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和爹一定会轻轻的惩罚你,肯定不重的!”
天之佛皱眉看了他半晌,又转眸扫向几人。
黑色十九、魅生、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淡笑颔首:“昙儿就在七人之中,我们确实都猜错了!”
说罢,净无幻微笑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对她一说。
天之佛笑了笑,还是抬眸看向天之厉万分肯定道:“昙儿肯定不在床上,那七个婴儿中没有她!”
148一家团圆
缎君衡和天之厉迟迟不应答她之言。
卧房微陷入了等待她重新判断的静谧。
半晌后;
天之佛眸色笃定扫过众人,道:“吾之答案便是昙儿不在此;不再更改。直言吧,昙儿现在在哪儿?”
缎君衡微诧凝眸和天之厉对视一眼,这才看向她淡笑问:“你如何判断得出此论?”
床上七个襁褓相完全按照昙儿襁褓包弄;无声无息;从外看去他可保证万无一失;绝不可能看出内中孩子情形。没有功力相助,全凭凡眼判断;纵使是母亲;要想做到,也几无可能;此前他已试过几人。当真是她们母女连心有所感应不成?
天之厉抱着质辛缓步走近,黑眸凝视她:“吾也想知道。”
天之佛抬手轻握住质辛的小手,扫过房内众人,低低叹了一声:“昙儿,吾只照顾了她一日。”
缎君衡眸色一闪,破绽难道与这一日有关?
天之佛收回视线看向天之厉:“昙儿那一日襁褓是吾所包。”
天之厉凝视她颔首:“吾知道!”
天之佛微有些涩然笑了笑:“你不知道的是,昙儿极为厌恶襁褓。”
缎君衡靠着床边的身子突然挺直,眉心微拧。厌恶?他怎会未发现?他一直以为昙儿很喜欢!
天之佛扫过他眸色,知此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才转向天之厉,边回忆昙儿的模样,边轻叹出声:“你们可注意到包好的襁褓,纵使昙儿在睡梦中,不到半刻,也必会被她蹬踢!”
一直听着的魅生愣了愣,下意识出声:“吾照顾昙儿时并未发生此事。”蹬踢之下襁褓必然乱了,可这许多日她敢断言确无此事发生。
缎君衡看向天之佛颔首:“魅生所言确实。”
天之佛转向二人微微笑了笑:“你们所言无错,因为昙儿虽蹬踢襁褓可发生变化处并非襁褓。”
魅生怔住,缎君衡诧异:“ 这是何意?”
天之佛松开质辛的手,走向床边,几人急转眸望去,只见她伸手摸在了七个婴儿所躺之处,回眸问:“你们可注意过她身下躺着的床褥?”
魅生皱眉想了想,摇头:“没有!”
缎君衡眸色突然笑了笑:“至佛不妨直言,昙儿有何特殊习惯。”
天之佛凝向众人出声:“她襁褓所在处,身下床褥一定褶皱,且褶皱之形次次相似,几无例外。”说着她特意用手指在空着的床褥上大概划出了这种褶皱。
所有人不可置信,刷的转眸看向床榻,七个襁褓所在处除了凹陷的轻褶外,几乎可言平展顺滑。
此处,根本不会有人留心,照顾孩子时常坐立,床褥上有褶皱再正常不过,谁又会将其与婴儿习惯心绪想到一处。仅仅一日,她竟留心至此!
缎君衡看着天之佛凝神细心模样突然暗叹一声。
天之佛说罢抬眸看了眼七个襁褓,走回天之厉和质辛身边,“将这些孩子送还各自家人吧,免得父母悬念。”
天之厉知她担心为何,出声告知:“莫担心,他们父母都在缎君衡殿侧殿住着。”
缎君衡当即一笑,转向黑色十九,魅生五人:“将这几个孩子和王赐赠之物送去侧殿,明日护送这七户各自还家。”
十九和魅生颔首:“嗯!”
