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家中排行老四,要是觉得我是个朋友就叫我老四,外面人瞎起哄叫四爷。至于星晴……”四爷笑了两声突然冷了脸,“老子上妓院听小曲?还是上你家这么贵的妓院?老鸨啊~你脑子抽了吧?以为我也和你一样抽呢?今个包夜,爷就是来嫖花魁的。”
老鸨?掌柜的连嘴角也开始抽搐了,那么陌生而熟悉的一个词啊。上次那个这么叫他的人好象被他打成猪头又易容成美少年扔普通野楼里接客去了。至于小四?那是真开玩笑了,那是他可以叫的吗?“那四爷是去星晴的院子里还是什么?”掌柜的也不指望这个“出格”的四爷能按规矩来了。
“就算她是你家的最贵的花魁也不过一个婊子,让爷去找她?她面子也太大了点。让她过来,爷就在这里好好疼她了。”四爷大手一挥一幅就这么决定的样子。
掌柜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随手叫了身边的一个小童去请星晴了。
原来这四爷是来砸馆子来了。呵呵那四爷你可要好好表现了。上次主子专门拨的馆子修缮费正愁没地方花呢。他们莫忧馆也要帮主子办法不是。
四爷一楞这倒有趣了。不是说那迷醉异常宠那花魁吗?怎的他这么折辱那花魁一点反应也没?不过也是,只是对掌柜的口头上说说,要真做起来那迷醉估计就坐不住,要跳出来了吧。
即使那迷醉不跳出来,玩太子的女人还是正式过门的妻子,总能给太子戴个绿帽子了。
可事实上呢……
“四爷~劳您大架了。竟麻烦您在大厅等小女子。”星晴上前,伸出玉手在发呆的四爷面前晃了一晃,然后恭敬的行了个礼。那姿态标准美丽到让四爷傻眼。
“没……”刚开口,他就知道完蛋了,口气居然软了下来,看着那张娇媚的脸他皱着眉勉强的那字咽了下去,换了个口气,“没规矩!”点了点桌子上的烈酒,“喝。”
“是,爷。”星晴微笑着一手提起酒壶,一手举袖掩面就要灌。
“把你衣袖放下,爷要看着你喝。”
举着酒壶的星晴见自己想要作弊的手段被识破,不恼也不羞,只是斜了一眼四爷,一手把只系住头发的黑色头带扯下,缠上手腕就开始把酒往嘴里罐。
所以说榜样的威力是巨大的。因为迷醉,莫忧馆所有的人喝酒都学会了他的坏毛病——往喉咙里倒酒。
被那魅眼一点,四爷突然觉得身下舒服的坐椅让他有种怎么坐都不对的感觉。寻常女人不是应该小口小口的抿着酒吗?即使青楼里那些稍微毫放的女子性起也只是一杯一杯的饮。
四爷不叫停星晴也不停。直到喝完那一壶,星晴扬着绯红的脸小手勾起了那酒壶倒过来摇了摇,壶口只出了几滴酒。示意那四爷自己喝完了。“四爷可满意?还要小女子继续喝吗?”星晴的身子晃了一晃,脸上竟然出现了娇憨的表情。
四爷摇头点了点身边的位置,“坐。”
星晴眼睛一亮,赶快坐了上去,“爷,小女子头晕让我靠下可好?”
