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皱了皱眉,“不记得了,你拉我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
“如果有一天要和她战斗,你能下的去手杀死她吗?”蝎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我,良久不能作出反映。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你似乎总能预见未来发生的事?”蝎抓着我的双臂,不断的追问着。
“我只问你,如果你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选择?”没有回答蝎的问题,我依然执着着我想要的答案。
蝎露出一丝苦笑,颓然的放开抓着我的手,“你想要什么答案?”
“其实你的答案并不重要,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话,我会替你代劳,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罢了,并不一定会发生。”手指划过蝎苍白精致的脸,为我的莽撞有些后悔,早该知道,蝎对千代还是有感情的,我不该这么逼他的。
“不,至今为止,你预见的事都成真了。”蝎抓住我不安份的手指,有些黯然的说道。
“蝎,我并不是神,不可能去操控别人的命运,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不是只有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鼬,鬼鲛,有我们大家。”所以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蝎放开我的手指,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嘴角的弧度渐渐扬起,樱色的眸子仿佛有星光闪耀,“我从来不相信命运。”
鬼鲛与玖月 “蝎,一起出去吃饭吧,叫上鼬和鬼鲛。”单手支头看着专心修傀儡的蝎,有些嫉妒他手里的傀儡,明明总是冷漠如冰,但对着傀儡时,眼神总会变的很温柔。
“好。”虽是答应着,但手边的工作依然没有要停的迹象。
撇了撇嘴,却还是安静的等待蝎完成他的工作。精致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碎光,白皙到透明的肌肤看不到一点的瑕疵,樱色的眼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傀儡,只有偶尔被风吹起的樱色短发证实在我眼前的并不是一个雕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看什么?”蝎的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召回了我神游天外的灵魂。
一把抓住蝎的手,握在手中,直到手心里有暖暖的温度及湿热的感觉传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一片湿润。又是那个该死的梦境。
残破的身体,空洞的眼神,蝎躺在那个山洞里了无生气。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到底怎么了?”蝎皱了皱眉,却还是任由我抓着他的手,直到我看到他手上明显的鲜红印记,才讪讪的松开了他的手。
“没什么,一个噩梦而已,弄好了吗?我们去吃饭吧。”额头上也已被汗水沁的一片冰凉,梦里那种无力的感觉让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想要和命运抗争,我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够。
“是不是……和我有关?”蝎的声音虽停顿了几秒,却还是平静如水。
“没什么,别多想。”扯起一抹笑容,揉了揉蝎的头发,才想起他并不是小光,但蝎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点,“我先去换件衣服,等我一会就好,肚子都快饿扁了。”我尽力扯开着话题。
“快点吧,我也饿了。”蝎僵硬的牵动了下嘴角,转身默默的将傀儡收进卷轴里。
“蝎,记得你上次说过的话,命运什么的,在我华丽的艺术面前不值一提,无论敌人是谁,我会用炸弹好好招呼他的。”我拍了拍蝎的肩膀,笑的没心没肺。
“艺术是永恒。”蝎拍掉我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先去找鼬他们,我换好衣服就过来。”转身离开,将蝎眼底的脆弱收入心底。如果不是我上次多嘴,也许蝎还能过的快乐点吧。有可能被自己唯一的亲人杀死,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不过让他提早想清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我可不希望蝎到时还是作出那种“愚蠢”的决定。
“都在等我吗?”看着整整齐齐站成一排的三人,我有些无语。看着鬼鲛使劲眨着的眼睛,了然的用瞬身“逃开”偷袭。脚步声那么大,她真的算是忍者吗?
眯了眯眼,我笑嘻嘻的看着站在我刚才位置的玖月,“玖月的欢迎方式还真是特别,或许下次我也该送点小礼物给玖月才行。”低头假装在包里寻找爆炸黏土。
“不用了,咳咳。”玖月讪笑着将手中的棍子让后一扔,“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
“你那天不是还说小南做的饭很好吃吗?算算也该是晚饭时间了,不要浪费小南的一片心意,我们就先走了。”看着玖月越来越黑的脸色,我越发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小南的饭虽然算不上“生化武器”,但绝对是节食的必备品啊,真佩服佩恩老大竟然能面无表情的吃了那么多年。
“不带我去的话,鼬也别想去。”玖月赌气的拽着鼬的袖子不撒手,十足的孩子气。见鬼了,难道雨隐村的风水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不成?