随后五人再加两名伺人小心抱起熟睡的孩子,轻步踏出了卧房。
见天之厉说完话后盯着她拧眉细思,天之佛抬眸笑了笑:“那一日吾躺着也无事可做便盯着昙儿看,她如何睡觉,睡着了有什么小动作,醒来又是何样子,一举一动都记在了心里。孩子成长必有变化,但习惯动作仍不会变,想要如此考验吾,你只能败了。”
天之厉不言,却是突然松开了抱着质辛的一只手,乘众人不注意极为有力搂了搂她的身子。
天之佛微怔,见他神色,知他已明了她最后那一日为何铭记昙儿的一举一动,心头微涩后,凝视着他和质辛叹息笑语:“都过去了!。”
缎君衡等卧房内孩子都送走,才回身看向天之佛笑道:“现在吾可以告诉你昙儿在何处了!”
天之佛眸色一喜,刚出声,却不料是和天之厉同样问出:“她在何处?”、
天之佛一怔,刷的转向天之厉:“你也不知道?”这惩罚之法分明是他想的!
天之厉见她不可置信眸色,暗叹一声笑道:“吾只下命让他藏起,并未指明何处。”
质辛听他们所言,想了半晌想不通,妹妹不在这里?还被义父藏起来,急挠了挠头,可:“义父,你什么时候藏了妹妹,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和你一直在一起啊!”
缎君衡笑笑,走到置物柜前,手指凝出一丝灵力,射进了平日开拉的空隙处,吱呀一声柜子轻响,柜子缓缓向一侧移动,渐渐露出了其后秘密。
质辛愣住,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密道!”
缎君衡笑着颔首:“义父让魅生偷偷从这里将昙儿送出去藏起来了。”异诞之脉每座寝殿都有另外离开的密道,上次异诞之脉遭佛乡攻打,幸亏了此密道,他才能带着质辛魅生极快到达荒神禁地。
天之佛眸色一怔,急道:“昙儿在荒神禁地!”也不待他回答,急转身要奔去。
天之厉急一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先听缎君衡言尽!密道中间有转折处可出去!”她只想着快点儿见到孩子,倒忽视此处。
缎君衡见天之佛顿住步子回望向他,笑笑刚要说话,
“见过相爷!王!王后!”
一声急促喘息的伺人声音突然从外传来,出声之人也顾不得礼节,急奔进入卧房。
天之厉和天之佛眸色微凝,双天寝殿司殿!她之神色,“何事如此着急?”
缎君衡眸色一闪,魅生是将昙儿交给司殿,难道是昙儿有什么事?
司殿急看向二人出声:“小公主刚饿醒了,哭得厉害!带去的灵兽之血已经喝完。吾来此取!”
缎君衡眸色倏然一惊,不可置信:“她刚饮过灵兽之血不久!再过一个时辰才需再进食!”每日都是如此!怎么会提前还不够喝?是她大了些需要多吃些吗?
原来是藏在这里!
天之厉眸色微变,急一手扣紧天之佛的腰,抱着质辛旋身化光边走。
“缎君衡,不必担心昙儿,我们回去处理。”
“嗯!”
缎君衡见他们急走,神色才松下。司殿擦擦汗,俯身告辞。
“哇……”
“哇……”
三人刚至双天寝殿上空,便听到一声声扯着嗓子嚎哭的婴儿之声。
质辛一听,急出声道:“娘,是妹妹在哭!”
这哭声,天之佛本快要见到孩子的喜悦全部让给了着急,催促天之厉道:“再快点儿!”
天之厉破空直降,落在殿前,松开天之佛:“你先进去,吾去取灵兽之血!”
天之佛着急颔首,转身直奔殿门彭得一声双手推开,往声音传出的卧房而去。
天之厉直接抱着质辛消失。
又是哐当一声,正哄昙儿的伺人急抬眸望去卧房门边,眸色一喜,
“属下见过王后!”
“起来吧!”天之佛眸色焦急快步到床边,见昙儿在她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心头一揪,急伸手:“你们都退下吧!”
