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果落在‘角木蛟’的位置,说明变数更大,变数大才刺激!我快到了,先挂了啊!”文佳嘴里说着刺激,表情却很淡然。
“哎,等等,我认识河野平。”唐易立即出口道。
“我知道。”文佳笑了笑,挂了电话。
出租车在市中心一处别墅小区前停下。在市中心能建起一处别墅小区,那是相当不易,位置就在山州的青龙泉公园旁边,泉水终年喷涌,与在山州市区涌动的几十处泉水一起,汇成了护城河。
不过,既然是别墅小区,这小区里的别墅虽然都是独栋,但大多没有院子,基本都是只在门前有一小块草坪。
走到一栋别墅前,河野平和助理已经在门口等候。
“文大师,久仰久仰。”河野平看到穿着像个嘻哈少年的文佳,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但很快被堆笑的脸部肌肉所掩盖。
“客气了,河野先生。”文佳此时四平八稳,如同一个得道高人,和他的这身打扮十分不符。
河野平的助理上前,将一张支票双手奉上。
文佳瞟了一眼,“完事儿再说。”
“请!”河野平冲助理使了个颜色,也不坚持,伸手把文佳让进了客厅。
文佳走进客厅,正对宽大的楼梯,他四下瞄了几眼,突然抽了抽鼻子,“煞气很重!”
河野平一惊,小心说道:“不瞒文大师,今年我有大事要办,不想出什么差池,这才千里迢迢把文大师请来,还望文大师赐教!”
“没那么夸张,燕京到山州才七百里,高铁俩小时。就算在古代,戴宗这样的,也用不了一天。”文佳向楼梯走去,走到楼梯口,皱了皱眉,“象物为备,禹鼎在兹。”
这八个字听起来实在是不好理解,因为没有上下文,即便河野平这样的中国通,一时也没能明白,“文大师”
这句话出自《智囊》,完整的句子是:英雄欺人,盗亦有道,智日以深,奸日以老,象物为备,禹鼎在兹,庶己不若,莫或逢之。
“我给你翻译翻译。”文佳转过身来:“英雄可以高人一等,盗贼也有自己的办法,智慧可以逐步加深,奸诈也会越来越老道,这种人可以衣食无忧,也可以窃取国家宝器,如果你觉得算计不过他们,最好敬而远之。”
“华夏的古语真是博大精深,区区八个字,居然翻译了这么多!”河野平的助理连忙说道。看来,不太会拍马屁。
河野平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我这里的古玩很多,不乏珍品,也确实没有一件件查清来路。”
文佳看了河野平一眼,心想这个倭国人倒是精明得很,也挺会说话。
文佳先说“煞气很重”,又说“象物为备,禹鼎在兹”,意思就是这别墅中有一件堪称国宝的重器,来路不正,所以带来了煞气。
要不助理就是助理,喘了半天气才拍出了一句不着调的马屁。河野平,却一下子听懂了。
汝窑天青釉莲花笔洗,就在这栋别墅地下室的保险柜里!
倒不是河野平不想及早运回倭国,一开始,他是欣赏了一阵,后来想运回时,风声却又紧了。东京史料馆有专用的飞机,但是停落在华夏的机场,还是得办理机场通行证,安检虽然是贵宾待遇,但是想把这么个东西从机场外带入飞机上,也不是件儿容易的事儿。
而且,这事儿一旦抓住了,绝不是一般的事儿。这可是已经在博物馆展览过的顶级重器,属于情节特别严重的走私文物罪,可判处无期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根据属地原则,你是倭国人,照样按照华夏的刑法办。
至于偷渡,河野平感到危险系数更大。
既然已经到手了,那肯定是稳之又稳,慎之又慎。
河野平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之后,文佳微微一笑,“河野先生,我不是神仙,只是个相师,不知道你都有什么东西。不过,其中有一件,是堪称国宝的顶级重器,而且是传世品。本来,传世的古物一般是加分多,但是你这件连番应了偷和骗两种手段,加分变成了负分,不请走,煞气恐怕无法消解。”
“那会有什么后果?”河野平连忙问道。
“十天半个月的影响也不大,不过,要是搁久了,牢狱之灾在所难免。”文佳也不遮掩,直接说道。
河野平沉思了一会儿,“我再加五百万,还望文大师赐教破解之法。”
文佳坐到了沙发上,却没有立即接口,转而说道:“这别墅你找人布过局吧,客厅圆围,上有波浪形吊灯,下有居中的大块木质方形地板,这是一个财源滚滚的金钱局。只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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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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は防§过§lv以下为错字按拼音为准白渡=bi以虾=yixi嘿=нèì炎=yan哥=ge管=guan砍=kan醉=zui信=xin张=zhang街=jie河野平一听,看来这别墅不止一个问题,“文大师这么说,是想周全在下了?”
