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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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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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接待的弟子收下银两,登时挂出一脸笑容,为两人重新换了两块竹牌,上面的号码却要靠前得多。要知道江湖之中贫富差距极大,有的人吃惯了粗茶淡饭,有的人生来便是锦衣玉食,他们这些为门派跑腿的低阶弟子也只有在这上头才能捞一点油水。
  
  贺栖城和东方不败领了竹牌,自有弟子将他们带入饭厅。他们坐的位子距离岳不群的主位倒是不远,只隔了十余张桌子。贺栖城第一回有机会和许多江湖人同桌吃饭。他生得俊逸非凡,加上一张嘴又能言会道,不多时就跟同一张桌子上的人打成一片,称兄道弟起来。他和众人一通胡侃,倒顺便把座在正中间三桌上的人也认了一遍。
  
  贺栖城见东方不败并不说话,心知他是看不起同坐众人,便对左右几人解释说自己的义兄素来不爱说话,一面还挑一些笋尖、菜心之类还算合东方不败口味的菜放进他碗中。他想起东方不败也爱听这些坊间八卦(?),只是大概是碍于面子不愿开口,登时使出浑身解数打听起来。不多久就连青城派余沧海观主曾经有过几个美貌小妾,其中一个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叫做余人彦,却死在华山派林平之手里等等等等也都一并探听了出来。
  
  席间突然有人说起天下武功第一人。有的说是东方不败,有的却说东方不败已死,应该是魔教任我行天下无敌,又有人说任我行在少林寺曾败在左冷禅手里,而五岳剑派新任总掌门岳不群却能战胜左冷禅,两相比较,自然是岳不群武功天下第一。来参加五岳剑派并派大典的大多是正派人士,一听到此说法,不由大声喝彩起来,一个个把岳不群夸耀得好似古往今来第一大侠一般。立即又有人提议,趁着此时诸位掌门人都在,五岳剑派不如会同少林、武当一起,杀上黑木崖,把任我行抓来祭旗,却被岳不群以五岳剑派刚刚合并、立足未稳为由婉言拒绝了。
  
  东方不败听得火起,见贺栖城还在一旁与人说笑,更觉得他生性轻薄油嘴滑舌,越看越让人生厌,连带着就连碗里叠得高高的各式菜肴也变得分外难吃起来。登时一甩衣袖,径自走了出去。
  
  等走到外面,东方不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知道是贺栖城追了出来,当即足尖微点,瞬时窜上了屋顶。他见贺栖城走出饭堂,左右望了几眼,竟又转身走了回去,不由怒火中烧。心道,亏得自己还在帮这人想离开了贺家之后的出路,他倒好,根本就未曾将自己放在心上。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掌将他劈死了省得麻烦。又一想,自己原先也是想好了要好好将他折磨一番,怎么才过了没几个月,却又突然改变主意,倒想要他把带上黑木崖了?
  
  他一想到今日在封禅台上的尴尬,不由一呆。用力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出门撞了邪。只听说过因爱生恨的,却从未见过因怨恨生出爱意的,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在屋顶上胡思乱想,却远远见贺栖城又转了出来。当下不想与此人再打照面,运起轻功向峻极院外掠去。
  
  等出了嵩山派,山岭间一片漆黑。东方不败暗想,恒山派众人并未随群雄一起下山,此时怕是还在封禅台上,倒不如趁此机会上去把令狐冲和任盈盈宰掉,也算是提前跟任我行收一点利息。他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登时展开轻功向封禅台的方向奔去。
  
   




21

21、第二十一回 。。。 
 
 
  东方不败重上封禅台,本打算趁夜色出手偷袭令狐冲及任盈盈。不想走了片刻,却发现封禅台旁竟已经有人动起手来了。他目力极强,远在百丈开外就瞧见了交手的双方竟然是今日在华山派阵营中见过的锦袍青年和一个又矮又挫道人。
  
  东方不败认得那道人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论武功也算是正教中排行前十的高手,一手“松风剑法”颇为了得,还有一门独门绝技“摧心掌”可以伤人于无痕。他料想与余沧海交手的锦袍青年是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功夫应当高明不到哪里去,哪知看情形竟是余沧海被拿住了“肩井穴”受制于人!
  
  东方不败心中不由暗奇。他本以为华山派不过是出了个令狐冲剑法了得。今日在封禅台上见到岳灵珊同时通晓五岳剑派的武功,已是大感意外。不料稍后却发现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除了会紫霞神功之外,竟然还身负葵花宝典的绝学。这也就算了,怎么到了晚间,竟然连一个年纪轻轻的二代弟子都能制住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了呢?这可真是奇哉怪哉!莫非是华山派近来时来运转,武运亨通,运气到了挡也挡不住?
  