伺人小心把昙儿放进她双臂间,天之佛手臂一紧,熟练稳稳抱住她柔软的小身子。
哭声募得毫无预兆一停。
昙儿突然睁开哭得挤在一起的黑眸,傻愣愣盯着这个新来的又抱住她之人。
定定看着怀中已长大许多的小身子,焦急微微散去些,天之佛双眸紧张才卸去,见她一眨不眨看着自己,黑眸含泪却晶亮,她以前哭起来突然停下也是如此模样!
回忆交织着眼前,天之佛心头喜涩交织,手臂不由一紧,忍不住俯身贴在她哭得通红的小脸上轻轻眷恋的亲了亲:“昙儿!”
“娘的小昙儿!娘终于又见到你了!”
昙儿朦胧的泪眸糊里糊涂眨了眨,见她半晌不给她吃的,小嘴一咧
“哇……”
募得又开始放声哭嚎。
她还饿着!天之佛一震,眸色自责,她不哭了,方才她心下欢喜竟也忘了此事,当即坐在床边,下意识解开外衣系带,往身侧一拉中衣,露出了因接近昙儿而变色相有了的绵软,一手急抱着昙儿贴近,让乳/尖轻轻进入了她咧开哭泣的嫩唇中。
卧房内又起的哭声戛然而止,昙儿本能含住,小舌头急切一卷包住乳/尖,饿急拼命吮/吸。
天之佛心神这才一松,忽略了被她吮吸的疼痛,抬手轻抚着昙儿的侧脸,露出丝笑意。
却不料,
“哇……”的一声竟然又起,
昙儿突然莫名其妙放开了她的乳/尖,更加扯着嗓子放声大哭。
天之佛一怔,她怎么不要?见她哭得撕心裂肺,急重新又把她避开的乳/尖塞入她口中,昙儿小嘴一吮,募得又用舌尖顶了出去。
如此再三,没有一次成功的,昙儿只是继续抽搐着小身子咧嘴哀哭。
这到底怎么回事?天之佛心头发急,急又在一次让她的唇含住,她为何不吃自己乳/汁?
“吾是娘亲,昙儿,你快吃些,吃了就不饿了!”
“楼至!”
“娘!”
、
天之厉牵着质辛的手带着灵兽之血愣在卧房门口,见她满头是汗,胸口衣服凌乱,昙儿还含着她的乳/尖,募得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急忙走近。
天之佛急抬眸,满眼焦急看向他促声道:“昙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何不吃,你快告诉吾!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何一直哭啊!”
着急的嗓音中带着隐隐的哑涩哭腔,天之厉见她着急眸底竟有泪光闪烁,又心疼又无奈,急放开质辛,坐在床边,伸手把昙儿从她怀里抱过。
“楼至,你此躯是重塑之躯,已非当初刚诞子时,怎会还有乳/汁!昙儿什么都吃不到,自然会一直哭!你忘了此事吗?”
眼中涌动的泪水突然定住,天之佛愣愣看着天之厉。
天之厉抱着哭声不止的昙儿横放在他怀里,见天之佛半晌没反应过来,无奈笑了笑,一手急给她敛好衣物遮住胸口,俯身将银壶中带回的灵兽之血倒出些,小心给昙儿喂着。
昙儿小嘴一吮/吸,灵兽之血入口,急咕咚咕咚咽着,渐渐停止了哭泣。
天之佛僵住的双眸这才终于动了动,转向天之厉怀里正喝着灵兽之血满足的昙儿,缓缓垂眸看看胸口,不自然抬手敛好还有些凌乱的衣物,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耳边幕然传来天之厉低沉宠溺的浑厚笑声,一股红热陡然窜起,在面上蔓延开来。
“你还笑!天之厉!这都是你害的!”
天之厉见她恼羞,看看质辛强好奇盯着她胸口一眨不眨眼,边给昙儿专心喂着,边继续笑道:“吾又如何害了你?”
天之佛压下面上烧红后,拿过床边叠放的柔帕,重又抬眸看向父女二人,抬手轻拭去昙儿眼角残留的泪迹:“你若早些取灵兽之血回来,一切都不会发生!当然是你之错。”
天之厉喂昙儿的手一抖,刚抬眸要开口要说话,却见她耳根依然红着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歪曲事实神色,心头瞬间一柔,本要再做戏谑之言的口阖住。
“嗯!吾下次一定快些。”
天之佛见他忍笑眸色,抽搐嘴角哼哼了两声,转眸凝视昙儿进食:“明日让吾喂她!”