美人红着脸说这话,恐怕无论什么男人都抵挡不了这种诱惑吧。四爷也是男人,他在美人的柔情攻势下妥协了。
星晴像一只喝醉的小猫,乖乖的依偎在四爷身边。大厅的椅子她绡想了好久,听人说这是主子亲自设计的,里面有木头还放了很多棉花,用绒布做表,坐上去像坐在云里一样。只是因为她是花魁晚上不能去大厅乱晃悠,白天又起不来,这椅子想了那么久楞是没坐成。
听人给她的消息,这位好像是抱着折辱她的心思来的。还真是奇了,这馆子再怎么贵也是青楼,她这花魁再怎么金贵也和他说的一样,不过一个婊子。婊子被来就被嫖客折腾的。就是在这大庭广众下做点什么也符合她的身份不是。(别指望和奉娘成了私房密友的女人有多少羞耻心。)
不过折辱她也是需要资本的,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本了。
“爷,我头晕。”星晴睁着一双大眼,绯红着双颊眼神迷茫的看着四爷,一幅快哭出来的样子。
他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居然对一个女人这样?“哪疼?爷给你揉揉就是,别哭啊。”
四爷到底是谁折腾谁,谁折辱谁,还不一定呢。
沉淀 (九)比较
其实调戏也是个技术活,而且技术含量不低。。你说男人上妓院找姑娘是找乐子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反调戏那乐子可就大了。至少不少男人的面子都挂不住。
四爷红着一张脸,脸上荡漾着腐败结束后特有的满足笑容和红晕从馆子里出来。在摸到自己彻底干瘪的钱袋后,脸上原本满足的笑容彻底消失了。黑,真黑!要不是花魁星晴是货真价实的青楼花魁,他还真要怀疑这馆子是自己那三哥和六弟为了整自己和其他兄弟特意建造的。其他不说,至少可以挖空他们的钱袋。
旁的不说就说他钱袋里花出去的那十万两金票。别说包夜了,就是连那星晴的手自己都没摸啊。只是喝了杯水酒聊了聊天。亏,亏大了。最过分的是花了那么多银子他居然还觉得值了,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会把这么一个尤物放回来。如果下次有机会他还是回来花这么多银子,即使只和那星晴聊聊天也可以。
不过……
“走!”乘着黑夜,原本大摇大摆进馆子的四爷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人,立刻钻进了马车。
突然的一声把正在打瞌睡的侍从吓了一跳,愣愣的转过头看着自家主子的脸发傻,“主子您不是说要在这馆子里通宵的吗?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好像才一个时辰多点,总之不超过两时辰。
“哪那么多废话,快走。爷累了。”四爷嘴角抽搐,这小子真是没眼力,哪壶不开提哪壶。哪像那花魁星晴。他皱皱眉就知道送上香片,嘴巴撇撇就送上汗巾。不该问的一句也没提。
只是……马车里的四爷突然抚着眼角。眼角有点发烫,一抽一抽的感觉真奇妙。那丫头居然因为知道她累放她去休息亲了下自己。头一次觉得其实女人不亲自己嘴。亲其他地方也不错。
掌柜的窝在大厅另一张沙发里看着边上地星晴,端起身边人送上的新鲜果汁抿了一口慢慢咽下喉去。又拿起手边的一方绣了莫忧二字地帕子仔细擦起了嘴角,“你也够黑的,两个时辰十万两金子,居然就亲人家一下,还是眼角。”
星晴眼珠子转了两圈。锤了锤有点发酸地后背和小腿,“掌柜的,你可冤枉我了。我还觉得我不够黑,不然他腰间的玉牌我也要过来。”那玉看的真好看,水头也足,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撂了撂头发,掌柜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记住那玉牌不要动心思了,除非你还想做一次王妃。正地。每个皇子都有一块表明自己的身份,一般都留自己身边。如果要送女人,只能送给自己的正妃。”
星晴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看上不该看的东西了。失败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好了你最近脸色不好,早点下去休息吧。厨房说你最近吃的很少。你注意点身体吧。”掌柜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打发星晴下去休息。最近也够星晴受的,这丫头就这点日子里成长了不少。
星晴点了点头回院子。
掌柜的觉得有点乏。就索性在沙发里眯了下,随便给离开的客人一点额外福利…………美人侧卧图。只是刚眯了一会……
“掌柜地!掌柜的!出事了。”一个俊俏的小厮白着一张脸,着急地拽住掌柜的右臂大力地摇晃起来。
掌柜不耐睁开眼睛看着那只抓着自己地手挑了挑眉,曲起左手中指一弹,小厮手肘立刻变的酸麻,又痒又麻地感觉让俊俏的小厮脸皱在一起。
“什么事?”他差一点就可以睡着了。
看着掌柜的晚娘脸,小厮也不敢抱怨,只能苦着脸回答:“青兰怀孕了。”
掌柜的一楞,揉了揉被抓的青紫的右手手腕,“这莫忧馆刚开,那丫头怎会大了肚子?”就算真有了寻常姑娘家身孕到三个月才能看出,大夫三月才能听出滑脉。这才几日?
