天之佛一噎,余光募得瞥见缎君衡和天之厉强忍的笑意,嘴角一抽,看质辛一脸怀疑,懊恼又无奈,死劲儿亲了他额头一口,手臂一紧抱他化金光离开。

    “今日让你见识一下娘的剑!”幸亏前些日子天之厉将收藏起的奥义吠陀寻出还给了她。

    “天之厉,吾和质辛练完剑直接回寝殿。你与缎君衡处理完事务回去便可。”

    天之厉望着他们母子渐渐模糊的背影,眸底笑色陡然散去,靠桌子支撑的身子不受控制晃了晃。

    缎君衡急身一掌凝聚功力,推向天之厉背心扶他坐下,希望能缓解他钻心之痛:“天阎魔城是一次,这可是第二次复发?”两次之间,病情不该变化如此之大。期间定有可能还复发过,众人却不知道。

    半晌后,痛意才渐渐散去,这次比上次时间长了许多。

    天之厉手指松开石桌,沙石坠地声霎时响起。缎君衡收功撤掌,下意识望向声音处,只见石桌边缺了一块,已被他方才掌力皆粉碎成了碎末。

    天之厉转眸看向缎君衡叹息:“果然症状瞒不过你。”

    缎君衡拎起茶壶为他重新斟了一杯茶,少了平日的揶揄笑意,全是凝重看向他:“这是第几次?”

    天之厉接过他递来的热茶杯,看了眼上面蒸腾的热气,淡然出声:“第四次!”

    缎君衡收回茶壶为自己斟满,意有所指问:“上两次也未被天之佛发现?”

    天之厉吹开了部分缭绕的热气,幽深的眸底暗藏另一层永不会言说之情,眯眼望着射入的金芒,低沉缓慢道:“缎君衡,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她发现。”

    缎君衡轻声放下茶壶,拧眉直言不讳道:“病情一次比一次严重,总有瞒不住的时候。天之厉,这点你该比我们都清楚。”

    天之厉端到嘴边的茶杯微顿,黑眸敛着复杂沉凝:“那该是多年之后,目前无虞。”

    缎君衡眉心一皱:“天之厉,此言与天阎魔城所说大有出入,今日昔日谁为假?谁是真?”

    天之厉黑眸刷的抬起,不答反问:“你是否觉得套出吾之言了?”

    缎君衡摇头,不假思索出声:“若非你有意泄露,无人可套出你之话。方才所言不过是你想让吾知晓之事。”

    天之厉微仰头饮尽茶水,沉放在桌,突然翻掌化出厉族雕刻而成,却尚从未用过的黑玉帝师宝玺,放置他眼前,一字一字凝沉出声:“真假不重要,你无须浪费精力于此,受此印,日后和鬼邪、七厉尽心辅佐教导质辛。”

    缎君衡一震,难以置信皱眉紧紧盯着他,他此意,分明是有托孤之意,难道他之心疾,那日劫尘、咎殃和鬼邪神色,心有不好预感,当即凝功于掌心而推回天之厉,沉声:“纵有意让质辛为未来之王,现在也言之过早。无此帝师宝玺,吾依然会精心教导他,他是你和至佛之子,亦是吾子。你该思如何治病,而非安排后事。你与至佛历经千劫万难才有今日,难道你要质辛恢复记忆后才一次眼睁睁看着你和至佛出事?”

    发觉自己过于激动暗愤,顿了顿,强制冷静片刻,缎君衡才继续道:“面对苍生,至佛无坚可催;面对你,必一摧即毁。天之厉,你定不想事情发生至此。”

    话音刚落,

    突然咔嚓一声,手中茶杯震碎,天之厉沉眸压下因他言而翻涌的痛黯,松手散去了满手碎粉,从怀中拿出早已写好之信压在帝师宝玺下,幽深眸色抬起又是一派沉稳威严:

    “看过信后,再决定是否收下它。此信不得让第二人知晓。”

    说罢起身,一步一步深沉平稳地向殿外走去,映着斜射而入的夕阳余晖,一直威仪王气迫人的身影此时竟显出了几分萧瑟黯薄!

    缎君衡眸色微有些莫名的恍然,目不转睛地定定看着天之厉缓步离开视线。

    霞光万丈的夕阳,纵有壮美耀眼的光辉,也挡不住仍快速流逝的温热。夕阳仍是金日,但内中冰冷已散不出多少热温,终究将被噬人的冷意渐渐吞噬全部,直到一丝光热不留。

    天之厉方才竟似这轮将逝的夕阳!怎会生出此感?缎君衡急收回恍惚视线阖眼,抬手凝功揉揉太阳穴。定然是错觉!

    良久后,

    心绪平静些后,缎君衡才又睁开眼,望去余晖下的桌边,右掌不假思索凝功移动帝师宝玺,左掌一收,信封嗖然入手。紧接着刺啦一声撕开,拿出信纸展开,映着斜射而入的夕阳绯红的余晖,一字字静静往下看去。

    将要入夜的清风拂送进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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