文佳笑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有问题我能不说么?这个问题简单,所以我先给你说说。”
河野平对这个年轻人再无半点怀疑,“文大师请坐下详谈。”说罢,走到茶几边,端起开水壶,往已经放好茶叶的玻璃杯里冲了一杯茶。
只见原先杯底的茶叶芽尖冲上水面,悬空竖立,而后徐徐沉到了杯底,在杯底如尖笋出土,煞是好看。
“君山银针,冲泡起来最是好看,只是口感偏甜了。”文佳伸出手指弹了一下玻璃杯,“河野先生对视觉冲击有所偏爱啊。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隔壁别墅的布局?”
“噢?莫非影响了我这里的金钱局?”河野平问道。
“布局和你一样,不过人家是局中局,金钱局之外,整个别墅的地面是一个龟形,别墅后有个小水池,这是玄武吸水局,周围的一切财运,都能借用。你把你这别墅的顶部稍微改动一下,加一个太阳能热水器。”文佳捏起茶杯,浅啜一口,“当然,这只是个摆设。热水器做成圆球形,底部垫几块玉石就行了。”
“多谢文大师指点。不知这可否有个说法?”河野平面露喜色。
“厚土拱日,断了老王八的水脉,给它蒸个桑拿。”文佳哈哈大笑起来。最//快//更//新//就//在
河野平的助理面露尴尬,这怎么像泼妇骂街的套路?
“深入浅出啊,文大师。”河野平却笑道。
文佳心说,还是这厮会说话。河野平接着问道:“不知文大师先前说的我这里的煞气,可有破解之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弄走,看来你是不愿意弄走了。还有个办法就是毁了,是金属的熔了,是瓷质玉石类的敲碎了,是木料书画类的烧了,就没事了。”文佳看着河野平说道。
河野平顿时哭笑不得。
你都说了这是国宝级别的重器,你家国宝这么造啊?
但是又不能发作,赔笑道:“文大师,这价值连城,实在是难以下手啊。另外,不是我不愿弄走,只是一时还找不到更为稳妥的安放之处。”
文佳端起玻璃杯,看着里面竖立的茶叶,“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如果这你也不想,那我也黔驴技穷了。”
河野平立即点了点头,一脸渴切地看着文佳。
“你告诉我这东西是什么属性,比如玉器石器为土性,木器书画为木性,瓷器琉璃为火性,金银铜器为金性,牙角珊瑚为水性。”文佳道。
这一问河野平在心里暗暗点了一个赞。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人家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肯定是不能透露的,但是属性范围大,不怕说出来。
而且只根据属性就能找到对应的破解之法,也是难能。
“文大师,我有一事不解,按说瓷器为土烧成,当为土性,怎么你却说是火性呢?”河野平居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来了个反问。
“你说的,都是直观感觉。瓷器之魂是火不是土,瓷器上都有火气,玉石本身就是土矿里的东西,是地地道道的土性。”文佳没有嫌他啰嗦,因为这问题显然经过思考,解惑答疑有时候也是一种心理满足。当然了,要看是什么惑。
河野平点点头,不再说话。
“你需要一串嘎巴拉,放于此物所在的室内,每天夜间焚香一次。”文佳严肃地说道,“此法于我师门是不提倡的,这也算我自学融通的方法。”
所谓嘎巴拉,简单的说就是人骨制品。这是藏人的说法,一般由已获圆满报身有修为的藏人在死亡之后,将其头盖骨,腿骨,指骨捐出以制作成特殊的法器。但是严格来说,只有高僧圆寂后的眉骨、指骨制作的法器才能叫嘎巴拉。
嘎巴拉是密宗法器之一。密宗,是华夏流传于藏地的一个佛教宗派。这个宗派,在实践方面,咒术、礼仪相当神秘,法器多用人骨。
显然,这和文佳的师承是不同道的,因为文佳所学的相术卜卦、风水堪舆之术,主要来自道教。所以他才说,这是他自学的。
若是放到从前,这个搞法是大逆不道的。只是如今,信息高度发达,文佳又是年轻人的心性,喜欢求创新求突破,所以自学和使用的东西很杂,不光佛教密宗的东西,就连欧洲一些教派的方法,他照常借鉴来用。
河野平也是大吃一惊。道教与佛教差别太大,他实在没想到,文佳居然让他使用嘎巴拉。一来,嘎巴拉确实难求,二来,这“一马双跨”,驾驭不好可是要出事的!
文佳看着河野平吃惊的脸色,“你这个东西的煞气,本来是不能化解的,也就是我学究天人,融会贯通。至于信不信,用不用,全在你。我是再无他法。”
说完,文佳喝了一大口茶,站起身来。
河野平的助理今天是开了眼了,这个文大师一蒙一蒙的,状态变化太快太乱。这下子,又自夸“学究天人,融会贯通”,尼玛,哪有自己这么夸自己的?