鼬对我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虽然我们几个都可以瞬身逃跑,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似乎也不太好。
“你去和小南说下就好了嘛!”小南虽然叫白虎,但她又不吃人,真不知道玖月为什么每次都很怕见到小南?(小迪,你误会了,她是怕佩恩啊,佩恩和小南形影不离的。)
“吵死了,管东管西的,我们凭什么带你去啊?”鬼鲛扛着鲛肌斜瞟着玖月,似乎对玖月的不满由来已久。真是奇怪,神经大条的鬼鲛竟然会和一个女孩子过不去。
“我又没问你。”玖月将话吼回去,却还是不自然朝鼬的背后瑟缩了下。
“老子说不带你去就不带你去。”听着鬼鲛孩子气的话语,我和蝎相视而笑。如果是我和鬼鲛吵起来了,还能打一架,但换成女孩子的话,本来就不善言辞的鬼鲛就更词穷了。
坐在小院子的石凳上,我饶有兴致的看着鬼鲛和玖月两人互瞪,及毫无营养的对白。
“你在幸灾乐祸。”蝎站在我的旁边,凉凉的说道。
摊了摊手,我继续扮无辜,“我只是觉得鼬此时的表情很有趣而已,一个是自己多年的搭档,一个是为他的病情尽心尽力的医生,蝎,我发现晓袍的质量真不错,被他们两个这么扯都一点问题都没有。”
蝎发出一声轻笑,“那表情的确是挺有趣的。”
“给我放手,笨鲨鱼。”玖月的脸泛着苍白,面对鬼鲛的鲨鱼脸吵架也是需要勇气的,毕竟生起气来,鬼鲛的脸只会更狰狞。
“你才给我放手,你耽误我们吃饭了,小南可要等急了。”看样子鬼鲛也不笨,还知道拿小南来唬人。
“不是说是一家人吗?为什么要排斥我?”玖月松开抓着鼬衣袖的手,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如果不是深知她的为人,倒是有可能会被她楚楚可怜的表象给蒙蔽过去了。
“说什么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你们和那些人一样,只会说谎。”晶莹的泪珠从血色的眼眸中不断涌出,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一起去吧。”鼬柔声的说道,用拇指轻轻拭去玖月眼角的泪水。不要以为兔子眼就都是佐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鼬这么温柔的表情呢。
鬼鲛不满的皱了皱眉,显然不理解怜香惜玉为何物,“鼬,从来都是我们四个人的。”
“从现在起加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是吧,迪达拉。”虽是征求我的意见,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看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的玖月,我挑了挑眉,露出一丝邪气的微笑,“当然。很荣幸邀请到美丽的小姐加入。”
蝎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仿佛一切和他无关似的,鬼鲛的脸扭曲着,原本青色的脸更是隐隐有黑气环绕,鼬还是一脸淡漠的表情,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担心。
玖月的那些小把戏我自然是不放在心上,她很聪明,知道怎样的度是最合适的,只是怎么看她都像是对鼬别有用心的感觉,难怪鬼鲛老是和她针锋相对,全晓的人都知道鬼鲛的世界是围着宇智波鼬转的,如今多了一个人出来,自然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过我也想看看,这个被我带回来的女孩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既定轨迹 五个人围成一圈,安静的只剩下烤肉的“滋滋”声,鬼鲛的脸黑的和包公有的一拼,只能拿面前的烤肉发泄。
此时,鼬盘子里的烤肉已经快堆成小山了,但他依然悠哉哉的烤着肉,偶尔会将肉放在鬼鲛的盘子里,然后鲨鱼君会露出一个略带满足的“笑容”更勤快的会“主人”效劳。啧啧,这宠物□的多好啊,鬼鲛,我越看你越不像鱼类,难道你是基因变异,其实你是犬类动物来着?
玖月看着鬼鲛和鼬的“互动”,难得的沉默了,心不在焉的翻动着架子上的烤肉。
蝎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此时就更成了闷葫芦一个,难为我夹在这么诡异的一群人中间,憋屈的难受。
放下筷子,小口的喝着茶,愣愣的发呆。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迪达拉,怎么了?”鼬小声的问道,总算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微笑的答道,“今天不是很饿,不用管我。”
尾指上的白色戒指毫无预兆的碎裂开来,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我轻轻的弯起了嘴角,终于来了吗?
