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松开一下下,头搁在撒加的肩膀上,火|辣辣的脸贴着脖子。艾俄洛斯舔|了舔唇,麻了、估计也红了肿了,两人一起的味道是这样甘美。
静静地,偏偏很不合时宜地,传来执着的一句:“撒加兄……”
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别理他!”
执拗地吻下去,这次的吻不是挑逗而是强硬的霸占,撬开城池捣毁一切。
背后亲吻不着力,艾俄洛斯双手一搂一拽,就着热吻的姿势把撒加强行扳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艾俄洛斯再也不想压抑沸腾的狂躁——他知道门一推就开,他也知道脚步越来越近。
托着撒加的臀|部狠狠揉了下去,一下两下越揉越快、越揉越卖力——几乎是要揉成稀泥一样的用力。
痛,但又不可否认的一阵阵又麻又爽。
抑制不住的快|感涌到喉咙上,撒加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声情|色的呻|吟。
呻|吟在空空的房间里如此美妙,艾俄洛斯的双手更是克制不住,捧着两瓣浑|圆隔着衣服疯狂地揉|弄着更是妙不可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蹂躏。
两人的前端都已经翘了起来,艾俄洛斯鲁莽蹭着,抽|搐一样的杂乱无章。
在这样的肆意的揉|弄两人都癫狂了。
“啊——够、够了,他、已经走了——”
手底下的人喘息着,声音伴着揉|弄的节奏颤抖,火热的性|感。
真不愧是撒加,到这会儿还能耳听八方、也能猜中他的心思——方才姬慕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一停,那时艾俄洛斯的手劲最卖力,满屋子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也最急促,然后脚步慢慢地又远了。
艾俄洛斯讪讪地笑,双手变作轻柔的抚摩,呻|吟也变得柔绵。
才吻过,喉咙又干涸,负荆请罪般舔|了两下:“还不是——我要叫他知道你是谁的。”
“哼,我、什么时候、成谁的了!”
艾俄洛斯难耐地蹭了蹭身子底下,两人都硬了,生生顶着。
往下摸了一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就算不要我也是你的。”
直挺的地方怎能消受这种抚|弄,撒加失控地呻|吟了一下,啪啪拍掉他的手,咬着唇:“拿开,你有本事,你能吟一辈子诗!”
艾俄洛斯哑然失笑,怎么还在计较?
再一瞧,听着是怒,挑着的眉宇桃花朵朵开,连斜看的眼睛都像挑逗一样。
脸一下子就烧了,一把将撒加抱起,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要吟我就吟给你看,先把被子找着!”
衣服剥个一干二净,嘴里嘟囔从哪里开始‘吟’起呢,手底下却没停,摸得撒加通体发颤。
摸得差不多,察觉腿被分开,撒加浑身一僵。
细腻的腿|根一阵密密麻麻的吻,湿漉漉的,又痒又麻,腹部跟着一阵抽,连脚趾都痒不可耐勾了起来。
这种临刑前的停顿叫人既心存侥幸又胆寒不已,反正都是临头一刀,撒加抬起软软的腿向后一蹬:“要干什么快点。”
不信他如此直白,艾俄洛斯讶异停了,再摸果然又是僵硬。御书房那次把撒加折腾得够呛,难免他有阴影,凑到耳侧柔声:“放松一下,僵成这样又把你伤了。”
撒加磨牙,谁见过临刑前活蹦乱跳的,埋在枕头下一声不吭。
看不到他的脸,艾俄洛斯抚了抚蓝色长发,耳语般:“撒加,我喜欢你。”
将耳侧亲吻了十数次,把喜欢你翻来覆去说了十数次,身体底下的人才抬起头、脸绷着:“谁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
眼底还有些伤心,艾俄洛斯的心一下子疼了,把他抱进怀里:“当然是喜欢你了。”
“不让你做这种事也喜欢?”
“……喜欢。”不知道喜欢会不会少那么一丁点儿,艾俄洛斯苦着脸,弹了弹昂扬的部位,“不过,现在要停下它可就不一定喜欢了。”
撒加伸手把它按了按,立刻激动得直冒眼泪。
诚实到让人想狠狠暴打它一顿,自暴自弃地转过头继续窝进枕头里,闷声闷气:“快点!”
