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笑傲江湖…天之极
作者:玉碎无痕
文案
令狐冲一心与东方寄情山水,不再理江湖恩怨。
可有人的地方即是江湖,当一个惊天阴谋逐渐向他们逼来。
他们是否真能独善其身?
还是重持三尺青锋,来捍卫身边最重要的人?
新的故事,新的冒险,敬请期待……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报仇雪恨 武侠
搜索关键字:主角:令狐冲,东方不败 ┃ 配角:任盈盈,向问天,平一指,蓝凤凰,花想容,陆振轩等 ┃ 其它:
☆、第 1 章
楔子
从日月神教与中原武林正派握手言和后,已经过去了十年。当年的那一场绞杀,五岳剑派中的前辈高手死伤殆尽。唯有莫大先生逃得一条性命,却从此看淡了世事,不再过问江湖恩怨。而恒山的令狐冲也将掌门之位传下,封剑隐居。
至此,五岳剑派在江湖中日益式微,不复从前响亮的名头。
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被林平之所杀,底下弟子也是被屠戮殆尽,青城派亦是从此一蹶不振。
唯有灵鹫寺仍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只是方证大师年老,也不欲理那些俗务,于是由方生接掌了灵鹫寺的主持。
而丐帮、六合门、海砂帮、巨鲸帮、唐门、天理会等新老势力则此良机,迅速崛起。
转眼间,江湖已是一番新气象……
第一章
空旷的厅堂之上,黑暗无边无际。忽然一点微光晕开,映红了那只点燃蜡烛的素手。伏在阴影中的男人不由摒住了呼吸,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似是春睡初醒,尤带缱绻。
“这次交待的任务,你都明白了吗?”
“是,”男人不敢抬头,只是谨慎地应道。
“可能做到?”
“以属下现有之力,并不敢空口应承。”略犹豫了一下,男人还是决定照实而言。
那个慵懒嗓音的主人微抬起了头,烛光正映在眉心,眼角处是一抹妖艳的斜红。“你放心,不会让你去送死的。我都安排好了,等那消息传出去,你再动手不迟。”
“谢会首体谅……”男人再度顿首,不敢有丝毫不恭。
纤指一捻,堂上唯一的光点再度熄灭。黑暗中,随着衣摆曳地,渐渐远离的是同样飘忽不定地声音。“你既忠心于我,我自不会让你做了炮灰,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此时,令狐冲和东方不败正在凉州逗留。这座建于汉,而兴于唐的西域雄城已经在漫漫风沙中屹立了千年,如母亲般庇护着在这条丝路上往返的商队、旅人。
古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凉州地处东西咽喉要道,坐享通商之利,自古就出产上好的葡萄酒。城内大凡有住家者多有井,如将葡萄酒盛于银壶中,再在井内镇上半日;午后取出饮用,简直如琼浆玉液般。
因此,尽管凉州一日气候多变,又兼沙尘漫天,仍阻挡不了令狐冲准备在此好好享用一番美酒的脚步。对此,东方不败亦是无可奈何,只得在城中赁了一间小院住下,看他究竟何时能喝腻了,再准备启程。
“好酒啊……”虽然没有夜光杯,但凝视着银杯中泛着微微紫光的宝石红液体,令狐冲仍不禁慰然长叹。
院子的另一边,东方忍不住翻着白眼。本来就是嗜酒如命的人,自从罗什寺的方丈赠了他一瓶窖藏十年的佳酿,越发疯得厉害了。
直到令狐冲如痴如醉地念叨到第五遍好酒时,饶是耐性已经好了不少,但东方教主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信手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子就朝他的脑袋射了过去。
偏偏这个男人看着是在发呆,身手却是半点不慢,眼皮都不抬就刷地侧头避开了。这下却是捅了马蜂窝,惹得本来只是想稍稍教训他一下的教主顿时为之气结。
微风拂过院中的沙枣枝头,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隐隐地硝烟味。但某个男人仍毫无知觉,只一门心思盯着手中的杯子。
盛怒之下,东方面上有如红霞初升,勾起一笑,煞是迷人。手腕轻翻间,指尖已经出现了并排五支银针,在太阳下闪烁着寒光。
可能是本能感应到了一丝危险的讯号,后知后觉的令狐大侠终于抬起头来。然后,一下子傻了眼。“有话慢慢说……”
“我们今天有说过话吗?”教主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也叫人看了越发地心惊。
“……”语塞了半天,令狐冲默默咽了下口水;赶紧把宝贝葡萄酒丢到一边。“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
“我怎么看不出你错在哪里?”东方轻轻拨弄着指尖的银针,眼波流转,端的动人。
令狐冲喉头微动,只觉有些口干舌燥,乖乖地自我招认:“我不该只顾着喝酒,虽然那酒实在是好!”
“要是下次再有人送我酒,我肯定……”
半眯杏眼,东方慢悠悠地接道:“不收了?”
“肯定让你帮我收着!”一拳砸在掌心,令狐冲果断回应,简直是不假思索。
单手扶额,东方右腕一翻,有些无力收回指尖的针,觉得跟这个酒痴令狐冲较真的自己确是傻得可以。“你给我省省吧!”
