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见人啦,她羞的将头死死埋在他胸口,恨不得再次晕迷。
呜呜,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太丢人!
都怪姚宴,一直喂她喝水,让她忍不住。
若是知道她昏迷期间来了大姨妈,都是姚宴和炎飞彦两人每天帮她擦的污血,不知道会不会想把自己埋了。
回到石洞口的杨梅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狠狠剽了姚宴一样。姚宴遗憾的看着她,正想说什么,杨梅突然脸色惨白的抱着头颤抖起来。
所有人都围了到她身边。
“啊”,她尖叫一声,头一歪,晕死过去。
随即,她的鼻孔里开始缓缓流血。
几个男人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吓坏了。
“快,快”,快什么,安白也不知道。
“该如何是好”,姚宴满头大汗的看着炎飞彦。
他慌,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她放平躺”,岳子烈话一落音,所有人都往石洞跑去。手忙脚乱,那场面就像打翻了几十个水桶,到处翻滚,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静。
“她伤了头部,怕是留了病根”,岳子烈说道。
擦拭血迹的手,突然,一停顿,姚宴抬起头看向炎飞彦,两人目光相对,只有两人能看懂的痛苦在他们心里蔓延。
是他们啊!伤了她。
“可有法子治愈好?”,安白焦急的询问岳子烈。
“我不懂巫医术,若是一命恢复或许能知晓一二,饶是他也只懂皮毛,对她也不定有帮助”,听到岳子烈的话,安白如同泄气的皮球,失魂落魄的靠在石壁上一言不发。
“我曾听闻,头部受伤易生成瘀血。我不敢轻易断定她的病症,是否是瘀血引起”,岳子烈又说。
炎飞彦和姚宴也顾不得旁的了,急急忙忙的询问,“若是血瘀,你可有法子?”。
岳子烈将目光落到叶一命身上,“一命的祖母是魏国大巫医的弟子,我曾见识过魏国巫医用金针治愈瘀血,一命从小耳濡目染他祖母行巫医,或许知晓”。
“一命,你可还记得你的祖母?”,姚宴紧张的问道。
一命先是呆呆的沉默,片刻之后,露出一丝疑惑,一丝困恼,摇头,“甚是祖母?”,他傻乎乎反问。
姚宴失望的轻叹一声,转身回到石床边。
“头有瘀血,可会危及性命?”,炎飞彦突然嘶哑的询问道。
岳子烈抬头看向他,他那刻刀雕刻似的精致脸上涂满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眼里的戾气也消失,只剩下深重的担忧和害怕。害怕,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炎王也会害怕吗?是怕,失去她吗?
“会,随时危及性命”。
大脑中的意识被突然汹涌而来的恐惧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窒息,还是窒息。
仿佛感受到了无形的绳锁正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缓缓用力。
“可有法子让叶一命恢复神智”,安白开声,低哑嘶鸣的声音,似乎含着重物。
“一命也是伤了头部,失忆怕也是瘀血所致”,岳子烈回答。
“一命不曾疼过,何以梅梅会如此疼?”,姚宴问道。
“因人而异,或许,她的病情更为重些”,岳子烈说完,沉默的看向杨梅。
安白,炎飞彦,姚宴,听到他的话,个个脸瞬间惨白。
“加快造船,及早带她离开”,刻不容缓,出岛回陆地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哪怕,他们随时会迷失在海洋里,命断大海,尸骨无存。
第100章 依赖()
杨梅又昏迷了一整天,醒来之后也是晕晕乎乎搞不清状况,喉咙不能说话,头也昏昏沉沉。一天最多清醒三四小时,其他时间都在晕睡。
除了寸步不离的三个男人,其他人每日早起晚归造船,夜晚更是赶工编织绳子到深夜。
“梅梅,你可知你受伤,我多忧心。梅梅,我的梅梅。。”。