“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转身离开,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那个小家伙了。
指挥黏土巨鸟降落在地上,我看着那个将自己隐藏在树荫里的少年,绽放出一个自认完美的笑容。
“鼬在哪?”冰冷清冽的声音一如从前,还真是直白呢。
“佐助还真是心急啊,就这么跑出来,不会被认为是叛忍吗?还是佐助已经对那个木叶没有兴趣了?”靠着黏土巨鸟,我懒洋洋的说道。
佐助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苍白的脸上难掩疲惫,“你说过会告诉我鼬的下落。”
“但前提是你变得足够强的话,鼬应该也说过同样的话吧,这么快来找我,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已经想清楚了吗?”眯了眯眼,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佐助。比我预想的来的快很多,不过我早就改变计划了。
“只要让我见到鼬,怎么样都可以。”佐助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说道。
“好,我要你去找大蛇丸。”没有理会佐助快掉下来的下巴,我继续说道,“想办法套出咒印的秘密,最好能消除你身上的咒印,或者杀了大蛇丸。”
咒印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我可不想将来鼬把瞳力耗费在这个上面。
佐助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什么,一次说清楚。”不过,如果是换了我,我也不会对一个咬了自己的人抱好感。何况他还可能和蝎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摸了摸下巴,我眯着眼说道,“人家好歹也是传说中的三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把他的老底榨干,你就不用想见鼬了。”
“我不认为连个小鬼都打不过的人有什么好让我学习的?”佐助高抬着下巴,眼睛里是满满的不屑。
额角挂着黑线,佐助,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哪只眼睛看见大蛇丸打不过我?你的兔子眼真不好使……那次在死亡森林里,要不是大蛇丸只想种下咒印,不想引起木叶的注意,这件事情没那么好了结。
“他不是好人,但一定是个好老师,你自己小心点,还有小心那个叫药师兜的家伙。”懒得和佐助解释大蛇丸的厉害之处,反正大蛇丸对上写轮眼就是个十足的“杯具”。这兄弟两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知道了,我杀了那家伙就能见到鼬了吧。”佐助平淡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如果不是查克拉给人的感觉没有变,我都要怀疑你不是宇智波佐助了,竟然这么听话,上次不是还威胁我不带你去找鼬就杀了我吗?”佐助从来就不是什么乖宝宝,这么听话的他,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有阴谋。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鼬没有说错,现在的我还太弱了。”佐助的眼睛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色彩,黯淡了很多。
其实佐助的实力在同龄人中算的上不错了,只是没有经过战斗洗礼的他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者的,木叶太“安逸”了!
“这样啊,那我就试目以待你变强了。”我可是一直对原着里迪达拉死在佐助的“手上”很耿耿于怀啊,让大蛇丸好好“照顾”你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走了,不然他们会怀疑的,我会想办法去大蛇丸那里的。”佐助用冷冰冰不含感情的声音说道。
“尽量隐蔽点。”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鸣人不会轻易让你离开的。”我可没有忘记那个追回佐助行动的惨烈战况,要不是我爱罗他们及时赶到,这些木叶小强们的结局还真说不好。
“你管的太多了!”佐助瞪了我一眼,跃上树,几个跳跃就不见了人影。
撇嘴,真是不可爱的家伙,本来还想送他一程的,现在就让他学“泰山”在树上蹦跶吧。
不过小家伙没有吵嚷着要杀掉鼬,应该是一个好的开始,即使现在还不了解真相,但总有天会明白鼬的良苦用心的。
躺在黏土巨鸟的背上,无聊的望着蓝天,兜兜转转半天,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不过三年后是什么样就没人知道了。
回到雨隐村,看着坐在我门口睡着的玖月,犹豫了片刻还是拍拍她的肩膀将她唤醒。
玖月揉了揉眼睛,睁开还有些迷蒙的眼睛,在看清是我后,立刻跳了起来,“迪达拉,你回来啦?”
“有事吗?怎么会坐在我门口就睡着了?”打开房门,示意玖月坐下,倒了一杯热茶塞到她的手里,现在的天气晚上还是挺凉的。
“谢谢。”玖月低垂着头,道谢后就不再说话,似乎要把我房间的地板望穿。
“我不觉得你特意等我,只是为了观摩我房间的地板。”喝了口茶,我淡淡的开口。
“我只是……只是……”玖月只是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看了眼一脸羞涩的玖月,喜欢鼬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因为他永远会把佐助放在第一位,轻声的叹息,“我觉得有些话你应该去和鼬说,而不是和我说。”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玖月有些愕然我的直白,摸了摸自己血色的眼睛,“如果做佐助的替身能让鼬快乐的话,我无所谓。”
“那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皱了皱眉,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鼬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玖月的心思,他应该不止是把她当成佐助来看,更是知道玖月的身世后对她的怜惜。
唯一不明真相的可能就是那只还在闹脾气的鲨鱼了。
“我希望你带我回去涡之国旧地找一件东西,也许对鼬的病情有帮助,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一个卷轴,那个时候不方便带着它,我就把它埋在故居了。”
“好,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带你去的,你先去休息吧。”又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那个,那个,你能不能让鬼鲛别老在我面前晃悠了。”玖月小声的咕哝着。
“噗。”我不淡定的直接笑了起来,被鬼鲛盯上的话必须要有一个坚强的心脏才可以。虽然他是个“好孩子”,但不是人人都懂得欣赏鬼鲛的“善良”的。
神秘祭台 “你确定是这里吗?”据说涡之国灭亡不过十多年,怎么搞的像个上古遗迹一样的,口胡,你确定这个不断掉灰尘的天花板不会塌下来吗?
“恩,的确是这里没错。”玖月点了点头,径自朝摇摇欲坠的内室走去。
撇了撇嘴,我对这个灰尘满天,爬虫满地的地方还真是