  正思量间,林平之突然一掌按上余沧海胸口。东方不败见了不由一呆。他认出林平之用的也是葵花宝典上的心法武功,登时大感惊讶。岳不群年纪一大把了,见到葵花宝典,自宫练气也不足为奇。只是他就算要光耀门楣,也不用把这门功夫着急教给女婿吧?这样做岂不是毁了女儿的终生幸福,委实叫人匪夷所思。
  
  东方不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立即运起轻功避远远开。不一会儿,只听岳灵珊一路走一路呼唤,说是岳不群有令,余沧海今夜是五岳剑派的客人,让林平之暂且饶了他的性命。林平之闻言冷哼一声,抬手狠狠抽了余沧海两记耳光,转身便走,也不理会妻子。
  
  东方不败心中暗道,莫非这两人的婚约是假的,其实是岳灵珊与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岳不群为了保住女儿的名节,这才故意将她嫁给自己的徒弟好掩人耳目?他怕女儿抵死不从,还故意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传授给了弟子,好让他无法和女儿圆房。只是这样一来,也难怪那锦袍青年会对岳灵珊如此冷淡了。
  
  东方不败远远瞧着岳灵珊对令狐冲嘘寒问暖,询问伤势,顿时觉得自己的推断又准了几分。定是岳灵珊在出嫁之前同令狐冲有过一段瓜葛,令狐冲叛出华山派,她万不得已只能改嫁他人。一想起任盈盈就在一旁,却也不出声阻止两人眉目传情,顿时觉得这位神教圣姑一定是爱惨了情郎,才会对这种事装作不知。
  
  东方不败想明其中关节,心中不由微微一紧。他想起自己当初怀疑杨莲亭在外养有妾侍,也是这般自欺欺人绝不会去加以探查,那种不问过去不问将来,只求当下可以相守的心思,不就跟任盈盈此时一模一样吗?此时虽已是时过境迁,想起当日烦闷痛楚却依旧是历历在目。
  
  东方不败心念纷转。他虽对杨莲亭已无眷恋,过去种种却如同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动,连同与那七个小妾之间的雨露情缘也不由涌了上来。他只觉得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却唯独在一个情字上栽了又栽,细细想来,这一生中竟是从未有过真正称心如意之时。
  
  他一面心中悲苦、情难自抑,一面只觉得丹田中内息不住跳动,竟然隐隐有些走火入魔的先兆,不由暗道一声糟糕。当即也顾不得看恒山派那边的动静,就地盘膝坐下,静气凝神,梳理真气。岂料体内真气越理越乱,花一分内力去约束,却会引来三分内力四处游走,到后来更是内息奔腾,顺着经脉飞涌,竟是止也止不住了。
  
  东方不败不由暗自叫苦。他想把纷乱的内力引出体外,却不想内力运转之快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此时就是想要运气发掌都已经是不可能了。经脉中的气息越行越快,撑得浑身脉络隐隐作痛,每走一个周天便又壮大一分,到后来首尾相连也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只觉得全身经脉都要被撑破了一般。
  
  饶是东方不败见识广博,对这般四处乱窜的真气却是无计可施,索性放松了精神,任由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心中暗想,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去找任我行的晦气,倒在这封禅台上不明不白地走火入魔而死。难道还真是华山派运气健旺,就连自己想杀一个华山弃徒令狐冲都要遭受此报?再一想,若不是碰上贺栖城,自己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死了,从阎罗王手里偷了一小段时光,也应当觉得满足才是。当即闭上眼睛,只等真气逆行,爆体而亡。
  
  眼前瞬时一片漆黑,恍惚间倒好像看到贺栖城在对自己微笑,嘴唇开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一双如玉手掌抚上自己的脸颊,却是温暖得紧……
  
  东方不败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还坐在封禅台旁的草丛之中,此时一轮红日自东方升起,正照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他检查一下内腑,发觉内力不知不觉去了一多半,丹田中空空荡荡,倒好似这几个月的功都白练了一般。
  
  东方不败深知武功越高走火入魔便越凶险,到了他的境界,稍有不慎非死即伤,此时只是损失了一点功力,已经是万幸了。他站起身,试了试,发觉四肢百骸轻盈无比,就连感知也较从前稍胜了一筹。心想,难道说走火入魔一次还能获得好处?
  
  东方不败见恒山派众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此时天色已亮,他武功大损,不便再行偷袭,只得运功向嵩山派本院掠走。一面走一面惊讶,怎么内力不济轻功却比从前还好了许多呢?葵花宝典上的武功以诡异迅捷为主,招式的威力与轻功关系极大。他此时脚下稍一发力,人便化作了一道淡淡残影,怎叫他不心生惊喜?
  
  东方不败却不知道,昨夜里他遇上的其实并不是寻常的走火入魔。葵花宝典的精要在于沟通人体和外界。因为练功迅速,浊气灌体,容易勾起修炼者的七情六欲,这才需要事先自宫服药。在经贺栖城修改之后,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早已练到了圆融境界,差的只是功力深浅而已。按理说,他的情绪已经可以完全不受浊气的影响,浊气一进入体内就会自动从涌泉穴排出。只是昨夜他情绪大动,因为练有葵花宝典,内外气息相连,竟然反而勾起了外界大量的浊气自行透入体内,所以才会引发真气异动,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昏睡过去之后,体内的真气渐渐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便自然而然又被排出了体外。只是此事他心绪宁静,又勾起清气内涌,将原本清浊相混的真气全都清洗了一遍,这才渐渐平息。所以他虽然内力大损,却精纯了不少,连带着五感体质也较从前有所提高。
  