光说也没用还是绷紧,艾俄洛斯掏出一盒药膏,摸着入口细细抹上,凉凉的润润的。
怕抹得不够,艾俄洛斯手指伸进去,慢慢转了一圈。
撒加只是隐忍着任他胡|作|非|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缓缓进去,浅浅抽了几下,身体摇了两摇,棉枕传来两声闷|哼——艾俄洛斯伸过手去想抚一抚他的唇,被含|住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也不疼,艾俄洛斯只好扶住他柔韧的腰身,专心致志地顶|进去。
药膏又滑又润,里头又紧又热,越插越深,越插越胀——怕把撒加弄疼了还得克制着发狂的情|欲,大|腿|根阵阵发紧,艾俄洛斯咬着牙,不比撒加好受。
每顶一下停一下,清晰的感觉异物进进出出,又酸又胀,还好不似以前那次钻心的疼,撒加咬着棉枕,偶尔发出哼哼的轻声。
汗水滴下来,腰间一点一点,四溅。
“撒加,疼不疼?”“撒加,这样可以吗?”“撒加,我用力了啊。”
没有得到一个回应。
艾俄洛斯用了十二分的克制力,始终是慢慢地沉重地律动着,最后实在忍耐不住了才粗暴地顶了几下,拍在肉体上发出淫|糜的啪啪声。
没有翻天覆地的悸动,没有暴风骤雨的狂乱,彼此都隐忍着。
饶是如此,艾俄洛斯也招架不住狂涌上来的快意,一阵绞动、一阵抽|搐,身体底下滚烫液体喷涌而出。
覆在撒加背上,克制着跳出胸腔的激越。
手慢慢伸进撒加的□,一摸,软了,湿了。
肩膀上的手还在抚摩着,顺着流线滑到臂弯,依依情深。
撒加闷在锦枕里,摸也随他,抚也随他——蓦地,一滴液体坠下,落在了肩胛骨上,又一滴。这才略抬起,却没有回头,带着情|欲发泄后的沙哑:“你又哭了吗?”
“是汗!”艾俄洛斯侧卧下亲了亲他的眼睛,“这次好多了吧?”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撒加‘唔’了一声作为回答。
“你喜欢吗?”
安静且甜蜜,对视着柔情蜜|意,撒加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的笑:“我喜欢你哭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哭过?”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
撒加亲了亲绿眸,回味地说:“御书房里,虽然……很过分,不过后来听你哭得那么惨,想惩罚也实在狠不下心。”
脸一红,立刻就想起那次很糟糕的强|暴。
撒加被折腾得几乎死过去,艾俄洛斯也不好受,一边倔强地肆意妄为,一边却满腹心酸委屈。带着绝望,全身的力气发泄|了出来,眼泪也稀里哗啦抹了撒加一背。
对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回想起来很羞耻,但又有点甜蜜、甜蜜于撒加的纵容。
四腿交织,慢慢从脚踝蹭到大|腿:“还不是,当时……你看我这次多小心,就怕把你弄疼、这次疼吗?”
脸颊火烧火燎:“疼不疼你来试试!”
艾俄洛斯抱在怀里自上而下通体抚摩好几遍:“是么?待会儿我再小点劲,不是说越做越想做吗?”
待会儿?
撒加瞪了一眼:“谁说的?”
头皮一懵,逃不掉,索性大大方方把朋友出卖:“米罗。”
什么?不妙!
撒加追问:“药膏是他给的?”
头顶冒汗,继续出卖:“火冥的贡药,说润|滑又催|情——他说的。撒加,我真的只是去讨点经验,上次不是把你……”犹记得米罗如遭雷击的滑稽样、而后恍然大悟眉开眼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末一句语重心长:贡药算什么只要再别到卡妙跟前晃荡。
砰,脸颊遭了一拳,软|绵绵的,比摸重不了多少。
“你还敢告诉他!”