“掌柜的!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你快去看看吧。青兰不对劲。”
林染也不多说,抓起长衫下摆就往青蓝的院子里跑,跑了几步连忙回头交代俊俏小厮,“这事别惊动主子。”
小厮一愣停在了原地,没有立刻跟上掌柜的脚步。可主子已经知道了,还是主子让他通知掌柜的。可这话到嘴边小厮还是没说的出来。掌柜的血刹九掌不是开玩笑,以他现在的功力是接不下来的。可是如果掌柜的事后追究起来怎么办?
555555,他要请假,他要休息,他要把年假、事假、婚假、孕假全都休息掉。上天啊,观音菩萨啊,老天爷啊,救命!他真的不想再吃那血刹九掌的滋味了。房间里青兰傻傻的坐在窗沿上,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撑着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青兰?你还好吗?”当林染看到青兰的时候就是这一幕,掌柜的鼻子一酸。
青兰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染又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发呆。
“你还好吗?”连续问了几声,青兰既不应答也不看掌柜的一眼。掌柜的心头的火突然蹭一下的窜了上来,“你倒是说句话啊!”
青兰摇了摇头,她不想说。
“那告诉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掌柜的忍着最后一点性子问。
青兰眼睛里突然掉出了一串串泪珠,目光虽然不再呆滞却充满了绝望。抚住肚子的手突然成爪,用力的抓住肚子,仿佛要把肚子里的小生命抓出来看着只顾着掉眼泪不说话的青兰,掌柜的火气最终还是没压的住。啪!清脆响亮的一个巴掌就打上了青兰的脸。
“知道你为什么叫青兰吗?那是你师傅亲自帮你取了,希望你青出于兰胜于兰,像兰一样品行高洁。可你看你!居然把肚子弄大了。别说你是清倌不卖身,就算你卖身!这馆子开了不超过一个月,你居然有三个月的身孕。你倒是告诉我孩子父亲是谁啊!”
青兰哭的更凶了,因为接不上起开始大声打嗝,但就是不肯说。
“孩子他父亲是谁我并不关心,只想帮你讨个说法,如果你不需要也就算了!可你看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像是做母亲的人吗?有了孩子就有了,馆子不会有一个人看不起你。可你要自己作践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掌柜的我也没办法。”林染看着依旧哭的青兰气的快跳脚了,摔门就要出去。一脸恨铁不成刚的表情。
刚走了两步,林染掌柜的傻眼,“主子?”
迷醉端着一小碗面,笑着看了看林染,“好了,掌柜的今天你辛苦了,先下去吧。”
林染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迷醉一推开门,一听开门的声音青兰立刻大声哭了出来,“掌柜的我知道错了。可我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这孩子他没有父亲啊!”
迷醉把小碗放下桌上,坐到床角,拍了拍青兰的后背,递上了一方干净的帕子。“孩子没有父亲是可怜,可如果和孩子没有未来相比呢?”