眼见警报解除,令狐冲不由暗松一口气,赶紧卯足劲说好话。“你也知道嘛,哲罗大师和我一见如故,这酒他可是收藏多年了,如今慷慨割爱于我,我实在是盛情难却啊!”
“你喝酒也就罢了,以后少去罗什寺!那老和尚成天神神叨叨的!”东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都说罗什寺的方丈哲罗法师是一代高僧,确实闻名不如见面。
甫见令狐冲就硬说他与佛有缘,一门心思忽悠他入寺修行,说什么上一世是佛祖身边金刚护法,还不是看他武功不错,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么!
“唉,可惜了那些美酒……”念及哲罗大师的那些珍藏,令狐冲啧啧叹息。及至一转眼看到爱人的脸色,赶紧连连摆手:“行,我知道了,以后不去了!”
东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一拂袖准备进屋。这凉州的天气着实无常,早上冷得滴水成冰,但一到午后就热得无法待在户外了。
令狐冲察言观色知道她是无聊了,赶紧出声唤道:“成天在屋里呆着人都快发霉了,我听说今日东街有一年一度的大集,我们去逛逛如何?听房东讲,这凉州的集市与中原大不相同。”
“也好!”东方本没什么兴致,但想了想,终是同意了。凉州地处偏远,城中可观的地方不多。老是呆在院子里实在没趣,松散松散筋骨也罢。
凉州的每年一度的大集会就在圣纪节后,这一天,几乎半个凉州城的人都会聚到东街一带。人们直接在露天搭起棚来,长桌上摆着醇厚的酸奶子、刚宰杀的牛羊肉,新鲜的杏、蜜瓜和葡萄。
而那些摊位上则堆满了波斯来的香料、地毯,有花纹繁复华丽的金银饰,也有稀奇的乐器、酒具、经书……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穿着胡服的少女鼻高眼深,多情的眼眸足以融化天山的雪,当她们跳起拓枝舞来,那柔软的腰肢又能晃花所有旅人的眼。
此时,如有外地初到者,都不禁会由衷发出赞叹。东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觉天下之大,竟有如此多未经未见过的事,实在令人顿生游历四海的豪情。
“你看这把匕首如何?”在一家专卖波斯弯刀的摊子上,令狐冲一眼看中了把短刃。
东方好奇接过,只见其长一尺两寸,鞘上包的应该是骆驼皮,鎏金剑格已经黯淡,柄上内用鲨鱼皮,外缠了三道暗红的丝涤。花纹也古朴大方,全不似那些波斯弯刀,镶宝嵌玉的。
信手一抽,短剑发出了一声铮然长鸣,即使在日头下仍让人感觉寒意凛冽。露出的剑身更犹如秋泓乍泄,东方的眼不由亮了。“这不是匕首,是把唐剑!”
古时的铸剑之法流传至今,已经十失其九。自唐宋之后,世间再难寻铸剑大师,更难寻传世名剑。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把流传到此处。
以手轻试剑锋,未触及刃已觉森然。东方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回过头来欲寻找摊主:“这剑多少银子?
“别问了,”在旁等候的令狐冲赶紧拦着,颇有些自诩之色。“我已经付过钱了,总算遇到件你看得上眼的东西,着实难得!”
知道他是存心献殷勤,东方也不客气,瞪了男人一眼就顺势把短剑收了起来。转身时,唇角却是控制不住地勾起一个弧度。
“春风楼今天有招牌羊肉粉汤,要不要去尝尝?”看着爱人的背影,令狐冲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人群中,身着紫色长裙的丽人回过头来,明眸如水,粉面含嗔。“那还不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开了个头,本来想多攒点再贴的,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先放上来吧!看看大家反应如何……别嫌少哦!
新故事的名字叫《天之极》,千万别问我是啥意思,因为根本没意思。我就是个起名无能星人……
☆、第 2 章
春风楼,是整个凉州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不仅大菜做得好,风味小吃也是极地道的。故而每日都是高朋满座,不等上一时半刻很难有桌子。就算是东方教主和令狐大侠亲至,也不能改变这个现实。于是,他们俩也只好在酒楼外的茶寮里边喝茶边等座。
“这凉州虽然不及杭州、应天,在西域却也算难得的繁华之地了!”
东方正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周边的各色人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七八岁的黑瘦男孩,几乎没一头撞在她身上。眸光一闪,东方的手瞬间动了,最终却只是扶住了桌子的一角。
“小心些……”旁边的令狐冲眼看那孩子就要倒地,正想扶一把。却不料他跟条泥鳅似的,身子一扭就反向朝人堆里钻去,三两下就不见了影子。
这算怎么回事?令狐冲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头,转身看向东方:“你没事吧!”
“除了钱袋被摸走了,其他倒是没什么事。”眼看着那孩子溜走,东方不败跟没事人一样,掸了掸衣服重新坐下,镇定自若地举杯又噙了一口茶。
一个小贼而已,还犯不着跟他计较。
“这小子……”令狐冲就没那么淡定了,一想起那男孩逃窜起来的机灵劲,自己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颇有些牙痒痒的感觉。
“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没什么稀奇的。”处变不惊的教主终于搁下茶杯,偏过头想了想。“不过单论手法倒也算利索,明显是有些功底的。要去看看吗,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好徒弟?”
