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渡佛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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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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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人急为五人斟了茶,然后退出王殿。

    天之厉抬眸:“不急,先饮茶之后再言此事!”

    见几人饮茶歇息半晌后面色微好了些,天之厉才出声:“详细说吧!”

    魑岳、 贪秽、剡冥、克灾孽主和咎殃分别将各自负责的部分详细说出,再言血傀师所经之事。

    咎殃说到最后,遗憾叹了一声看向天之厉:“可惜时间太短,实在不解恨!”

    魑岳这才想起还有一事,当即道:“忌霞殇出言要求,到时要血傀师双手,吾应了他之要求。”

    天之厉颔首:“嗯,他若全要也可以。”

    克灾孽主出声问:“不知以后大哥打算如何处置他?”

    天之厉眸色一沉,看向五人:“依旧四字,以牙还牙!”

    咎殃、魑岳、克灾孽主、剡冥和贪秽对视,明白他所指之意,齐刷刷望向天之厉:“到时候我们谁动手?”

    天之厉沉眸道:“不必你们任何人,吾有更好人选!”

    说罢看向几人:“都回去休息!血傀师剩下之事,等那人到时,吾再另行通知你们。”

    五人颔首起身。

    就在他们要跨出殿门之时,天之厉突然起身,看向贪秽和剡冥:“贪秽!剡冥!你们先留下。”

    二人一怔,顿住了步子回身:“大哥有何吩咐?”

    天之厉走到二人身边,幽深的黑眸一闪,意有所指看着他们:“擎念潮和擎思瑚既是你们二人带回,在异诞之脉期间所有事情便交你们全权负责,忌霞殇所助甚多,亦是你们大嫂旧交,不可怠慢!若她们有何不满,吾为你们是问!”

    贪秽和剡冥见他眸色,不知为何略有些尴尬,当即垂眸颔首:“大哥放心!”

    天之厉目送二人身影最后消失,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眨眼间又是两日过去,未几师父所限定的二十日之期到来,天之厉在此之前却是未再曾见过两人。

    子夜又过多半个时辰,漫天的繁星环绕着明月高悬,静谧的双天寝殿中,只有昙儿和质辛熟睡的绵延呼吸声,整个床榻布着天之厉设下的王厉结界。只有伺人坐在床榻边看顾着他们二人。天之厉并不在殿中。

    一片安然的平静中,突然窜出一股异力,悄无声息穿过殿门进入卧房,飘向床边,伺人本还清醒的双眸突然一闭,靠着床边昏睡了过去。

    空荡荡的床边莫名拔地而起两道暗黑气旋,轻而易举破除了天之厉所下结界,昙儿和质辛瞬间暴露在危险之下。

    “这个祸儿,太大意了,结界一破,吾的孙子岂不是要被人偷走!”

    一袭紫衣身影皱眉咕哝,凝视着昙儿红彤彤肉呼呼的小脸蛋儿,话音一停后,眉心不觉展开,黑眸霎时露出笑意,当即俯身,啵得亲了一口。

    随意挽起的黑发突然滑过肩头,微搔着了质辛的脸,质辛睡着的眉心蹙了蹙,鼻子不受控制一动,猛得张嘴,“阿嚏!”

    紫衣身影一僵,急抬手捏住头发,和她一同而来的青袍缀团兽纹之人,抬手一扫,当即灌注异力进入质辛和昙儿体内,本要醒来的质辛又继续陷入熟睡。

    紫衣身影心有余悸看向他:“好了,你开始吧!”

    青袍之人道:“你坐到床边。”

    紫衣身影刚要举步,

    “爹!娘!”

    突然一声震惊的嗓音划破了卧房寂静,二人身影一顿。

    天之厉定在门边,难以置信凝望着早已死去的两个身影,

    “你们!”

    话音一凝,天之厉眸色大变,急奔向床边。这怎么可能?他亲眼看着他们命尽而死,亲手把他们入殓葬入荒神禁地,他一直以为是神祖对昙儿下禁制!难道竟是他们!