她红着脸想推开姚宴,却被他越抱越紧。
“放,放,开。。。”,兴许是喝了很多水,喉咙好了很多,杨梅能发出声音了。姚宴这才发觉她醒了。
一旁的安白也从呆呆傻傻中恢复了神态。
“抱,太,紧”,杨梅话刚说话,旁边的炎飞彦就伸手将她抢到了自己怀里,临了,还凶狠的瞪了姚宴一眼,指责他弄得梅儿不舒服。
姚宴微微皱眉,视线落到杨梅脸上,强忍了心里的不悦,“乖,可还疼,我看看”,说完,姚宴起身捧着她的头颅查看伤处。
那个伤口早好了,光溜溜的疤粉嫩嫩看不出一点问题。
“饿吗”,安白一边问,一边拿着勺子在火堆上的碗里翻搅,再三查看肉和土豆也煮烂,没有骨头后,才将碗移到一块木板上,端着木板坐到杨梅身旁。
闻到肉味,杨梅一下就饿了。轻轻摇头,指着自己的牙齿,“牙,牙,草”,鸭子一样嘶哑难听的声音,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歌呤”炎飞彦一声令下,歌呤迅速将牙牙草和水端了过来。
清洁完口腔,杨梅用手哈哈气,闻到口气散发淡淡的清爽,才安心吃饭。
她吃饭很慢,喉咙实在太疼了,一点点食物咽下去都会刮割喉咙。吃饭宛如上刑,杨梅蹙着眉头一脸痛苦,身旁守着她的人每每看到她难受也会跟着难过。
杨梅低着头吃着碗中的肉汤,味道不太好,腥味太浓。杨梅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手中的碗里,故意忽视身边那三道温柔深情的目光。
一餐饭异常的缓慢艰难。
“闷,不,舒服,出,去”,又闷又热,让她更头晕。梅梅涉及她的身体,安白姚宴和炎飞彦都妥协了。
“我抱你去”姚宴说道。
一抬头,正好看到炎飞彦那双深邃的眼睛。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抚着他。
安白和姚宴的目光双手落在她的手上。。。始终,什么也没说。
姚宴抱着她,安白和炎飞彦一人守护一边,杨梅看着脸上到处是伤的安白,心疼的抚摸着他的伤口,“疼吗?”。
炎飞彦和姚宴两个男人相视一眼,不等安白回到,姚宴微笑的说道,“安白,去处理好伤处吧,莫让梅梅担忧你了”。
“是我行事鲁莽摔倒擦伤了脸,不过一点小伤口,不碍事的”,安白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杨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当她是傻子,还是觉得她瞎了眼睛,是擦伤才怪。明明是被人打的,左脸上还有拳头的印记呢。
她气呼呼瞪了安白一眼,沉默的窝在姚宴怀里。
“梅梅,乖,别气”,姚宴紧紧抓住小人儿的手,偏头对安白说,“你去罢,何苦让她恼你”,杨梅抬头看着安白,眼睛里的明亮让安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安白呆呆起身走进石洞,炎飞彦朝歌呤使个眼色,歌呤低着头追了进去。
“梅梅你昨日昏睡了一天,可有何处还疼着”,姚宴心细的摸着她的秀发,问道。
杨梅指了指脑袋,“晕”。
“子烈猜测你脑里有瘀血,你可有甚法子去掉脑里的瘀血?”,姚宴一脸担忧。
她呆呆摇头,唉,要是严重的话随时都会死的,或者昏迷瞎眼,“多,多休,息”,是脑震荡引起的脑瘀血吧!难怪,她会时不时头疼呢。难怪,几个男人这样和睦的相处,谁也不提之前的事。
“梅儿,你再想想,可有法子”,杨梅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炎飞彦,神色紧张痛苦,手激烈地抖动起来,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眼睛无一丝一毫光彩,嘴唇看不到一点血色。
面对这样的炎飞彦,杨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急,再想想,会想到法子,定能寻着法子救你”,激动的自言自语。
一个一个比她还痛苦,比她还伤心。她咽下心里的苦涩,张开手臂抱住了他,“有,办,法”,喉咙实在太疼了,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继续说道,“多,多,睡,一点,多,吃点,少,思考,少,运动,会好”。