天之厉颔首后抬眸笑看她认真嘱咐:“记得是灵兽之血!”
天之佛一噎,咬牙盯着他:“吾想喂她你的血!”
一旁皱眉盯着天之佛胸口研究的质辛倏然抬眸:“娘!昙儿妹妹以前就是喝爹的血!刚刚才换成这个,你可别再换回来了,要不然对妹妹不好!”义父跟他说的!
天之佛面色突然变了变,眸色震惊看着天之厉,这!嘴唇轻颤了颤:“告诉吾这是怎么回事?”
天之厉见她眸色心痛,低沉道:“一切都过去了!无事!你莫挂心!”
她怎能不挂心!天之佛阖了阖眼,她的办法竟然没有用!怎会如此?嗓音突然有些涩哑低低道:“吾想知道,你不要隐瞒。像你所言,事情已经过去了,可以告诉吾了。”
天之厉扫过泄露秘密的质辛,凝向她,暗叹一声,他本打算一直瞒着她此事:“第二日吾醒来,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
一字一字平淡的讲述过往死别之后关于昙儿的所有事情,低沉平稳的嗓音带着特别的熨帖回荡在整个静谧的卧房中。
许久天之厉话音落后,
天之佛突然一垂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方才消失的泪水急速从湿红的眼底聚集涌至眼角,啪的一声坠落在她手背上,紧接着一滴一滴坠落不断。
质辛怔了一怔,急顺着床边爬上去,跪坐在她腿边,抬起小手要给她擦眼泪:“娘!你怎么哭了!”
天之佛募得回神,急抬手擦去所有泪水,才抬眸看向他轻语:“吾无事!”
质辛皱眉,小手指指着她:“娘的眼睛红红的!就跟妹妹每次哭完一样!”
天之厉黑眸一凝,抱起吃饱已经入睡的昙儿转向床内轻轻放下后,回身抚上天之佛肩头,看向质辛道:“你妹妹哭是因为饿,你娘……”
原来如此啊!质辛恍然大悟,急高兴打断他的话:“娘也饿了是不是?”
天之厉幕然收音,顺着质辛之言淡笑点点头:“是!”这比他的理由好。
质辛急看向天之佛自告奋勇笑嘻嘻道:“我到御膳房让他们给娘做饭菜去!“
天之佛急一手抱住他的小身子:“不必,晚膳时辰快到了,他们一会儿便送来!” 另一手暗中掐了天之厉手背一下,在质辛看不到的地方斜睨他一眼,分明是你饿了!
天之厉见她心绪恢复平静,黑眸露出丝笑意,当即俯身抱了抱他们母子两人,头顺便贴近天之佛耳边密语:“吾确实饿了!你拿什么喂吾?”
天之佛见他眸色暧昧斜睨向她胸口,耳根微滑过丝红热,咬牙密语道:“自己喂自己去!”
质辛夹在他们中间难受,急用手推了推天之厉:“我喘不上气了!”
天之厉这才发觉抱得紧了,微微松开手。
质辛觉舒服了,募得想起方才思考许久未问的问题,急睁着亮晶晶的黑眸看向天之佛好奇问:“娘,你刚刚抱着昙儿做什么呢?妹妹为什么要咬着你这儿啊?”
说着,用小手指了指她喂昙儿的那侧绵软。
天之佛一怔,没想他问这,眸色不自然一闪,为难急瞟向天之厉求助,这怎么告诉他?如实说?还是哄骗?刚刚情急也顾不上许多,他年龄小看到也无妨,只是最头疼的,他的问题太多还让人不知如何回答!
天之厉眸底闪过丝笑意,泰然自若挑眉,那就如实说吧!
天之佛见他幸灾乐祸,瞪了他一眼,你去说!、
天之厉一本正经摇头,那又不在吾身上,自然该你说!
天之佛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