    紫衣身影和青袍身影对视一眼,缓慢回身。

    二人容貌清晰入目,青袍身影之面与天之厉甚为相像,紫衣身影含笑的眼却是与天之厉亦有相似。

    天之厉步子猛得顿住,凝视他们二人的脸,脚步再难迈动:“你们,你们,活着?”吐出的声音竟带了连他也未发现的激动轻颤。

    青袍身影淡淡出声:“我们确实死了。”

    紫衣身影瞥了身旁人一眼,看向天之厉:“不必再怀疑,我们都活着。今日这个时辰出现,也是要见你。”

    天之厉这才疾步走近二人,凝望着他们的面容,惊喜问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神祖同时复活了你们?既然复活,为何不早些来见吾呢?”

    紫衣身影凝凝视着他激动的眸色,心头低低叹了一声,却是不答转向身边之人:“告诉祸儿真相吧!”

    “真相?”天之厉惊喜一窒,看看紫衣身影,又望向青袍身形:“有什么真相,难道你们并非神祖之力复活?”

    紫衣身影凝视着数万年再未见的儿子,温柔笑笑:“我们本就未死,因为……”

    说着突然顿住,蹙了蹙眉,这怎么说,有点儿说不清楚。

    天之厉急道:“因为什么?”

    紫衣身影抬手覆在腰间扶着的手上,当即转向青袍之人:“你干脆现出真身吧,直接让祸儿明白,若说半天都解释不清。”

    天之厉怔住,刷的凝向青袍容色:“什么真身?”

    紫衣身影凝向他提醒:“仔细看着,你是否见过他。”说着眼神示意他看身边之人。

    青袍身影月色般的眸光笼罩着天之厉,倏然一动青白袖袍,灼目异光自周身急射而出。

    天之厉微眯了眯眼,这道光芒怎会如此熟悉?袖中手指不受控制一紧。

    雄浑汹涌的诡谲之力越发强势,周遭气流顿窒停止流动,透明光力紧紧笼罩二人身间,于异光中渐渐变成了那道虚实难辨的巍峨身形,异光微散去些,

    他!他是?天之厉睁开的黑眸震在了当场。

    迫人难消的气势,垂落的黑发轻束披散在黑袍之上,额前紧贴的弧形黑金之纹是天地蕴生时便有之物,月色般的眸色透着虚无深渊般的圣神之气,平静凝视着他。

    “神祖!”

    天之厉僵直了眼,难以置信盯着他艰难吐出,

    “你是帝刹!”是爹化身成了神祖?

    一时难言的死寂弥漫在整个卧房中。

    良久后,

    天之厉才怔然转向帝刹身边并未变化的紫色身影面容上,

    幽深的黑眸,熟悉的柔毅澈温之感弥漫。

    眸色才动了动,天之厉凝望着她低沉问:“爹到底是谁?这分明是帝刹,爹和他是有些像,可爹不是他!”

    紫色身影叹息一声,看向他:“你爹就是神祖帝刹!”

    天之厉紧皱眉,厉声道:“吾的父王、爹是帝无,怎么会是帝刹?吾的娘亲是妶幽!是娘你!吾没有记错!”

    紫色身影见他无法相信,走近覆手在他的胳膊上,望进他和自己一样的黑眸中:“祸儿,娘一直都是妶幽。帝刹就是你父王。他取帝无之名,便意寓没有此人。你的父王就是娘在你小时所讲传说中之神祖!”

    说罢紧紧扣住他的胳膊,微用力将他拉近帝刹,让他们父子相对:“莫怨他化假相骗你,他要分出命力去做重要之事,因此无法在异诞之脉聚出真形,他已尽最大努力和娘陪你长大,教导你。他的眼睛每次化相时都未曾变过,你可发现?”

    天之厉紧皱眉心,转向帝刹月色般的眸色,见里面一闪而逝熟悉的眸光,袖中紧扣的手指动了动,那时他们父子在一起时,他总用这看似无波无澜却又满是关心的眸色看他,那日见到阿辛师父,他便已有所怀疑,可神祖出现又让他打消了怀疑,他竟从未将父亲和神祖想到一起。

    天之厉募得收回视线,沉闷出声:“吾要知道其中原因!你们不得再骗吾!”