令狐冲一口干掉了自己杯中剩余的茶水,果断回答道:“有热闹看,当然要去!”
说到追踪,不要说是个小孩,就算天下第一神偷妙手空空恐怕也很难逃出东方教主的手心。饶是今日路上行人摩肩接踵,没走出两条街,他们就发现了那孩子的行踪。
他显得神色慌张,并不查看周围,只是埋头赶路。东方不禁暗自奇怪,比起动手时的利落,现在看来倒不似老手。不到三炷香,这俩人已经尾随着这个小偷,一路跟到了城郊的一处破庙旁。
凉州乃是西夏故地,最崇佛道,极少能看见破败的庙宇。而这座破庙,此刻居然还聚集了将近四十多人,有老有少,更是显得诡异无比。
“这是…丐帮的人吗?”眼看着聚在破庙中这些衣裳并不褴褛的人,令狐冲有些不确定。
还没等他再多做揣测,东方不败已经冷笑出声:“哼……居然是日月神教!”以前大凡提到一个抢字,世人还说那是魔教的行径。可现如今,教中居然连做扒手的都有了,真是光彩啊!
“日月神教有天地风雷四门教众,天门为玄,地门为黄,风门为青,雷门为紫。你看门上那盏灯笼,标记是紫色的,就代表这里是雷门的人。”
日月神教的总部虽在黑木崖,但各地也有分舵,倒不算稀奇。只是这些人聚在一处明显是有所图谋,但人员又如此参差不齐,这就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
“那又是什么?”眼看庙旁的林中升起了一盏孔明灯,令狐冲不觉好奇。还没到晚上,就开始放灯许愿了?
只听磕嗒一声,却是东方攥在掌心的一截枯枝断成了两半。
“那是神教在召集教众……”眉心微动,东方不败尽可能用随意地口吻说道,但目光却死死地紧盯着那盏孔明灯。
不多时,又接连有几人赶来破庙,场面逐渐变得喧闹起来。
东方不败仔细观察了一阵,却见那些教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于是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好!”本能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但直到回城,令狐冲却一句话也没问。
他们能有今天的日子,是多么不易,他都记在心里。不管是日月神教,还是武林正派,现在与他们都没什么关系了。剩下的日子,他只愿与爱人寄情山水。眼下日月神教分明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但既然东方不想多说,那他就不问,只当做一切如故。
可令狐冲不知道,情势比他想得还要严重的多……
夜间,躺在床上的东方不败虽闭着眼,却一刻也未能入眠。白天在破庙时她说的是实情,那盏灯是神教召集教众的信号。她没说出口的是,这并不是普通的召集令。金色的火焰图腾,是日月神教最高级别的号令:十万火急令。
只有当教主、左右光明使与十长老共同议定,才能发布。见此令者,无论身在何方,所行何事;只要还是日月神教的人,都必须立即赶回黑木崖。
日月神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暗中,东方不由睁开了眼,沉吟良久。
就在东方不败为了十万火急令而暗自揣测时,远在苗疆的任盈盈也见到了同样的信号。
“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蓝凤凰虽然素来大大咧咧,但自入教后,尚未见过任盈盈如此不安的模样。
遥望远处的那点金色火焰,在黑夜中显得犹为醒目,盈盈不由抓紧了窗台的栏杆。“看来,向叔叔这回遇到大麻烦了!”
非得教主之诏,绝不可轻用十万火急令,这在教规中是明确写着的。而金焰令,在本教的历史上只出现过一回,那也是神教最大的一次危机。
当时的第三任教主被光明左使偷袭致死,而光明右使打着歼灭叛逆、为教主报仇的旗号行□□之实。长老和旗主们各有各的支持对象,双方不分伯仲,直杀得血流成河,神教险些因此分崩离析。
这些旧事,蓝凤凰也听教中的老人说过,只是她却不信这样的事会在如今重演。
“大小姐此话怎讲,向教主的武功威望虽不及任教主,但在教中也是人人信服的。这些年他为神教奔走,大家都看在眼里。以前东方教主在时,都说甚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可依我看,向教主才是真正地中兴神教呢!”
叹了一口气,任盈盈一听便知道蓝凤凰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再次开口:“你说的这些我岂有不知道的,向叔叔固然是万众归心,我只怕此次并非内忧,而是外患。”
只是究竟是怎样的外患,竟要出动金焰令呢?任盈盈一时也想不出。
蓝凤凰可不管那些,只是道:“不是我夸口,这些年江湖兴起的那些门派,什么巨鲸帮、唐门、天理会,哪个能入流?除了灵鹫寺,我可不信还有其他人能与我神教为难。”
“话不能这样说,俗话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切不可小觑天下英雄。” 任盈盈生性谨慎,越感觉此事绝不寻常,只吩咐:“你且去看看,平大夫最近可有信来。也叫五毒教中的人出去打听,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遵命!”对圣姑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