直到站起来的文佳向他点了点头,河野平的助理才回过神来,把五百万的支票奉上了。
文佳伸出手,来回翻转了一下。因为河野平说过,说出破解之法,再加五百万,文佳可不会客气。
河野平此时也站了起来,朝助理点了点头,助理立即拿来了支票本,河野平刷刷刷签完,双手将支票递给了文佳,“多谢文大师指点。”
“好说。”文佳接过支票,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口。
“你开车送文大师回酒店!”河野平吩咐助理道。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文佳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走出别墅区,文佳直接走到了一旁的护城河边。这里,有一块巨大的石碑耸立,上面刻着一行大字:交涉署惨案纪念碑。上个世纪20年代末,倭国人在山州制造了交涉署惨案,残忍杀害了全部交涉署人员。
“嘎巴拉确实能引渡当年的亡魂。不过对你,其实是毫无用处的”文佳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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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求个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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は防§过§lv以下为错字按拼音为准白渡=bi以虾=yixi嘿=нèì炎=yan哥=ge管=guan砍=kan醉=zui信=xin张=zhang街=jie正在此时,坐在别墅客厅沙发上的河野平,突然打了个一哆嗦。
他定了定神,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茶,却发现茶已经凉了,助理立即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河野先生,这姓文的靠谱吗?一下子就是一千万,会不会太浪费了?”
“钱可以再赚,但是要真出了事儿,就什么都没了。这个人在燕京名气非常大,连点两个破解之法,一千万是基础价。而且这种人,既然请来了,就得罪不起。”
河野平也学着文佳的样子弹了一下玻璃杯,“最起码,我觉得他破解玄武吸水局的办法没错。只是这嘎巴拉”
“这东西虽然少,但是不算难找。”助理说道。
河野平摆了摆手,“我在想,煞气太重,会不会是因为附近有冤魂的埋骨之处,加上我们还是扶桑人?八十多年前,这附近可是发生过一起惨案啊,当时扶桑军方在山州杀了不少华夏人”
助理此时有点儿发愣,硬生生问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和汝窑笔洗没有关系。这嘎巴拉真的有作用吗?”
河野平用手捏了捏下巴,“不过,他这样的水准,不会不知道这一点!煞气倒真有可能是汝窑笔洗的缘故。”注:字符防过滤请用汉字输入неì岩ge敚Ф梢枷录纯晒劭凑鹿
“那我要不要抓紧请一串嘎巴拉回来?”助理又问道。
“容我再考虑一天。”河野平摆了摆手,脸上犹疑不定。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林娉婷的白色卡宴,又在阁宝多门前停下了。
“那人干嘛的?”林娉婷走进阁宝多,直接问道。
唐易笑道,“原来是个大牛人啊,太厉害了!刚才他帮我算了一卦。”
“什么结果?”林娉婷一听唐易说“大牛人”,立即跟上了。
“变数很大,很刺激,值得试试!”唐易道。
“切,野外生存本来就变数很大。”林娉婷坐下,“你怎么认识他的?”
唐易想了想才说道,“我在瓷都,认识了一对姓卫的兄妹,还帮他们看了一件瓷器,结果,这两兄妹和他在燕京是发小,还把我夸了一通。结果这个文佳来山州办事,就想见识见识我。”
其实人家卫方在瓷州军区呢,是卫圆在燕京和文佳说的,唐易之所以强调兄妹,就是怕林娉婷多想。
“噢!”林娉婷对这种说法一点儿都没多想,“你早点儿确定时间,我把年假用了,咱们就去。”
“好!”唐易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毛逐来了,“不好意思啊,今天来晚了。”
“你这是踩着饭点儿来啊!走吧,一起吃饭去吧?”唐易招呼道。
没等毛逐说话,林娉婷就说道:“我约了表姐,得走了。”
“别介啊,你俩去吧,我不当灯泡。”毛逐笑嘻嘻。
“真的,我表姐最近为情所困,有个法官在追求她。”林娉婷笑了笑,“上午就约好了,我得给她当一回爱情导师。”
“何荷何大律师居然也为情所困?”唐易开玩笑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围观她?”
“去你的!”林娉婷白了唐易一眼,飘出了店门。
毛逐去了趟卫生间,甩着手上的水对唐易说道:“只能咱俩去吃饭了。”
“还有我!”
一个人闪身而入,原来是文佳!
居然又回来了。
唐易正好想问问他去找河野平的情况怎么样,分别指了一下两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文佳,这位是毛逐。”
一阵寒暄之后,三人出了门。
时节虽然已立了秋,但是秋老虎的威力依然不弱,三人找了个附近的饭店,说话方便,还特地进了一间包房。
路上,毛逐已经大体了解了文佳的情况,包房坐定后,直接说道:“文大师,你先给我算一卦呗,求个姻缘。”
“兄弟,你当这是摇签筒呢?”文佳看了看包房四周,“我去给倭国鬼子点了两个局,收了一千万。”
毛逐吐了吐舌头,“不是河野平太脑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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