青兰接过帕子擦了擦,可马上就觉得不对,这不是掌柜的声音。一抬头却看到笑的一脸温和的主子。
“主子……”
青兰:绝杀阁七十九号。三月前杀武林高手聂飘风,用时两天。
沉淀 (十) 母爱
母爱
很老套的杀手爱情故事,白烂到让人没有兴趣听下去。奇书网。目标爱上了女杀手,女杀手也对自己的目标动了心。只是绝杀阁就是绝杀阁,没有不能杀的人,更没有杀不了的人。
一夜缠绵过后,刚刚的温柔情人成了身边冰冷的尸体。那人带着两分错愕四分了然还有四分纵容的表情,安静的离开了人间。看着那冰冷没有呼吸的情人,女杀手觉得自己还是做的对的,至少让他安详的离世。
尸体由女杀手亲自分尸、挖眼,最后割成了碎片送到客人面前。
武林高手聂飘风,又名洱霜,江湖第一大采花贼。不是因为他采了众花,其实他只采了一朵。
他采了武林第一美女戴菲雪这朵辣手的花,而且还大胆的告之天下。这才有了天下第一采花贼的“雅号”。
看着前一晚的良人在自己面前成了野狗果腹的食物,女杀手没有一点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竟然冷血至此,杀了爱自己的男人,分尸自己居然没太多伤感。今生断不可能和其他男人有瓜葛了。
莫忧馆一开,女杀手在里面用本名挂牌:青兰。自从不再出任务。
原本青兰以为在馆子里,在主子的庇护下,混上一生是自己未来的生活。不曾想肚中竟然有了那人的孩子。
“莫哭,孩子没父亲总比没将来要的要好。”迷醉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坐在了床塌边轻轻的唤了一声,“兰儿,莫哭。”
就这么轻轻的一声。青兰眼圈又更红了,那人也是这么唤自己地。
“可曾爱他?”迷醉帮青兰理了理散乱的发。
“爱。”不爱又怎会和他有一夜缠绵,绝杀阁从不以美色杀人。因为骄傲,因为不屑。
“可怨他?”
“不怨。”如果不是那样。他们又怎么能有见面的机会,绝杀阁之人无门主之令无任务不得出绝杀阁。其实这条不是束缚阁中之人,而是为了保护。因为适应了阁中单纯地生活,在外面反而不懂如何生活与人相处。
迷醉来之前翻了一下阁中关于青兰的资料,其实青兰和聂飘风地情债同行的暗影早就发现了。并记录下来。只是绝杀阁向来不管这些事的。只要任务完成就好。阁中杀手爱上目标的事不多,可也不是没有。按阁中之人的本事,随便造个假就能蒙过客人和绝杀阁交差。可没有一个人这么做,即使再爱再缠绵也会下手。最多交了任务后去黄泉追随目标而已。如果杀手是女,那么下手可能还要利索。
其实当时如果青兰和自己来求情,他可以帮忙。推掉一个单子也不是不可以,哪怕破了阁中地规矩,哪怕破了绝杀阁的名声。反正这些他本就不在意,可这群傻孩子偏就这么执着。用一切来卫着绝杀阁,不允许它有一点瑕疵。这种偏激的偏执让他不知道怎么说/
“主子,怎么办?”青兰摸了摸肚子轻轻的问了一句。
“生。林家养他一世;堕,我去找神医夜无霜。”迷醉给了青兰两个选择。
青兰一想到那堕字。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手掌。抬起了泪眼,“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迷醉看了青兰摇了摇头。
“可是他没有父亲啊!他的父亲还是死在自己娘亲手上!”这才是青兰的心结。虽然绝杀阁中之人大多冷心冷情不在意世俗目光。可毕竟是自己的亲手骨肉。他地眼光,他的想法自己又怎能不介意?她不想它未出世的孩子以后那么痛苦。
迷醉一手揽过了在颤抖地青兰,一手握住了青兰的手拿帕子擦了擦青兰手心地血迹,又拿出新地帕子给青兰手心缠上。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中了醉生梦死。那你可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毒?”包好手迷醉这才开口。
青兰抬起头看了眼迷醉摇头,这是阁中机密她位列七十三号不知。
只是林家夫人怎会被人下毒?听上一辈地绝杀阁中人的话也没打算找人报仇的意思。只有深深的愤怒。
“想来青兰也在奇怪,为什么绝杀阁还有林家没有报复行动。可是怎么报复?那毒可是我母亲亲自下的。”
青兰一时无语,这才明白主子刚刚重复了两遍的意思。
“我母亲虽然不是绝杀阁的人,做事却不拖沓,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怕事。那么一大碗药,她拿到手捏着鼻子就吞了下去,连块糖都没吃。听说那药是极苦的,吃过以后却让人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他的母亲当时说要记住那所有的苦,因为她的孩子以后的日子一定比她尝的滋味还要苦。至于那飘飘欲仙的感觉,母亲也没怎么感觉到。每次眼皮打架的时候,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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