“真的?”,姚宴和炎飞彦同时问道。
杨梅坚定的点头。姚宴和炎飞彦欣喜的紧紧抱着她,小小的身体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死死捆住。她一动不动,只用手轻轻在他们背上一下一下的拍。
鸢柳露出一丝担忧,看着欣喜的姚宴炎飞彦和岳子烈。真真是关心则乱啊,他们三人竟是都信她的说辞。她明显是在骗人,在安抚他们。鸢柳张嘴想说什么,半张,半合,最终,一字也未说。
“梅梅,瞧你消瘦的不成样子,以后可要多吃些”,姚宴亲昵的伸手捏了捏她没多少的脸,“一日五餐,一餐也不可减少”。
“疼”,杨梅指着自己的喉咙,可怜兮兮的看着姚宴和炎飞彦。
一天五餐,她有那个心,也实在做不到啊。
“再将肉煮烂些,可好?”。
杨梅摇了摇头,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指头,“三,餐,够”,怕姚宴再废话,杨梅二话不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撒娇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唉,真是个冤家,非要了我的命才甘心”,语气里藏不住的满足和快乐。
头又疼了,杨梅轻轻甩了甩了,想甩开那折磨人的头疼。
“梅儿,头又疼吗?”,炎飞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想,睡”,不想他们担心。
她连连打哈欠,还故意用手揉了揉眼睛。
姚宴赶紧将她横抱着,将她的头以他臂为枕头。
头疼加剧,她闭着眼睛侧身将脸埋进他怀里。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痛苦的声音从她嘴里倾斜而出,也不敢乱动,生怕姚宴会发觉她的异常。
疼痛没有延续很久,她浑身是汗的晕死过去,嘴唇已经被她咬破了,旧伤口还未好,伤口上又添上了新伤。
幸好,她早就嘴唇咬破了,这次谁也没有发觉她的异常。
不知道是不是姚宴安白的祈求天神真的听到了。
在三个男人的24小时盯梢,每天午餐的补养下,杨梅竟然真的好了很多。头晕的情况还是有,至少不会像之前动不动就疼晕了。
第101章 在一起()
睁开眼睛,三张脸出现了。
杨梅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早安”,起身,接过姚宴手指的牙牙草往嘴里嚼碎,漱口,洗脸,一气呵成。
之间,再接过安白手中温热的盐水,一口喝了半碗,瞬间胃舒服了。
每天清晨喝盐水,是杨梅自己坚持的,给血液和胃消消炎。
白皙的脸从碗里抬起,看着几人,乖巧的说,“肚子饿了”。
炎飞彦一把将她抱起,离洞外一步时停下,歌呤立刻搬了一块石头放到他脚步,炎飞彦坐下后,歌呤将几人的早餐放到木板上端了过来。
三人简简单单的吃完饭,姚宴趁着杨梅不注意俯身到安白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只见安白轻轻点头,起身离开了。
见到安白离开,姚宴和炎飞彦两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梅梅,我与飞彦,你要如何处置?”,姚宴一边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一边闻声细语的问道。有那么一瞬间,杨梅觉得自己可能又穿越了,上了某个男人的身,此刻绝色小妾如同解语花依偎着她,吵着闹着要名分。
“我,我,我”,她低着头,不敢看姚宴和炎飞彦。
姚宴轻笑一声,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你有甚么心思,大可讲一讲,我与飞彦绝不会逼迫你”。
“我,我,我不要听,你不要说”,她支支吾吾一会,突然捂住耳朵,闭着眼睛脸皱成了一团。
要怎么回答?他们是一团乱麻,对和错,已经没办法理清了。不管怎么回答,只会让事情麻烦和苦恼越来越多。
“你不愿听,我偏生要说”。