    娘居然和爹合起来骗了所有人,甚至连他也不告知。所谓的神祖,几百万年创造异诞之脉,一切全部都有问题。

    紫衣身影见此紧绷的心神一松,她还担忧他怨憎此事与他僵直呢。

    帝刹最后看了眼他,转身走向床边,俯身凝指,隔着襁褓按在昙儿心口继续方才中断的灌注之力。

    “扶你娘坐下!她之功体太弱,不能久站!”

    天之厉当即翻掌吸过不远处的软榻置在她身后,扶着她缓缓坐下。

    “吾无事!”妶幽见天之厉眸底隐担忧轻松笑了笑,却还是坐了下去。“只要你别怨憎吾和你爹骗你就好,想知道什么,问吧,娘一定不隐瞒你。”

    天之厉移动步子走到她面前,眸底带着丝难言的紧绷:“你所讲传说中真假各有几分?”上古神杀,天界之斗,当真存在?若是,所诛之神………

    妶幽一怔,不想他先问此,不由凝向帝刹背影,过往急速翻涌,眸底闪过死深情后,才转向天之厉点了点头:“全部是真!”

    天之厉心头骤然一缩,双膝微动跪坐在了软榻边妶幽身边,僵直地盯着她的眸色:“娘被关押受刑六千年,魂飞魄散也是真?爹被天界之力诛杀也是真?所有都发生过?”

    妶幽见他如此,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在乎轻轻笑道:“不必如此,你也看见了,吾和你爹都安然无恙,不然也不会生下你,还有异诞之脉。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必再提,现在你也只当是故事便可!”

    天之厉盯着她的眼,皱眉沉声:“你的身体如此虚弱,吾如何当做故事?莫用有孕欺瞒,爹要急着带你回归现在所居之处是不是与过去之事有关?”

    “是,也不是。”妶幽叹息一声看向他:“这次既让你知晓我们身份,便是要告诉你所有事情。今夜就别问了,等明日将所有人聚齐,吾一次性告诉你们!”

    天之厉皱眉:“我们?”

    妶幽颔首淡笑:“鬼邪、劫尘,魑岳、克灾孽主、贪秽、咎殃、剡冥,魈瑶都该知晓,这几个孩子娘也骗了不少!”

    说罢,妶幽继续又继续道:“不说此事了,吾和你爹明日便要离开,有些事要单独告知你。”

    天之厉一僵,抬眸看了眼帝刹又望向她:“你们何时再回来?你们住过的寝殿吾一直留着,日日清扫。”

    妶幽笑笑看向他:“等吾功体彻底好了,所有事完成,会带着你弟弟妹妹过来。”

    帝刹突然出声:“不必等我们,她的身体需要千年之养,短时不能再来此。”

    天之厉眸色一震,急出声:“荒神禁地已建好,那些东西也归于原位,圣灵热泉娘也可以静养。”

    帝刹道:“仅圣灵热泉不能养她之身。”

    妶幽见天之厉焦急眸色,好笑,急忙俯身靠近他密语:“吾暂时不能来,你以后可以带楼至他们来看我们!好好修习你爹予你之功一年,自然可看到入界之处。”

    天之厉狐疑看向她,见她确实不是骗她,才松了松心神,嘱咐道:“你们要保重!另外,娘,你该听爹的话,以后不要再轻举妄动!”

    妶幽闻言一怔,仔细盯他眸色,才反应过来他指什么,猛得弹指一弹他脑袋:“忘恩负义的家伙,不是你娘吾,楼至和昙儿早被那个什么审座的打伤了!吾冒着被你爹几日不搭理的危险来救你媳妇儿,你居然不不帮吾说话!”

    天之厉一噎,皱眉看了眼她:“你总该告诉爹!你突然消失,爹肯定担心!”怎么跟楼至一个毛病!

    妶幽一僵,看了眼帝刹,又看向天之厉:“吾觉得你爹那么厉害,肯定能知道吾去了哪儿!这不是找到了!”

    帝刹身子有一瞬间的凝滞。

    天之厉无意扫到,募得特别能理解他之心境,当即沉声道:“以后吾有娘的行踪,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爹。”一直沉默的帝刹突然出了声:“嗯!”妶幽一僵,瞪了眼天之厉。

    天之厉不为所动,突然又想起一事,皱眉看向妶幽:“你故意叫楼至姐姐!”