  东方不败一路进到峻极院。此时天色尚早,还没有多少人起床。他找了一个嵩山派的弟子问明道路,在庭院间转了一小会儿,才找到自己和贺栖城的客房。听到屋内之人呼吸均匀,东方不败不由将手脚放轻。推开门扉,却见一间屋子虽然不大倒也整洁,一张大床上被褥铺得整整齐齐。想来是因为贺栖城塞了银两给接待的弟子,所以才会分到一间独立的客房,而不是与群雄一道去睡几十人的通铺。
  
  东方不败见床上没人,不由疑惑。目光一转,贺栖城竟是趴在桌上睡着了,不由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只见贺栖城低伏着脑袋,小半张脸被手臂遮住,睡得正香。手边却是一个摊开的油纸包,里面放了几样糕饼。
  
  东方不败依稀记得贺栖城第二次从饭堂中出来,手里便捧着这么一个油纸包,念头一转,登时明白贺栖城是见自己在酒宴上用得不多,后来又负气而走,怕自己在夜间饿着,所以才会回去讨了些点心带回客房。
  
  他想通之后心中不由五味杂陈,觉得贺栖城此人除了嘴上偶尔使坏之外倒真算不上什么恶人。自己平日对他虽然向来是冷冷淡淡,他却也从不着恼。况且自己一条命怎么说也是他救回来的,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再一想,就算是前一阵想找他的晦气,打算把他视作仇人,也是想的多做的少,到最近已经很少真的想要杀他了。这人杀不成,但是若说喜欢……
  
  东方不败细细凝视贺栖城的额头。这人虽是一介商人,机智谋略天下罕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即便他离开了贺家,单凭这般相貌,这般气度,哪里会愁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妻子?在他含饴弄孙之时,哪还有自己站的位置?
  
  当下不由长叹一声,拾起桌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却觉得本来清甜可口的绿豆糕竟是说不出的苦涩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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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回 。。。 
 
 
  次日早晨,贺栖城一觉醒来,望着头上床架不由微微一呆。
  
  如果没有记错,昨夜分明是一直等在桌边,直到三更更鼓敲过,才终于抵不住倦意睡了过去。自己素来警惕,断不会如此无知无觉就被外人挪到床上。唯有一人,却是因为早已熟悉了他的气息……
  
  他撑着床沿坐起,远远望见桌上糕饼的确少了两样,不由面露微笑。果然是那人回来过了。只是此刻房中除了自己空无一人,那人又去了哪里呢?
  
  正思索间,只听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却是东方不败进来的。他见贺栖城已然坐起,淡淡道:“既然醒了,就梳洗一下走罢!”
  
  贺栖城点点头,也不提昨晚东方不败负气离开之事,开始自顾自起床洗漱。东方不败见他穿衣束发样样做得熟练之极,倒不似经年累月有人服侍的样子,想来在家中时并不受多少重视,眸色不由微微一沉。他想起自己方才正站在床边端详床上人的模样,对方却眼皮突然一动像是就要醒来,当时想都没想就立即穿窗掠出屋子,在外边兜了个圈子,等听到屋里有了动静才重新推门进来,不禁面皮好一阵发烫。
  
  贺栖城不知道东方不败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人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虽然脸色依旧淡淡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柔和。他经过昨夜,隐约想明白了一桩事情。联系到东方不败的一贯举止,许多事都瞬时有了解释,此时看东方不败竟生出一种难以言述的复杂心情。
  
  两人一道去用了些早点,这才离开嵩山本院。东方不败见贺栖城在路口停下脚步,刚想提醒去少室山的路途,贺栖城却提议道,昨日在此耽搁了一天,远远的也算是看过了一眼少林寺方丈,此时对那些泥塑的菩萨兴趣大减,倒不如还是回去的好。东方不败原本便对游览少林寺没多大兴趣,何况他身份特殊,若是被少林寺的僧人瞧出端倪,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听贺栖城一说,当即点头表示同意。他此刻已经发觉自己待贺栖城大大不同于旁人,心中难免存了几分迁就,所以在这种小事上更不想拂了贺栖城的意思。
  
  等他们换了条路一路游山玩水走到山下,绿翡及赵大、钱二却都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见贺栖城立即迎了上去。原来是从徽州老家传来的消息,说是二少爷身体有恙,请贺栖城速速回家。
  
  贺栖城二话没说便吩咐绿翡收拾行装,自己却向东方不败问起今后的行止。东方不败顿了好一会儿,才拿腔拿调地说自己原本就要去江南办事,不如还是一道走得好。其实江南与黑木崖的方向南辕北辙,他若想要夺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此时就应当立即掉头向北。只是他心中隐隐存了要在贺栖城身边过得一日便是一日的想法,才会如此说。他怕贺栖城看穿他的心思,所以还故意等了片刻,装作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贺栖城暗自松了口气,写了几封狗爬似的书信交给赵大、钱二。他原本要一路巡查沿途的店铺买卖,还有几桩大生意等他裁决,此时弟弟命在旦夕,这些却是顾不上了,只得派人送信给可靠之人代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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