“不听,我不听”,一旁的炎飞彦怕她弄伤自己,一把将她紧紧抓住,杨梅的小身板拼命的扭也撼动不了炎飞彦分毫。反倒像惹火一般,让炎飞彦瞬间燃烧了,炙热的目光让人晕眩。
姚宴伸手捧着杨梅的脸蛋,笑意盈盈的说道,“不听,好”。他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嘴唇,笑容明明是四月的风,却让杨梅如同跌入了寒潭。
“听,言论自由,你说,我听”,女人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还偷偷看了看炎飞彦的脸色,生怕姚宴惹怒了他,他发脾气打人。
姚宴轻轻拉着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手亲密的贴在脸上,深情款款的说道,“梅梅,我们会护着你,疼爱你一生一世,允了我们罢”。
杨梅惊讶的看着他,好一会,又偏过头看向炎飞彦。他们?两个人,两个人一起?哦,对了,炎飞彦早就同意了。
她目光粼粼的看着炎飞彦,神色认真的问道,“你,你也同意吗?”。
炎飞彦一愣,脸色有些难看,一言不发的注视的眼睛。
爱意,慌乱,恐惧,妥协,只一瞬间,他眼里有太多的情绪,多的让杨梅震惊了。
拒绝溜到了嘴边,突然停住了。她的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人之间扫视,怀里像揣着一只小鹿,怦怦地慌乱的跳个不停。
拒绝,拒绝谁?
拒绝炎飞彦吗?
还是拒绝姚宴?
以什么理由拒绝?炎飞彦,以曾经的伤害和欺瞒?
姚宴呢?他从未真正伤害过她,违心的说不喜欢他,她做得到吗?
不,不。
她做不到。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她还怎么硬着心肠伤害他们。
若是,答应。
答应他们。
答应他们吧,她早就背叛远征了,从她答应和炎飞彦在一起,从她脏了之后,她就失去回到远征身边的机会了。难道,做了脿子还想立牌坊吗。
姚宴一言不发,突然,抱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住了那沉默的小嘴。姚宴见她如兔子一般逃避,微微一笑,略有些薄茧的手指扭着她的耳垂,轻轻揉了揉,捏一捏,小脑袋左躲右闪也逃不过他手指的侵袭。
“梅梅,我倾心你,飞彦亦是如此。你可知,你受伤的时日我们有多痛苦,我们的心慌了,乱了,如若你出事,我。。。”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真的怕,如果失去了,他还如何渡过余生?体会了那般苦楚,他满腔的情愫想告诉小人儿,哪怕她不愿意听。再也不敢尝试那种滋味了,她若是不答应,也改变不了他们三人一起守护她的结局。
他们,只是不愿强迫她,勉强她而已。
她病了一场之后,他总恍恍惚惚,生怕她哪天又会突然沉睡不醒,会慢慢睡死。他怕,安白和炎飞彦又怎么会不怕,不然,三个人也不会整日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看守她。
“我,我不知道”,杨梅惶恐的低着头说。
答应他们很容易,她点点头就可以了。
接下来呢?三个人,要怎么生活?特别是炎飞彦霸道,凶狠,姚宴虽温柔却也是个有算计的,一个个都不好惹。
听到她没直接拒绝,姚宴和炎飞彦露松了口气,“梅儿,你担忧甚,你且说说”,炎飞彦耐着性子,轻声问道。
她眼中有惊慌,可是却强装着镇定看向眼前的人,“我们在一起很容易,可是,爱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看看我们三个,你霸道”,点了点炎飞彦硬邦邦的胸肌,“你也不的好惹的,炎飞彦欺负你,你肯定会反击”,又点了点姚宴。
“我怕你们会打起来”,轻叹一声,看着两人,“我们就这样不好吗?岳子烈说船很快就造好了,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变故存在,我担心一旦确立了关系只会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