    妶幽想起呵呵笑了笑:“你还叫你爹神祖呢!姐姐,哥哥,无非一个称呼而已,本就没有意义,反正你是吾和帝刹儿子这点儿事实不变。况且,吾伪装的身份,自然该叫姐姐,要吾叫她媳妇儿,不得把人吓坏了!还泄露吾的身份。你爹这次伪装不错,这个师父当得有模有样。”

    天之厉见她高兴突然淡淡出声:“按照尘世之规矩,爹本就是你半个师父,本人之事,何用伪装!”

    妶幽一僵,手当即转到他肩头,掐了掐:“你是吾儿子!别向着你爹说话!”

    “吾是他之父!” 帝刹募得出声,收回为昙儿灌注压制之力的手,再次凝功按在质辛额上。

    妶幽看着他轻哼一声:“只给了吾个名字,算什么师父!”

    天之厉垂眸淡淡笑了笑,抬眸看向她重新岔开了问题:“昙儿和质辛是怎么回事?”

    妶幽收回笑色,转向襁褓中正在熟睡的昙儿:“她体尤弱,承受不得天赋之力,那次楼至险些出事,你爹发现不得不暗中压制昙儿,没想她竟然又破了封印。吾还打算伪装失忆,等你爹来了楼至复活后,再恢复你们记忆。这个小家伙,弄了娘个措手不及。你爹今晚会直接全部压制,也驱除厉族禁断,以后她便可饮灵兽之血。长大成人后,她天赋之力自会恢复,你不必担心。”

    天之厉悬心之事这才放心,又问:“质辛为何一直长不大?”

    妶幽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了笑,凝视他问:“楼至千年前封印你,又没了记忆,你难道不好奇是谁告诉你,让你万分肯定质辛便是你们之子?。”

    天之厉回想那日看到之信,一字一字极为详细,当即凝向她:“娘还是爹?”

    妶幽笑道:“是你爹!楼至当初进入幻境灵识尚未有你之子。直到后来诸事发生,你爹灵识才发现。娘当时灵识之力分散几处,有所不足,无法探知。”

    说着叹了口气,望进他眼底:“幻境灵识中未来是你爹耗费部分荒神命力探出,厉族劫难,非楼至不可解。七厉之死其实并没有用处,劫尘在灵识中所见全部是假。他们七人命中皆有一死劫,依劫尘魑岳他们的性子,知晓那些情形,必然会选择死,吾和你爹决定用此法帮他们度过,以死换生!”

    天之厉一震,沉默良久后才问:“为何楼至非死不可?”

    妶幽道:“她出生地地脉有另两位已死荒神之力,他们死时已知世有劫难,留存部分造生神力,留待此时而用,不想恰好她生于此处,因缘际会,神力竟融合而进她身。她死消散天地后,身上沉寂的荒神造生之力便可度世人过了此劫。你体内之内丹可还记得?”

    天之厉颔首,“也被楼至取走!”

    帝刹突然接过了话:“那是他们二人死时心脏所凝!楼至韦驮孕质辛时,她体内部分荒神之力聚于质辛头骨。”

    天之厉怔住,她要取走此内丹,应用质辛头骨竟是为了聚齐此荒神之力!想着眸色微变,急看向妶幽:“两位荒神为何会死,爹岂不是?”

    “不必担心你爹!”妶幽凝向他:“吾在传说中应经有所言,回去仔细想想,两位荒神会死之答案自有。至于你爹,他的荒神之责,将承受的是永生不死之孤独。”

    天之厉一震:“那你!”

    妶幽看了眼帝刹,才收回视线对上他笑笑:“娘初生之时便已是死人,因你爹才活着,你爹生,吾便生,你爹死,吾也会死。吾是不在此世间的存在,不受天地轮回之造化,自然可以陪他!”

    天之厉突然皱眉不语。

    妶幽见他还是担忧,抬手按在他肩膀,低语道:“不必担心爹娘。”

    天之厉良久后才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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