“哪有!我还没那么缺心眼,是米罗非给我一堆贡药,推都推不掉。”咳,其实当时只顺水推舟说了一句‘却之不恭’而已——反正米罗不在无需对峙。
撒加捏了捏拳头,恨恨的说:“这药还催|情?”
抓|住话题迅速转移:“米罗骗我的,说做完就能催。我刚才摸了你那么多遍都没反应,肯定没用。”
“混|蛋!无耻!你还想要什么反应?”
又惊又喜,把撒加扳过来平躺床上,脸上一片潮|红。
猛然悟到他一贯隐忍,除非万不得已绝不会主动缠上来——方才那一场激战,无论是痛还是舒服,撒加都一声没吭,除了难耐时哼了几声。姬慕来时那几声不言而喻的呻|吟,已经是极致——一想起又是心尖都甜到酥|麻。
艾俄洛斯用舌尖挑了挑胸前颗粒,半软半硬。□的部位还是潮潮的,摸|摸,半软半硬。
半是欣喜半是困惑,喃喃:“药效很一般。”
撒加抬起腿软软地踹了一脚,软软地骂了一句:“混|蛋,你还想怎么样?”
修长身体上的肌肉均匀而美好,某个淫|靡的部位在抬腿时春光乍现。
呼吸狂乱,右手顺着腰往下,臀|缝再往下,一路伸到入口,艾俄洛斯轻轻揉了两下,防线顷刻瓦解,撒加不能自持地唔了一声,意识到竟如此失态,红色瞬间贯到脖子以下,连胸膛都泛着可疑的红。
艾俄洛斯握紧了他柔韧的腰,轻声说:“我要进去了,撒加……”
话音未落,身体剧动。
犹如狂风暴雨肆虐而过,瞬间卷起万千狂澜,狠狠地卷到半空中,再狠狠地摔下去——用尽所有力气,两个人再度在狂乱的情爱风暴一同迷失。
☆、第六卷●第七章●早占取、韶光共追游
第六卷●第七章●早占取、韶光共追游(上)
初夏晴空,碧油油的叶子片片如洗,白色蝴蝶翩翩乱飞。
“撒加兄……”姬慕流光的雪衣刺眼,欲言又止。
“怎么?”明知故问。
有一片绿叶飘飘随风落入水中,蝴蝶戏弄了半天,追之不及,又流连另一片去了——姬慕望着蝴蝶,忽又释怀地笑了:“撒加兄,这般自由自在的景致,天底下都一样呐。蝴蝶有意、绿叶无情,一昧痴心的追逐终究以憾抱终,不若洒洒脱脱地过。我可真羡慕艾俄兄的福气,你与他……你们……”
“如你所见,如你所闻。”撒加平静答道。
姬慕勾起微笑,没有掩饰失落:“很好,艾俄兄人很好,撒加兄更是叫我倾慕不已,你们……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撒加凝目不语。
“打小就被养父拐来,连自家父母都没有一丁点儿印象。在焰风山庄,起初每天都怕得不行,最想有个兄长能将我护着——可惜有个假兄长,比养父还狠……”
从未听他用伤感的口吻说话,撒加讶然。
“乍得姬氏夫妇的宠溺,心中又高兴又依恋——撒加兄曾问为何不离开焰风山庄,我无非就是贪恋那一点暖。”
谁又不是呢?
“那天见艾俄兄抱着你,甚为羡慕。我不敢与人接近,唯恐一个不小心被人识破、打出原型。”姬慕兀自笑了笑,眉间挑起一层朦朦的雾。
心无尘垢,这样的话听上去也伤感。
“从被你救下的那一天起,我便想,你就是我的兄长了。”
兄长?
撒加心念一动,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姬慕定定地看着,双目澄澈如水,微笑亦如涟漪,慢慢张开手臂。
蝴蝶飞远处,站着艾俄洛斯,一言不发。
“你方才为什么不推开?”艾俄洛斯不是能隐忍的人,火苗一点就着。
责问咄咄逼人,撒加心生不悦:“他只是觉得我像他的兄长,抱了一下,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兄长?他怎么不要我抱?”
艾俄洛斯就像一个小孩伸长了盼啊盼盼到了新年,得了一个大大的压岁包,还没枕过一夜,父母就说要跟别的孩子平分——心爱被夺去,即使一分也不行。满心愤懑,艾俄洛斯的失望不言而喻。
“不过就是抱了一下而已!”
撒加恼了,昨天自己都做到那份上,怎么他就一点不能宽容。
忍了一忍脱口而出:“抱一下?随随便便就让人抱一下?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干干脆脆拒绝?为什么非留这么一个人让我难受?”
撒加直视,一丝寒入骨。
艾俄洛斯的眼睛亦如湖水生烟:“你回京城以后也是会娶皇后,对吗?”
一言不发。
“你也会隔三差五地册封后宫,是吗?你也会接二连三地就纳个妃子,是吗?”
怒意一触即发,薄薄的脸皮下青筋明显。
“还是说,我们也像他们一样——各自娶妻生子,然后牵扯不清?”
啪!
栀子如意龙纹佩碎了一地,瞬间扯落摔下,艾俄洛斯快得防不胜防。
碎玉折射怒意横生的脸:“你……干什么!”
艾俄洛斯眼也泛红:“那天我顾忌你的心情,只把那破指环毁了,本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思——可你还是天天带着这些,到底置我于何地?”
欺身上来,直伸向撒加的腰带。
想不到他又故技重施,撒加也恼了,二话没说甩掉他的手。
再扑过去,撒加一个移步闪开,艾俄洛斯手没勾着,只把衣服一扯,夏衣又轻又薄,怎经得起他这一扯,袖子呲的一声开了。
撒加火了一脚踢过去,正中膝盖,艾俄洛斯应声痛呼几乎跪到地上。
“艾俄洛斯!不要以为我还能忍你第二次!”
忍痛直起身,眼神固执:“撒加,你不喜欢的事我可以不做,你对我的误会我也能忍受,但我绝对不能忍受你对我的三心二意。”
面对莫名指责撒加没好气,完全不知自己哪里三心二意。
艾俄洛斯趁机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近身相搏撒加甩也甩不脱,以为他又要做那强迫的事,脸气得发红发青正要一掌拍下去,腰间一紧,又骤然一松。
腰间的荷叶红玉带已落在艾俄洛斯的手中。
退后一步,用力一扯——嘭的一声,断作两截,狠狠摔在地上。
可惜了那荷叶红玉带,细细一条,不知绣娘点了多少盏夜灯,绣了几百几千针才绣得荷叶栩栩如生,如今软软逶在地上——也可惜姬慕挑了半天,将一颗心都系上了,如今被人生生撕断。
“你若舍不得,我可以替你毁个一干二净……可你总这样暧昧不清,有一就有二以后还不知惹多少人,我哪能赶得完?”
平白被诬陷,撒加脸都白了。
拂袖而去。
艾俄洛斯负气地站在中央,安静的房子尘埃不起,往事一幕一幕翻过,“老来多健忘”在颤抖的笔墨间溢了出来。
轻微的敲门声起。
“客官,听曲子吗?”门口,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抿着唇,泛着泪。
常有些水灵的女孩儿出入茶楼酒馆卖唱为生,叫人驱之不忍。这个竟然来敲客人的门,想来是被逼得紧了。
艾俄洛斯叹了口气,放进来。
这女孩声音娇娇弱弱的,又紧张又怕,把好好的一支《挂枝儿》唱得支离破碎。
好容易断断续续唱完,艾俄洛斯打发了一锭银子。
谁想那女孩儿调了调琵琶又咿咿呀呀地唱。把艾俄洛斯唱得得心烦意乱,索性一口气把曲子从头点到尾,扔了过去:“唱吧唱吧,什么时候想走就走吧。”
听了这话,如得圣旨,女孩儿一边唱,一边弹,一刻未停。
脱力感让艾俄洛斯懒得再做努力。
比如撒加摔门而去时,比如女孩儿执意留下时;前者,他拦不住;后者,他不忍赶。
甜蜜后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